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巴黎1月10日电】法《人民日报》1月1O日11日刊登法共(马列)总书记雅克·儒尔盖写的一篇文章,题为《周对欧洲问题无所不知》,全文如下:
与20世纪的伟人之一周恩来会晤是一种特权,我作为来自法国共产党的一位普通党员,从来没有想到能享受这种特权。然而1970年初,我同另外几个法国共产主义战士一起享有了这种特权。在观看一次现代革命京戏时,我们碰到了周恩来副主席。
在休息时,我们的代表团在一间大休息厅里被介绍给周恩来,我们都对周恩来的简朴印象非常深刻,他对我们说了几句法语,立刻就使我们感到轻松了。但接着,他通过翻译向我们说明,他不再能说我们的语言了,因为到现在他有很长时间不说法语了。
他通过翻译,特别对我们说;“现在,我们老了,我们将消失,要由年轻人接过火炬继续革命斗争。”在以后的几分钟里,他同我们交谈了法国共产党的修正主义蜕变。
1971年9月,我们进行了第二次会晤,这一次更为重要。这次会晤是政治性的,它是在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副主席和法国马克思列宁主义共产党的一个代表团之间进行的。在几小时里,我们不仅谈到了政治,我们也谈到了他在法国时的情况,那是老早以前的事了,当我们告诉他法国报纸对他在雷诺工厂的情况所作的一些轰动一时的透露时,他放开嗓子大笑起来。他夫人也在场,对这些追忆也笑了。那时他气色很好,非常松快,我们知道,那时,就像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一样,他一天工作18—20个小时,实际上只是在清晨五六点钟左右睡觉。在这次谈话中,他向我们解释了欧洲将成为美帝国主义和苏联社会帝国主义争夺的关键地方。他提出了一种以对欧洲和两个超级大国的各种经济和政治问题了解非常全面、非常深刻为基础的政治性论据。我们在22点或凌晨3点钟才离去。那时,我们感到他在同我们会谈中从头到尾始终没有倦意。以后不久我得知,在我们会晤(我想这次会晤是在9月7日进行的)之后三四天,发生了林彪逃往苏联的可鄙事件。从周恩来的态度和讲话中,丝毫没有使我们想到、猜到那时中国共产党内进行的斗争的严重性。
最后,我们进行了第三次会晤,这是在1973年,时间更短一些,我激动地回忆起的正是这一次会晤。这一次,我们发现周恩来有点瘦了,面容更疲倦了,在他庄严的脸上出现了老年斑。在他眼里还保持着我们在前两次会晤中已经注意到的充满非凡活力的目光。然而,在他为我们举行的便宴之前,我们没有交谈多长时间,在便宴上,他只是用嘴唇碰一碰盛着茅台酒的小杯子,喝酒祝愿彼此的友谊是个传统。从那时起,大概甚至肯定病情损害了周恩来的健康,但是他尽一切努力进行工作,因此他接待了我们。他给我们这种荣幸,不仅因为我们是共产党人,而且因为我们是法国人,因为他说,我们是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巴黎公社的国家的代表。恰恰在最近几天,法国共产党通过其总书记之口,刚刚公开否认了巴黎公社。
简朴,谦虚,能够迅速而少有地分清会谈的主要问题,不知疲倦,同样意识到他将离去,但完全相信青年一代,周恩来给我们的印象就是这样。
他的一生和工作在半个多世纪里,是同毛泽东的一生分不开的,也就是同使人类四分之一多的人从剥削和压迫下解放出来的中国共产党革命分不开的。
儒尔盖:简朴,谦虚,能够迅速抓住主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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