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第一节青春在敲她的心扉
高中的课程虽说很紧，对女儿来说却并不吃力也不叫苦，只是个性中的贪玩和任性却有增无减。而且开始对男同学感兴趣，她认为男生思想开朗、没有是非，玩起来特别痛快。这使我意识到家的生活已经难以满足女儿成长过程中的精神需求。
有一次女儿对我说：“某某同学说：‘你怎么一放学就赶紧回家？’我说：‘我妈要求我按时回家，回去迟我妈因为操心而着急。’他说：‘那你不会骗你妈说你有事。’我说：‘我凭啥要骗我妈！’”我知道女儿当时对我说的确实是实话，但是也知道她已经不再是唯母至尊的小姑娘。
初中时从来没有同学给她送过生日礼物，高中的第一学期就有两个男同学给她送来了生日小礼品。在望后，受男生的影响，也开始迷恋起电脑游戏。
初中阶段女儿基本上过得是从家到学校的两点一线生活，在同龄人中显得比较单纯幼稚，上高中不久，有一次女儿好奇地问我：“妈，什么叫做爱？”我感到意外就反问她：“你从哪儿听到的？”她说：“今天上课时我同桌问我的，我看他表情怪怪的，就说：我不懂，你少问我！”听了她的话，我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的问题，想到女儿在我身边接受的都是正面教育，看的书也都是语言含蓄而文明的优秀作品，涉及到爱情也是只讲感情不提性，这些问题其实已经应该让她有所了解，一时我又不知道讲述的技巧，只是说：“他问你，你别理他就行了。”
高一是青少年成长的高潮，也是思想活动最活跃的阶段，该怎样诱导和鞭策女儿走好这一段路程成了我的新课题。
又过了几天，女儿放学回家高兴地对我说：“妈，老师给我换了新同桌，这个同桌读的书可多了，字也写得可好了。他还让我看了他写的诗。”我问她：“你咋知道他读的书很多？”她说：“是他自己给我说的，他还给我讲他看的《三国演义》。”我笑着说：“那你明天让他给你写一首诗拿回来让我领教一番。”第二天女儿果然拿回来那男孩写的两句“诗”让我看。我瞅了瞅，对女儿说：“他的字只是没有你们写得规矩，根本不是踏踏实实练出来的，纯属胡画；再看那两句‘诗’，也是胡诌出来的，不但俗不堪睹，还没有诗的格调。你想一想，他要真是满腹经纶，就不会刚坐到你旁边就去卖弄。”女儿听了没有再作声。过了几天，又对我说：“我那同桌真的可无聊了，整天都是那些话，说多了一点意思也没有。吹得那么大，学习也不咋样。”
青春像小鸟，女儿的心开始波动，家庭生活和学习对她已经显得特别枯燥。在和男孩的接触过程中，网吧对她产生了不可摆脱的诱惑。她除了数学、物理成绩还可以外，化学因为老师的几经更换，成绩已是越来越差，语文和英语等几门要下功夫背写的课，又实在没有时间在上面下功夫。好在她还能保证每天下午吃饭前回家，晚上七至十一点的学习时间，也勉强能坐在书桌前。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女儿从小养成了和我交流的习惯，除了去网吧的事瞒着我，同学中的新鲜事和学习中的问题只要对她有感触的都能经常将给我听，使我对现代中学生的心理情况有所了解，也增加了我们母女之间的交流、理解和沟通。她的学习情况我也能随时加以掌握，为了促进她的学习，除了数理化和英语，其它课程我还是和她一起学。特别是语文，不但读了她的课本还读了所有的课外阅读，企图以此来感召女儿的学习精神，也是在万般无奈中求得一点自我安慰，当然女儿看到母亲如此用心良苦也心有所动，没有丢开学习一味去玩。这样一来尽管没有初中学习认真，凭借她的聪敏在班里还是前五名。
