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肖承乾有些相似,但又不同!肖承乾这个家伙,是会坐下来和你讲道理,即使说不通,他也不会太过为难于你,就如我和他第一次正式在酒吧的谈话。
而这颜辰宁却不是,他的世界里,别人就算讲的有道理,但一旦违背他的想法,他就会发脾气,这才是真正的大少脾气。
“不是,辰宁,我从来没有过这个想法。只是说你的时间宝贵,也用不着为这么一条组织上都比较怀疑的消息费上太多的时间。现在两口村口都已经封锁,来这里的人几乎人人都认得那个人的样子,而且再等不久,还有大部队会来此,他如果真的活着,真的在这个村子里,是插翅难飞的。如果抓住了他,功劳最大的还是辰宁你,毕竟你的灵觉坚持感觉他还活着,组织才会组织这一定规模的行动。”那个组长解释着。
而我却一身的冷汗,意思是我还被包围了?而且拖那叫颜辰宁小子的福,阵仗还不小?
妈的,这小子为了立功,怎么那么讨厌?
我在窗台之下,恨得牙痒痒,可惜此时我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憋屈的弓在这里!
组长的话让那个颜辰宁的怒火稍微熄灭了一些,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说到:“就算立了大功又怎么样?能大过我亲手抓住他?而且那个人虽然死了,但是风头不小,都盛传他灵觉如何出色,是什么年轻一辈第一人!我一直忙于练功,低调而努力,如果他死了,我要怎么证明我比他强?我的低调和努力又算什么?”
这番话听得我在窗台下直翻白眼,是生生的给恶心的,还真有人那么厚脸皮,称赞自己低调而努力?还是说这少爷一直生活在周围都是拍马屁的环境,已经分不清楚自我了?最可恶的是,老子身上就被他生生的刻上了三个大字——踏脚石!
这家伙有多虚荣,我算是见识到了。
“走吧,辰宁,是金子哪里都会发光的,有他,你只是会更快的证明自己,没有他,你迟早也会出现,超过他的风头。”组长低声的规劝着,而我在心里直骂娘,这个水泥挡板本就狭窄,我那么大个个子在这里弓的很难受,要不是从小身手底子好,我得掉下去了,而他们还在那里悠闲的谈话,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也是,你们几个记得要低调,不能泄露我的身份,祖爷爷可是让我从最低层做起的。”那颜辰宁吩咐到。
“是的。”那三个男人整齐划一的回答到,而颜辰宁满意的哼了一声。
这TM是低调?一个行动,你要带着小组抢先来立大功,动不动就少爷脾气发作,还要属下时时刻刻的拍着马屁,叫低调?我觉得肖大少如果在此的话,可能已经忍不住出言讽刺了。
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在我现在看来,如果我没被抓住,我和他的交集也只有这一点点。
“走吧。”那颜辰宁低沉的说了一句,然后终于离开了那个窗台,而我手心的冷汗已经让我的手滑腻腻的,差点抓不住行李袋的背带了。
脚步声响起,那几个人离开了房间,按说此刻我应该抓紧时间翻回房间的,不然他们下楼,一个回头,就能看见我一个大活人弓在这里。
可是,我刚准备攀回房间,心中却警兆大起,一股烦躁而肯定的意志不停的在告诉我,此刻必须按兵不动。
这是我的灵觉在极限的时候,就会体现出来的征兆,会化为简单的行动指示,在我做出错误的行为时,强烈的提醒我。
我一下子不动了,可是心里的紧张却攀升到了极点,因为他们下楼需要多少时间?分分钟的事情而已,我只要一犹豫,是绝对会被发现的。
只是,我和那颜辰宁一样,坚决的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灵觉,但灵觉毕竟是一种感觉,虚无缥缈,就跟猜数字似的,并不能让人有完全的安全感,这就是生物本能。
那十几秒我过的像十几年那么漫长,就在我自己都要按捺不住的情况下,忽然又传来了‘嘣’的一声,门再次被踢开了。
接着,手电的光在房间里乱晃。
“我就感觉他在这间屋子的,没想到”是颜辰宁的声音,这小子原来还有这份狡猾。
我的脸上布满了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珠的液体,在那一刻身体差点儿瘫软,感谢自己相信了这份灵觉。
没人回答颜辰宁,估计那三人是觉得他在胡闹,而颜辰宁自言自语间,又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