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我们都姓余,所以引起联想。这个联想也是很自然的。就在六月间,三个月以前香港有个国际书展,也请了“双余”去演讲。我从台湾去,余秋雨先生从大陆去。其实早在三四年前我已经跟他认识。余秋雨先生的书《文化苦旅》在台湾受到相当大的欢迎。最早是小说家白先勇把他介绍给台湾的读者。后来《文化苦旅》在台湾出版,紧接着其他的几本书也陆续出版,而且余先生也到台湾去演讲。他当然是写散文,我也写散文。不过他的出发点是用文化观察,就如他在《文化苦旅》里面所写的,写到三峡,写到苏州。他把这些地方称为文化的现场,就是说,到了一个有历史或者文化背景的一个风景区或者一个名城,然后引发他的联想,感想,甚至文化的评论。他是这样的一种写法。当时我给他一封信说,你这样的写法,把知性的材料用感性呈现出来,非常有效果。他后来的书就一个题目,比如说针对苏东坡来写,或者针对人的某些感情,某些遭遇来写,跟早年的是不太一样。
他在《文化苦旅》里面,曾经引用过我三行诗。他写到三峡的时候引起很多联想。他引用过舒婷的一首写神女峰的诗,也引用我《寻李白》那首诗里面的几句话。我那几句是说,我对李白说,“酒入豪肠,三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七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开就半个盛唐”①。他引用了三句。我们的相识就从这里开始了。
①原诗是这样的:“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后来的见面也并不太多。我相信他的散文还会继续写下去,风格也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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