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解】
这是周恩来同志在北京市高等学校应届毕业生大会上的报告的要点。
【正文】
同志们：
今天北京市组织这个报告会，我想借这个机会讲一讲社会主义的教育方针问题。
毛主席一九五七年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说：“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一九五八年，党中央又进一步规定了教育为无产阶级的政治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方针。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就是要使受教育的人具有社会主义觉悟，愿意为社会主义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也就是要使受教育的人经过生产劳动，锻炼成为一个既有社会主义觉悟又有文化的劳动者。当然，这里所指的劳动者是就广义而言的，包括体力劳动者和脑力劳动者，但主要的还是指从事生产的工人和农民，因为这个数量最大。除此以外，还有士兵和为劳动人民服务的属于劳动人民的知识分子。
现在我举一个数字来说明一下这个问题。我们国家的人口，解放后每年平均增加一千五百万左右。大家可以想得到，要使同一年龄的一千五百万左右的青年都进高中，都进高等学校，现在是不可能的。每年增加的劳动后备军，绝大多数人要补充到农业战线上去。当然，农村每年要增加一千多万劳动者，现有的耕地面积是不够的。这就给农业生产提出了一个任务，一方面要提高单位面积产量，另一方面要增加新的耕地，开辟新的生产门路，包括林业、畜牧业、渔业和其它的农村副业。这是可能容纳劳动后备力量的主要场所，不仅过去十四年是这样，今后十五年大概也是这样，而且还可能再继续一个时期。工业、交通和财贸等方面吸收劳动力的比例，比农村要低得多了。如果农村每年吸收一千多万的话，那么城市大概每年平均只能吸收一百多万，因为这要跟工业和其它方面的发展相适应。在工业战线上要提倡机械化，提高劳动生产率，不能象过去几年，人用得多，而劳动生产率不能相应地提高，这对国民经济的发展是不利的。
至于由学校培养出来的主要从事脑力劳动的知识分子，每年不会很多。今年全国大学毕业生是二十万出头一点，这是建国十四年来大学毕业生数量最多的一年。在今后一定时期内，比如十年或十五年，每年的毕业生，也不过是比这个数量少一点或多一点。进入大学学习的只能占同一年龄青年当中的极少数，你们每个人就是这极少数中间的一分子。你们这些有机会多学到一点知识的人，应该经常想到怎么去帮助那些只有一般文化水平的同时代的生产劳动者。今天在场的三万多青年同志，都应该想一想这个问题。你们应该把自己的眼光放大一点，看远一点。你们不要仅仅想和你们同一个年龄的二十万左右的大学毕业生毕业以后要做什么，还应该想一想你们同时代同年龄的一千四百八十万男女青年在做什么。我们应该与我们同时代的人民同呼吸共命运，应该为同时代的男女青年想一想。
你们只有看得这么开，看得这么大，看得这么远，才容易认清今天的处境和正确对待分配的问题。
毛主席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在谈到教育方针之后，紧接着还说：“要提倡勤俭建国。要使全体青年们懂得，我们的国家现在还是一个很穷的国家，并且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根本改变这种状态，全靠青年和全体人民在几十年时间内，团结奋斗，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一个富强的国家。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给我们开辟了一条到达理想境界的道路，而理想境界的实现还要靠我们的辛勤劳动。有些青年人以为到了社会主义社会就应当什么都好了，就可以不费气力享受现成的幸福生活了，这是一种不实际的想法。”毛主席这段话，我看应该成为今天全体大学毕业生的座右铭。这段话，对中国青年来说，不仅今天是适用的，今后，以至到共产主义社会都是适用的。就是到了共产主义社会，我们还是要勤俭节约，总不能铺张浪费地建设共产主义吧！没有勤俭就没有积累，没有积累，就没有将来。
