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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帝制怒潮高涨及护国战争爆发

  辛亥革命后,民主共和国的观念深入人心,民主主义的思潮不断高涨,逐渐地成为历史潮流,任何人也无法改变这个潮流的总趋势。以袁世凯为头子的一小撮封建专制主义者,打着“救国救民”的幌子,推行帝制,表面看去声势颇为煊赫,实际上,他们是非常孤立、非常虚弱、非常不得人心的。

  对于广大人民来说,洪宪帝制是一场深重的灾难:不仅政治权利被剥夺得干干净净,经济上也受到一次洗劫。据当时人们统计,帝制运动共挥霍六千余万元,约相当于1914年全国田赋的总收入。①实际上,大大超过这个数字,据1916年9月16日《申报》载:财政部调查帝制耗款,达六万万元有奇。如此一笔巨款,都是从全国各阶层人民身上榨取来的。

  如中国历史上暴戾贪狠的专制帝王一样,袁世凯毫不关心社会生产和人民生活,却挖空心思地横征暴敛。在他的统治下,除照收前清的苛捐杂税外,又接连发布各项新税则,如印花税法、验契条例、贩卖烟酒特许牌照条例、所得税条例等。1914年春,他公布“规复旧税文”,命令“将旧税速速恢复,新税一一进行”;还告诫各省官吏,务必“实力奉行”,“不可沽名钓誉,亦不可畏难苟安”。②当年开办验契税,规定“无论卖契典契,每张缴纳查验费一元,注册费一角”。③并预计一年之内搜刮二千万元。1914年底,又下令清丈全国地亩,扩大田赋收入,打算从1915年,每年田赋增收三千万元。同时,在广东等地实行鸦片专卖,刮得二千多万元。此外又通过加征货税、发行公债和强取“爱国储金”等,无情地刮取民脂民膏。“浩劫空前,人心思乱”。广大人民不能再沉默了,于是纷纷奋起捍卫自己的利益。所以,袁世凯在其筹备帝制之时,已经播下了他失败的种子。

  从1914年至1916年夏,全国各地抗捐抗税的斗争,此伏彼起,连绵不断。自验契税公布后,各地人民多拒绝呈验,到1914年7月规定截止之期,“各省报解者尚属寥寥”。袁世凯不得不一再批准延期,并多次严令各地县知事加紧征收,他说:“各省验契为目前筹款大宗,并为人民确定之权利……征收不力,殊属有亏职务。”④而且处分了一批征收不力的县知事。在他的督催下,各地县知事便“大张旗鼓,派差勒收”,以致逼死人命,激起人民猛烈的抵抗。在山东乐安和栖霞、直隶临榆、山西盂县、甘肃庆阳和宁县、河南洛宁等县先后都发生农民聚众抗验契的斗争,甚至焚毁县衙,杀死知县。

  各地反对清丈地亩的斗争,比抗验契税更为激烈。东北三省几乎“无县无之”,⑤奉天省海龙、东丰和西安等县规模最大。海龙县农民数千人入城,包围县署,迫使县知事停止清丈。山东肥城数千农民进城,“将县署及四乡清丈局四处焚毁”。⑥这些反抗斗争尽管是自发的、分散的,但却是有力的,而且也是有成效的。如直隶易县农民结成“山北社”,捣毁“清丈事务所”,涞水、涿县、房山、固安等县农民群起响应。袁氏闻讯,急忙于1916年5月24日下令“将近畿清丈和清查田亩各事宜,暂行停止”,各省也“一律从缓办理”。⑦

  1913年前后,袁世凯曾把民生凋敝归咎于以孙中山为首的民主派“捣乱”“破坏”,并向城市资产阶级许愿发展工商业。资产阶级一般群众一时也把袁政府视为自己的保护者。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和正常地经营工商业,所需要对付的敌人已经不是袁所说的“乱党”,而是耀武扬威的北洋军阀、敲骨吸髓的税吏和作恶多端的密探警察,他们“以新税之复杂繁苛,奔走诉其哀怨”。⑧对帝制更公开表示不满。袁世凯虽然能用力压迫各地商会上书劝进,然而,除天津、北京与北洋财团有密切关系的少数大资本家(像以经营瑞蚨祥和织造洪宪龙袍而著名的山东孟家财团等)以外,他并未能得到资产阶级的真心支持,尤其是江浙和广东的资产阶级以及绝大多数海外侨商,几乎都抱反对态度。据《申报》载:“沪上各报,对于此次改革国体”,大都“热骂冷讥”。⑨广肇公所(上海粤商组织)和安徽商会公开拒绝上书劝进。

