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传记文学 > 骁勇善战：崔可夫 > 第十六章 勇歼顽敌
踏冰强渡奥得河，力攻顽垒核心堡；运筹帷幄善机断，胜利打开西通道。
在近卫第39 师、第29 军、第91 军鏖战于波兹南的同时，近卫第8 集团军、近卫坦克第1 集团军的主力不断向西挺进。1 月28 日，近卫第8 集团军攻入德国境内。崔可夫此时此刻的心境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苏联红军经过浴血奋战，终于逼近了法西斯的老巢。作为处在主突方向上的主要指挥员，崔可夫更感自豪和责任重大。他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捣毁敌军老巢，铲除法西斯祸根！
白俄罗斯第1 方面军司令员朱可夫发布命令，要求近卫第8 集团军和其他友邻部队一起由奥得河向西继续发展进攻。近卫第8 集团军的具体进攻方向，是向布科夫、旧兰茨贝格、伯伊森明发展进攻。
崔可夫为了加强西路军的指挥，在波兹南激战正酣之际，便命令集团军司令部迁至普涅维以作先期准备。为了协调好两个方向的行动，崔可夫在波兹南和第一梯队之间往来穿梭，指挥任务十分繁重。
从总的形势看，苏军占有优势，但在一些局部仍存有不利因素。由于白俄罗斯第1 方面军进攻神速，大大超出了预期的速度，给后勤工作带来了巨大困难。部队在短短几天内，就向前推进了几百公里，部队越往西走，道路的状况越糟，运输线也越长，汽车运输耗油量剧增，弹药、燃料的前送工作日益艰难。针对这种情况，崔可夫要求各部队尽量使用缴获的物资，使后勤运输部门把运输的重点放在运输燃料、弹药上。为了完成这一任务，军事委员会采取了十分果断的措施，在瓦尔塔河的各个渡口布置了阻截队，检查往返于前线的全部车辆，保证燃料、弹药的前送工作。为了节省燃料，崔可夫要求从前线返回的空车实施拖挂，缴获的燃料予以登记，严格控制使用；缴获的酒精，加入其他成分，作为燃料使用；枪械、弹药的使用管理也十分严格。由于采取了有力措施，近卫第8 集团军燃料、弹药缺乏的状况有所缓解。
崔可夫指令第1 梯队4 个师抓住有利时机，与近卫坦克第1 集团军密切合作，从行进间攻击梅塞里茨筑垒地域。
1 月31 日，近卫第8 集团军顺利攻克梅塞里茨筑垒地域，歼敌1.5 万余人，俘敌2 万余人。
右邻的突击第5 集团军开始向科斯钦发展进攻；左邻的近卫坦克第1 集团军攻克曼济热次市；3 个集团军形成了宽大正面，面对敌军。
自2 月1 日起，近卫第8 集团军进入森林地带。为了剿灭躲藏在森林地带的敌人，免除后顾之忧，崔可夫派出若干个精干的强击群，消灭了许多小股敌人，逼近了奥得河。
奥得河是通向柏林的门户，如果苏军夺占奥得河，就等于掌握了通往柏林的钥匙。为了得到这把钥匙，崔可夫指示近卫步兵第4 军从行进间强渡奥得河，夺取登陆场，占领科斯钦南郊基茨、曼什诺夫、拉特什托克等地；近卫步兵第28 军强渡奥得河，在哈坚诺夫、波杰利济格、克列辛等地，夺取登陆场。
奥得河守敌对苏军的迅猛突击颇感意外。为了守住这块生死之地，德军在这里集结了大量兵力，准备与苏军决一死战，阻住苏军。他们集中炮兵、迫击炮、航空兵，对苏军发起猛烈突击。
敌军航空兵的疯狂反扑，给近卫第8 集团军的攻击部队造成了很大威胁。崔可夫急电方面军司令员朱可夫，请求提供空中掩护。但是，方面军的航空兵因缺乏燃料，又需转移到新机场，无法支援步兵作战。万般无奈，朱可夫只得将高射炮兵第16 师配属给崔可夫集团军。