如何使我们受教育的人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呢？下面我想讲一讲我们应有的几点基本认识、基本训练和基本功夫。就好象学体育一样，不论哪项体育运动，总要学会几个基本动作。学舞蹈也有几样基本功夫要练，学唱歌、演奏、唱戏也有几样基本功夫要练，不仅在学校里练，到社会上演出以后还要练。你们知道，象梅兰芳〔95〕、程砚秋〔96〕两位同志都是大艺术家，到死还在练嗓子。梅兰芳同志在没有入医院以前还在练功夫。他们练基本功至老不懈。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学习他们这种勤勤恳恳、孜孜不倦的学习精神。
任何一门学问，任何一种本事，总是有基本训练的。所以，我想讲一讲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应有的基本功夫。
德育、智育、体育这三方面是相互联系，相互结合的，而不是相互对立或互不相关的。不过，为了方便起见，我想把它们分开来讲。
一德育方面
我想讲几个基本观点问题。
第一，阶级观点。
自从人类历史上出现了阶级社会以后，阶级和阶级斗争就是客观存在，就是不依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你要它不存在是不可能的，除非经过我们的努力，不仅剥削阶级消灭了，而且阶级也最后消亡了。但这是从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的过渡时期完成的任务。所以，不能认为剥削制度一消灭，马上就不存在阶级斗争了。剥削阶级分子曾经长期掌握生产资料，进行剥削和压迫，他们的那些旧观念及其影响是不会一下子消除的，即使改造，也要经过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起变化。
我们生活在今天这样的社会里，就要回答站在哪个阶级方面、为哪个阶级服务的问题。当然，我们的青年要站在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工人、农民方面，而不能站在少数剥削阶级分子方面。这就要抵制剥削阶级的影响，站稳无产阶级的立场，坚决地为无产阶级服务，为广大劳动人民服务。
从别的阶级转到为无产阶级服务、为劳动人民服务的方面来，这不是一件不体面的事情，而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我们的朱德同志，朱委员长，原先是一个旧社会的军人，在旧社会就掌握过兵权，后来参加了革命，成为我们党的领导人之一。他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曾经说过，象我们这些知识分子都是投降无产阶级的。他说的“投降”这两个字，当时有很多知识分子听了简直出乎意料。其实，这是最诚恳的话，最老实的话。我自己也是这样。我是封建家庭出身的，又受过资产阶级教育，后来参加了革命，那还不是向无产阶级投降？一个共产党员，一个共产主义者，应该讲老实话。哪个阶级要死亡，并不是说哪个阶级的人都要被消灭。他们可以脱胎换骨，归顺于无产阶级。连中国最后一个皇帝溥仪都要归顺于无产阶级嘛！他今天大概没有来，如果来了，请你们见一见也好嘛。他就口口声声讲投降无产阶级，并以此为荣。这是我们党的思想改造政策的成功。世界上哪有改造一个皇帝这么彻底的呢？这在历史上也是头一次。
总之，党和国家对你们的要求，就是要你们为劳动人民服务，成为劳动人民的知识分子。
第二，劳动观点。
大家都懂得，劳动创造世界，劳动创造价值。不劳动者不得食。你们已经很清楚，劳动才有前途，剥削是没有前途的。
但是，在毕业生当中还有这么一种说法，就是生产劳动虽然可贵，而我们大学毕业生到工厂、农村去劳动未免可惜，因为那些生产劳动都不过是简单的动作。难道工业、农业劳动就是简单的动作吗？要懂得农业生产，就很不容易。至于工厂的劳动就更复杂了，那不是一两天就能够掌握的。掌握技术以后，还有精与不精之分，还要看熟练程度，看手艺好坏。不然，怎么会有先进生产者呢？农业也是一样。况且，没有生产劳动，任何伟大的创造发明、技术革新、技术革命都是不能实现的。任何设计方案、图纸，不经过生产实践，怎么能够创造出物质产品呢？象今天的会场人民大会堂，尽管有很好的图纸，如果不经过施工，怎么能够出现这样辉煌的建筑呢？所以，脑力劳动要和体力劳动结合，精神产品才可以转化为物质产品。反过来，物质产品经过我们的观察、思考、研究，又可以提高，构成新的设计，然后再创造出新的物质产品。我们现在就要使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逐步结合起来，逐步消除差别，走向共产主义。因此，知识分子参加生产劳动具有深远的意义。
