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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春秋》4-29章 击毙黄伯韬

  国民党军统南京潜伏站少将站长周镐也是位传奇式人物,他发动“南京之变”后,被戴笠逮捕,后被释放。中共派往国民党军队中搞策反工作的徐楚光是周镐的同乡、黄浦军校同学,又是莫逆之交。1942年,徐楚光奉命打进汪精卫集团,当上了汪伪军委会政治部情报司上校秘书,后任汪伪陆军部第6科上校科长,并挂了个上校参赞武官衔。他与周镐本各为其主,政治上没有瓜葛。但徐楚光在与周镐的交往中,听到了周对蒋介石集团的弦外之音,便对他进行了说服工作。果然,周镐表示了加入共产党的愿望。1946年10月,经中共华中局邓子恢、谭震林批准,周镐成为中共特别党员,并任命他为华中分局京、沪、徐、杭特派员。他主动承担做孙良诚的策反工作。是时,军统局已改为国防部保密局,周镐被任命为少将直属组组长。由于共产党内叛徒告密,周镐先后两次被捕,吃尽了皮肉之苦。但由于没有证据,由于周镐人缘甚好,均被释放。1948年9月23日周镐回到解放区后,又去孙良诚处做策反工作。孙良诚让周镐担任他的高级参议。

  孙良诚变幻莫测。他本答应把107军集中睢宁,然后通电起义,忽然接到刘峙电话,叫他迅速率领部队撤往徐州。11月10日中午,蒋介石派飞机给孙良诚送来一封亲笔信,对他表示“慰勉”。他又一次发生动摇,从徐州“剿总”要来10多辆大卡车,亲率107军260师沿海郑公路向徐州方向狂跑,遭到解放军小部队拦击和伏击,孙且战且走,后又发现解放军大部队尾随而来,随时有将该部包围的模样,孙良诚见形势不妙,决定在邢圩一带宿营,构筑工事,进行防御,等待261师前来接应突围。华野第二纵队将孙部包围。

  周镐于11月12日经长途奔波,急匆匆冒险只身闯入敌营,见到孙良诚便正言厉色地说:“少公早就准备率部举义,缘何反反复复,动摇不定?古人说,言而无信,不知其可矣!少公如此失信,岂是堂堂的为军为将?你这样做,使我有何脸面去见中共领导人为你说项?”

  孙良诚支吾其辞地说:“战场情况变化急速,通信、联络都很困难,以致未能与你及时取得联系,这是我孙某的疏忽。为今之计,希望你向中共方面负责人说明按照我与你在宿迁时商定的条件,同意我部起义。”

  周镐驳斥道:“当时我们确实已商定了起义的时机和条件,但少公一再违反协议,错过了多少良机!现在解放军大军压阵,贵部已处于四面包围之中,就像项羽当年垓下被围,四面楚歌。在此情势下,只有放下武器,老老实实向人民投诚,才是唯一的出路。”

  孙良诚听到“投诚”二字,大惊:“我们约定的是起义,不是投诚,你们不能失信。”

  周镐道:“失信的不是我们,而是你孙少云将军!原来我们洽谈好的,可你出尔反尔,背信弃义,逃离睢宁,要把部队带到徐州去,现在,你们已经跑不掉了,四面八方都是解放军,你们已陷入天罗地网,山穷水尽,进退无路。要打,势必全军覆没,作阶下囚,在这种情况下,再谈起义,为时晚矣!除放下武器投诚,你们已别无选择。”

  夜半,周镐同孙良诚乘吉普车来到华野第二纵队第5师师部,孙良诚见到5师政委方中铎,以先声夺人的气势说:“我是来接洽起义的,请贵军给我番号,让我率部到朝阳集起义。”

  方中铎冷冷一笑,一字一句地说:“孙将军,现在你来洽谈起义,已经迟了。我们过去相信你,曾经几次给你机会,让你起义,而你迟迟没有行动,这些,周镐同志可以作证。现在,我军已兵临城下,贵军四面被围,这个时候你来接洽起义,时机早已错过,你们只有缴械投诚。”

  孙良诚自知理亏,但又不肯认输,强辩说:“起义的事,早在宿迁就和贵方联系好了,你们不能失信!”