  1916年初,当袁政府把各地商民存入交通银行的“爱国储金”挪作帝制经费时,“商民群起反对,咸主解散机关,退还储款”。同时,上海、苏州、镇江等地商会纷纷通电,反对江苏货税加征二成。1916年1月4日上海和苏州商会致政事堂的电报抗议说:“旧税未除,新税叠增,苛捐巧取,层出不穷,脂膏已竭,何堪再剥!况入秋以来,谣诼繁兴,危象叠见……已有文官加秩,武官加爵,商民加税之谣。”⑩同年3月,袁世凯政府财政陷入崩溃的边缘,遂发行洪宪六厘公债二千万元,因商民拒绝认购,仅得七百万元;而在1914年8月发行公债二千四百万元时,认购很快超过原额一百四十余万元。由此可见袁政府推行帝制的,失去了商民的信任。

  以孙中山为首的资产阶级民主派是反帝制的先锋,是当时人民的代言人。他们最先揭露袁氏称帝的野心。“二次革命”失败后,孙中山、黄兴等人没有向腐恶的封建势力屈服,始终坚持建立民国的政治信念,并决心以从前推翻清王朝的革命精神,反对袁的独裁统治。为了重新集结革命力量,孙中山于1914年7月在日本组成中华革命党。以黄兴为首的一部分人,不同意党章中的若干细节规定,拒绝加入,而以“欧事研究会”的名义进行活动,形成国民党的另一派别。孙中山与黄兴的意见分歧,削弱了反袁力量,使袁认为有机可乘。1915年10月驻日本横滨的一个坐探密报梁士诒说:“帝制可进行,孙、黄分家。”[1]梁转呈袁世凯,袁大为高兴,遂加快了称帝的步伐。实际上,革命民主派内部虽有意见分歧,但反对帝制的态度却是一致的,而且他们都重视武装讨袁。

  孙中山于1915年夏就决定组织中华革命军,并不断派遣党员潜往上海、江苏、广东、浙江、湖北、湖南、辽宁、陕西等地,联络军队,先后举行过多次武装起义。由于孙中山没能认识到农民是中国革命的主力军,没有提出符合农民切身利益的口号,更没能在行动上和农民的反抗斗争建立真正的联系,所以武装起义的规模很小,都没有能取得胜利。其中最有影响的一次是在1915年12月5日发动的上海肇和军舰起义。当时,袁氏正得意地制造民意,革命党人在上海策动肇和军舰起义,炮轰制造局,并分兵进攻警察署和电话局,计划占领上海。在北洋军的围攻下,起义很快遭到失败。然而,这次起义显示了中国人民反对帝制的决心,对袁氏制造民意的阴谋活动是一次有力的揭露和冲击。

  中国各阶层人民的反抗运动,是决定袁世凯败亡的最根本的力量。正是这种不断高涨的反抗怒潮,迅速地影响到统治阶级内部,使他们当中的一些人认识到恢复帝制是徒劳的,从而分化出反对派来。

  以梁启超为首的进步党人大都对袁世凯推行帝制感到焦虑不安。早在1914年底梁启超就已辞掉币制局总裁,不欲再“然尸高位而无所事事”。次年初更进一步发牢骚说:国民“积年所希望所怀想遽一空无复余”。“举国沉沉,悉含鬼气也”。[2]4月末,他见“国体问题已类骑虎”,遂写了一封很长的信,劝袁氏悬崖勒马。他说:“我大总统何苦以千金之躯,为众矢之鹄,舍磐石之安,就虎尾之危,灰葵藿之心,长萑苻之志。启超诚愿我大总统以一身开中国将来新英雄之纪元,不愿我大总统以一身作过去旧奸雄之结局。”还说:“立国于今世,自有今世所以生存之道,逆世界潮流以自封,其究必归于淘汰。”并恳切要求袁“稍捐复古之念,力为作新之谋”。[3]但是,言者谆谆,听者藐藐。梁终于对袁氏完全失望了,并预见到他必然垮台。为了掌握袁垮台以后的局面,他毅然决定反袁,而且决心争取反袁斗争的领导权。他在给同党的信中说:“当此普天同愤之时,我若不自树立,恐将有煽而用之假以张义声者,我为牛后,何以自存?”[4]

