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军事学会年刊》题词
载籍曾歌我武扬,
羲农胄族本聪强。
健干但复中原古,
再看神州起国光。
中国古俗,本甚尚武,《诗》、《书》载籍,往往见之,今日讲求军事,实则复我古风,固不必畏难苟安,亦无事矜奇立异也。
废书屡叹腐儒酸,
广夏唯闻要庇寒。
试洗迂生穷事业,
自开武库与人看。
中国儒者非无爱国之心,但因身无缚鸡之力,往往私忧窃叹,终于一事无成。唯有讲求武学,或可矫心有余而力不足之颓风。
几曾笔底有英雄,
报国仍期汗马功。
我爱习斋真实义,
推崇礼乐重兵农。
凡事不能见之施行,多属空谈,中国积弱,每因此点。故颜习斋讲学,欲复古之礼、乐、射、御、书、数,又应漳南书院聘时,拟设文事、武备、经史、艺能四斋,惜彼时科学不完善,设施亦未就绪。今日讲求军事,实足补先生之志也。先生有灵,不且欣然笑也?
武功文治未应颇,
古训昭垂信不磨。
欲免泰山儒辱感,
书生莫耻执干戈。
宋孙泰山先生著《儒辱篇》,深感儒术不振。余谓苟不自强,辱奚能免?古人执干戈,以卫社稷,乃真尽国民之义务,今人不尽此等义务,而口谈爱国,恐坐视国亡而仍无补也。而于世界弭兵,词非不美,然非国际真能平等,此境亦岂易言?况自卫其国,亦与穷兵黩武有别。此中原因颇多,固非片言所能竭也。
(载1926年6月《清华军事学会年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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