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虽然当上了民国临时大总统,但是他从来也没有相信过在中国能实行民主共和。对他来说,在革命高潮的时和同盟会妥协以及承认共和制度。只不过是为了达到扑灭革命烈火而施展一种策略手腕。因此,他一上台就不择手段地扩大个人的权力,追求专制独裁的统一,并且把企图监督他的同盟会视为最大障碍,非加以彻底清除不可。他把这种反革命策略思想悄悄地灌注给北洋派。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内阁总理唐绍仪不完全同意他的想法。
唐绍仪认为袁氏对同盟会的看法有些过时,要巩固北洋集团的统治地位,非诚心与同盟会合作不可,而不必把他们看作严重的危险。他试图在袁世凯和同盟会之间扮演调和者的角色。为此,他迎合同盟会的主张,在铁狮子胡同国务院内特设国务会议,有意实行责任内阁。规定每周会议三次,每星期一、三、五会议,二、四、六各国务员谒见袁。在推行袁所制定的政策时,他总是考虑同盟会的向背,凡以为不可实行的,必至总统府要求缓办或改变,并多次向袁保证同盟会“诸君皆以诚意相待”,“决无他意”。①
责任内阁制系以内阁代元首对国会负责,总统必乐居虚尊之位。但袁世凯手握兵权,一贯专横独断,绝对不肯甘居虚位。其视内阁为幕府班子,视总理为幕僚长。在他看来,像唐绍仪这样的人,经他一手提拔,飞黄腾达,只能俯首听命,而不该自做主张。而今唐却不时和他争得面红耳赤,这自然引起了他的猜忌,“疑唐挟同盟会以自重,有独树一帜之意”。②一天,唐又和他争论起来,在气愤之下,他脱口而出:“我老了,少川(唐绍仪字)你当总统吧!”这使唐大吃一惊。
为了打击唐绍仪,袁世凯唆使内务总长赵秉钧和陆军总长段祺瑞对他进行抵制。赵、段等人在国务会义上反对划清总统府及国务院权限,主张事事奉令承教于大总统;反对国务院为有机之组织,主张国务员单独行动。1912年4月,南京临时政府迁到北京不久,关于内务部司员人选,唐绍仪主张安排几名同盟会员,以表示新旧合作无间。赵秉钧则坚持要害部门,必须全用北洋旧人。两人争持不下,赵秉钧便以“素无共和政治知识”为词,扬言要率领内务部全体司员辞职,终于迫使唐绍仪让步。赵秉钧仍不罢休,从此常常不出席国会议,有关内务部公事,他直接向袁世凯报告,以表示他对唐的不满。袁世凯还直接向一些部推荐人选,下达指示,而故意不经过唐绍仪。
不久,在向帝国主义六国银行团借款的问题上,唐绍仪和袁世凯也发生了严重分歧。自清末以来,英、美、法、德四国银行团(后来日、俄加入,即六国银行团),企图共同行动垄断中国借款,以控制中国政府。唐绍仪组阁之初,财政困难竭蹶之状,已达极点。唐奉袁世凯的命令,以筹备善后为名,向六国银行团商洽借款。银行团提出以监督中国财政为借款的必要条件,其办法约分两途:一为监督用款,一为监督遣散军队。唐绍仪以此项条件苛,遂严辞拒绝。同时,同盟会也坚决反对在苛刻的条件下借款。唐绍仪为了冲破银行团的藩篱,乃于3月16日转向比利时华比银行借款一百万磅(七百万元)。此事触怒银行团。银行团为了保持其对华借款的垄断权,公然以停止贷款相要挟,驻北京外交团也提出抗议。袁世凯命令唐绍仪向银行团道歉。银行团进一步提出取消华比银行借款合同,并且毫不放宽他们贷款的政治条件。这时,同盟会领导人反对向银行团屈服。黄兴在南京发起募集“国民捐”,以解决财政困难。唐绍仪考虑到同盟会的态度,于5月3日断然拒绝了银团的无理要求,因此引起帝国主义列强的恼怒。它们别有用心地说唐绍仪“不愿借款告成”,“以致中国各界误各国政见,竟有排外举动”。③袁世凯认为唐绍仪严重地损害了他和列强之间的“友谊”,一面改派财政总长熊希龄和银行团交涉,一面布置逼唐下台。
