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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清华校长不好当(6)

  第六章 清华校长不好当(6)

  过了几天,曹先生又派人来找我。我已经把这件事想过,觉得理直气壮,并没有侮辱梁先生,所以曹先生问我考虑过没有。我早就准备好了,表示不愿为这件事向梁先生当面请罪。曹先生看见我这样倔强,不免有点恼了。他说道:“我是爱护学生的,并且是特别爱护你的。不过你侮辱了师长,我对梁先生不住。我现在提出另外一个比较容易做的办法,就是不要你去向梁先生当面请罪,改用书面悔过。否则,你便停学两年或开除,你自己去选择。”

  我退出之后,想了一想,觉得冤得很,与几位同学商量的结果,我决定向校长要求公道。

  果然过了两三天,曹先生又叫我去,问我选择办法没有。我说对于这件事始终不认有错,始终不承认是侮辱师长。我只发表我对于政治的见解,犹之梁先生发表他的见解一样。我对梁先生的学问是佩服的,我对梁先生的政治见解是怀疑的。我不能自欺,把自己怀疑的当做信仰,把没有错的承认错。

  曹先生是很虚心的人,听了这番话,也觉得有点道理,便带笑说道:“好,你不承认错。不妨组织一个委员会来公断;如果公断结果,你犯了侮辱师长之罪,那么你就应该受开除的处分;否则,你便无事。”我表示同意这个办法,但是愿知道校长有意请那(P479)些人来担任公断。曹先生说,“譬如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先生,北京大学校长蒋梦麟先生,南方的汪精卫先生如何。”我心里一想,这二位都是校外人士,并且汪先生是国民党,蒋先生是同情国民党的,张先生在政治上是中立的人,他们三位来公断,我决不至于吃亏,于是便立即表示赞成了。

  不知为什么,这件事校中再不追究了,我想必定是梁曹两位先生宽大为怀饶我那时年轻。不过从此以后,许多同学都以为我是一个国民党员,其实谁知道我至今还是一个党外汉呢。

  毕业之后若干年,王造时1933年2月在上海创办《自由言论》杂志,曾约曹云祥写稿,曹云祥予以主持,贡献了《国难中智识阶级的责任》和《大同教与人心的改造》两篇文章。

  作为一种扩展学生学识阅历的教学方式,清华经常邀请社会各界成功人士或专家学者来校讲演。但1925年苏俄大使加拉罕的来校讲演,却惊动了美国公使馆。

  受清华学校邀请,加拉罕于1925年4月21日晚8点,在清华对三四百名师生发表题为“苏联政府与远东人民之关系”(也有报道题作“苏俄与东方民族”)的演讲,简要阐述苏俄外交政策要点及与美、英等资本主义国家外交政策的区别。演讲中称赞“清华学校现在的教育方针,是提取外人特长之点,而予学生在国内有明白本国情形的机会,这是极好的”。23日,英文京津《泰晤士报》登载社论,题为“清华之过激主义”,说俄使加拉罕在清华演讲,以其过激主义,煽动学生:“过激主义之侵入清华,将妨碍彼等留学之权利”。对《泰晤士报》的这种无端指责,作为校长的曹云祥与本校德文教授谭唐去信驳复。

  有关京津《泰晤士报》的这场风波,清华大学校史研究室的金富军先生分析指出:

  当时的清华学校虽属外交部管辖,但相关重大事宜,最后还得听从美国驻华公使馆。或许是顾及到清华本身在这种隶属关系中的特殊性,加拉罕在言语之间对帝国主义更多的是分析,而不是激烈的批判,所以清华学生亦认为“前次加使演讲,并未含有过激意味。”这种情况在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阵线分明的国际形势中是不多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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