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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厚积薄发:创业前的苦乐年华

  人生犹如潮水,时而推向浪尖,时而跌至低谷,使人备感人生的沉浮和命运的无常。生命沉浮不定,幸福和悲怆、成功和失败、赞誉和诽谤、欢乐和痛苦、繁华和寂寞、得意和失意……交织成一幅五彩缤纷的图画。

  人生要经历许多磨难和失意,正是这些磨难和失意促使人拥有惊人的爆发力。“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

  历经人生的种种磨难,厚积薄发,才能放射出持久的光芒。任正非今天的风光和成就,还得追溯到他贫苦多难的人生初年。

  贫苦多难的少年时代

  很多人天真烂漫的少年时光无忧无虑,充满稚气,充满美好的幻想,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然而,任正非的少年时代却是灰色的。

  任正非,出生在贵州省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家有兄妹七人,靠父母教书的一点微薄收入生活,又赶上新中国成立后的困难时期,本来就没有什么积蓄的任家生活更是举步维艰了。

  多子女的家庭

  任正非,祖籍浙江省浦江县黄宅镇治平片任店村。他的爷爷任三和是腌火腿的大师傅,在当时的浦江远近闻名。任正非的父亲名叫任摩逊,母亲名叫程远昭。

  父亲任摩逊在北京上大学期间,是一个热血青年,积极参加学生运动,进行抗日演讲,还参加过共青团。由于爷爷、奶奶相继病逝,他差一年没有读完大学,就辍学回家。当时,正值国共合作开始,全国抗日浪潮汹涌,父亲在同乡会的介绍下,到广州一个同乡当厂长的国民党军工厂做会计员。由于战争的进逼,工厂迁到广西融水,后又迁到贵州桐梓。在贵州,任正非的父母相知相识,结为连理。

  1944年,在贵州安顺地区镇宁县一个贫困山区的小村庄里,任家的长子——任正非出生了。

  父亲和母亲都是普通教师。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知识分子都是“臭老九”,不仅工资收入微薄,而且受人鄙视,与现代社会知识分子的待遇大相径庭。

  任正非兄妹七个,加上父母共九人。全家靠父母微薄的工资生活,毫无其他来源。那时候全国经济困难,粮食严重短缺,那一点点存粮连全家人填饱肚子都不够。

  他家当时2~3人合用一条被盖,破旧的被单下面铺的是稻草。本来生活就十分困难,但是儿女一天天在长大,衣服一天天在变短,而且孩子们都要读书,开支很大,每个学期每人交2~3元学费,到开学交费的时候,母亲就发愁。

  那时候国家实行严格的配给制,一切凭票,最少的时候一年每人只发0.5米布票,兄妹七人哪能够用!因此,直到高中毕业,任正非都没有穿过衬衣,即使炎热的夏天也是披着厚外套。上大学期间,母亲一次送给他两件衬衣,他深知这来之不易,激动得热泪盈眶。他考上大学那年,需要自带被褥,这可难倒了父母。后来母亲想了一个主意,那时正赶上学生毕业,母亲就捡回毕业学生丢弃的破被单缝缝补补,洗干净做好,让他带上才得以度过了五年的大学生活。

  忍饥挨饿的岁月

  临近高考的后三个月,母亲经常早上悄悄塞给他一个小小的玉米饼,因此他才能安心复习功课,考上大学。任正非后来感慨地说:“如果不是这样,也许我也创办不了华为这样的公司,社会上可能会多一名养猪能手,或街边多一名能工巧匠而已。这个小小的玉米饼,是从父母与弟妹的口中抠出来的,我无以报答他们。”

  任正非念高中时正值国家三年经济困难时期,饥饿和死亡威胁着人们,天天饥肠辘辘,哪里有心思读书啊!高二他补考了。

  任正非快高考了,有时在家复习功课,饿得实在支撑不住了,就用米糠和菜和一下,烙着吃,被父亲碰上几次,他们心疼了。那时家里穷得连一个可以上锁的柜子都没有,粮食用瓦罐装着,但他决不随便去抓一把,否则弟弟妹妹们都要挨饿。

  在青少年时期,他并没有鸿鹄之志,高中三年的理想就是能吃一个白面馒头。饿得多了,方法也多了,上山采一些红刺果(就是绿化用的那种),把蕨菜根磨成浆,青杠子磨成粉当做食物。有时候妹妹采几颗蓖麻籽炒一下当花生吃,一吃就拉肚子。后来又在山上荒地种了一些南瓜,以及将美人蕉的根煮熟了吃……

  父亲有时外出参加会议,还有机会适当改善一下;而母亲却负担沉重,除了自己的工作,还要生活、煮饭、洗衣、修煤灶,还要教育七个孩子……什么都干,消耗这么大,自己却从来不多吃一口。任家当时每餐实行严格分饭制,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全家都能活下来,若不是这样,就会有一两个孩子活不下来。

