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鹰的话,让我的心立刻紧绷了起来,我沉着声,立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山鹰急不可奈的回应道:“天哥,刚才突然窜出一伙人来攻打我们。兄弟们正在奋力抵抗。”
我心突突跳了两下,立马问道:“他们什么来路?”
山鹰焦急道:“不清楚啊,天哥,现在该怎么办?雷神枪神也不在,我和暴龙只能先带兄弟顶着了。”
雷神枪神不在?他们这时候能去哪?我连忙问道:“雷神枪神有没有说去哪儿?”
山鹰立即回道:“好像是联络老朋友去了,暴龙给他们手机打电话,都关机了啊。”
我心一沉,忙道:“那就这样,你们先顶着,我马上到!”
说完,我迅速挂断了电话,随后,我看了眼意识模糊眼神朦胧的卷发美女。她的嘴一动一动的,还想说什么,我直接对她丢下句:“警察马上会来,我管不了你了!”说完,我立马以风一般的速度,飞奔上了我开来的那辆车,随即向着我所住的公寓飞驰而去。
一路上,我不断地踩油门,换挡,很快,就将汽车的速度飙至了极限,对于交通违章,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一心只记挂着兄弟们的安危。
是谁?居然在这个时候攻打我的公寓?我头脑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组织,我来京城这么多天了。组织一直按兵不动,难道他们特意选在了今天对我来个彻底的一击?在治安严谨的京城,或许也只有势力强劲的组织敢冒然发动大攻击。
虽然我让兄弟们都提高了万分的警惕,但恐怖的黑夜组织真的要围剿我们的话,我那些兄弟再谨慎,恐怕也顶不住啊,想到这,我的心里越发焦急,恨不得把车直接开飞了。
终于,在我的一路猛闯之下,车子驶到了我入住的公寓附近,离的老远,我就听到了一阵打斗的声音。
我的这栋公寓,地处有些偏僻。晚上很少会有人在这边走动,它的周围是一片小树林,而此刻,打斗声的源头,正是来自那小树林。
阴狠的家伙,深更半夜干上我的家门,还将战火引到小树林里,这样一来。附近的人就不容易知道状况,就算是京城的治安再好,短时间内,也不会有警察赶来支援。
我闷哼了一声,直接一踩油门,将车子开到了树林边,最后一刹车,连火都没熄,我便从车上跳了下来。
树林里,我的兄弟们零零散散的和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打斗在了一起,而地上。已经躺了不少的人,有我的小弟,也有敌人,鲜血,在小树林的各处挥洒,感觉,整片小树林,都弥漫上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这时,突然有一人大喊了句:“葛天在这里!”
话音一落,立即就有数人向着我围了过来,他们的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砍刀,即便在漆黑的树林里,也散发着森森寒光。
大喊的那个人,率先向我砍杀而来,我眉头一锁,跨步就朝他冲了上去,就在他手中的刀要落下之时,我眼疾手快,一把扼制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掰,这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而他手中的砍刀,立即落了下来。
我猛地一脚将他给踹飞,再顺势接住了砍刀,转身就是一记格挡,几个想要从后面偷袭我的人,手中的刀都被我给阻挡住了。
而且,我这一格挡用的力道挺大,看那几人眉头微皱、龇牙咧嘴的模样,我就知道,他们已然被我整的生疼,我半点没迟疑,倏然横着给他们来了一刀,霎时间,几人身形一阵后退,他们的身上都多出了一道欣长的血口。
我微微一愣,这才发现,他们的砍刀并非全部开封的,上面只有一公分多点的利刃,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感觉自己判断失误了,这根本不是组织的作风啊,难道,今晚袭击我公寓的人,不是组织派来的?
想到这,我立马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虽然地上躺了不少人,但是,他们要么是昏迷了过去,要么是疼的伤的起不了身,却没有看到有人是死过去的。看来,他们确实很有可能不是组织的,不过,不管是谁,他们敢袭击我,我必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于是,我直接举刀,大声呐喊了一句:“兄弟们,我葛天回来了,我们一起杀!”