正在这时发生了王芝祥事件。本来王芝祥任直隶总督是唐绍仪组阁时与同盟会达成的口头协议,并且得到袁世凯的同意。谁知袁的许诺,不过是权宜之计,目的是为了骗取同盟会答应让唐绍仪组阁。袁视直隶为自己的发迹之地,绝对不肯让给和自己素无关系的人,何况王芝祥是靠近同盟会的人。因此,当直隶省议会选举王芝祥为都督呈请袁世凯任命时,直隶五路军队突然通电反对王芝祥。袁即以军队反对为借口,改派王芝祥为南方军队宣慰使。唐绍仪表示不同意,他说政府不应该以军队反对的缘故失信于民。段祺瑞立刻反驳道:若军队暴动,谁负责?袁说除令王芝祥督直外,诸事皆可听总理之命。并把未经唐绍仪签名副署的委任状交王芝祥,派赴南京办理遣散军队,而任命冯国璋为直隶总督。
唐绍仪追随袁世凯二十多年,熟悉他的毒辣手段,便于6月15日留下辞呈文,不经告别,跑到天津去了。唐之辞职,因愤于袁破坏副署制度,但其辞职书,却以疾病为由,这仍是中国旧官场中以政治病辞职的作风。唐绍仪的出走,正中袁世凯下怀,他先后派总统府秘书长梁士诒、陆军总长段祺瑞等人到天津去作了一番形式上的挽留以后,就转入另组内阁的活动。
民国《临时约法》规定参议院为最高机关,而国务院负实际责任,充所发布之法律命令及一切公文皆须国务院副署。总统虽有任免文武官吏之权,而行使此项权力必有国务院签名副署始能发生效力。参议院中的一部分同盟会议员认为袁世凯发出未经副署的任命状,是严重违法,曾提出质问。袁认为任命官吏是他的特权,不允许参议院干涉,他蛮横地答复说:“若参议院必欲迫令取消已发之命令,则请先取消本大总统之职任。”④而大多数同盟会议员和统一共和党议员等对袁之违宪,漠然视之。因此参议院没有提出对袁的弹劾案。同盟会遂避开违宪问题,想在下届内阁人选上得补救。6月20日,派张耀曾、李肇甫、熊成章、刘彦四人为代表去见袁世凯,申述对新内阁意见说:鉴于混合内阁失败,应组织政党内阁或无党派超然内阁。如仍组混合内阁,同盟会决定不再参加。袁答语甚长,其主旨在反对政党内阁,坚持采取混合内阁,因混合内阁互相牵制,最便操纵。他说:“以余之意,现在吾国情形两种内阁均不适用”,因“人材缺乏,政党幼稚”,“如专取共和党或同盟会或超然无党派之人组织内阁,无论何方均不能得许多人才,故以余之见非联合数党及无党派之人共得组织,则断不能成一美满之内阁”。“余之主义在于得人,但问其才不才,无论其党不党”。“余之主旨在于建设民国,诸君如热心建设者,余皆引为同志,否则,余不能强人所难”。⑤
袁世凯的言行,激起了同盟会领导人及他们领下的南方各省人民的愤慨。上海都督陈其美公开发电质问袁世凯说:“唐总理固受逼而退矣,试问逼之者何心?”上海、南京、广州,南昌各城市的报纸普遍谴责袁破坏法制,甚至公开揭露他有效法拿破仑推翻共和国的野心。袁立即反攻,一面回电反责陈其美“误听浮言”,⑥一面动员御用报纸放出谣言,说唐绍仪“贪污华比借款,无法交待,避责潜逃”;说他私自“接济革命党军费”;甚至诬蔑孙中山于辞临时大总统职务时接受唐绍仪贿赂百万元,等等,妄图借以转移舆论视线。同时,为了麻痹人民,袁世凯于6月24日发出致各省都督的公开电,声明对就职誓言,信守不渝。他说:
“世凯束发受书,即慕上古官天下之风,以为历代治道之隆污,罔不系乎公私之两念。洎乎中岁,略识外情,目者见法、美共和之良规,谓为深合天下为公之古训。客岁武昌起义,各省景从,遂使两千年专制之邦,一跃而为共和政体,世凯以衰朽之年,躬兹盛举,私愿从此退休田里,共享升平,乃荷国民委托之殷,膺兹重任。当共和宣布之日,即经通告天下,谓当永远不使君主政体再见于中国。就职之初,又复沥忱宣誓,皇天后土,实闻此言!”接着他又以被人误会的口吻抱怨说:“乃近日以来,各小无识之徒捏造讹言,摇惑众听,以法兰西拿破仑第一故事妄相猜惧,其用心如何,姑置不论,大抵出于误解者半,出于故意者半……当此艰难缔造之秋,岂容有彼此猜嫌之隐,用是重为宣布……解释嫌疑,知我罪我,付之公论”。⑦
这时,各帝国主义的在华报纸,如《字林西报》、《京津泰晤士报》、《大陆报》等都纷纷发表社论,攻击唐绍仪,为袁世凯撑腰打气。《京津泰晤士报》社论说:“唐受职一无善政,即昔日信仰之人,今亦知唐不宜任也。此次私自出京固有损于新政府,而重任旧职尤为全国之不幸。今中国讧患相仍,亟宜任用不畏强暴、不避艰辛之人,或可挽狂澜于既倒”。⑧依照帝国主义的旨意,袁世凯于6月27日断然下令免去唐绍仪的总理职务,两天之后正式任命陆征祥为总理,成立了所谓由“超然总理”领导的“混合内阁”。陆征祥(1871-1949)是一个职业外交官,清末长期驻在国外,先后担任过参赞、公使。辛亥革命时他正任驻俄国公使,由于受梁士诒的策动,他联合一些驻外使节,通电要求清帝退位。并以此“功”,得以担任唐绍仪内阁的外交总长。表面上他无党无派,实际上唯袁世凯之命是从。袁世凯认为他是一个才能平庸、能听凭摆布的工具。
为了表示对陆内阁抗议,同盟会阁员农林总长宋教仁、教育总长蔡元培、司法总长王宠惠、工商总长陈其美(由王正廷代)联袂呈请辞职。同时,财政总长以熊希龄也因借款交涉没有进展而去职。交通总长施肇基因和唐绍仪关系密切,早已挂冠而去。内阁十名总长走了六名,只有袁党坐在那里不动。当时,袁氏感到自己没有控制南方各省的能力,完全撇开同盟会组织内阁还不到时候。7月2日,当蔡元培、宋教仁、王宠惠、王正廷至总统府,向袁当面辞职时,袁为表明其挽留之意,非由个人感情,而实代表人民之公意,对蔡元培说:“我代表四万万人民挽留总长”。蔡元培马上答道:“元培亦对于四万万人之代表而辞职”。⑨为表示辞职决心,蔡、宋等人于10日致函陆征祥,声明从即日起概不到院,从14日起概不到部办事,请及早举人接任。
袁世凯无奈,只得于7月14日批准蔡元培等四人辞职,转而收买两个变节的同盟会会员孙毓筠和沈秉,让他们分别担任教育总长和工商总长,以装饰门面。其余四名总长是“财政周自齐、司法章宗祥、交通胡惟德、农林王人文。同盟会原来开会议决,同意陆征祥组阁,惟禁止会员加入内阁,以贯彻政党内阁或超然内阁的主张。宋教仁对袁收买同盟会员入阁的做法甚为不满,气愤地说:这”系一种逼奸政策“。⑩
当时,在参议院里以清末立宪派为中坚组成的共和党,是仅次于同盟会的第二大党。共和党拥护袁世凯的政策,主张“以大总统信任之人组织内阁,各党不必干涉”。[1]袁自恃有共和党的支持,一意孤行,于7月18日派陆征祥拿着他拟定的补充总长名单到参议院,要求通过。参议院同盟会议员本来对这个补充名单极为不满,加上陆征祥宣布布政见时“言词猥琐,绝无政策”,把提出阁员名单比作“开菜单,作生日”,因而议员大哗。袁世凯闻讯,知事不妙,急忙致函参议院,要求“展缓投票,再行协商”。次日,参议院宣布袁函不是正式咨文,无效。即日投票表决,将其所提总长六人一律否决。袁深知参议院行使否决权,主旨是要打击自己的威风,遂下决心施展手段对付参议院。