  筹安会出笼后仅一星期,梁启超就撰写了《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一文,批驳杨度的《君宪救国论》,蹈瑕抵隙,不遗余力,并提了自己的答案。他列举国内外的具体事实,说明袁世凯称帝一定会垮台,落得身败名裂。袁世凯探得消息,曾派人贿赂他二十万元,说是送给他父亲的寿礼,并示意其文不可发表。他婉言谢绝,并把文章录寄袁氏。不久,袁又派人来威胁说:“君亡命已十余年,此种况味亦既饱尝,何必更自苦?”他断然回答道:“余诚老于亡命之经验家也,余宁乐此,不愿苟活于此浊恶空气中也。”[5]他的文章道出了官场上人们朦胧感到还不能说透或不敢说的话,因此发表后风传一时,产生了很大影响。

  与此同时,在北京做官的一些进步党人,除被袁世凯收买的参政院秘书长林长民等外,[6]大都借故挂冠而去。农商总长张謇请假回原籍南通,抵家乡后立即递上辞呈。教育部长汤化龙辞职躲到上海。熊希龄以省亲为由,离京回湖南原籍。参政院院长黎元洪托词有病,坚决辞副总统,拒不出席参政院会议。虽然袁世凯极力挽留他们,终不能使他们回心转意。

  进步党人所察觉到的危机,北洋军阀段祺瑞、冯国璋和徐世昌等人也同样有所觉察。并且,他们还怀着一种说不出口的忧愤,即认为北洋的天下是他们帮袁世凯打下来的,只有他们才有权继袁秉政,而实行帝制以后,则只能匍伏称臣,不仅向袁称臣,还要向其子孙称臣,这是他们所最不甘心的。袁早已看破了他们的内心,表面上虽说称帝是为了使国家长治久安,防止“乱党”争总统;骨子里却是为预防这些以“功臣自居”的上将篡权夺位。因为从1913年镇压了“二次革命”以后,袁就认为对他的权力构成直接威胁的已不是逃亡国外的“乱党”,而是握有兵权的段祺瑞和冯国璋等人,并且认为只有有了君臣的身份才能抑制自己部下的野心。所以,他不仅不把做皇帝的心事向他们透露,而且尽打官腔,耍手段,甚至派侦探监视他们的行动。北洋军阀集团内部本来就是尔虞我诈,争权夺利,矛盾重重;袁推行帝制大大加剧了这种矛盾,以致再也无法掩盖了。

  1915年5月,段祺瑞称病退居西山,冷眼旁观,拒不劝进。袁世凯一气之下,于8月29日下令免去他的陆军总长,而让王士珍正式接任,还虚情假意地说:为的是让他安心疗养,“以节勤劳”。[7]冯国璋于6月间特地赶到北京探听帝制消息,没有得到袁一句真话,深知自己不被信任,便对帝制敷衍搪塞,不肯出力。因此引起袁世凯和政府“要津诸人,甚为虑”,不断派人前往南京“探视”。后来,为了缓和矛盾,冯不得不一面派亲信入京“切为解说”。一面发表通电“辟谣”,声明他对袁以公谊论之,“心悦诚服”,论私情则“受恩深重”,“分虽僚属,谊犹家人”。尽管如此,袁仍放心不下,于12月18日下令调冯进京担任参谋总长,企图使其脱离江苏地盘。但是,冯以“害病”为借口,拒不进京,并鼓动江苏军民电请“挽留”。袁只得让冯在南京“遥领”,说“不必急行到任”。[8]当帝制开始发动之时,徐世昌态度暖昧,“模棱两可”。袁乃宽曾要求这位“相国”领衔上书劝进,“相国尤不以为然”。[9]之后,他对袁克定表示:“我不阻止,亦不赞成,听诸君好为之。”[10]但是,当他见帝制遭到各方面反对而断定会失败时,便坚决辞去了国务卿。开始,袁不批准。后来他恳切地向袁说:“举大事者不可不稍留回旋余地,若使亲贵悉入局中,万一事机不顺,无人以局外人资格发言为谋转圜。某当此时而求去,非为自身计也。”[11]袁终于被说动,于10月26日派陆征祥接任国务卿。徐世昌悄悄地离开了北京。张一婉言谏阻帝制,袁乃将他调离机要局,而改任为教育总长,“阳为显擢,意实疏外”。[12]

