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骧凝目一看,见有三个灰袍中年道人围攻陶萄凤,两个黑袍道人夹攻柳大娘,而且,招招阴毒,剑剑不离大穴之处。
陶萄凤一双鸳鸯剑,宛如闹海银龙,力敌三个灰袍中年道人。
柳大娘虽然只对付两人,但她的练子飞抓,挥舞的已经有些不能自如了。
立在七八个灰袍道人之中的为首一人,是个年约七旬须发皆白的老道人,背插一柄金红剑穗长剑,蹙眉注视着场中。
立在六七个黑袍道人身前的,是一个浓眉大眼,一脸横肉,满颊虬须的中年道人,背一柄红丝剑穗长剑。
正打量间,蓦见浓眉大眼的黑袍道人,怒目瞪着场中,怒声说:“姓陶的丫头,赶快说实话杀死本观二观主‘悟尘’道长的究竟是什么人,如果你再不说,嘿嘿,你看到了没有,道爷等轮番上阵,活活的将你累死在此地!”
另一个黑袍道人则接口说:“姓陶的丫头,放明白点,我们三观主向来是说一句算一句,须知马腾云那小子早就是我们三观主的剑下游魂啦,说他小子杀了我们二观主,根本就没人相信!”话声甫落,马龙骧已飞身扑至近前。
自称三观主的浓眉道人一见,神色一惊,脱口急呼:“明心道长,马腾云就是他!”
马龙骧到达近前,也不答话,迳自扑向夹攻柳大娘的两个黑袍道人!
自称三观主的浓眉道人一见,立即大-一声:“姓马的小辈住手!”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双掌一挥,斜横里向马龙骧击去,但是,就在他飞身前扑的同时,马龙骧的身形,一个电掣旋飞,“叭叭”两声脆响,同时两声惨叫。
一片掌影过处,血浆四射,盖骨横飞,两个夹攻柳大娘的黑袍中年道人,在惨呼声中丢剑旋身,相继倒在地上。
而就在两道旋身的同时,马龙骧斜身出掌,恰巧迎向浓眉道人挥劈而下的右掌。
只听蓬然一响,闷哼一声,自称三观主的浓眉道人,已被马龙骧的掌力,弹震而起。
就在这时,精神突振的陶萄凤,也娇叱一声,奋力攻出三剑,逼退三个灰袍老道,飞身纵至柳大娘的身边。
柳大娘已是吁吁喘气,而陶萄凤的鬓间也隐隐渗出了香汗。
一旁站立的灰袍老道人和十数中年道人,一见马龙骧这等身手,俱都楞了。身在半空的浓眉道人,突然大喝一声,一个“云里翻身”,展臂拳腿,双袖一挥,飘然落在地上。
陶萄凤见马龙骧即时赶到,精神大振,这时见浓眉道人飘然落地,立即戟指一指,怒声说:“这个悟玄贼道,练有铁布衫的功夫,龙哥哥,你一定要下重手杀他。”
三清观的三观主“悟玄”一听,虽然心中胆怕,觉得马腾云的功力突然大了不知多少倍,但他强自哈哈一笑说:“要想杀道爷,谈何容易?方才马腾云的一掌,可曾伤了道爷的一根汗毛!”
马龙骧已经知道马腾云曾经和悟玄老道动过手,而且没有占到便宜,是以冷冷一笑说:
“悟玄,少爷念你是出家人,给你一个自新的机会,现在赶快转回大散关,将甘八捆缚着,亲自送回天王庄……”
话未说完,悟玄道人已厉声说:“姓马的小辈闭嘴,你胜了道爷的手中剑,咱们再谈送回甘八的问题。”题字出口,翻腕撤剑,沧琅一声,寒光耀眼,背后的长剑已撤出鞘外,同时,继续厉声说:“姓马的小辈,快亮家伙吧!”
马龙骧为了在陶萄凤和柳大娘面前装的更像马腾云一些,是以,强奈心中怒火,冷冷的一笑说:“悟玄,在下警告你,此番下山以来,在下曾立下誓言,与人交手,尽量不撤宝剑,一旦用剑,剑必见血……”
话末说完,三观主“悟玄”道人,已仰面哈哈一阵厉笑说:“手下败将,剑下游魂,今日就是你的忌辰,还谈什么剑必见血?小辈你能在三十招内胜了道爷,道爷下用你动手……”
马龙骧冷冷一笑问:“怎么,你可是要举剑自绝?”