2 月2 日，崔可夫从波兹南驱车赶到第1 梯队近卫步兵第4 军军长格拉祖诺夫中将的观察所。崔可夫站在随时都有可能遭炮击的观察所，细心观察着部队的进攻情况。此时，近卫步兵第4 军的战士们在炮火的掩护下，正踏着薄冰，利用木板、干树枝，组织渡河，但遭到敌军炮火的猛烈反击，敌人的航空兵也以每批7 —9 架歼击机为一编队，对近卫步兵第4 军进行了猛烈轰炸。高射炮兵第16 师因缺乏燃料尚未赶到，敌军飞机在没有任何威胁的情况下，肆无忌惮地扫射、轰炸苏军。本来很薄的冰层在重压下又遭炮火轰击，轰然碎裂，给进攻部队造成极大威胁。崔可夫见局势紧急，果断命令停止渡河，待夜间敌机无法活动时再恢复渡河。摆在崔可夫面前的还有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本来就很薄的冰，经飞机的轮番轰炸，已支离破碎，战士在这种环境下作战，困难极大，奥得河一时竟成难以逾越的天险。崔可夫经深思熟虑，决定利用敌军倚仗天险而产生的松懈心理，克服困难，继续渡河。
崔可夫于当晚即组织部队充分准备。幸运的是，高射炮兵第16 师赶到了近卫第8 集团军的渡河地域，并很快进入了发射阵地。这样，渡河的步兵得到了有力的掩护。
2 月3 日黎明，近卫第8 集团军再次发起攻击时，高炮第16 师成功地挡住了敌军航空兵的一次又一次攻击，敌机在高炮稠密火力的突击下，损失惨重，许多敌机就像摔下的火鸡，机毁人亡。遭到痛击后的敌军航空兵，不得不放弃阻挠近卫第8 集团军渡河的企图，悻悻飞离奥得河，近卫步兵第35、第47、第79 师顺利渡过奥得河，占领了登陆场，炮兵、坦克兵因缺少架桥器材，未能渡过奥得河。
近卫第8 集团军顺利夺占登陆场，令崔可夫十分振奋。为了稳住阵脚，扩大战果，崔可夫指示部队，进一步扩大登陆场，将集团军的各处登陆场连成一片。在扩大登陆场的战斗中，近卫步兵第79 师第220 团6 连连长萨韦利耶夫和重机枪手——近卫列兵莫斯托沃伊表现出良好的战术素养和勇敢的战斗精神。萨韦利耶夫巧妙布兵，一夜之间夺取了3 座土木发射点，然后又将反冲击之敌，赶入谷地，粉碎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莫斯托沃伊与萨韦利耶夫一直战斗在一起，在抗击敌人的反冲击中，在打完了8 条机枪子弹、扔完所有手榴弹后，他拆开机沧，拿起枪架和铁锹与敌人搏斗，这种无畏的气势吓得敌人魂飞魄散，落荒而逃，从而保住了阵地。为了表彰他们所立下的战功，崔可夫建议集团军军事委员会呈请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授予了他们苏联英雄称号。
谢米诺夫中校在受领攻占敌人防御枢纽——哈坚诺夫镇的任务之后，成功地使用了工兵强击队，炸毁了敌人大量重要目标，以雷霆万钧之势夺取了哈坚诺夫镇。
近卫步兵第57 师第172 团2 营营长奥辛陷入重围后，冷静沉着，在困境中率领全营继续向西果断突击，取得可喜战果。根据军事委员会的申请，奥辛也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
第1 梯队4 个师通过浴血奋战，不仅成功地渡过了奥得河，而且扩充了登陆场，从而握取了通向柏林的第一把钥匙，只要近卫第8 集团军再接再厉，与其他友邻部队密切协同，柏林就近在眼前了。