原本,我的小弟,就有不少已经发现我来了,而我的这句话一喊出,更是让树林里的所有兄弟,都知道了我的存在,很快,我的小弟们也附和着发出了惊天呐喊:“天哥回来了,干掉这群渣滓,杀!”
狭路相逢,勇者胜!
我住的公寓里,的确没有多少兄弟,在数量上,远比不了这群干上门的人,但,我住的公寓周围,却暗藏了我不少的兄弟,现在,我的到来,我的呐喊,更是给了我兄弟们最大的激励,鼓舞了他们的斗志,燃烧了他们的热血。
我们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昂扬着,拼命的砍杀这群来袭的人,没用多久的时间,他们大多数都倒在了地上,那些站着的,也都被我们的顽强,被我们的勇猛给吓着放弃了抵抗。
立即,我的兄弟们就汇聚到了一起,山鹰和暴龙的身上都沾了许多的鲜血,他们看起来就跟血人一样,有些狞狰,但从他们双目之中,不难看出,他们正绽放出熠熠神采。
我没有耽搁,直接吩咐山鹰和暴龙,把受伤的兄弟先带去医院治疗,而同时,我手中的刀,已经别在了一个放弃抵抗的平头男的脖子上,边厉声喝道:“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这平头男虽然害怕,但他支支吾吾的,还不想回答我,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一刀划向了他的大腿,顿时,他的大腿到膝盖,出现了一道显赫的伤口,鲜血汩汩的冒出。
平头男痛的大声惨叫,而我的刀,并没有停止的迹象,正朝着他的另一只大腿划过去,终于,平头男吓的惊慌出声了:“别砍了,我说,我说,是曾朋,朋哥啊!”
到这一刻,我几乎完全能够确定,这些人,不是组织派来的,组织的人就是杀人机器,残忍至极,他们不会带没开封的砍刀,不会只打伤人而不杀人,更不会像这平头男一样,如此的没骨气,受点惊吓就眼泪哇哇的。
但,曾朋是谁?我仔细的从我的记忆里搜寻了下,却完全想不出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随即,我对着平头男继续质问了一番,通过他的描述,我才推敲出,这曾朋,就是陈霖的那个走狗,刚刚在夜总会我都还见到了他,他拉着一个美女上了跑车,估计这会儿正在哪家酒店翻云覆雨,这小子,果然有问题,难怪他们在夜总会提到了我的名字,看起来阴森森样子,像是密谋着什么,原来他娘的是准备今天干掉我啊。
妈的,我没找他,他倒先来找我麻烦了,想到这,我的怒火蹭蹭就焚烧了起来,不过,再愤怒,我的理智也还在,在京城,我是不可能杀掉这些人的,不然,我根本没法擦屁股。
而把他们全都留在这里,也会吸引警察的到来,到时候,又是避免的无端麻烦。木欢介号。
想了想,我直接扫了这些人一眼,居高临下的说:“我可以放你们回去,但请你们告诉曾朋,我葛天,不用他来找我算账,我会去找他的。”
听到这,那些鼠辈,无一不悻悻然的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然后,撒开腿就跑,受伤的那些,要么被搀着走,要么就被扛走了,顷刻间,小树林就清净了,只留下斑斑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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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酒店,顶层的套房内。
陈霖的走狗,曾朋,正赤裸着身体,趴在他从夜总会带回来的夜店美女身上,一阵翻云覆雨,酣畅淋漓。
在一番激彻的动作之下,曾朋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畅的大叫,但,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响声,他一把拿过手机,接听了起来。
电话那头,立即传来了先前被葛天释放的那个平头男的声音:“朋哥,我们的任务失败了。”
闻言,曾朋猛然一怔,激动的直接从美女身上翻坐了起来,他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了起来,他扯起嗓子,就对着手机大吼了一声:“饭桶,一群饭桶,你们竟然连葛天那个废物都解决不了。”
平头男猛地吞了口口水,他最忌惮的人就是朋哥了,行动前他是立下了豪言,可他根本没想到任务会失败,他心里很清楚,一旦失败,必定是要迎来老大无尽的怒火,所以,他在逃出来之后许久,都没敢打这个电话,还是先把自己伤口给处理了一下,壮起了十分的胆子,才终于拨下了电话,现在,见朋哥愤怒了,他也着急了,但他不敢隐瞒,直接回道:“不是啊,朋哥,葛天他太厉害了,他还说,他会去找你的。”
曾朋一阵愕然,忍不住怒道:“找我?你们居然供出了我的名字,没用的废物!”
