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工作就是祈祷(19)
巴哈伊教从20世纪20年代起开始传入中国。清华大学校长曹云祥称该教为大同教。1931年后,他将《新时代之大同教》、《亚卜图博爱之箴言》、《笃信之道》、《已答之问题》陆续译成中文。1937年还有廖崇真译的《大同隐言经》。1973年后,曹闻敏译有《大同教隐言经》,梅寿鸿译有《亚格达斯经律法纲要》,并公开出版。
21世纪初,该教约有信徒600万,分布在190个国家与45个地区,地方灵体会有2万多个,国家或地区性灵体会有175个,信徒居住中心则多达10万个。
基督教家庭出身的曹云祥,对基督教青年会的贡献很大,而在信仰上他更为热衷于巴哈伊教。他热情翻译、宣传“大同教”教义,而且灵活运用巴哈伊教的思想来分析中国和世界的实际问题。
著名的巴哈伊教信徒,美国女记者玛莎露特1923年到清华学校演讲。“玛莎露特有一天去拜访了清华大学(当时名叫留美预备学堂)的校长曹云祥和他的夫人,他们十分慷慨地接待了玛莎?露特。玛莎专程拜访是为了向夫妇传达巴哈伊信仰,而两人也毫无偏见地聆听了她的话。玛莎这一小小的举动引起了巨大的影响。曹云祥夫人原籍瑞典人,但是后来成为了美国公民。她是一名诚挚的真理探求者,以及神智学协会的一名成员。曹云祥教授则是在1911年从美国耶鲁大学毕业。当曹云祥在伦敦为祖国服务(任外交官)时,他们两人结了婚并在伦敦定居了5年。当他抵达北平时,曹云祥教授通过玛莎邀请了我(原文作者)到学校的全体学生面前做一次关于巴哈伊信仰的演讲。曹云祥夫妇之后盛情接待了我们。之后,他又安排了座谈会,邀请有兴趣的学生单独和我们谈话。四位热心的学生参加了这次座谈会,既有回教徒、基督教徒,也有非宗教信徒。这次会谈十分鼓舞人心,因为每位学生的讲话都发自内心。从那以后,曹云祥教授不管是在学术文字上还是在演讲中都将自己与巴哈伊信仰紧密连接在一起。”
曹云祥明显接受了巴哈伊教的世界主义思想,有一种“爱敌如己”的思想。1923年,日本地震,曹云祥委托麻伦、杨梦赍、何林一、王绍甄、樊季清、戴孟松六位教师和胡敦元、施滉、何鸿烈三位学生协助,组织日本赈灾委员会,9月13日下午4时,曹云祥亲自在大礼堂举行募捐演说,指出,平日中日两国人民虽然处于敌对地位,然近日彼方遭受天灾,情至可恤,吾人为人道计,实应该予以充分之助力。譬如球战,方战争时,彼此努力,及敌方一倒,则应立弃敌意,趋前相扶,方合于真正竞赛者之精神。
1923年,玛莎露特开始在北京世界语学校任教。通过玛莎露特的讲演,清华学生中也有人已经接受了巴哈伊教思想。比如朱湘在1923年底发表的一篇文章,就表示他当时已经接受了巴哈伊教的思想。他说:宗教现在反对的人很多,但我看他们反对的只是宗教的形式,与利用宗教的人。至于宗教的精神,大家是不但不会反对,并且每人都在提倡。何以说每人都在提倡宗教呢?宗教之核乃信仰。我们自己反省一反省,我们对于我们所认为对的,认为有益于社会而我最应做的事,不是觉着一股热烈的亲密吗?这就是我们的信仰,这就是我们的宗教。不过从前的宗教不旷达,自己看见一面真理时,就以为这是真理的全体,而斥他教为异端,殊不知真理是时上地上均无穷的,合起古今中外各教所见的各面真理来,都不过真理的一相。何况那仅仅的渺小的一面呢?更何况这渺小的一面中之一份子,个人呢?这浑圆的整体,我们叫做天也好,叫做上帝也好,叫做阿拉也好,叫做人类的幸福,叫做美,叫做真理,均无不可。他是全人类努力之目标,换句话说,他是全人类努力所得之总汇。我们各人只要看出自己的长处,尽所能将伊发展,那时我们就是真理之一部分,那时真理就生于我们之体内了。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1925年10月16日,自称是基督徒的刘淦芝,在《清华周刊》发表了一篇文章《宗教问题》。里面有这样一段话:“管子说:‘智者用神,愚者敬神’,这句话我绝对相信,我想凡是无存见的人士,亦必如我一样。我也相信巴海所说的,每个宗教,只看见宇宙间的真理一部分。我自己是个耶稣徒,但是你说我是佛教徒,回教徒,我也不同你争辩,我相信的是真理。”当时有些引文没有注明出处,让我们无从查考,今天还难以查到原文。但是“每个宗教,只看见宇宙间的真理一部分“这句话肯定是巴哈伊教的思想。阿布杜?巴哈和巴哈欧拉都说过大概的意思。而管子说:“智者用神,愚者敬神”,可以查到就是《管子?轻重丁》的这句话:“故智者役使鬼神,而愚者信之。”这位刘淦芝完全是采取巴哈伊教的态度等待其他宗教,包括自己所“信仰”的基督教。从这篇文章,可以推测,在当时的清华学校,除了曹云祥,还有别人了解巴哈伊教。玛莎露特说当时参加座谈的四个人,这朱湘和刘淦芝是否就是其中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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