1945 年2 月1 日，白俄罗斯第1 方面军的突击第5 集团军，向奥得河西岸强渡，并以部分兵力在科斯钦地区占领了一个不大的登陆场，但要塞本身仍控制在敌人手中。第69、第33 集团军在南面也前出到奥得河，正在着手攻打法兰克福。友邻乌克兰第1 方面军也在奥得河的南面占领了阵地，形成了面向南的突出部。
形势的发展似乎已可大大提前部队进攻计划，为此，朱可夫和最高统帅部都作出了过分乐观的估计，认为敌人的防线已被突破，德国人只不过在堵窟窿而已。方面军认为：
“1.白俄罗斯第1 方面军当面的敌人目前尚无任何大规模的反突击集团。
敌人尚未组成绵亘防线，只是掩护着个别的方向，并在一系列地段上企图用积极的行动完成防御任务。
我们初步获得的情报表明，敌人从西战场撤下了4 个坦克师、5 —6 个步兵师，正将它们投入东战场。
同时，敌人还从彼罗的海沿岸地域和东普鲁士调来了部队。种种迹象表明，敌人在最近6 —7 天内将把从波罗的海沿岸地域和东普鲁士调来的部队集中在施韦特—希塔尔加德—诺伊什切青一线，以掩护波美拉尼亚，不让我军前出到斯德丁和波美拉尼亚湾。
至于从西战场调来的军队集群，看来敌人会将其集中于柏林地域，以防御柏林的接近地。
2.方面军各部队的任务是：在最近6 天内，以积极行动巩固既得胜利，待后续部队赶上，将油料和弹药各补充两个基数，然后在2 月15—16 日以迅猛的行动攻占柏林。
在巩固既得胜利时，即在2 月4 日至8 日期间，必须做到：
“1.第5 、第8 、第69 和第33 集团军应在奥得河西岸占领登陆场。而且近卫第8 集团军和第69 集团军最好在科斯钦和法兰克福之间有一个共同登陆场。若能将第5 和第8 集团军的登陆场也联结在一起则最好；2.波兰第1 集团军、第47、第61 集团军、坦克第2 集团军和骑兵第2 军应将敌人击退到拉策堡—法尔肯贝格—希塔尔加德—阿利特达姆—奥得河一线。此后，除留下掩护部队以等待白俄罗斯第2 方面军到达外，其余部队应向奥得河转移以实施突破；3.2 月7 —8 日应彻底肃清敌波兹南—施奈德米尔集群；4. 突破时，仍使用各集团军现有的加强兵器；5.坦克和自行火炮的小修和中修应于2 月10 日前结束，使兵器保持完好；6.航空兵应展开完毕，机场上应有不少于6 个基数的油料；7.方面军后勤部门及各集团军、各部队后勤部门应于2 月9 —10 日前对战役的决定性阶段作好充分准备。
朱可夫、捷列金、马利宁”但是，苏军在突至奥得河以后，敌我态势很快发生了不利于苏军的变化。
随着战线的不断拉长，部队的弹药严重不足。炮弹和枪弹单靠汽车运输已远远不能保证部队的作战需要。各部队的人员损失也十分严重，近卫第8 集团军经过500 公里不间断的长途奔袭，各团一般仅余两个营，各连的人员也已骤减到22—45 人，柏林方向上的其他集团军的情况也大致相同。空中态势也发生了变化，德军航空兵大大加强了活动，特别是对位于各登陆场的苏军发动频繁袭击。即便是在下大雪或大雨的恶劣天气，以柏林永备机场群为基地的德国空军也照常出动。相反，苏联的空军第16 集团军由于使用的均为临时修建的土机场，一到恶劣天气，都不能出动支援步兵、坦克作战，因此，空中优势再度掌握在德军手中。兵员不足是突击集团的又一难题，向柏林推进的白俄罗斯第1 方面军，此时指向柏林方向的4 个不满员的诸兵种合成集团军和两个坦克集团军中，近卫第8 集团军和第69 集团军的部分兵力仍在与波兹南守敌作战，突击第5 集团军还承担着围困科斯钦要塞的任务。
