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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用世界眼光办教育(16)
(一)污辱人格:去年我们罢课以后,坚持不考,实为良心上底主张,而部令偏说“当时尚非主动”。试问当时三度表决,几次宣言,到底是谁的主动?这次罢课风潮,一部分人或者认为手续上稍有疏忽。这种疏忽,就是有可悔之处,也不会牵涉到主张上来。而部令说“事后深知改悔”。试问对于这种正大光明的同情底主张,诸君果然“深知改悔”吗?他说“予以自新”,诸君果有“自新”之必要吗?他说“以观后效”,诸君底“后效”果然要“观”吗?其令人尤难堪者,则校令中之“诸生务须束身自爱,以励前修,毋负外交部培植之至意”数语。试问当日同情罢课时,我们果然是卑污苟贱,不知自爱的学生吗?我们果然有“负外交部培植之至意”吗?
(二)捏造罪名:罢课一事,师出有名,全国皆知。事前三次投票,手续何等郑重?事后追求补考,心迹亦属光明。而部令乃说“罢课避考”。试问“避考”二字果能抹杀当时罢课底初衷吗?
(三)滑头手段:这次取消留级之要求,同学方面是请其将原案完全推翻,并非暂缓执行。外部果然已认留级办法为不妥当,就当爽爽快快将该案取消。而部令乃三次申明“暂缓执行”,显属别有用意。试问将来学校经费发生问题时,留级一案是否仍能发生效力?试问将来学生无论何种举动当局认为不满意者,留级一案是否又能发生效力?“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种地方,低级诸君当特别注意!
(四)威压政策:取消留级运动发生之后,许多人实居反对地位,但因抱定多留一年之坚心,不愿出头破坏他人的成功,无非欲遂其各行其是之目的。今观部令“一体遵照”一语,又据王代理校长之谈话,留校一事,完全绝望,则不服从部令,只有退学一边。试问决定多留一年之诸君,是甘心自行退学呢,还是屈伏于威压政策之下呢?
上面这番话,我们自知不一定是对。就是有对的地方我们也知道不一定能发生什么效力。不过我们看见部令时,我们的良心便吩咐我们非讲不可。我们也知道诸君看到部令时底感想,比较我们的还要深切,因此我们更知道诸君将有更具体的表示出来。诸君啊!天下底事还有比出洋更要紧的没有?
次年7月,时过境迁,曹云祥没有因此处分这些学生,更没有因潘光旦的“残废”不让他留洋,都让他们按期毕业了。
曹云祥不仅对有才气的学生爱护,只要学生有困难,都一并给予帮助。有时候他会到学生食堂用餐,借机和学生交流,听取意见。这在当时已属于难能可贵的亲民行动了。如他到中食堂和中四级的同学了解情况,帮助解决宿舍紧张的困难,使学生免受拥挤之苦。从此以后的高等科学生都享受到松疏之福。 有个叫刘中藩的学生,1922年冬天考试不及格离校,因处境不佳,向学校提出要求帮助解决就业。曹云祥查阅了档案,发现该生在校期间并无过失,而且还是学校的篮球健将,为学校出力颇多,便给他在图书馆谋得一个位置。 后来,刘中藩成为西南联大图书馆的教授,著有《国立中正大学图书馆概况》等书。
曹云祥还帮助过后来成为著名医学家的陈克恢。陈克恢是药物化学家和药理学家,江苏省江浦县人。1898年生,1910年从南洋公学考取清华学堂。1915年转入威斯康星大学药学院,1917年获药学学士学位。因成绩优异,被选为Phi Beta Kappa荣誉学会 会员。后转威斯康星大学医学院生理系,于1923年获生理学博士学位。1923年至1925年任职于协和医学院药理系,主要致力于中药科学化的研究。1925年,陈克恢在回清华作学术报告时,得到曹云祥的帮助,重返威斯康星大学继续医学院三年级学业,1926年又转学霍布金斯大学医学院,和他的导师施米特(Carl Schmidt)一起,共同发现麻黄碱对皮肤、粘膜和内脏血管有收缩作用,能兴奋心脏,对中枢的兴奋作用远较肾上腺素为强。后来陈克恢获医学博士学位,成为清华留美学生中兼有生理、医学双博士的第一人,也成为著名药理学家,发表论文三百八十余篇,是中国药理学的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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