高一的第二学期，陕西电视台以讨论父母和子女之间的代沟为专题在他们班办了一次节目，要求家长和学生同时参加，当时有些学生竟把那次活动当成了诉苦会，哭哭啼啼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有的甚至还当场和家长吵了起来，认为父母对他们一点都不理解，一味只知道追求他们的学习成绩。节目主持人见李强只是好奇地面对当时的情景一言不发，特意走到跟前询问，李强自豪地说：“我跟我妈一块读书、一块娱乐，相互交流对各种事情的认识，相处得就像朋友一样和谐。”
暑假时女儿班上的两位女同学来找她玩，赶上强强去游泳了。我陪她俩闲谈等强强，谈话中两个人发现我对她们班许多同学都很熟悉，感到特别吃惊。我对她俩说：“我整天待在家里，和外界很少联系，强强还上小学时我就喜欢让她给我讲同学中的新闻，从那儿以后养成了习惯，不管班里有啥事回来都爱给我唠叨或者和我商量。”两个人听了都很羡慕，说：“李强多好，心里有啥事都能给你说。哪像我们，回到家里跟家长就没话可说，除了学习就是看电视。”
尽管如此，我也清楚女儿人大心大，家这个小环境已经容不下她了。
『113』第二节痛心疾首
弟弟新学的女儿元元比强强小两岁半，他家住在西安有名的回民街，那一带的人注重做生意，小孩学习风气很差，为了能让女儿摆脱周围环境的困扰，弟弟和弟媳花大价钱把女儿推进了西工大附中。强强上高一时元元上初二，那年的暑假元元拿了家里的钱和同学坐着出租去逛未央湖。弟弟两口子发现后用皮带狠狠地把女儿抽打了一顿，那种令人惊恐的场面把母亲的心脏病都吓犯了。几天后母亲来我这里诉说时还心有余悸。
听了母亲的讲述，我担心他俩还和孩子过不去，让女儿送我去了一趟弟弟家。看到元元怯怯地待在家里，两口子看起来也是万般无奈，想到弟弟生就为所欲为的性格，薇薇在急救站的工作是三班倒加上三天两头生病住院，元元的学校离家远，中午休息时间在同学家钻，晚上回家也不见得能和家里人见面，当然会和同学在一起乱整。另外元元的学校离我家比八十二中还近，如果能住在我那里，两顿饭都能回家吃，晚上还能和强强一起学习，不受外界干扰也许会好一些。于是就对薇薇说：“要不就让元元在我那里住一阵试试。”薇薇知道我家地方小、环境差、经常都是以素食为主，既怕女儿受罪，又担心我承受不起同时管教两个孩子的重担，只是说让她想想再看。
回家后我把这种想法告诉了母亲，母亲说：“你跟你娃凑合惯了，元元可没过过你们这种日子。两个孩子都是独生独养惯出来的，现在要把俩人合在一起，只怕到时候谁都不听你的，再加上每天得按顿做饭，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是房子大，我和你俩人管也许还好一点。”
开学后不久母亲又去了汉中。紧接着又是秋雨绵绵。这时我们母女已经在这间陋室里住了三冬四夏。旁边拆了厕所留下来的断墙，给顽童设置了阶梯，屋顶的石棉瓦已经被踏的四分五裂，三年半的寒暑交替油毡也风化成了碎片。连日来大雨地冲刷屋顶又开始到处漏雨，大床上的两个楼板缝，有一个半都在淅淅沥沥地往下滴水，这次虽说不像刚搬来时那样流淌，可也是外面大下里面小下。
值得庆幸的是小床顶上那条板逢始终没有漏过。为了不影响女儿的休息，安顿她睡在小床上，我只好和衣盖一条夏天护肚的小褥子蜷缩在那一小块没有漏雨的大床上，一圈围满了一个个接水的罐头瓶和小塑料盆，既担心瓶里的水满了会溢出来，又害怕一不小心把水瓶碰倒了，后半夜更是冷得无法入眠。结果没等那场秋雨结束，就受了风寒，不但全身疼痛难忍还加上发烧咳嗽，全身一点劲都没有，早上勉强给女儿做好了午饭，饭后就又躺在了床上。
有一天广学弟开旅游车送团在丽园饭店开会，顺便来看看我。已经四点多了，看到我还在睡觉，感到很意外。问我：“姐，我很少看到你白天睡觉，你今儿咋到这时候还在床上躺着？”我便情不自禁得向弟弟倒出了苦衷。弟弟这时才看到我身旁的几个罐头瓶还在滴水。说：“天都晴了，咋还滴水呢？”我说：“可能是房上盖的东西凹凸不平，有的地方还有积水吧！”弟弟上房看了看，和我坐着说了会话就匆匆走了。