  方中铎义正辞严地驳斥道:“当时确实联系好在睢宁起义,但你为什么要带着部队往徐州跑?既然要起义,为什么当我军在海郑公路南北把你的部队夹在公路中间的时候,你还不停下来?现在你被四面包围,提出无理要求到30里外的朝阳集去起义,这哪里是真心起义,分明是耍阴谋,搞缓兵之计,妄图借机脱身,溜之大吉,试问,你这套鬼把戏骗得了谁?”

  孙良诚哑口无言。沉默一会儿,蛮横地说:“我是堂堂军人,军人有军人的气节,起义可以,要我投诚,我不干!”

  方中铎不禁心生怒火:“孙将军,你有什么气节?你有什么资格侈谈军人气节?当年,中原大战后冯玉祥将军失败,你为什么背叛了他,跑到南昌去见蒋介石?8年抗战,有良心的中国人都以当汉奸为耻,你不是率领部队抗击日寇,马革裹尸,而是认贼作父,背叛祖国,当了伪军,你部盘踞苏北,配合日本侵略军下乡‘扫荡’,和日寇一起残害中国人民,试问你作为中国人的气节到哪里去了?抗战胜利后,你摇身一变,由伪军成了国军,继续与人民为敌,替蒋介石打内战,作为一个军人,你还有什么资格谈气节!”

  老奸巨滑的孙良诚先是低垂看头,面红耳赤,继而心生一计,要求打电话给苏北兵团司令韦国清,同意让他起义。

  方中铎接通第二纵队司令滕海清的电话,滕海清回答得很干脆:要孙良诚立即率部队投诚,否则就用武力解决!

  方中铎放下电话说:“你不愿意投诚也可以,我现在就放你回去,但你知道,投诚和被俘是不一样的,你部已被包围,插翅难逃,我们部队马上可以打进去,把你活捉,那时候,你就不能享受国民党投诚将领的待遇了,你将不是座上客,而是阶下囚,你是战俘,我们可以把你送进监狱,或者送到扬州、盐城、睢宁,交给人民去处理。你在那里干了许多对不起人民的事,人民会怎样处理你,你心里应该是清楚的。”方中铎语调平稳,棉里藏针。孙良诚喃喃地说:“那好吧,我向人民投诚!”

  方中铎、周镐对此表示欢迎,异口同声地说:“那好呀!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早就应该作出这样的抉择了。”

  孙良诚不得不提笔写下“放下武器”4个字。

  11月3日,周镐、方中铎来到邢圩,接受107军投诚。107军副军长兼260师师长王清瀚是中共特别党员,在他的配合和支持下,该军军部和260师官兵5800余人,放下武器,向解放军投诚。华野第二纵队第4师在双沟集西北40里的郭集追上了77军261师,将该师4000余人全部歼灭。

  龟缩在徐州的刘峙见张克侠、何基沣起义,解放军40万大军追击包围黄伯韬兵团。他担心的倒不是黄伯韬,而是徐州,他怕共军声东击西,他熟知共军围点打援、明修暗渡的一贯做法。徐州危在旦夕,当即命令邱清泉兵团、李弥兵团火速集结徐州,又命孙元良兵团向徐州靠拢,将这3个兵团猬集于徐州,却不理会蒋介石催促东援黄伯韬的命令。他要确保徐州的安全,总怕会有什么疏漏,特别是徐州市内,说不定已满街都是共军的奸细,于是他又命令,凡进入总部者要佩出入证,进出总部办公厅要佩特别证,“剿总”各处与总部直属官兵要将行李捆好,做应战准备。

  徐州看来是万无一失了,而黄伯韬兵团却彻底陷入了重围。就在李弥兵团奉刘峙之命放弃曹八集和大许家,西撤徐州时,解放军华野第七、第十、第十三纵队滚滚南下,与陇海南侧的华野第十一纵队、江淮独立旅南北对进,一举占领了徐东重要据点大许家、曹八集,切断了陇海铁路。至此,黄伯韬兵团被粟裕指挥的14个纵队结结实实地包围在离徐州不到50公里的碾庄一带,约18平方公里的圆圈内,黄伯韬兵团如龟入瓮中,坐以待毙了。

  黄伯韬预感到凶多吉少,对总统府参军、陆大同窗好友李劻文说:“看来这次,我这个兵团是首当其冲了,你和李延年明早速行,以免发生变故。请你面报总统,我黄某受总统知遇之恩,生死早置之度外,绝不辜负总统期望,我临难是不苟免的,国民党是斗不过共产党的,人家对上级批示奉行到底,我们则阳奉阴违!”