悟玄猛的一晃脑袋,咬着牙恨声说:“不错,贫道会自己割下项上的人头不用你动手!”
马龙骧再度冷冷一笑说:“悟玄,上次在下与你动手,完全是因你内力不济,让了你几分。”
悟玄一听,愈加怒不可抑,不由暴叫一声:“放屁,纳命来”来字出口,飞身前扑手中长剑振腕猛刺。
马龙骧冷冷一笑,闪电旋身,光寒如电一闪,嗡然一声龙吟,耀眼匹练一阵翻滚,接着一声金铁交鸣!
就在“铮”然一声的同时,一阵寒气已经扑至悟玄的面前!
悟玄这一惊非同小可,惊呼一声,飞身暴退三丈。
但是,马龙骧的身法,奇怪无匹,就在悟玄飞身落地的同时,马龙骧的剑尖,也恰好点在悟玄的咽喉上。
灰袍老道人等一见,纷纷做势准备前扑,但是,他们都有自知之明,凭他们那点火侯,非但救不了悟玄,极可能连自己也送掉了性命。
马龙骧用剑抵着悟玄的咽喉,冷冷一笑问:“现在你总该相信,上次交手,在下完全是为了息事宁人,不愿与你争强斗胜,而宁愿自己吃亏了吧?”
悟玄老道,张口结舌冷汗涔涔,暴凸的眸子,恐惧的盯着颏下冰凉耀眼的剑身,他早已吓得大气都不敢吭了。
马龙骧根据暗中听到甘八和萧寡妇等人的谈话,三清观的道人,可能就是前去天王庄蒙面围攻马老庄主的群贼。
当然,眼前的三观主“悟玄”,必然也是其中的一人,与其将来找到三清观处死,倒不如在此地要他依言自绝。
是以,冷冷一笑说:“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而且,你身为佛门弟子,向来不打诳语,既然你明言在先,举剑自绝,希望你不要食言耍赖!”赖字出口,倏然将剑撤回来。
宝剑一撤,悟玄的面目,突变狰狞,他将剑一指马龙骧厉声说:“姓马的小辈,仗着风雷利刃占先,算不得什么真本事……”
马龙骧一听,顿时大怒,下由剔眉怒声说:“闭嘴,你如再不举剑自刎,在下可要亲自动手了!”
悟玄一听,仰天一声刺耳厉笑,但是,他笑声方起,又突然停止了。
他暴睛圆突,目光直盯在马龙骧的俊面上,一脸的怨忿胡疑。
马龙骧看得心中一惊,断定悟玄老道看出他有可疑之处。
于是,心中一动,横剑向前一步,怒声问:“怎么?难道你要在下亲自动手不成?”
悟玄一听,倏然退后,举手一指马龙骧,怒声说:“你不是马腾云,你不是马腾云!”
马龙骧心中暗吃一惊,故意仰天一阵大笑说:“无耻之徒,佛门败类,想以证语混淆事实,企图得免一死,悟玄你的那双眼睛,难道比在下的未婚妻子陶萄凤的眼睛还厉害吗?”
悟玄被说得一楞,但他依然肯定的说:“你小子可能是马腾云的孪生兄弟……”
马龙骧再度怒极一笑说:“吾家由高曾祖迄至在下,俱是一脉单传……”
悟玄一指马龙骧,依然肯定的厉声说:“贫道三个月前与你交手,你的剑术尚非道爷对手……”
马龙骧傲然一笑说:“士隔三日,刮目相看,何况现在已过了三个多月了?”
悟玄老道一跺脚,坚持的怒声说:“不管你的体型,声音,甚至你自己的称呼,都与马腾云完全不同,短短的三个月,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马龙骧在听话之间,发觉原就对他有些怀疑的陶萄凤,也在旁偷偷的向他仔细的察看起来。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由厉喝一声:“怕死的贼道闭嘴,本少爷今日,只想给你一个教训,并无一定杀你之心,如今你贪生怕死,自食诺言,反诬在下不是马腾云,现在本少爷削你双耳,断你两臂,暂留你一条活命去问在下的恩师与大头、长发两位师伯,在下到底是不是马腾云。”云字出口,飘然欺进,挺剑即刺。
悟玄为了死中求生,也大喝一声,挥剑相迎!
但是,就在他挥剑相迎的同时,眼前光芒突然暴涨!
紧接着,冷焰扑面,寒芒-肤,两颊一阵凉痛,脱口一声惊呼!