  北洋集团上层的动荡,进一步削弱了袁世凯统治的社会基础。表面看去,由于闹帝制,袁氏的威望似乎大大提高,实际上已陡然跌落。辛亥革命时期及其后的一段时间里,北洋集团和立宪派大都把他看作救世主,而今却把他视为将给他们带来巨大不幸的混世魔王,就连一些追随他的人也心怀疑惧,暗中担忧,认为他不仅“已自踞于火炉之上”,更将他们也“一一牵入猛火地狱中”。[13]袁世凯的周围只剩下一小撮舐痈吮痔之徒,他已经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仿佛坐在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火山顶上。

  在这个危机的关头,袁世凯不仅没有改弦更张,反而决心蛮干到底,主观地认为社会动荡“无关大局”。1915年10月2日,他还得意地对朱尔典说:“内乱不可决其无,至于放炸弹谋暗杀等事于共和时代既无时无之,则君主立宪想亦势所不免,然无关大局。各省将军巡按使已早来电,不论局面如何,皆可担保治安之责任,故于对内对外可以放心。”[14]

  袁世凯之所以感到有恃无恐,正如他对朱尔典所说,主要是由于各省将军和师旅长对他表示效忠。而且对北洋军尚未到达的云贵各省,在推行帝制前他已作了周密的布置:如派何国华为云南宣慰特使;派王祖同为广西巡按使,后来又让他会办广西军务;派龙建章为贵州巡按使。这三个北洋官僚都是高级特务,负有监视所在省将军的秘密使命。四川的战略地位对于控制西南各省极为重要。1915年2月,他不顾四川人民的反对,派参谋次长陈宦为会办四川军务,率领北洋军伍祥祯、冯玉祥、李炳之三个旅入川。陈宦(1870-1939),字二庵,湖北安陆人,清末曾在四川等地练新军,并非北洋嫡系。但他在担任参谋次长期间,对于消灭同盟会的武力和瓦解黎元洪的势力出了死力,取得袁的宠信。他抵成都后,袁立即又升授他为成武将军,督理四川军务兼四川巡按使,把一省军政大权都交给他。[15]同时,又派曹锟率领北洋军精锐第三师驻扎湖南岳阳,王占元的第二师集中武昌,以两个师的兵力作为入川北洋军的后援。另外,袁以“换防”为名,调卢永祥的第十师和杨善德的第四师进驻上海附近,又派郑汝成为上海镇守使,加上早已驻扎南昌的第六师,这样在长江以南形成一支震慑力量。这就是袁自信国内不会发生大规模武力反抗的主要依据。

  然而,一向对政治十分敏感的梁启超不仅仅看到了武力的对比,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人心的向背。同时,他又受到北洋集团上层动荡的鼓舞,遂决心用武力推翻袁的统治。他和他的学生蔡锷秘密策划在云南省发动反袁。

  蔡锷(1882-1916),字松坡,湖南邵阳人。清末考入长沙时务学堂。当时梁启超在该堂担任总教习。他是梁的得意门生。后来,应梁函约赴日本留学。1903年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回国后在广西创练新军。嗣后,经云贵总督李经羲调至云南担任新军第三十七协协统。辛亥领导云南起义,被推举为都督。袁世凯镇压“二次革命”以后,便调他到北京担任统率办事处办事员兼经界局督办,而提拔他的部下唐继尧为云南都督。当酝酿帝制“讨论国体”时,蔡锷表面上曾上书劝进,暗中却与梁启超策划反袁。他的秘密活动很快被袁察觉,从此受到警探的严密监视,其住宅也被搜查。11月初,他以治病为名去天津。在天津与梁启超秘密策划后,设计摆脱了警探的跟踪,绕道日本,于12月21日偕同戴戡等人到达昆明。