星期天一大早广学弟的两个弟弟建学和敏学抱着两卷油毡进了门，说：“俺哥说你的房漏得不行，他今儿有事不能来，让我俩来给你把房顶重盖一遍。”紧接着大妹莉霞也提着菜来给两个弟弟做饭。这回一次就盖了两层油毡，估计再耐上三两年是没问题的。
我的风寒咳嗽却一直都好不了。天越来越冷，炉子从厨房挪进了住房，每做一顿饭，煤烟呛得我都喘不过气，加上炉子和我抢夺氧气，更让我气短胸闷。服了好多药，病也无动于衷。
十一月底，元元过了期终考试，成绩特别差，薇薇的病也很重。在束手无策之际只好决定先让女儿来我这里住一段试试。
一个星期天的傍晚薇薇亲自送女儿来到我家，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家大立柜所有能铺的褥子全垫在小床上，还只担心窗缝的风会吹坏了女儿，这些现象顿时使我感到接收侄女非同小可。
一接触到实际生活就更是问题重重。先说吃饭问题，以前我和女儿两个人时，每天只须做一顿饭，早上剩的晚上一打扫不够再添点馒头之类的备用食品也就差不多了。如今只加了一个人竟然得认认真真做两顿饭，两个成长中的孩子在一起，炒的菜再多也是抢着吃。为了不让孩子受委屈，我只好让薇薇帮忙做了红烧肉和肉哨子，吃米饭时用红烧肉烩一大锅菜，做面条时就用肉哨子。下午熬玉米糁吃馒头，炒一大盘土豆丝也不够吃。
再说干活，在我和女儿的生活中，我不能做的事明摆着，强强知道自己非干不可。元元一来成了两个和尚抬水吃，总认为桶没在中间放，甚至连倒便盆、倒洗脚水的小事也都相互推诿。元元年纪小，在家又是娇生惯养，我想让强强多干点，强强说我是偏心眼；元元呢，总认为在家里她连开水都没灌过，多做一点都感到很委屈。为了少跟俩人淘气，吃完饭连洗碗刷锅的事我都承担了。
更可悲的是，下午放了学两个人商量好了一块在外面做小动作回来还一块骗我。到了晚上学习时，元元作业少又喜欢文科，每天做完作业后都要大声朗读英语，强强说吵得她无法学，元元要提前洗了睡，强强又说她还没学完。诸如此类的事搞得我焦头烂额。
劳累加上跟两个孩子急，秋天染上的咳嗽到元旦都不好，痰多咳不出憋得我胸痛，到了晚上两个人开着火炉取暖，氧气不足再加上煤烟熏，几次都痛得我闭气。弟弟几个人要推我去看病，我担心万一查出来个麻烦病，凭我的经济能力根本无法承受；元元刚到我这里就让弟弟劳神花钱，更不好，我坚决不去看病。无奈之下薇薇给我开了许多消炎止咳药，吃了也是时好时坏除不了根。
弟弟知道我行动不便，给孩子做饭太艰难，提出让两个孩子在外面买饭吃。我考虑到让元元来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脱离外界干扰，两个人一旦到外面吃饭，我不但抓不住元元，连我那随波逐流的强强也难管好。既然让她在这里住就得对她负责，绝对不能让她们在街上买饭吃。
有一天下午，我胸部痛得一点劲都没有，熬了一锅苞谷糁实在没有力气再做菜，只好让俩人去西工大买小笼包子，时值三九，元元嫌冷说啥也不去。强强只能在满腹牢骚中独自承担，一去就是半个多钟头，回来冻得女儿脸紫手僵，说：“买包子人那么多，排队把我都能冻死到哪儿！”我一阵心痛，感到自己对不起女儿。
坚持到放寒假，元元回家后我彻底病倒在床上。可怜的女儿不得不操持起全部家务，陪伴着躺在病榻上的我。
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后，元元的学习成绩比期中提前了三十名；强强却从前三名下降到了第九名，竟然出现了两门功课不及格。这一现象足以证明我的能力和生活环境都太差，只能容下我们相依为命的母女。很想回报给他人一点爱心，其结果还得拉着女儿来垫背，这样做对女儿是很不公平的。下一学期女儿面临着五门功课的会考，一旦过不好将意味着高中学习的成败问题，也许会使女儿一生的命运因我的自不量力而受到影响。
