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我在警局的殓房里认了甘宋的尸体,他死得很惨,喉咙被割开了,双眼圆睁,怎么抹都合不上。更令人不忍的是,他的舌头被人活生生地拔了出来,因为在冷冻的冰棺里躺了很久,满口的血都冻成了暗红的冰块。
在查旺警官的办公室里,尽管头顶上的老式吊扇忽忽地转着,但我却感觉不到一点凉意,汗水簌簌地向下流着。
面对查旺的问题,我只是说自己是甘宋的朋友,给他打电话不过想约他一起吃个晚饭。之所以我会隐去甘宋跟踪僧侣的事,是因为我不想让警方去找尊尼黄调查码头上发生的事——我希望尊尼黄的雷蒙镇之行能够顺利进行,我太需要他的那笔做摄影师的酬金了。
“看来,甘宋不幸遇到了流窜的抢劫犯,才惨死在寺庙后的小巷里。”我对查旺警官说道,他点点头,表示同意我的说法。这是一个我们大家都能接受的解释,既然是流窜犯作的案,那么这个案子就可以高高挂起来了,不用费心费力再去侦查。
“林先生,谢谢你的合作。”查旺对我说道。我伸出手,与他握手后,站了起来,离开了东圭勒警察局。
当我回到人潮汹涌的长街上,在一个理发店门口的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子,然后小心翼翼朝镜子里望了一眼,看到了在理发店对面的电线杆后有两个瘦弱的男人,正鬼鬼祟祟窥视着我。
我在东圭勒待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一眼就认出那是两个当地的小警察。我不禁暗笑了一声,心想查旺警官果然对我生出了疑心,派了两个手下来跟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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