就在他惊呼出口,蓄势暴退的一刹那,剑光绕身中,突然一阵透澈心肝的剧痛。
悟玄道人大吃一惊,一声凄厉惨叫,竭力弹身后纵,“当”的一声,手中的精钢剑,随着两只齐肘被斩断的小臂应声坠落在地上,悟玄双脚着地,同时也痛晕了过去。
六七名身着黑道袍的中年道人,纷纷扑前相救,推拿的推拿,止血的止血,个个手忙脚乱,俱都满头大汉,顿时乱作一团。
马龙骧本待杀死悟玄,以免他继续害人,但为了使陶萄凤去疑,是以才特的留悟玄一个活口。
这时见三清观的道人忙作一团,故意冷冷一笑说:“在下不为己甚,留他一条活命,也好叫他前去请问在下的师父与大头、长发两位师伯,尔等趁在下尚未反悔之前,快些将他抬回去吧。”
六七名黑袍道人,哪敢怠慢,抬起晕死过去的悟玄道人,亡命逃出林去。
就在六七个黑袍道人抬着悟玄逃向林外的同时,一直楞楞旁观的灰袍老道人,突然喧了声佛号,说:“无量佛,小施主果然功力高绝,身怀绝学,贫道前来的目的,也就是求证一下,本派长老清心仙长,数日前死在落雁峰下,是否确实死在小施主之手,如今贫道目睹小施主的高绝武学,果不虚传,贫道深信不疑,就此返回本派邛崃总坛,禀报本派掌门人知道。”说罢强自镇定心神,单掌竖什,缓缓稽首。
马龙骧冷冷一笑,问:“这么说,道长也准备离去了?”
灰袍老道人,微一稽首说:“正是,贫道想就此告辞了!”
马龙骧一听,仰面一阵大笑说:“道长说的也未免太容易了吧!”
灰袍老道人和其余七八名中年道人,神情一呆,同时一楞!
马龙骧继续说:“方才在下闻声赶来,贵派三位道长,正围攻凤妹一人,而道长非但下加阻止,且在一旁观战,难道这就是贵派的规矩吗?”
一旁的陶萄凤,立即忿忿的接口说:“哼,他们那些人都已轮番斗过了,这老道准备等我气竭力弱之后,再下手和我搏斗……”
灰袍老道人,急忙解释说:“姑娘,误会了……”
话刚开口,马龙骧已剔眉怒声说:“闭嘴!”
这声怒喝,乃马龙骧夹怒而发,内气充沛,声如春雷,灰袍老道人,果然住口了。
马龙骧剔眉怒声说:“莫说你无心最后上场,仅你派九名弟子,轮番出阵,合力围攻一个女子的事来说,已足令人不齿了!”
灰袍老道人,也沉面沉声说:“马少庄主,贫道明心,乃邛崃三老之一,此番与清心师弟东来,本是云游采集炼丹药材,并无别图……”
马龙骧立即沉声问:“那你为何派令师弟清心仙长,在落雁峰下截击在下!”
灰袍老道人明心,立即正色说:“敞师弟清心仙长,原说前去华山采药,至于他如何与悟尘道长以及普济大师与小施主发生争执,贫道一些不知!”
马龙骧冷冷一笑,说:“道长为何不去问那三清观的大观主?”
灰袍老道人明心,立即解释说:“因为贫道遇见了三观主‘悟玄’,所以未去大散关。”
马龙骧冷冷的问:“悟玄怎么说?”
明心道长说:“悟玄不相信小施主有此功力……”
马龙骧立即沉声问:“既然不信,为何不去找我?”
明心道长正色说:“贫道等原是前去青龙岗拜访小施主的,可是经过前面镇上时,恰巧遇上这位姑娘……”
马龙骧沉声说:“令师弟是在下杀的,与陶姑娘何干?”
明心道长说:“贫道原不认识陶姑娘,是悟玄道长说,陶姑娘与小施主订有秦晋之约,要想问出小施主的下落,陶姑娘必定知道。”
马龙骧立即冷冷的说:“陶姑娘不肯说,于是你们就把她约来此地,施以车轮战法,企图将她的体力耗尽,然后再擒她拷他……”
明心道长赶紧解释说:“贫道绝无这个意思!”
马龙骧冷冷一笑说:“道长这话,只能骗那三岁孩童,稍具头脑之人,岂肯相信?令师弟已被在下掌毙,那是他咎由自取,已是过去之事,不过,道长违犯武林规矩,以多胜少,轮番上阵,又该怎么说?”
