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不敢乱说话,倒是马独独一把抓起那玉,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越看脸色越古怪,最后竟然隐隐有些发怒,他望着姜老头儿说到:“这玉的质地还是好的,但也不是特别出色,就是羊脂白玉,是新料,不超过五十年,更不是什么古玉了。唯一的亮点,就是这水色儿出奇的好,估计是懂得玩玉的行家特别的玩过,让玉这样温润。但是...但是....”
姜老头儿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到:“别但是了,这玩意儿是我雕的。”
的确,他这话一说,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这玉就做成了一块儿玉牌的样子,还是不规则的,一面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福字,另一面...刻着一个身材比例极不好的胖娃娃,跟简笔画似的,原本胖娃娃不是抱鱼吗?这玉牌上的胖娃娃抱着的是一个土豆型的东西,我问过师父这是啥?他说想刻个鱼的,实在做不来这细活,就刻了个轮廓,大致就这样。
“糟蹋玉,简直是在糟蹋玉...难怪你说我看不出名堂。”马独独把玉往桌子上一放,气哼哼的,看样子这个人也并不完全是为了钱,确实是个爱玉之人,估计是因为刚才姜老头儿表现的太过神秘,他摸不透背景,才没有当场发作。
其实,我心说,你要是知道了我师父想吃火锅了,就在玉上刻个火锅二字,还有一块玉上刻着什么涮羊肉,你不得疯了啊?这块玉好歹也整了个吉祥的福字吧?
云小宝的眼中也全是疑惑,不过他还是伸手拿起了桌上那块玉,问到:“马爷是看过了吧?”
“废话,明摆着的事,你还用问?”马独独说完后,哼了一声。
得到马独独的肯定后,云小宝才仔细端详起这块玉来,当然,看见我师父那儿戏一样的雕工,他还是忍不住皱眉,他这一看,比马独独看得就久了很多。
十分钟后,他轻轻的放下这块玉,有些疑惑的说到:“明明就是普通的羊脂白玉,却给人感觉灵气十足,那润色儿让人爱不释手,也不知道是哪家玩玉的高手把玩出来的玉。但这些东西都是飘渺的,毕竟玉这种东西都是无价的,一块普通的玉,遇见玩玉的高手,也能把玩的温润可人,那么这块玉在他心中就是无价之物了。这位爷,你是要告诉我们这个意思吗?你是个玩玉的高手?”
“我以为你能看出啥来?原来看法还不是和我一样。”马独独又气哼哼的说了一句。
姜老头儿却不依了,说到:“玩个屁的玉,你说那些玉都是养出来的,你不懂,让云宝春来。”
这话可不客气,见识了玉,云小宝很疑惑这老头儿是不是故作神秘,到这儿来捣乱来了,可是他还是按捺住了脾气,说到:“这玉基本就是这样,我自认不会看走眼,用不着请家父来了吧?如果这位爷是缺个路费钱啥的,我也少不得会帮衬一下,毕竟人在江湖,哪个没个困难的时候?”
“呵,也怪不得你们不识货,这块玉我肯出手,怕是你爷爷云疯子在世,都会抢着要,你去请你的父亲来吧,只说一句话,老李的弟子上门了。”姜老头儿怒气冲冲的说到。
云小宝脸色陡然一变,他父亲的名头响亮,可是到了这一辈儿,又刚刚经历了这十年不甚安稳的日子,知道他过世的爷爷——云家金的人可不多了,何况云疯子这个外号!
云疯子,爱玉成疯!而且爷爷的早年的身份,也不好摆台面上来的说,用川地的话来说,就是个搞太和生意的,那是啥?自己下地去摸东西出来卖那种,就是盗墓的。
云小宝沉吟了许久,脸色变了再变,最终他开口叫了人进来,说到:“去,去家里把老爷子叫来,带个话儿,就说一个认识我爷爷,叫得出我爷爷外号,自称是老李的徒弟的人找。”
那茶伙计答应了一声,飞快的走了,一时间这茶室的气氛有些沉闷。
云小宝转头望着马独独:“你还不走?这玉你不是看出来了吗?”
“我就不走,难得宝春兄要出手,我必须看到最后。”
云小宝闷了一下,不吭声了,只管低头喝茶,过了不到半小时,茶室的门被撞开了,一个老头儿几乎是冲进来的吼到:“哪个是老李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