我们要建立无产阶级的思想感情，就要参加生产劳动，在向劳动人民学习生产知识的同时，学习他们淳朴的思想感情、语言和作风，从他们身上学到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
只要我们和他们在一起，久而久之，就能够发现他们的优点，从他们那里吸取营养，巩固我们的阶级立场。我们必须认识，有了劳动观点和劳动习惯，才能有正确的群众观点，才能真正到群众中去，和群众打成一片，而不至于脱离群众。
第三，革命观点。
一切事物总是新的代替旧的。在人类社会中，总是新兴的阶级代替腐朽的阶级。可是，不采取革命行动，新兴的阶级就不能代替腐朽的阶级。因此，新兴的阶级需要发挥主观能动性，推翻反动的阶级，这就是革命。革命在条件成熟时，是必然会发生的。革命具有催生作用，就好象医生助产一样。一个婴儿在母胎里，迟早总是要出生的，如果到了成熟期，有医生助产，就会出来得顺当一点。
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民是革命的人民，而共产党人应该是彻底的革命者，要带领整个社会前进，同时还应该支持世界上被压迫、被剥削的民族和人民的正义斗争。
广义地说，我们个人的改造也可以说是一种革命。我们不可能是生而知之，而是学而知之。共产党员也不是一进共产党就什么都懂得了，要经过多次的学习和斗争，在实践中反复教育自己，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坚持真理，纠正错误，不断革命，不断前进。共产党员如此，社会主义国家的公民也是如此。你们青年从学校走向社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在学校里生活比较单纯，到社会上参加了工作，换了新的环境，接触的方面就多了，就会遇到许多新的情况，逼着你去考虑问题。过去想得对的，可以得到验证；想得不对的，就要改变。一个人的思想有时自己以为是对的，经过实践，却证明是错了，那就要纠正。人总是要不断地改造的。
奋发图强、勤俭建国也是一种革命精神。你们毕业以后，进入社会，应该想到，我们的国家还很穷，即使我们的生活水平不高，工资也不高，我们也应该感到满足。我们在生活方面应该知足，但是，在革命事业上，我们总是不应该满足的，总是要不断地前进。
第四，集体观点。
集体主义是无产阶级的思想，是从无产阶级的劳动和阶级斗争中产生出来的。因为现代工业使用机器生产，把工人集中在工厂中，只有集体行动，才能进行生产；也只有依靠集体，才能同剥削和压迫他们的资产阶级进行斗争。这就产生了集体主义。
集体主义是同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相对立的。在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整个过程中要不断地克服个人主义，发展集体主义。
提倡集体主义会不会忽视个人的作用呢？不会的。因为整个社会是积个人而成的。集体主义正是要充分发挥个人作用的，不过我们要求个人利益服从集体利益，眼前利益服从长远利益。所以集体主义的要求是集体利益第一，集体利益照顾个人利益，而不是个人利益第一。这和资产阶级思想有根本区别。在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发生矛盾的时候，我们应该服从集体利益。这一点，我们要认识清楚。当国家给你们分配工作的时候，不可能把国家需要和个人的要求都结合得那么好。既照顾国家的需要，又照顾个人的要求，往往会有些矛盾。当矛盾不好解决的时候，个人就要服从国家的需要。
听说这届毕业生学习很有成绩，就大多数人来说，是能正确对待这个问题的。我们希望你们能更深一步地去考虑和认识这个问题。一个人一点不想个人的问题是不大可能的；要求一点不想，也是不现实的。但是，经过考虑之后，想到国家的要求、党的号召，就能服从党和国家的利益，这样，矛盾就好解决了。
公与私的问题，在集体主义原则下究竟怎么处理？可能首先考虑的是既对公有利，又对私有利，所谓公私两利。
进而一想，如果不可能这样，就会产生第二阶段的想法：是个人利益服从集体利益呢，还是要求集体利益照顾个人利益？经过考虑，结果应该是先公后私，总是要把公摆在前头，个人摆在后头，个人利益服从集体利益。处理一切事情都应该如此。如果我们以先公后私的原则来安排生活，就应该说是合乎一个社会主义公民的要求了，就够格了。大家都能够做到先公后私，那就很好了。雷锋公而忘私，也并不是没有个人的想法，而是为公多，就把自己的事情忘记了。这是值得表扬，值得称道，值得学习的。因此，毛主席号召“向雷锋同志学习”。这种模范人物、先进人物是少数，我们不要求二十多万大学生人人都是雷锋，能够先公后私，就很好了。当然，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对自己要求要更严格。非党团员要求党团员起模范作用是合理的，不是苛求。如果党员比非党员同志落后，就不够一个党员的条件了。所以党团员必须养成勇于接受批评的作风。批评对的就改正，批评不对的，也要引起警戒。