在袁世凯的主使下,首先由赵秉钧唆使北京军警联合会召开特别会议,通电痛骂议员只争党见,不顾国家危亡。甚至公然“主张用兵力解散参议院”。接着,恐吓信、匿名传单纷纷到参议院:或说再不放弃党争,将以炸弹;或悬赏购某某议员头,等等。北京的御用报纸也都随声附和,攻击参议院,为军警的行为喝采。参议院守卫队长称病请假,不任保护之责。而从前的某些革命党人也为军警助威。章太炎、孙毓筠等联名致电黎元洪,要求一致主张“请大总统便宜行事,勿容拘牵约法以待危亡”。孙毓筠还写信给袁世凯,叫喊“与其无政府,不如无参议院”。[2]袁世凯一面批令将孙毓筠的信登报,扩大影响;一面又装出委曲求全的样子,表示自己不愿走极端,仍渴望妥协,并于21日邀请各党派参议员六十多人至总统府开“茶会”,作出十分殷勤的姿态,劝说各议员化除成见,同心协力,挽救危亡,以免国家陷于不幸。次日,又将参议院否决阁员情况通电各省说:“世凯诚信未孚,以致动遭格”。鉴于“大局颠危之亟,但有转圜之余地,决不惜降心以相从”,“并于日内另选相当人员,再行提出,求其同意”。[3]23日,袁果然送交参议院一个新的总长名单:财政周学熙、司法许世英、教育范源濂、农林陈振先、交通朱启钤、工商蒋作宾,征求参议院同意。参议院接到名单后尚未开会,25日军警联合会又举行会议,会上有人叫嚷以武力解散参议院。同日下午,毅军总统姜桂题、拱卫军司令段芝贵、直隶提督马金叙和军政执法处总办陆建章等军警要人,以联络感情为名,招待参议员和新闻记者。到会七十多人。陆建章代表军警演说,极力否认军警有干涉议院之意,但又说:“不过军人等抱一种国家观念,以外患之迫,财政之危,劝告诸君舍内而对外,移缓以就急”。接着,北京《时报》经理起而痛骂参议院,最后威胁说,“明日再不将六国务员通过,当宣布议员死刑”。[4]一帮被收买的记者同声鼓噪,高呼“亡国!亡国!”之声不绝。会场秩序大乱。次日参议院开会,不得不通过了袁世凯提出的阁员名单。只是蒋作宾后来换为刘揆一。
袁世凯使军警威胁参议院的尝试得逞了,十分得意,以后便更加不把参议院放在眼里。然而,这件事却激起南方一些同盟会员的强烈不满。为了使议院摆脱北洋武力的胁迫,同盟会员何海鸣等人在上海成立了“欢迎国会团”,倡议第一届国会在上海召开预备会,自行决定开会地点,并进行了广泛的宣传活动。袁世凯深恐国会南迁,出现南北对峙。他对“欢迎国会团”的活动“极为注意”,先唆使冯国璋通电,指责“欢迎国会团”“破坏民国”,“动摇国本”。后又命令江苏都督程德全设法将它解散。程德全“遵令去函剀切劝导,并令即日解散”。该团回信说,不违反约法,“论令解散之处,未便遵行”。[5]袁世凯只得授意杨度和孙毓筠出面调解,提出只要“欢迎国会团”自行解散,他就下令禁军人干涉政治,停止“军警联合会”的活动。结果也没能达成协议。袁世凯对上海一带不肯妥协的革命党人极为憎恨,称他们是:“与官不做,遇事生风”。