  云南地方军政要人多是蔡锷的老部下。军队中的中下级军官和士兵大都参加过辛亥革命,民主思想比较浓厚。自筹安会成立后,中级军官如邓泰中、杨蓁、董鸿勋等“愤慨异常,屡进言于蓂督(唐继尧)并探询主张,以定进止”。[16]当时,以孙中山为首的民主派也看中云南是理想的讨袁基地,派李烈钧、熊克武、方声涛等潜抵云南,在军队中鼓动。所以云南的反袁局面早已有一触即发之势。蔡锷到达后,又带来了各地都准备响应的消息,人心更为振奋。各派力量迅速联合起来,形成反袁的统一战线,于12月23日用云南将军唐继尧和巡按使任可澄的名义向袁发出通牒式的电报,要求取消帝制,立将杨度、孙毓筠、严复、刘师培、李燮和、胡瑛、朱启钤、段芝贵、周自齐、梁士诒、张镇芳、雷震春、袁乃宽等“明正典刑,以谢天下”,并限令二十四小时之内答复。

  起义者自然意料到袁世凯不会给予满意的回答,便于25日通电各省,庄严宣布云南省独立讨袁。按照辛亥革命的先例,成立云南军政府,唐继尧为都督,并次第建立护国军三军,蔡锷任第一军总司令,出兵四川。这是护国军的主力,共三千余人。李烈钧任第二军总司令,计划经广西,攻击湘赣。第三军为预备队,唐继尧兼任总司令。1916年元旦,护国军在昆明校场誓师,发布讨袁檄文,历数袁氏“背食誓言”,“叛国称帝”等十九大罪状。这一天昆明各界人民结队游行高呼“打倒卖国贼袁世凯”!“拥护民主共和”!群众踊跃捐款支援护国军,报名参军者络绎不绝,几天内就达五六千人。护国战争的领导权虽然在进步党人手中,但是,这个战争客观上符合全国人民的要求,是正义的,因而得到人民广泛的支持。

  注释:

  ①凤冈及门弟子编:《三水梁燕孙先生年谱》,页332.

  ②徐有朋:《袁大总统书牍汇编》,1926年第15版,卷2,页85.

  ③《北洋政府法令全书》第十类。

  ④《爱国白话报》,1914年10月25日。

  ⑤《盛京时报》,1916年4月16日。

  ⑥《东方杂志》,卷13,第5号。

  ⑦同⑥,第7号。

  ⑧《张謇致梁士诒函》(原件),1916年4月20日,上海图书馆藏。

  ⑨《申报》,1915年10月22日。

  ⑩《上海总商会致政事堂、财政部、农商部电》(原件),1916年1月4日。见北洋政府财政部档案。

  [1]《横滨中所领事江洪杰呈梁士诒密报》,见《梁士诒友朋书札》(原件)。

  [2]梁启超:《大中华杂志》发刊词,1915年1月。

  [3]《梁任公先生年谱长编初稿》下册,页453、454.

  [4]《梁启超致籍亮侪、陈幼苏、熊铁崖、刘希陶书》,见《饮冰室合集》,中华书局1932年版,专集第9册,页28.

  [5]梁启超:《国体战争躬历谈》,见同紒紟矠,页143.

  [6]当帝制发动之初,林长民为参政院秘书长,其父侨居上海患病,林至总统府请假,袁世凯“极致殷勤,命车送人参鹿茸皮货诸珍之属约值二三千金,俾为老人颐养。林至沪不二旬,乃翁病殁,循例发讣,并撰哀启,以告于袁,袁赙赠银三千元。长民治丧毕,入都销假,至新华宫稽颡致谢。袁氏扶起慰藉,背诵林氏哀启,自始至末,随诵随流涕,一语不遗。长民惶悚,伏地叩颡不已。袁氏复拭泪扶而送之。长民自此于参政院惟袁氏之颐指是使矣。林氏尝密语人曰:以日理万机者而于极不相涉之哀启,强记而面诵之,其责望于我已达严重之极点,不从之,即取我命矣!”(见《人文》月刊第8卷,第1期,《袁世凯与林长民》)

  [7]《政府公报》,1915年8月30日。

  [8]《蒋雁行致冯国璋函》,1915年12月21日,见《大树堂来鸿集》(未刊)。

  [9]《恽宝惠致冯国璋函》,1915年9月7日,见同紒紥矠。

  [10]沃丘仲子:《徐世昌》,1918年版,页27.

  [11]徐一士:《谈笔世昌》,《越风》第4期,1936年1月。

  [12]张一:《心太平室集》,附录,页7.

  [13]同①,页295.

  [14]《袁世凯与朱尔典密谈记录》,1915年10月2日。(参见本章第二节注释紓紝矠)

  [15]季自求:《入蜀日记》。

  [16]《蔡锷致梁启超函》,1916年1月5日,见《松坡军中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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