  这段忍饥挨饿的人生经历使任正非养成了艰苦朴素、勤俭节约的好习惯,摆脱了奢侈和招摇,养成了朴实无华的心态。

  家庭的熏陶

  任正非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任父早年在北京某大学读书,勤奋好学,知识功底扎实。母亲高中文化,在父亲的影响下自学成才。

  解放后,父亲穿着土改工作队的棉衣,随解放军剿匪部队一同进入贵州少数民族山区去筹建一所民族中学。“文革”前父亲是一个专科学校的校长。他不计较升降得失,拼命工作,全身心地投进去,很快就把教学质量抓起来了,升学率达到了90%多。他全身心投入到教育中去,一干就是几十年,培养出了不少优秀干部,而他自己依旧地位卑微,但是他从来不计较什么。

  母亲高中文化,除按时完成教学任务外,还坚持自学,最后被评为中学高级教师。她的学生中有不少是省、地级干部和优秀专家,他们对任母的教学责任心印象深刻。

  父亲非常爱好读书,喜欢独立思考,稍有空闲就给孩子们讲一些科学家和文化名人的故事,并鼓励孩子们努力学习,将来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耳濡目染,任正非小小的心灵里也播下了知识的种子。他刻苦学习,孜孜不倦,从上小学一直到中学,成绩都很优秀。

  家庭的熏陶使他养成了踏实上进、淡泊名利的心态,形成了热爱读书、追求知识的品格。这也为他后来创建华为、低调做人、坚决走技术之路奠定了基础。

  不懈追求的青年时代

  青春是人生的花季,活力充沛,激情盎然,年轻就是资本。青年人朝气蓬勃、奋发努力,正是大有作为的好时候。然而,在“文革”那个年代,“破四旧”,知识分子都是“臭老九”,狂热的学生运动,举国上下一片狼藉,青春顿时黯然失色。

  在那个年代,要想保持独立的人格,拥有自己的追求,缺乏恒久的定力是很难做到的。然而,任正非却做到了。在“枪林弹雨”的“文革”岁月,任正非“两耳不闻窗外事”,他有着自己独立的追求,并为此默默地努力着。

  “‘文革’对国家是一场灾难,但对我们是一次人生的洗礼,使我政治上成熟起来了,不再是一个单纯的书呆子。”经历了“文革”的人生磨难、家庭蒙辱,任正非逐渐成长起来了。

  “文革”的家庭蒙辱

  任正非读大学期间,正好赶上了“文革”。运动一开始,各地都以“三家村”为模式找靶子。那时一些会写文章、有独立的政治思想的党的领导干部,被指责为与当地潮流不合拍的“靶子”。教育界首先遭遇“文革”的灾难,在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运动中,反动学术权威、走资派、有历史问题的人……都在劫难逃。全国上下都运动起来,“抓革命促生产”。各地大揪“走资派”,无情地批斗,全国笼罩在“恐怖”之中。

  父亲虽然较早参加革命,但由于其出身问题,在历次政治运动中都要接受无数次审查。父亲一生谨小慎微,自知地位不高,从不乱发言,而是埋头做学问,因此,平安度过了1957年“反右”、1959年“反右倾”及1964年“四清运动”。但没有小难,必有大难。父亲在早期革命队伍中算是有文化的,有教学经验,是领导干部,符合“靶子”标准。他最早被揪出来,关进了“牛棚”。父亲的同事、原学校的书记黄宣乾是老革命,忍受不了折磨而自杀了。

  被当做“靶子”的父亲受尽了残酷的折磨。那时弟弟妹妹们年纪小,在父母身边,他们直接感受了各种屈辱和打击。他们经常趴在食堂外面的玻璃窗边上,看着父亲挨批斗,吓得浑身发抖。站在高高的台子上,父亲头戴高帽,满脸涂黑,双手反捆,还被人拳打脚踢,甚至被踢倒在地……有时,和几百个“走资派”挂着黑牌,被装在卡车上游街。

  当时,任正非已到外地读大学,没有直接感受到家庭的不幸遭遇,母亲来信从来不会跟他讲。她只是说:“要相信运动,跟党走,要划清界线,争取自己的前途……党的政策是历史问题看现实,出身问题看本人,你不要受什么影响。”

  “文革”中,家里的经济状况比三年经济困难时期更困难。中央“文革”小组为了从经济上打垮“走资派”,下发文件控制他们的生活费,人均标准生活费不得高于15元。各级造反派层层加码,真正到手的平均才10元左右。

  由于父亲的问题,全家都要跟着“背黑锅”,受尽了旁人的白眼和侮辱。由于父亲遭批斗,弟弟妹妹们的入学资格一次又一次地被取消,无法接受高等教育,任正非也无法加入红卫兵,更不能入党。他回忆说,虽然也参加了红卫兵运动,但始终不是红卫兵,因为父亲受审的影响,哪一派也不批准他参加。