  杜聿明于11月11日来到徐州,黄伯韬兵团被围困碾庄一带,粮弹两缺,攻既不能,守亦成问题。邱清泉、李弥和黄维兵团被解放军牵制,刘峙束手无策。面对困境,杜聿明思之良久,觉得解放军总有主次之分,绝不会到处都是主力,于是提出两个方案:

  第一案以黄伯韬兵团坚守碾庄7至10天,以李弥第十三兵团守备徐州,以七十二军为总预备队,以邱清泉第二兵团,孙元良第十六兵团会合黄维第十二兵团先击破中野6个纵队,然后回师东向,击破华野,以解黄伯韬之围。

  第二案以孙元良兵团守备徐州,以邱清泉兵团、李弥兵团解黄伯韬兵团之围,以黄维兵团向徐州急进,以72军为总预备队。

  刘峙等赞成第二方案,遂令邱清泉、李弥两兵团星夜向徐东南集结。

  11月13日,邱、李两兵团在空、炮兵配合下,向解放军阵地攻击,一时硝烟弥漫,村落尽成瓦砾。而解放军战士各自为战,勇猛狙击敌人。双方激战一日,国民党军无甚进展,且士气低落,谈虎变色。次日,解放军的打援部队抓住国民党军不能夜战的弱点,集中力量在夜间反击,越战越强,邱清泉兵团不仅毫无进展,而且损失很大。

  空军向蒋介石告状说:“邱清泉畏敌怯战,按兵不动。”蒋介石电斥邱清泉,并派顾祝同于15日到徐州督战,顾祝同问杜聿明:“敌人不过两三个纵队,为什么打不动?”

  杜动气地说:“打仗不是纸上谈兵,画一个箭头就可以到达目的,胜败要靠两军的实力!”

  邱清泉兵团的第七十四军,于16日奉杜聿明之令,由潘塘镇经双沟向土山镇方向解放军侧背迂回攻击。不料74军刚一行动,即遭到解放军的顽强狙击,激战终日,不仅未越雷池一步,而且第一线部队全部溃灭。邱清泉在电话中告急说:

  “74军垮了,请调72军增援。”从而不敢越雷池一步。

  粟裕、谭震林施用诱敌之计,令解放军一部突然向东南撤退,杜聿明闻讯,错误认为解放军已被击溃,遂下令全线追击。刘峙欢喜若狂,一面向蒋介石报捷,一面令人通知各机关鸣鞭炮庆祝。《徐州日报》刊登出刘峙致各省主席告捷电报。顾祝同、何应钦发表谈话,为黄伯韬吹嘘,说解放军在碾庄伤亡5万人,伏尸遍野,碾庄固若金汤!国民党中宣部长奉蒋介石之命,带了一个代表团到前线慰问,不论官兵,一律犒赏金元券3元以资鼓励。

  就在南京和徐州吹吹打打欢庆“胜利”的时候,国民党追击部队与解放军激战一昼夜,死伤惨重,增援的各兵团均伤亡过半,被围困的黄伯韬兵团也于11月19日失守碾庄,第四十四军和100军全部被歼,只剩下25军残部和64军主力据守大院上、尤家湖、小费庄等8个村庄,危在旦夕。黄伯韬请求援军火速驰援,否则只有“来生再见了!”

  刘峙、杜聿明乃命72军、战车团救出黄伯韬。

  72军军长余锦源夸口说:“请总座放心,大许家离碾庄圩只有30里,大炮炮火已能相接了,我可以一连打下几个村庄,打过大许家,单刀直入,解黄伯韬之围。”

  战车团团长更说:“我亲率战车团,誓解黄伯韬之围。如果步兵跟不上,我的战车团也能单独打到碾庄去!”