说完,啪的一下,曾朋直接把手机给摔碎了。
随即,他坐在床头,心里的郁闷和愤恨难以言表,忍不住就拿起一支烟抽了起来。想他曾朋,在京城也算是个人物,他背后的曾家,更是京城有名的名门望族,现在,他却连对付一个乡巴佬,竟然都受挫,真是窝囊至极。
本来,曾朋与葛天无冤无仇,甚至,素不相识,在聚会上,他也是听了陈霖的话,才对葛天刁难,却没想到,葛天会当众将他打晕,至此,曾朋的心里,便埋下了对葛天仇恨的种子。
经过两天的时间,他从陈霖的口中套出了葛天的住址,没想到,他以为胜券在握的袭击,居然失败了,最后还被供出了自己的名字。
他倒不是怕葛天的报复,只是感觉自己被打脸了几次,太不爽,特别是葛天说要来找他,更令他不悦,接连抽了好几根烟,曾朋还是感到抑郁无比,最终,他走进了卫生间,想要将这晦气给洗掉。
然而,曾朋完全没有留意到,刚才还在他身下撒欢的夜店美女,此时正一脸焦急的望着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一刻钟后,敲门声终于突突突响起,立即,夜店美女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房门打开。
一个头上戴着帽子,眼上架着墨镜,脸上蒙着口罩的神秘男子,出现在房门外。他看了夜店美女一眼,随即一个跨步,走进了房间里,用低沉的声音细声问了句,“人呢?”
夜店美女指了指卫生间,示意神秘男子,他要找的人在里面,而后,她又问:“说好的报酬呢?”
神秘男子没有作答,他抬手将房门给关了起来,就在美女以为他接下来要给自己报酬的时候,那男子身形倏然一动,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猛然抓在了夜店美女的脖子上。
这美女,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出卖信息换来的报酬,居然会是对方要自己的命,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下,但是,却来不及发出半句声音,就听咔嚓一声清脆的细响,她的脖子瞬间被扭断。
至死,夜店美女的眼睛都是瞪得大大的,但是神秘男子却连看都没再多看她一眼,他只是摸出了把匕首,悄悄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曾朋感受到身后有人进来,戏言道:“怎么,你还想跟我来场鸳鸯浴?老子现在烦的很...”
说完,曾朋就要返身去看他身后自以为是的美女,但,没待他的身形转过,他的头发,便一把被神秘男子给抓住,继而,神秘男子手中锋利的匕首,呼啦一下,就冲他的脖子上划过了。
鲜血,喷洒了出来,与花洒落下的水混合在了一起,曾朋伸手想要捂住伤口,但是他怎么捂都捂不住,他的身体栽倒在地,他的眼中,露出了惊恐而又绝望的神色,他含着最后一口气,眼睁睁的看着神秘男子,就此走出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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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围的一个农村,栾宇所住的房屋里。
陈霖,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然后对着,悠然的坐在一边的栾宇,阴森森道:“哥,天快亮了,黎明前的黑暗,就是最黑的时候。”
他这话,意味深长,栾宇却一听就明白,道:“你按照计划行事了?”
陈霖轻轻的吐了个烟圈,随即道:“聚会的圈套,葛天跳进来了,他以为自己胜了,其实,他败了!今晚的圈套,他不知道,但也跳了。等着吧,要有好戏看了,曾家的怒火到底有多大,葛天,能否承受得住?”
听到这,戴着面具的栾宇,也不由的意味深长道:“好戏,终于要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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