  父亲刻骨铭心的话

  19岁那年,任正非没有辜负父母的希望,考上了重庆建筑工程学院。他终于可以如饥似渴地饱览群书,一展宏图了。然而或许是生不逢时,也或许是苍天捉弄,平静的生活隐退了。随之而来的是“文革”的“天下动乱”,家庭蒙辱。

  任正非当时在外地上大学,对家中的情况不太了解。关于家里的情况,是同班同学从父亲学校出来串连的学生中了解到再转告给他的。在大串连中,任正非收集了许多传单,寄给母亲。记得当时传单上有这样一段领导讲话:“干部要实事求是,不是的不要乱承认,事情总会搞清的。”母亲把这段话藏在饭里送给父亲,后来父亲说,这张条子救了他的命,他才没有自杀。至于父亲为什么没有自杀,母亲后来说,他是为了家里的七个孩子。他一死,就成了自绝于人民的“罪人”,在当时的严酷环境下,孩子们背上这个沉重的政治包袱,一辈子该如何生存。为了无辜的孩子们,父亲忍受百般折磨,最终没有选择自杀。

  1967年重庆武斗激烈时,任正非扒火车回家。因为没有票,在火车上挨了上海造反队的打,补票也不行,硬是把他推下火车;也挨了车站人员的打,回家还不敢直接在父母工作的城市下车,而是在前一站青太坡下车,步行十几里地回去。半夜回到家,父母见他回来了,怕人知道,受牵连,影响孩子的前途,来不及心疼,就让他走。父亲脱下他的一双旧皮鞋交给儿子,第二天一大早就打发任正非走了。临走时,父亲说了几句话:“记住,知识就是力量,别人不学,你要学,不要随大流。”“以后有能力要帮助弟弟妹妹。”

  任正非后来回忆这段心酸的历史说,“我当年穿走爸爸的皮鞋,没念及爸爸那时是做苦工的,泥里水里,冰冷潮湿,他更需要鞋子。现在回忆起来,感觉自己太自私。”

  知识热爱狂

  正是父亲的激励,给正处在转折点上的儿子指明了方向,犹如一盏明灯,照亮了未来的路。一颗浮躁的心最终找到了归宿——“知识就是力量”。

  据任正非回忆,回到重庆,已经是“枪林弹雨”的环境。但是,他硬是不为所动,把电子计算机、数字技术、自动控制等课程自学完。家人也开玩笑说,没什么用的东西也这么努力学,真是很佩服、感动。他还结交了西安交大的一些老师,那些老师经常给他一些油印的书看。另外,他还把樊映川的《高等数学习题集》从头到尾做了两遍,学习了逻辑、哲学,还自学了三门外语,当时已达到可以阅读大学课本的程度。任正非知识渊博,见解独到,在他的讲话中旁征博引,一针见血,可以略见一斑。

  任正非对那些改变了人类命运的科学家们的崇拜和敬仰,也是??那个时候形成的。这种崇敬和对知识的追求也最终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任正非青年时代就十分崇拜贝尔实验室,仰慕之心甚至超越爱情。他对贝尔实验室的历史了如指掌:“贝尔实验室对人类做出了伟大贡献,这里产生过七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在1997年访美参观贝尔实验室时,他破例在此合影留念。

  在“激情燃烧的岁月”里,很多人都为一时流行的东西去奔波。但是好景不长,这段岁月转瞬即逝,美好的幻想破灭了,而人已不再年轻。最关键的时候错过了,想挽救已无回天之力了。

  在人人都想成名、抓住媒体乘机火一把的今天,全社会弥漫着浮躁情绪,他的这种定力直到现在仍不减。这才是难能可贵的崇高境界。

  “身着绿军装”的岁月

  一首《咱当兵的人》唱出了二十世纪六七十时代人的追求。绿军装、绿军帽,保家卫国,“做英雄好儿女”,在那时是很值得自豪的事情。

  1968年,任正非从重庆建筑工程学院毕业,入伍当了一名工程兵,在军队整整待了14个年头,直到1982年以副团级干部身份转业。目睹了父母亲大半生因没有通过思想检查而错失发展机会,任正非得出了一个基本经验,“一个人再有本事,也得得到所在社会的主流价值认同,才能有机会。”在当时的中国,主流价值是工人、农民和军人主导的,对于受过大学教育的任正非来说,选择从军也许是最现实的选择,后来任正非进入军方的研究单位就是一个明证。