  次日,两个吹牛大王率部苦战一日,被解放军打得狼狈不堪,叫苦不迭:“我们牺牲惨重,再也不能攻了。”

  11月21日黄昏,解放军对大院上黄伯韬之残部发起总攻,激战到22日晨4时,大院上附近村落国民党残部皆被歼灭。黄伯韬、陈士章、刘镇湘等见势不妙,决心各带一部分人向西突围。黄伯韬刚出茅棚就被击毙,其他人不是战死就是被俘。

  至此,淮海战役第一阶段彻底获胜,共歼国民党有生力量17.8万多人,约占整个淮海战场敌军兵力的1A4,解放了广大地区,使山东、苏北两大解放区连成一片,断绝了徐州和蚌埠之敌的联系,控制了津浦路南段近200里铁路线,使徐州之敌完全陷于孤立地位。

  淮海前线总前委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在淮北小李家的作战室内,策划淮海战役第二阶段以歼灭黄维兵团为目的的计划。11月14日,总前委向中央军委致电:“如敌(指黄维)出永城和宿县,我以集中1、2、3、4、6、9及华野3、广共8个纵队,歼击黄维为上策。因为黄维在远道疲惫,距离后方之运动中,只先来3个军7个师,其中强者只有3个,我军也能适时。”

  11月19日,总前委再次致电中央军委:“最好力争迅速歼灭黄伯韬,尔后将主力集中于徐东徐南,监视邱、李、孙3兵团,争取休息10天半月,同时以尚未使用之5个纵队或3个纵队用于南线,协同我们歼天黄维、李延年,这个步骤最为稳当。”

  总前委给中央发的电文的署名,次序有个规律:刘伯承起草的,署陈邓刘;陈毅起草的,署刘邓陈;邓小平起草的,署刘陈邓。

  毛泽东认真研究了来自淮海前线的电波,决定让中野全力打黄维,而由华野第六纵队接替中野第九纵队,负责对付李延年兵团,华野粟裕、陈士榘、张震也致电中央军委,表示完全拥护中央和总前委的决定。

  黄维兵团共辖4个军,即第10、第14、第18、第85军,另外还有一个快速纵队,总兵力约12万人,兵团4个军几乎都是蒋军嫡系。该兵团自从11月8日奉命离开河南确山,日夜兼程向徐州方向前进,沿途虽受解放军阻击,但一直没有停止前进。黄维十分得意,心想我的兵团在战场上左右闯荡似乎无人敢撄其锋。其实总前委巧妙用兵,将黄维兵团步步诱入囊形阵。

  总前委向中央军委恳请:

    歼击黄维之时机甚好,而李延年、刘汝明仍迟迟不进,因此,我们意见除王、张11纵队外,请粟、陈、张以两三个纵队对李、刘防御,至少以4个纵队加入歼黄维作战。只要黄维全部或大部被歼,较之歼灭李、刘更属有利。如军委批准,我们即照此实行。

  仅过十几个小时,毛泽东便复电总前委:

    (一)完全同意先打黄维。(二)望粟、陈、张遵刘、陈、邓部署,派必要兵力参加打黄维。(三)情况紧急时机,一切由刘、陈、邓临机处置,不要请示。

  黄维兵团于11月16日抵达涡河北岸时,在战场上拾得解放军的宣传品,其中有“打垮蒋介石,解放全中国”、“活捉黄维”、“看你黄维哪里逃”等口号。第18军军长杨伯涛拿给黄维看,黄维看后只是付诸轻蔑的一笑。

  但杨伯涛却十分小心,他想:共军作战向来是各自战场上行事,而今则是刘伯承陈毅联璧,我军如入无人之境,会不会中刘陈的诱军之计?共军一贯采取侧击尾击、不意袭击,亦即变化多端的运动战术。这次我们北进,在涡河以南他们根本不理,而在涡河以北,他们则处处构筑工事,堡垒式掩体星罗棋布,并利用河川有利地形,设置防御阵地,改变了迎头堵击的作战方式,似乎有大打硬仗之势。杨伯涛想到这里,不禁毛骨悚然,便向黄维建议:兵团须迅速调整部署,站稳脚根,以应付非常之局。