这时薇薇的病也在日益加重，弟弟忙得不可开交。此时给弟弟说出我没有能力再管元元，这对弟弟简直是冰上加霜。
到底该咋办！弟媳病重，弟弟忙于照顾，管教元元是我义不容辞的义务；女儿的成功又是我一生中唯一的奋斗目标。我的思想斗争当时非常激烈。病和思想负担困扰着我，给我造成了无法摆脱的痛苦。女儿也为自己成绩的下降而愧疚，伴随着卧床不起的我度过了一个一生中最最凄凉的春节。
大年初一，弟弟兴冲冲地领着元元来给我拜年，为了让弟弟早有思想准备，我横下心，鼓足勇气只说了一句话：“新学，我没有能力再管元元了。”满面春风的弟弟顿时在沮丧中低下了头，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沉寂。弟弟乘兴而来，败兴而去。那种情景至今回想起来我的心还在揪痛。
为了我们母女所奋斗的标竿，我作出了狠心的决定，却不知我那还不谙世事的女儿会给我怎样的回报！
三月份，薇薇的病医治无效与世长辞，我的心也在沉痛中负起了永久的愧疚。
『114』第三节女儿长我也长
女儿性格活泼，头脑简单，思想单纯。从她成长的过程中，我深深意识到真正决定一个人命运的是每个人的天性加客观影响。孩子在小的时候她的天性还没有形成，能比较顺从地接受父母和周围人的启蒙。父母的教养会给他的做人奠定基础，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独立的天性开始形成，父母只能顺着她的天性因势利导、循循善诱。才能让孩子走出成功的路。因此教育虽然不是决定作用，也是主导。
女儿上高中以后，心被玩得越来越乱，学习已经没有初中那样踏实，好在她的晚间学习时间还没有荒废，又有初中养成的独立完成作业的良好习惯，加上那些平时只玩不学的哥儿们考试时经常向她讨答案、传条子，使她为自己有用武之地而沾沾自喜，因此学习对她还具有一定魅力，成绩也算过得去。那些任课老师知道她有潜力，对她抱着恨铁不成钢的态度，为了避免几个哥们影响她的考试成绩，每次考试都把她单人单桌安顿在第一排的前边，还称她为“救世主”。女儿回家讲给我听时，还真让我哭笑不得。
我违心地推走了元元，心里本来就很懊丧，开学后又怕女儿因为上学期期末成绩不好而灰心。刚开学不久的一个星期天，早上补课时，班上的几个哥儿们打扑克赌钱输给了一个女孩，不服气，趁着下午不上课想去找那个女孩捞回来。女孩家住的小区离我们家很近，几个男孩便来找强强给他们带路，当时强强正在睡午觉，听到喊声义不容辞地爬起来就走。
这事女儿中午吃饭时已经对我说过，却没提让她领路。临走时知道我不高兴，对我说二十分钟后肯定回来。谁知道我在家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人影。想到一个上网已经占去了她的很多时间，如今再被卷进赌博里别说考大学，就连眼前的会考也难应付；再说，如果不治治她的说话不算数，她以后在我面前就会更加肆无忌惮。于是我便请隔壁一位和强强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帮我给车子打点气，谁知那女孩说啥也压不下气管，可我们强强从小学六年级就开始给自己的车子打气。我只好锁了门上车使足了劲绞到大门口，请修车师傅帮我打了气直奔小区。
