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和刘晓庆:不得不说的故事 > 撕碎的红衬衫
转眼之间到了一九八八年六月初,上海电影制片厂的《芙蓉镇》要在香港举行首映式,刘晓庆义不容辞要去参加。值得我欣慰的是,这次参加首映式的演员名单里,只有刘晓庆一个人的名字。
刘晓庆从香港回来,又马上赶去参加在佛山举行的“十大明星”颁奖会。这些都是走之前说好的,可是在刘晓庆结束了香港的首映式之后,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本来她应该出现在佛山的颁奖会上,可是那里的组委会却说她不在。
一下子,我又警觉起来,马上去打听姜某的行踪,刚巧,姜某这两大刚刚从澳大利亚回国,而且他已经跟中影公司代表团的人说好了,直接在广州下飞机。
听到这一消息,我陷入了极大的愤怒中,这显然是他们预先计划好的,刘晓庆的失踪不过是必然。他们又在欺骗我。
马上,我买了机票去广州。从来不会发生纰漏的我,这一回却到了飞机场才发现没有带机票,可见当时是处在怎样一种心情中。
“新世纪十大影视明星评奖会”的组委会设在广州的小岛宾馆,这个宾馆我是十分熟悉的,《无情的情人》和《大清炮队》后期制作时,都是住在这里的。
在组委会里,我找到了厂长汪洋——这位中国电影界的老前辈,在我和刘晓庆的感情发生危机以后,我们确实没少麻烦他。那天晚上,我就睡在汪厂长房间的地毯上,老厂长和蔼可亲地和我谈着心,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批评我,告诉我人生中的许多事情不是靠冲动就能解决问题的,有时需要耐住性子,采取和风细雨的方式。
虽然对老厂长的一切教导,我都心领神会,但骨子里那股宁折不弯的傲气使我宁愿碰得头破血流,也决不姑息养奸。
刘晓庆依然没有下落,我也依然在四处寻找她。现在想起来,一个男人到处找自己的妻子,真是一件万分丢人的事情,可是那时的我已经顾不得这么多,我一门心思要找到刘晓庆,就是想指着她的鼻子问她:你怎么又在撒谎?你怎么又在骗我?
我想,刘晓庆恐怕再也没有勇气面对我的指责,面对我愤怒的目光了,她的失踪不得已也变成了将计就计。
那些日子,我整日里无所事事,除了寻找刘晓庆。就是在街上闲逛,再不,就是躲在房间里思前想后,日子过得混混饨饨的。
一天,我正在汪洋厂长的房间里呆着,电话铃响了起来,听筒里传来了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她还没有死,终于出现了。为了不使她马上把电话挂断,我把自己的声音处理了一下,对她说,“我是王秘书,你有什么事情?”
她居然没有听出我的声音——她哪还有心思来听我的声音?她在电话那边告诉我她什么时候到大会,什么时候离开,让我帮她订什么时候的票回北京……
我终于忍不住了,用我本来的声音对她说:“哥们,你在哪呢?”
对方在那边一定在发傻呢!
汪厂长回来,我把这个电话告诉了他,他也觉得很高兴,嘱咐我在大会进行期间不要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不要闹出乱子。其实,我是不会在那种情况下做出什么的,他们都不了解我。
大会也许是为了稳定我,还把我最尊敬的珠影厂厂长孙长城请来。我当然对这个好老师、好朋友保证,清他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第二天,大家一起来到佛山,还是没有见到刘晓庆的影子。我呆在一堆陌生人中间,安静极了,没有引起记者们的注意。
在宣布大会开始的时候,刘晓庆出现了,她穿着一件红衬衫。扎着黑色的领带,依然是那样神采飞扬。远远的,她看见了我。想过来跟我打招呼,我却转头避开了,因为她的目光会引导众人的视线。使大家注意到我的存在,反而会对她不好。
大会顺利地进行着。刘晓庆手捧奖杯站在舞台上,下面掌声雷动……这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自然,这个奖杯她受之尤愧,我也一直希望她能够达到今天的位置,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忘掉她失踪这件事。
领完了奖,节目还在进行着,我们——我、刘晓庆和孙长城就提前离开了。
回到小岛宾馆,我们和孙长城道厂别,他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冲动,我也笑着答应了他,把他送走了。
跟服务员要了钥匙,我们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一进房门,我怎么也压抑不注愤怒在内心深处的冲动,终于爆发了…
我又怎么忍受得了?
刘晓庆,如果你已经不爱我了,为什么不能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狡辩、欺骗、哭诉、恳求我原谅?
没有。没有,你不信任我,你在猜疑我。
刘晓庆的辩白和狡赖使我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我个信任她吗?我在猜疑她吗?
即使人家把信写到我手里的时候,我依然相信你;我还在为你们的幽会安排时间,让那段时间过得如此长以致可以用年来计算!
她仍旧不承认,每一次都证据确凿,可她死也不认账,仍旧在狡赖。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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