在敌军方面，敌人在东波美拉尼亚的兵力迅速增强，德军统帅部将庞大兵力调入“维斯瓦河”集团军群，企图从东波美拉尼亚实施突击，击溃进抵奥得河一带的苏军。这样，白俄罗斯第1 方面军的翼侧受到严重威胁，朱可夫被迫将突击第3 集团军、波兰第1 集团军调往波美拉尼亚，第47、第61集团军以及近卫骑兵第2 军转向北方，两个坦克集团军和近卫骑兵第7 军也先后变更部署，调到方面军的右翼，从而削弱了突击集团的力量。
鉴于形势发生了新的变化，最高统帅部决定改变原来向柏林实施不间断突击的计划。命令突击第5 集团军、第69、第33 集团军以及近卫第8 集团军的部分兵力暂缓突击柏林，扩大奥得河各登陆场，并将它们联结成一体，为下一步攻击柏林作准备。
近卫第8 集团军受领了扩大奥得河各登陆场，并使它们与突击第5 集团军联成为一体的任务。崔可夫立即与突击第5 集团军司令员别尔扎林将军就两集团军协调行动的问题进行了磋商，双方一致决定，为了实现既定目标，两个集团军必须强渡奥得河，攻占科斯钦要塞。为了与第69 集团军的登陆场联成一片，崔可夫决定夺取法兰克福以北和古日策西南群山之间的高地，特别是波杰利齐格和克列辛的一些制高点和居民点，控制该地域。
科斯钦要塞拥有十分坚固的防御阵地，要攻占它需要有足够的大口径火炮弹药和舟桥渡河器材，但是，这两样东西都很缺乏。
1945 年2 月8 日，崔可夫在给朱可夫的报告中说：“集团军的弹药平均只有0.3 —0.5 个基数……集团军的运输汽车不能保证把弹药从维斯瓦河地域运来。”崔可夫同时还报告说：“加农炮第43 旅无法继续前进。牵引车坏了，缺乏配件，无法修理。”但是，方面军也不能保证近卫第8 集团军的需要，此时从国内运来的一切物资都需首先保证消灭东波美拉尼亚敌人的需要。为了解决弹药、器材不足的当务之急，崔可夫指示所属各部队，广泛收集和利用缴获的武器、弹药，在扩大登陆场的战斗中，近卫第8 集团军利用缴获来的105 毫米至150 毫米炮，发射炮弹达6.5 万发之多，希特勒真正成为崔可夫集团军的运输大队长，经过顽强奋战，崔可夫率领部队在奥得河左岸占据了宽12 公里，纵深8 公里的登陆场。右邻的突击第5 集团军夺占了科斯钦市和一些要塞，中间仅隔一座强大的核心堡，在那里敌人仍在负隅顽抗。
3 月下旬，近卫第8 集团军与突击第5 集团军联合发动了数次局部战役，使两个集团军之间的距离缩短为3 公里。敌人通过这个3 公里的走廊与位于奥得河主河床一个岛屿上的科斯钦核心堡保持着联系，核心堡犹如一个楔子将两个集团军劈为两半。崔可夫与别尔扎林商定，抓住科斯钦以西的某个薄弱环节，砍掉这个楔子，使两个集团军的翼侧会合，孤立核心堡的敌人。双方商定：崔可夫将率领他的近卫第8 集团军从南面实施突击，争取前出到基茨一杜希林铁路；别尔扎林将军的突击第5 集团军则从北面发起攻击，争取在戈利措夫火车站地域与近卫第8 集团军会合，完全分割包围核心堡之敌。
距离进攻的日子还有4 天，苏军强击航空兵和轰炸航空兵已对敌人阵地实施了连续4 昼夜的轰击；炮兵对预定目标实施了有计划的直接瞄准射击，破坏了敌人的防御配系和指挥。步兵部队养精蓄锐，作好了战斗准备。
3 月22 日9 点15 分，近卫第8 集团军和突击第5 集团军对敌人同时发起攻击，肃清了从科斯钦到泽洛夫高地的敌人，两个集团军在指定地域拦腰切断了敌人，两个登陆场得已连成一片，完成了孤立核心堡敌人的任务，核心堡之敌的命运已无任何挽救希望。
核心堡座落在由奥得河、瓦尔塔河及其支流冲积而成的岛屿上，通向岛屿的接近地已被春潮淹没，只有堤坝和路堤可以通向核心堡。为了守住核心堡，敌人在路堤、堤坝上构筑了大量掩体、土木发射点、避弹所、暗堡、铁丝网和地雷场。