总之，我们有了集体主义思想，就会觉得一刻也不能离开集体了。在学校里如此，到机关、工厂、农村去工作的时候也是如此。我们只有在集体生活中互相切磋、互相帮助、互相勉励、互相监督，才能不断前进。不管党员、团员或非党团员，要有一个共同的认识：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离开集体；任何一个人，不管他的地位多高，责任多大，都要在集体中受到监督，都要有人管。这是集体生活中的一条重要原则。否则，就容易受到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影响。
个人主义是资产阶级思想作风的根源，是我们的大敌。
二智育方面
人不是生而知之，而是学而知之。中国这句古话很有道理。我们现在要更进一步，要活到老，学到老，做到老，改到老。学然后知不足，越学就越感到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知道的东西太少了。
我们要养成良好的学习风气，要经常地向三个方面学习：
一是要向群众学习。毛主席讲，群众是智慧的源泉，所以，我们首先要向群众学习。每个同学到任何一个岗位工作，都要有这种精神，不要觉得自己在学校学习的东西已经很够用了，去了就教训别人，那就要犯错误。我们要注意向同事学习。作教员的要向其他教员学习，作技术工作的要向其他技术人员学习，互相切磋。要向先参加工作的人学习，因为他们参加工作早，对这部分工作已经有经验了。
二是要向书本学习。只是向群众、向同事学习还不够，还要向书本学习。例如，在政治理论方面，要学习马列主义文献、毛主席著作。其它方面，如自然科学、历史知识等等，也要学习。书本上有些东西是对的，有些东西是不对的，就是不对的也要了解，这样就可以使我们的知识丰富起来。
三是要在实际斗争中学习。这包括在生产实践中学习，在革命斗争中学习，在科学实验中学习，从而把理论和实际结合起来。
下面，我想讲一讲我们要学习哪些基本东西。
一、要把学习的基本工具掌握好。学习总需要有几种基本工具。首先要把中国语文学好，不仅会说而且能写；还要把基本的数学学好，不仅学自然科学的要学好，就是学社会科学的也要学好；高中学生，特别是大学生，还要学好一门或两门外语。这些都是基本工具。
二、要学哲学。一般人认为学哲学是学文科的人的事情，其实不然，不论学理科、工科等，都应该学哲学。毛主席总是希望能够把哲学通俗化，变成群众手中的锐利武器。哲学解决我们的世界观问题、思想方法问题。我们要破除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世界观，树立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不学辩证唯物主义就无从批判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我们应该掌握这种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我们日常分析问题的武器，把它运用到实际生活中去。
三、要学习社会科学，最重要的就是学政治。这是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离不开的。还要学经济，这也是我们建设祖国离不开的。学自然科学的也要懂得一点经济规律。还要学历史，有许多历史经验可以汲取，我们的民族有许多优良传统，应该很好地发扬。这样就可以使我们更好地掌握历史唯物主义，更好地认识国民经济的发展规律，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的实际情况结合起来，形成中国的发展道路。
四、要参加生产劳动，学习生产知识。现在我们的学校有一个很大的缺陷，就是对这方面注意得很不够。尽管我们在一九五八年提出了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方针，但是，对这个方针的一般理解，就是使学生参加一些工厂和农村的生产劳动。我们的教科书、讲义和课堂教学，除工科学校以外，小学、初中、高中都缺乏生产知识。教育的结果，使一般青年总是想向升学的方向发展。每年一到暑假，小学、初中、高中毕业生的家长，就是替儿女的升学焦心，而不是考虑让儿女参加生产劳动的问题。尽管我们批判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思想，但是在实际生活中这句话还有很大的影响。在学校学习一些生产劳动知识，很有必要，可是我们在这方面的教育比较差，特别是职业教育就更差了。我们的初中毕业生不可能统统都升入高中，高中毕业生也不可能都升入大学，应该引导他们面向农业和工业生产。我们不但要加强专门的职业教育，而且一定要使我们的高小、初中和高中这三级的毕业生都能掌握不同程度的生产知识。高小、初中和高中要增加生产学科，使学生在学校里就能够学会一门生产本事，以便他们进入社会就能够参加生产劳动。