那个小区我还从来没去过，只知道大方向。过了大马路，进了巷子口，逢人便问。想不到那不起眼的曲曲弯弯的小巷子里还真是别有洞天，竟然藏着一个那么大的小区大院。从大门往里看，除了周围的楼房，还有花有树有凉亭，要在里面找人简直就像大海里捞针。经过权衡，考虑到这几个男生绝不敢公开到女孩家去行睹，说不定会藏在大院的哪个角落里。打算先在大院里转一圈再说，进门往里走了一点就看到凉亭的桌子一圈坐着四个人，旁边一个站着的像是强强。我把车子绞到凉亭跟前，看见女儿正在忙着给四个人发牌，便压低声音喊了一声：“李强！”她回头吃惊地望着我愣住了，几个同学看到我也没敢透一口气，女儿放下牌二话没说，跑过来推着我的车子就往外走，问我：“你咋来了？”我没好气地说：“谁要你说话不算数！”一路上我俩都没有说一句话，女儿回到家钻进她的小书房里再也没有出来。
这件事发生不久，学校为了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举办了几门主课的竞赛活动，鼓励学生踊跃报名。强强的物理和数学在班上是数一数二的，报名时却一直都在犹豫，说是怕考得太差拿不上名次让同学们笑话。我认为，他们年级只有两个班，成绩好的屈指可数，她不参与会让老师失望，也会使其他想尝试又在观望的同学失去信心；另外这次竞赛对越来越放任自流的女儿也是一个正面诱导的机会，可以增加她的学习兴趣，提高自信心，于是便极力鼓动她报名参加。对她说：“这是一次集体活动，报名体现了你对这次活动的支持和参与，同时也是对你自己实力的考察。你的物理和数学在班上是强项都不敢去报名，还有几个人敢去参加！再说报不报名也是对你有没有勇气的考验。如果报了名，你再认真看看书，做做题，即便拿不到名次，对你的学习也会有提高。”听了我的话女儿的心有所动，到学校一看，有几个平时学习一般的同学也报了名，受其影响她竟然报了数学和物理两项。竞赛结果公布后，她的数学得了年级第一，物理得了第二。
紧接着学校又开运动会，因为各个项目班里都得有人参加，这样以来大多数同学都得参与，强强身体素质好自然不能少。其中的一项长跑是班里的人手不够体育委员鼓动她报的，又听人说其他班几个参加长跑的都是以前的老手，而且早已经开始锻炼。她担心自己平时没有锻炼，如果跑到最后，在大庭广众下给班级丢脸很不光彩。运动会的第一天她短跑得了第二，回家后更为第二天的长跑发愁。强强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女孩，一旦承担了某一件事就会认真对待，为了给她增加信心帮助她成功，我分析了她的优势：首先是身体素质好，平时的体育课各项都能达标；其次是从小学就开始骑自行车，长时间地磨练自然会有耐力，现在最需要的是参赛时有必胜的信心，只要有信心就能成功。第二天中午放学回家，女儿抱着奖品激动地对我说：“妈，你看，我真的得了第一名！”接着就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参赛的经过。她说：“一开始她们两个都比我跑得快，我想着自己这回肯定没戏了。往旁边一看，平时对我可好的历史老师竟然也在为我加油，再看看我们班同学，连那些平时很少来往的同学也都在竭尽全力地喊着‘李强加油！李强加油！’我一下子就有了劲，不顾一切地开始往前冲，终于跑到了最前边。跑下来，当时离我最近的几个男生都跑过来护着我，担心我会晕倒，其实我一点事都没有。”这次比赛不但考验了女儿的身体实力，也使她体会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爱以及为集体争光的幸福。
以上事实证明女儿还是积极上进的，正因为如此，高二期末时，她顺利地通过了五门功课的会考，也使我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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