对崔可夫来说，要指挥近卫第8 集团军在如此狭窄的地段攻击有坚固阵地的敌人，不仅需要有勇气，更需要的是智慧。由于地域狭小，部队无法展开大兵力攻击，如何才能迫使敌军缴械投降呢？崔可夫想，攻打这样坚固的堡垒，如果让步兵承担主攻任务，就好比蚊子叮大象，必须以利器刺破敌军的防御！崔可夫决定由炮兵、航空兵扮演攻击核心堡的主要角色。炮兵的任务是摧毁敌军设在堤坝、路堤上的掩体、避弹所及土木发射点；航空兵则摧毁核心堡及其周围残留下来的筑城工事，为步兵最后冲击扫清障碍。
炮兵如何才能摧毁敌人的避弹所和土木发射点呢？如果用大口径火炮越过己方战士的头顶进行射击，己方部队因与敌军距离太近，很可能引起误伤，必须找到一个安全有效的办法！
崔可夫一向认为，作为一名指挥官，在作出重大决策时，绝不能单凭一张地图、几份侦察报告来盲目决策。为做出正确决策，崔可夫带着集团军炮兵司令员波扎尔斯基将军和承担主攻任务的近卫步兵第35、第82 师师长深入到部队的出发地区，详细勘察了地形，决定将3 个重炮连移至部队的出发阵地，对敌人实施直接瞄准射击。
决心下定后，崔可夫指示部队重新部署了3 个炮兵连。一个炮兵连隐蔽在郊区的基茨附近、奥得河左岸的堤坝内，向右岸的土木发射点射击；一个炮兵连隐蔽在岛屿以南400 米处、奥得河右岸的堤坝内，对左岸的敌军阵地射击；第三个炮兵连配置在扎布钦车站附近，对核心堡实施射击。为了避免误伤，崔可夫指示部队在堤坝前沿，设置明显标志，为炮兵射击指示目标。
崔可夫现地区分了各师的战斗任务，要求近卫步兵第82 师从奥得河右岸实施冲击，近卫第35 师从左岸冲击，另派1 个团准备从南面登上岛屿。为了便于沿狭窄的堤坝和路堤实施冲击，崔可夫指示各师应以连为单位展开，反常用兵，战斗队形的纵深大于冲击正面。
3 月28 日，强击航空兵和轰炸航空兵对核心堡和各种永备工事进行了瞄准轰炸，迫使敌人从永备工事撤向野战工事；第3 炮兵连对要塞围墙进行了直接瞄准射击，均取得理想战果。
3 月29 日晨，航空兵继续对永备工事进行突击，迫使敌人继续躲在野战工事里。至上午10 时，各种口径的火炮对野战工事进行了持续40 分钟的猛烈轰击，登陆步兵乘舟艇抢占岛屿，获得成功。
10 时40 分，总攻开始，近卫步兵第82 师所属第271 团5 连，由少尉切帕诺夫指挥的一个排，一次猛冲就攻克了布满堑壕、掩体、弹坑和沟渠的400 米宽的地带，越过了满是避弹所和机枪发射点的堤坝，冲入已被炮火轰开的缺口，遭到敌人侧射火力的猛烈阻击。切帕诺夫立即改变攻击方向，从围墙的另一个缺口冲入要塞，很快将红旗插上了大三角堡。切帕诺夫不幸被敌人击中，英勇牺牲，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战旗。经过浴血奋战，苏军最后夺取了法西斯赖以苟延残喘的堡垒，清除了部队前进的障碍。为了表彰战士的英勇功绩，切帕诺夫和另一位近卫军中士季布一起被授予苏联英雄金星勋章。
科斯钦核心堡敌人的肃清使突击第5 集团军和近卫第8 集团军的登陆场完全连成一片，这样，柏林这个法西斯的最后堡垒已是岌岌可危了。这正是：
长驱直人日耳曼，德寇虽败犹死战；力挫强敌核心堡，指日拨云见青天。欲知崔可夫在新的战斗中有何建树，请看下章便知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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