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大江歌罢掉头东〔2〕，
邃密群科济世穷〔3〕。
面壁十年图破壁〔4〕，
不酬〔5〕蹈海亦英雄〔6〕。
【注释】
〔1〕据周恩来在《临别书赠张鸿诰》一文中说本诗；“乃吾十九岁东渡时所作”。（见本书第411页）考周东渡日本时为1917年9月上旬。
〔2〕大江：长江。宋代文学家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这里泛指气势豪迈的歌曲。掉头：有力地掉转身躯，表示决心很大。杜甫诗：“巢父掉头不肯住，终将入海随烟雾。”
〔3〕邃密：深入、细密，指精研的意思。
〔4〕面壁：《五灯会元》记载，达摩大师住在嵩山少林寺，终日“面壁而坐”。形容刻苦磨炼。破壁：《名画记》记载，南北朝著名画家张僧繇在金陵（今南京）安乐寺，画了四条没有眼睛的龙。他说：如果点了眼睛，龙就要飞走。别人认为这话说得荒唐，他于是点了龙的眼睛，不一会雷电大作，轰毁了墙壁，巨龙乘云飞去，而没有点眼睛的龙还在。
〔5〕“不酬”，原收入此诗的出版物均为“难酬”，今发现在周恩来1918年《旅日日记》本的封面里页记下的本诗，作“不酬”。
〔6〕不酬蹈海亦英雄：“蹈”有跳义，又有踏踩之义。学者对此句有两解：一解为不畏艰险，决心东渡赴日留学，寻求救国道路，实现中华腾飞。另一解为决心东渡寻求救国道路，若壮志难酬，像陈天华那样投海殉国也是英雄。
2007/09/10
大江歌罢掉头东〔1〕（一九一七年九月上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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