五、要学习自然科学，进行科学实验。中等专业学校，特别是理工农医等科的高等学校同学，要钻研自己的学科，在实验室和生产中进行科学实验，然后再用到生产中去。我们正处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很快就要进入七十年代，只有加强科学研究，才能突破科学技术尖端，赶上世界先进水平。
六、还应该学一点革命文艺，增强个人修养，培养共产主义道德和无产阶级的战斗精神。不管是学理科的、学医学的、学师范的、学外语的都应该学点革命文艺，例如戏剧、电影、音乐、美术，可以作为业余爱好。学文学的要学得更深一点。这不能仅仅当作一种文化娱乐来看待，因为通过这种活动可以培养我们的革命品质和共产主义道德。文艺修养和一个人的思想感情、道德品质是很有关系的。例如，前几年加入我们共产党队伍的梅兰芳、程砚秋两位同志，在戏剧演唱上都独树一帜。他们的个人品质、民族气节很好，他们的艺术不庸俗，没有低级趣味，这和他们两位的文艺修养很有关系。我们今天要发展革命的文艺。
我们要鄙视帝国主义、资本主义的没落的东西。现在，我们国内有些青年觉得进口电影好，美国电影更好。当然我们可以看一看这些东西，但是必须加以分析，学会辨别好坏，而不能看了受害。
三体育方面
我们的青年要有健康的身体，这样才能学得更多，工作得更好。
怎样才能有个健康的身体呢？一、最重要的是锻炼。不只是进行体育锻炼，还要艰苦地生活，艰苦地工作，在艰苦中锻炼体质。人的体质是越锻炼越好，不是越锻炼越差。生产劳动就是很好的锻炼，因为不管是在野外的农业劳动，还是在厂房里的工业劳动，总是体力劳动，对脑力劳动是一种调剂。所以，多数学生劳动回来，总是健康了，不是衰弱了。如果不锻炼身体，即使课堂上学得很多，可是搞得年纪轻轻的就头疼、眼花、戴近视眼镜，那是不利于青年的健康成长，不利于今后工作的。我们应该有这样一个信念，就是要在生活中，在工作中，在生产中锻炼身体。在温暖的家庭里受优待是锻炼不出来的。在温暖的家庭里生长的孩子和温室里的花草一样，是经不起风雨的。所以，我们青年首先要有一个志向，就是要吃苦耐劳，不怕什么生活苦、工作累、环境差。
二、要把锻炼身体和锻炼革命意志结合起来。有了坚强的革命意志，满怀革命热情，全心全意为社会主义服务，我们就会精神振奋，身体也会更加健康。我们不但要锻炼身体，还要锻炼意志，把这二者结合起来。有的人由于身体弱一点，工作精神、革命意志就衰退了，结果身体更衰弱了。这样，身体影响精神，精神又反过来影响身体，交替循环地衰退下去，就可能变成革命队伍里落伍的人。我们青年要有朝气，要有旺盛的斗志，要有顽强的工作精神、刻苦的学习精神和吃苦耐劳的精神。这样，就可以把我们的身体锻炼得更健康。
三、学校和社会都要向青年公开进行生理卫生的教育。在生理卫生教育中，很多学校总是进行一般的卫生教育多，进行生理教育少。卫生教育是要进行的，也可以和饮食起居联系起来讲，但不能脱离实际。更重要的是青年的生理知识不多，有些东西不懂，搞得很神秘，结果反而把身体搞坏了。比如说在学校里，性知识的教育就很不够。应该使年轻人懂得一些生理发育的自然规律。这是我们教育者的责任。
四、晚婚和节育。为了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为了国家富强、家庭美好和后代幸福，我们都应该提倡晚婚和节育，对我国的人口实行控制。这不仅仅是个人的问题，还要看到国家的负担。我们把人口加以控制，就可以使国家的负担减轻，积累增多，使我们的工业化的速度加快，科学技术水平很快提高，赶上世界先进水平，使我们的国家更快地富强起来。
你们没有结婚的，当然最好是晚婚；已经结了婚的，希望能够节育。这对你们有好处，可以使自己在德、智、体几方面得到更好的发展。
今天就讲到这里。
2007/09/10
全面发展，做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一九六三年七月二十二日）
子午书屋（www.ziwushuw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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