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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核心是怎样形成的
文艺的方向问题,即为什么人的问题,是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核心。1942年,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明确指出:“我们的文学艺术都是为人民大众的,首先是为工农兵的。”这个原则精神今天是否过时了?没有。1979年,邓小平同志《在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的祝辞》中强调指出:“我们要继续坚持毛泽东同志提出的文艺为最广大的人民群众、首先为工农兵服务的方向。”党中央总结了历史上正反两方面的经验,调整了文艺政策,坚持和发展了毛泽东文艺思想,指出了“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文艺口号,这跟毛泽东的提法在本质上是一致的。文艺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的观点,正是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核心。这一文艺思想核心的形成,体现了毛泽东这样的思维艺术:对历史经验的总结、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对现状的分析。
一、对历史经验的总结。文艺与人民的关系是自文艺产生以来就一直存在着的一个问题。中外文艺史上,凡是优秀的文艺作品,总是直接或间接地、在这种或那种程度上、以这种或那种方式与人民群众保持某种联系。但是在无产阶级以前的文艺家或理论家,由于当时人民大众处于受奴役的地位,由于他们自己思想上的局限性,都不可能从创作上和理论上明确解决文艺为什么人的问题。在中国,从五四运动开始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是一场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帝反封建的伟大革命。这个革命的性质,便决定了作为它的一条重要战线的无产阶级文艺运动的性质。早期共产党人对文学革命和革命文学的倡导,革命文学同封建复古派的斗争,革命文学内部的论争,革命文学社团的成立和发展等等,有成功的经验,也有失败的教训。毛泽东全面地总结了“五四”以来革命文艺运动的经验教训,科学地指出:文艺“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于是,他从革命性质的高度确立了文艺为人民大众服务的根本方向。
二、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马克思、恩格斯时代,真正的人民群众的文艺运动并没有发展起来,称得上无产阶级的人民大众的文艺作品,还处在萌芽状态。因此,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马克思和恩格斯对文艺的方向问题虽然也有所涉及,但在理论上并没有进行深刻阐述,至少还没有明确地提出文艺为人民大众服务的方针。在国际共运史上,第一次提出文艺必须“为千千万万劳动人民,为这些国家的精华、国家的力量、国家的未来服务”的是列宁(见列宁《党的组织和党的文学》)。那是在俄国民主革命达到高潮的1905年11月。十月革命之后,由于革命运动和革命文艺的发展,列宁的上述思想又得到了进一步深化,他在与蔡特金的一次谈话中说:“艺术是属于人民的。它必须在广大劳动群众的底层有最深厚的根基。它必须为这些群众所了解和爱好。它必须结合这些群众的感情、思想和意志,并提高他们。它必须在群众中间唤起艺术家,并使他们得到发展。”(《列宁论文学与艺术》)毛泽东继承了列宁的思想,并根据中国无产阶级文艺运动的具体实践加以创造性的发展,使之中国化。实际上,“化”的过程,也是一个发展、完善和创造的过程。1940年1月,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论》中说:“所谓新民主主义文化,一句话,就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帝反封建的文化。”他还指出:“这种新民主主义的文化是大众的,因而即是民主的。它应为全民族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工农劳苦民众服务,并逐渐成为他们的文化。”1942年,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就更明确、更具体地提出了文艺必须为工农兵服务的方针。毛泽东根据四十年代初中国社会的具体情况,根据民主主义革命的特点,对“人民大众”进行了具体分析,指出工人、农民、兵士是人民大众的主体,而城市小资产阶级劳动群众和知识分子,“是能够长期地和我们合作的”“革命的同盟者”,因此,就当时的实际来说,文艺为人民大众服务,主要是为上述四种人服务,而首先是为工农兵服务。随着时代的进展和社会的发展,目前,知识分子已成为工人阶级的一部分,所以,党中央提出的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是对毛泽东文艺思想在新形势下的重大发展。
三、对现状的分析。毛泽东在科学地总结“五四”以来的文艺运动正反两方面的经验之后,又以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和方法分析了当时的现状:文艺与革命的关系、文艺与生活的关系、普及与提高的关系、歌颂与暴露的关系等,其基本观点都贯穿着文艺必须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这样一条主线。例如,根据当时文艺队伍的思想状况,提出文艺工作者必须深入工农兵,必须在实际上而不是在口头上解决立场问题,从思想感情上和广大人民群众、首先是和占人民绝大多数的工农兵打成一片;根据当时革命战争的具体情况,他要求文艺家的作品,“作为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的武器,帮助人民同心同德地和敌人作斗争”;根据当时广大人民群众的文化水平,他提出文艺的普及必须向工农兵普及,文艺的提高必须是从工农兵提高,在普及的基础上提高,在提高的指导下普及等等。毛泽东解决这些问题的出发点和归宿,都是文艺必须为人民大众服务这一根本问题和原则问题。诚然,随着历史的发展,一些具体问题的内容和形式都会发生变化的,但对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核心问题,我们应时刻保持理论上的坚定性。坚定的反面是动摇,而理论工作最严重的教训就是随风转舵。哪边风大就往哪边跑,左边的风大了,就把“文艺从属于政治”、“文艺为政治服务”的口号强调到绝对化的程度,大搞什么“演中心、唱中心、画中心、写中心”;右边的风大了,就大搞文艺创作和文艺评论上的资产阶级自由化。当然,理论上的坚定并不等于思想上的僵化。实际生活在前进,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在发展,然而发展是离不开原则的。只有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原则,才能从实际出发,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得出符合实际的科学结论。如果离开原则,只能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哪里还谈得上发展?可见,发展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前提,恰恰是理论上的坚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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