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和刘晓庆:不得不说的故事 > 新家
原来刘晓庆在北影曾经分过一套房子,但是和别人合住的,不大方便,所以刘晓庆也不常去。
其实不方便主要是刘晓庆的感觉,怎么可以想像,刘晓庆堂而皇之地带着我去和她一起住呢?那会是一个可以使北影整厂哗然的大新闻。
由于刘晓庆总不去住,这间房后来又被别人占去了。这恰好是个借口,刘晓庆利用这个借口去找北影厂的老厂长汪洋。刘晓庆又是哭,又是说,最后,由老厂长出面,借给刘晓庆一套房子。这就是北影住宅区九号楼的一套房子。
九号楼是高知楼,都是三室一厅的,里面住的都算是高级知识分子。
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有了自己的落脚地。
记得搬家的那一天,哼,真是作贼心虚!刘晓庆她们先去把房间打开整理一下,我呢?要等到晚上天黑人少的时候再过去。刘晓庆告诉我怎么走,遇到什么人也不要说话,别人问什么,就说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顺着北影厂西侧的大桥一直往里走。当时通往家属区的只有这一条路。那是一条很长的路,大约要走十分钟。
家属区里的布局也是很乱的,但是,凭着我的机敏,我还是一下子找到了九号楼,进入了那套房间。
那是一套新房子,新得什么都没有,四壁空空,连张床都没有。后来,我们才慢慢地搞到几个纸箱子和一些家当。
在那时,我们还结识了遇某某,就是写《冬天里的童话》的那位作家。遇某某和她的爱人看我们实在太寒酸了,就把一张他们用过的床迭给了我们。
那是一张可以拼接的床,唯一的缺点就是,只要你一动,那张床就会嘎吱嘎吱地响。
我想那时,楼下的那一家人肯定对我们非常有意见,因为那嘎吱嘎吱的床响一定会通过楼板传到他们家,打扰了人家的休息。
当时和刘晓庆在一起的,还有我们最好的朋友小郭,那是个漂亮姑娘。在那些年月里,小郭是我们的信使,她帮助我们度过了许多困苦的日子,而且,有几次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我们也去过她家里,麻烦过他们一家。
一天,刘晓庆在摄制组的一些慢件到了,所谓慢件,就是摄制组的一些不能随身携带而又不怕磕磕碰碰的东西。小郭和刘晓庆一起到厂里,把它取了回来。
刘晓庆的纸箱子里有没吃完的方便面和别人送的一些木耳。收拾箱子这种事肯定都是要由我来干的。可就在我打开箱子的时候,里面突然跳出一只小耗于。
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长了这么大,又当过几年侦察兵的我,什么都不怕,惟独就怕耗子。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我一看到耗子,就把眼睛一闭,一动也不动,不管是大耗子,还是小耗子,都足以便我出一身冷汗了。
为什么我会这么怕?我也不知道,也可能我觉得小耗子挨到身上特别脏,特别恐怖。
那一天,当小耗子跳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屋子里的三个人一个比一个害怕,大家不约而同地跳起来,眨眼的工夫,就站在了桌子上,蹦到了凳子上,躺倒在床上。
我连忙把里屋门关上,打开大门,在那里跺着脚,想把耗子轰出去。估计那只小耗子也晕了,它三转两转,一头就钻进了厕所里。
关上厕所门,我们三个就在那里展开了一场热烈的讨论。没有一个人自告奋勇地站出来,去消灭那只耗子,而是互相推脱、互相举荐。
哎呀!怎么办?现在又不好去叫人,三个人中又只有我一个男人,看来,消灭耗子的任务责无旁贷地落在了我的肩上。我烧了一壶开水,拿了一把笤帚。这时她们俩已经躲在了房间里,还把房门关得紧紧的。
现在,走廊里只有我一个人了。即使心里再害怕,我也不能退缩了,谁让我是男人呢?
我鼓起勇气走进厕所,可是,小耗子不知躲在了什么地方。我只好颤颤巍巍地站在便池上,用开水四处去冲。
还好,没有辜负男子汉的名声,小耗子终于被我打死了。但是,却没有人敢把它捡出去,虽然当时我勇敢了一把,但是,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没有勇气去想那个瞪着圆圆的眼睛,神经质的小耗子。
由于消灭了耗子,结果我受到了凯旋英雄的礼遇。两个人都跑出来,像欢迎一个从战场归来的大英雄一样,对我的勇敢赞不绝口。也可能,她们从自己的恐惧中体会出了我的恐惧,也可能,她们看到平时气壮如牛的我,此时已吓得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就故意来安慰我,我想,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可笑。
在九号楼里,最不方便的要算是电话了,当时,装电话要够级别的,刘晓庆自然还个够资格。
我们用几个纸壳箱子来收拾这个家,拿布或纸把它们包起来,然后再挂上一些小挂件,你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还买了一块窗纱挂在窗户上,使屋里干净了许多。
现在想一想,刘晓庆从几只大破箱子组成了家,到变成亿万富婆,你真的不能不佩服她,在这方面她是一个成功的女人,她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获得这么多的财产。
可是谁又知道这发达的内幕呢?其中又有多少永远不会被人知晓的故事呢?
这些故事永远不会有人讲了,但是我知道。这里面,有一个成功女人的辛酸,打落的牙还是往自己肚子里咽吧,一切,只有你的胃知道。
其实,刘晓庆有她非常善良的一面。在某些年代,她的心眼一直很好。尽管也许现在她“成长进步”了,可当年的她确实想做一个贤惠的妻子,做一个好的家庭主妇。我相信这是真的,也许这种念头在她的一生中只不过是一闪而过的。但这并不能否认她当时的诚挚。
有的时候,她很善解人意。
有一次,我们去农展馆看庙会的时候,她还没有忘记给我的儿子买支冲锋枪。
因为当时我还没有离婚,不知道将来孩子会跟准,所以对于刘晓庆来说,她可能要面临一种当继母的选择,她不仅仅要和我生活在一起,她还要养我的儿子,这对于她。确实是很难的。
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继母总是很凶狠的。
虽然后来,儿子判给了他的母亲,但是我想,如果儿子跟着我的活,刘晓庆也会对他很好的。我一直认为,那时是她一生中最美好最善良的阶段,尽管可能她不同意,但我清楚地记得,在我们婚变的时候,她对我说:“国军,我也不像以前那么好了。”
那段时间,也许她在实现一个女孩子的梦想:和丈夫厮守在一起,做一个善良的妻子,做一个仁慈的母亲。这种梦想,在所有的女孩子中都出现过。不管她后来做过什么,这个梦都是很美好的。
也可能,她现在已经过了做梦的年龄。
哼!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要去做女强人。女强人美吗?女强人可爱吗?我一直不这样认为。
我觉得中国现在把很多观念都颠倒了,把很多美的东西变丑,而把很多丑的东西,变成了追求的目的。在人类的发展史上,男人和女人总有自己的位置,当他们被创造在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刻,分工就安排好了。
想起来,我们从猿人到母系社会,又到父系社会,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一直到我们现在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历史在不停地变化着,这件事也应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化。女人,应该是美丽的,应该是温顺的,她们不该是母老虎,也不能是大老爷们。
我很希望,男人们应该负起责任,让女人们恢复失去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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