而师父却不接他的话了,反倒是望着我,忽然说了一句:“承一,无论如何,你走到哪里,是什么地位,你必须先认可的就是咱们老李一脉弟子的身份,这个永生都不能忘!否则,就是背叛师门。”
这话说的可重,我赶紧正色的说到:“师父,承一不敢忘。”
“那就好,这个身份不是一句话,在这背后有这个身份应当承担的责任,你可记得?”师父的声音又严肃了几分。
“弟子谨记。”我很少用弟子来称呼自己,但师父这样说,我不敢再随意,立刻停下了脚步,手持礼节,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应承到。
“那就好。”师父的脸色重新变得平静了起来。
而白长老走在前面,嘀嘀咕咕的说到:“这可头疼,大鬼见愁比小的难对付,我雪山一脉还想过清静日子,不是?”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这下,我忽然发现,这白老儿用灵气来当话题,和我说起清修怕不是那么简单的意思,而在对话间,我恍然未觉,我们已经走了很多的阶梯,已经能遥遥的看着这个山门的最顶端了。
本来雪山一脉就藏于其中一座高高雪山的山腹之内,虽然不至于掏空整个山腹,但也占据了大半,若不是这内部修有阶梯,让我们在外面攀登雪山走上那么高的距离,怕是没有大半日的时间根本做不到。
而回头一看,峰底的洞口已经显得很遥远很小了,让人非常清晰的体会到了一种高高在上,于世独立的感觉。
到这里,分布于阶梯两旁的洞穴也变得少了,可能每走十阶阶梯才能看见或左或右的山壁上存在一个洞穴而顶端,则是一个小小的平台,平台之上,除了一面平放在木架上的大鼓,几乎空无一物。
而在置放大鼓的平台背后,有一个洞穴的入口,同样是那样黑暗而幽深,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我只是凭着感觉,觉得里面有一个很强大的气场,但是非常平和,淡然却也冷漠。
“那里就是祈愿鼓了。”白老儿停下了脚步,还是带着那样的笑容看着我和师父。
我和吃惊,一个祈愿鼓,放在山门的最高处,灵气最充沛的地方,这是代表了何意?在我的理解里,就像衙门里的鸣冤鼓也是放在门外的,敲响升堂这种被人求上门的事情,竟然放在山门最重要的位置而且还有个强大的存在守护,这真是让人不能理解!
“我知道那就是祈愿鼓。”师父看着那面大鼓,神色陷入了沉思,或许,这一面鼓再次激起了关于他当年和李师叔在一起的回忆吧?
“在这之前,不想见见你们要见的人了吗?”白老儿笑得和蔼,也越发的像老狐狸。
“自然是想见的,但看您这意思,怕是有人更想见我们吧?”师父背着双手,一转身,对着白老儿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
白老儿却是收起了笑容,郑重的摇头,说到:“哪能这样理解呢?事实上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不过是给你们一个选择罢了我白老儿从来不说谎话。”
“我信你才怪。”师父抢白了他一句,他却还是笑的灿烂,然后略微矮身,手朝着其中一个洞穴一指,就是邀请我们进去了。
我一路上就对这种洞穴很是好奇,白老儿这邀请我们了,哪有不去的道理?况且我的心跳也加快起来,分别了很久的伙伴和长辈很快就能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