  黄维思之良久,接受了杨的建议,并制定了以蒙城为核心的作战计划,即暂停北进,就地构筑工事,屯积粮弹,把触角远远伸出,同解放军保持接触,但把拳头抱起来,等到了时机,再狠狠打去;再前进时,先占领前方有利地形,作为新的核心,如此逐步跃进,稳扎稳打。

  不料,蒋介石于11月19日电令黄维兵团迅速北进,企图抢回宿县,再北上徐州。黄维不敢怠慢,即拔营北进,所谓的“蒙城作战计划”也如此告吹。

  刘伯承、陈毅、邓小平根据北有邱清泉、李弥、孙元良3个兵团,南有李延年、刘汝明两个兵团,中间有黄维兵团的情况,及时制定了捕捉黄维兵团的计划。采取南北堵中间围歼的方针,以中原野战军为主,华东野战军一部配合,围歼黄维兵团。对黄维兵团又采取“围三缺一,网开一面,虚留生路,暗设口袋”的打法。具体部署是:首先由华野的8个纵队,由徐东转入徐南三堡东西一线,坚决阻击徐州守军南下,决不让其实现打通徐蚌线的企图。再由华野5个纵队从徐东南下向蚌埠方疾进,阻止蚌埠守军北上。中野则集中全部力量,坚决包围向徐州增援的黄维兵团。中野第二、第六纵队和豫皖苏解放区地方部队,对黄维兵团沿途进行阻击、截击、侧击,迟滞黄维兵团的行进速度,并使其消耗和疲劳。尔后把黄维兵团诱至浍河南岸,即以中野的5个纵队,加上华野的2个纵队,在浍河以南涡河以北地区,布成一个巨大的口袋,把黄维兵团包围起来。

  毛泽东同意总前委的这个作战方案,并指示:“黄维兵团一旦被阻,估计徐州守敌可能向武汉和两淮方面逃窜。此点,你们必须预作准备,决不让其逃脱,力争全歼徐州集团主力于长江北岸。”

  11月24日上午,黄维兵团第18军过了浍河,进入中野预设的囊形阵地,黄维才觉察上了圈套,当天下午,他命令18军掉头向浍河南岸退缩。中野乘敌人混乱撤退之际,开始全线出击,猛力合围,中野第四、第九、第十一纵队在东平集、邵围子一线由东、北向西、南攻击,第六纵队和陕南第12旅由南向北攻击,第一、第二、第三纵队由西向东攻击,8个纵队构成巨大的包围圈,加上华野第七、第三、第十三纵队协同作战,把黄维兵团12万人马包围在以双堆集为中心,东西20里,南北15里的包围圈里。那黄维兵团本是白崇禧指挥下的精锐师团,号称“攻如猛虎,守如泰山,静如处女,动如脱兔”,现在完全钻进天罗地网之中,再也插翅难逃了。

  淮海前线总司令刘伯承以“胆大心细,足智多谋”著称于世。他拯民于水火的抱负、潜心于军事的志向、聪慧过人的心窍实属罕见。他身世寒微,打过短工,贩过煤炭,有感于社会黑暗而投身于辛亥革命的洪流之中。他在策应蔡锷指挥的护国军入川作战中,头部连中两弹,其中一弹从右侧太阳穴穿入,透眼而出,造成右眼失明,有人说他五官不全,难于立足战场,劝他弃军经商,但他立志于军事誓不回头。他熟诸《孙子兵法》、《司马法》、《百战奇略》,在历次指挥作战中着着融会贯通,屡屡出奇制胜,大革命中便以川中名将声闻遐迩。国民党军中不少将领读了他的《重校合同战术序文》拍案叫绝。刘伯承指挥作战,时而大马金刀,纵横驰骋,似海立云横,如闪电雷鸣;时而细流涓涓,鱼石可数,云敛风轻,像雨过天晴。此次对黄维兵团作战,刘伯承指挥部队犹如疾风暴雨般地把敌军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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