  军队给予了任正非很多,可以说,任正非的性格特征与这段军旅生涯密切相关。在部队里,任正非养成了宠辱不惊的心态。由于当时受父亲“不清白”的身份影响,任正非从未得过嘉奖,“我习惯了不得奖的平静生活,这也培养了我今天不争荣誉的心理素质。”在华为,任正非雷厉风行的作风,说话直来直去,脾气暴躁、不留情面;华为的军事作风和唱军歌的传统,无不打着军队的烙印。

  “阳光明媚”的“而立之年”

  风雨过后就是彩虹,靠激情维持的岁月是不能长久的。随着时光无情地流逝,那段历史被送进了“博物馆”。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顺利召开,改革开放“春雷轰隆响”,“文革”一去不复返了。随后拨乱反正,纠正冤假错案,中国发展进入了新轨道。

  三十岁风华正茂,正是大有作为的“黄金时代”。许多卓有成就的人都是在三十多岁时开始成功的。父亲终于得到了平反,任正非也入了党,他逐渐开始在一系列活动中崭露头角。在新时期,他意气风发,积极准备做出一番成绩。

  崭露头角

  1976年10月,中央一举粉碎了“四人帮”,思想开始解放。在“文革”期间,任正非没有荒废学业,在军队的时候,他凭借扎实的专业知识,刻苦钻研,专心搞科研。当时,贵州安顺地区有一个飞机制造厂,是个军工企业,身为通信兵的他被抽调过去,参与一项代号为011的军事通信系统工程。

  “文革”中,无论他如何努力,一切立功受奖的机会都与他无缘。“在我领导的集体中,战士们的三等功、二等功、集体二等功,几乎每年都大批涌出,而唯独我这个领导者,从未受过嘉奖。”

  粉碎“四人帮”以后,生活翻了个个儿。当时,中央军委提出要重视高科技的作用。他两次填补过国家空白,又有技术发明创造,合乎时代需要,一下子“标兵”、“功臣”……部队与地方的奖励排山倒海似的压过来,他一下子成了奖励“暴发户”。

  父亲的冤案终于得以平反,任正非也入了党。一次,部队首长在谈话中说,“任正非是自己人”,于是部队派人到地方了解他父亲的情况,结果是没什么特殊情况。地方得知部队派人下来了,不敢怠慢,于是父亲就被平反了。他在《我的父亲母亲》中提到:“在兵种党委的直接关怀下,部队未等我父亲平反,就直接去为查清我父亲的历史进行外调,否定了一些不实之词,并把他们的调查结论,寄给我父亲所在的地方组织,我终于入了党。”

  1978年3月,任正非出席全国科学大会,那年他33岁。6000人的代表中,35岁以下的仅有150多人,而且他还是军队代表中少有的非党内人士。后来,他又作为代表出席了党的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父亲把他与党中央领导合影的照片,配了一个大大的镜框,挂在家里,全家引以为豪。

  在罗瑞卿同志逝世前三个月,任正非还有机会聆听了他为全国科学大会军队代表发表的讲话,说未来十几年是一个难得的和平时期,要抓紧全力投入经济建设。那时他还年轻,缺少政治头脑,并不明白其中含意。过了两三年大裁军,整个兵种全部被裁掉了,他才理解了什么叫预见性的领导。

  淡泊名利,宁静致远

  改革开放后,在新政策的呼唤下,饱受饥饿和贫穷的中国人开始想尽快“填饱肚子”,赶快发家致富。于是,告别贫穷、走向富强,成为那时全中国人的夙愿。

  改革开放“春雷轰隆一响”,整个中国沸腾了。政策给予每个人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人人都行动起来了。

  20世纪80年代是“下海”的时代,各行各业的人纷纷“下海”,抓紧在“第一时间”捞到“一条大鱼”;80年代是淘金的时代,各行各业的人都争取想在最快的时间内淘到“第一桶黄金”。80年代是“冒险”的时代,是“冒险家的乐园”。

  “下海”的“下海”,“淘金”的“淘金”,远离贫穷,赶快发家致富成为最大的动力。许多人胆子大,敢去做,抓到了“大鱼”,淘到了“黄金”,钱袋鼓起来了;更有很多人“葬身大海”、“赔兵又折将”。

  这就是80年代,“财富至上”的80年代!整个社会的空气中都飘着一股“海鲜”的味道,“知识无用”,只有赚大钱才是根本。在这样的氛围中,淡泊名利、宁静致远,自然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贤”的事了。

  粉碎“四人帮”以后,任正非两次填补过国家空白,又有技术发明创造,合乎时代需要,“标兵”、“功臣”……奖励雪片似的向他飞来,但是他还是热不起来,许多奖品都是别人代领回来的,又分给了大家。

  家庭的熏陶,对知识的渴望,让任正非不为所动,孤独地追求着他的与时代“格格不入”的梦。他向往贝尔实验室的卓越,钦佩爱因斯坦的智慧,羡慕ibm公司的先进……“i have a dream”,他孤独地奋斗而且执著地追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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