在军警的压力下,参议院虽然勉强通过了陆征祥内阁总长的补充各单,却不肯服气,接着就提出弹劾陆征祥失职案。陆遂称病提出辞职,然袁世凯未即允许,至8月20日,袁才任命赵秉钧代理总理。因为他自信这个警察头子够得上帝国主义主子们所要求的那种“不畏强暴,不避艰辛的人”。在赵秉钧代理总理期间,袁故意作出物色人选、改组内阁的种种虚伪姿态,来愚弄参议院和同盟会领导人。他时而表示要用赵秉钧组阁,时而又请刚刚来北京了的孙中山和黄兴推荐“人才”,然而他的本意却是想让赵秉钧转为正式总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同意赵秉钧填了一份加入同盟会的志愿书,挂名同盟会,又让赵秉钧负责招待孙中山和黄兴,以便取得这同盟会领袖的好感。
8月底,同盟会改组为国民党(参见本章第四节)。黄兴极力劝袁世凯以国民党为奥援,建设“强有力之政府”。袁假惺惺地表示,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在取得黄兴等人的同意后,袁于9月22日向参议院提出任命赵秉钧为总理,由于事先已疏通,得以顺利通过。赵秉钧兼内务总长,外交总长前已任命梁如浩,其余总长都留任不动。某日,在国务会议上提及国务员加入国民党的事,袁故作风趣地说:“此事不待大总统委任”。陈振先和梁浩先后加入。许世英本是国民共进会会员,该会既已并入国民党,他也就变为当然党员。刘揆一入阁前已宣布脱离同盟会,而今也说:如全体加入,他也愿意恢复党籍。段祺瑞和刘冠雄都借口自已是现役军人,不入党派。范源濂是共和党,他表示愿意脱党,但不肯加入国民党。只周学熙断然拒绝加入。这样,在国各员中除无党派者外,都算是国民党了。袁故意散播说:“国民党所主张的政党内阁已经实现了”。然而这个“现凑的政党,内阁,不驴不马,人多非笑之”,说“此非政党内阁,乃系内阁政党”。[6]
10月3日,赵秉钧到参议院宣布政见,大意是说“以维持现状为主义”。[7]可是,不久他就挽国务会议移至总统府召开,形式上国务院仍有会议,实权却完全操于总统府,一切政务均秉承袁世凯的意旨行事,所谓“责任内阁”名存实亡。
注释:
①《阮忠枢致张镇芳函》(原件),1912年3月,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存。
②风冈及门弟子编:《三水梁燕孙先生年谱》,1946年版上册,页121.
③《京津泰晤士报》(Peking&TientsinTimes),1912年6月19日。
④《爱国报》,1912年6月15日。
⑤同④,1912年6月20日。
⑥《袁世凯覆陈其美电》,1912年6月22日,见《大自由报》,1912年6月25日。
⑦同④,1912年6月26日。
⑧《论唐绍仪出京》,《京津泰晤士报》(Peking&TientinTimes)社论,1912年6月19日。
⑨据蔡元培说:之所以如此回答袁氏,为的是“表明我等对于大总统而辞职,非诉于大总统个人,而实诉于国民全体之代表也。”他接着说“而外间乃传为我亦代表四万万人,我虽不通,亦不至离奇乃尔。”见《答客问》,载《民立报》1912年7月27日。
⑩黄远庸:《远生遗著》,卷2,页66.
[1]同④,1912年6月25日。
[2]同⑩卷1,页71.
[3]徐有朋编:《袁大总统书牍汇编》,上海广益书局1912年版,卷5,页16.
[4]同⑩,卷2,页78、79.
[5]同④,1913年1月25日。
[6]同⑩,卷2,页153.
[7]同④,1912年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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