明心道长一听,下由沉声问:“小施主的意思怎样?”
马龙骧毫不客气的说:“在下的意思,只要道长命令所有参与围攻的弟子悉数留下兵器,在下不为己甚,也就让道长率他们离去……”
明心道长听得神色一变,不由怒声问:“若是不将兵器留下呢?”
马龙骧冷冷一笑说:“在下就要仙长以及在场的所有道长,一体请教了。”
明心道长听得一楞,下由惊异的问:“你要一人力敌十人?”
马龙骧轻蔑的一笑,说:“这不是贵派一惯的打斗方法吗?”
明心道长一听,老脸一阵青,一阵白,久久,才颤抖着声音说:“马腾云……你……你不要欺人大甚?”
马龙骧怒极一笑说:“你们九人轮番围攻陶姑娘又该怎么说?”
如此一问,明心道长,顿时无话可答。
站立一旁的九个中年道人,齐声怒喝说:“师叔,何必与他噜嗦,我们就和他拚了!”
说话之间,呛啷连声,寒光电闪,九个中年道人的人背后长剑,纷纷撤出鞘外。
马龙骧一见,傲然一阵大笑说:“这九位道长,倒都是爽快之人!”
说此一顿,又特的冷冷一笑说:“但九位道长可别忘了,兵刃无眼,刀剑无情,万一在下收剑不及,斩下道长们的头来……”
话未说完,明心道长已厉声说:“马腾云!你实在欺人大甚,你业已闯下大祸,尚且不知弥补,竟然企图再造杀孽,引起武林大劫!”
马龙骧佯装一楞,故意不解的问:“道长,在下闯了什么弥天大祸?”
明心道长怒声问:“你杀的悟尘,可知他的师承底细?”
马龙骧冷冷一笑说:“只不过是训徒不严,纪律废弛的崆峒派的三代弟子而已!”
明心道长不由惊异的问:“这么说?你早已知‘悟尘’的底细?”
马龙骧冷笑颔首说:“不错!”
明心道长继续问:“那么贫道与清心师弟的来历你也晓得了?”
马龙骧恨透了明心道长轮番派人围攻陶萄凤的卑鄙行为,是以诚心给与惩戒,俾便给他们一个教训。
这时见问,反而冷冷一笑说:“不晓得能杀他吗?”
明心道长一听,只气得面色铁青,浑身微抖,久久才怒声问:“马腾云,你可知道贫道是谁?”
马龙骧淡然一笑说:“邛崃派掌门人‘一阳子’的师叔而已!”
明心道长一听,只气得切齿恨声说:“马腾云,你小小年纪,便如此狂傲不羁,目中无人,居然胆敢以一个小小的‘天王庄’少庄主,与拥有近万弟子的邛崃,崆峒两派为敌,你……你马腾云……”
马龙骧未待明心话完,立即怒声说:“在下早已改名马龙镶,业已下叫马腾云了!”
明心道长也突然厉声说:“管你叫马龙骧还是马腾云,贫道今天与你拚了。”
了字出口,举剑翻腕,呛啷一声,寒光一闪,背后长剑,已撤出鞘外,同时,一挥长剑,怒声说:“杀!”杀字出口,飞身前扑,其余九名中年道人一见,也齐声大-,纷纷举剑,分由左右攻来
马龙骧不愿连累陶萄凤和柳大娘,是以,一横手中长剑,急声说:“凤妹快些闪开!”
说话之间,身形神妙的一旋,闪开明心道长棱厉攻来的一剑,直扫左翼攻来的五人!
一阵“沙沙”轻响,接着数声惊呼,其中三人的长剑,已被应声斩断,“叮叮”声中,坠落地上!
断剑的三个道人哪敢再斗,飞身退出圈外!
也就在三道飞身暴退的同时,马龙骧跨步旋身,快如闪电,手中长剑过处,右翼两道人的长剑,又被斩断。
两招俱都无功的明心道长,一看情形不妙,只得大-一声:“五行剑阵杀他!”他字出口,急忙走马换位!
但是,他的位置尚未换妥,数声惊呼声中,另两道人的长剑,再被斩断,同时慌张退出!
明心见两招三个照面,便有七人的兵刃被斩断,不由惊的心胆俱裂,格外谨慎,唯恐自己的剑也被斩断。
但他惊急中,仍厉声说:“马腾云,你仗神兵利刃取胜,不算什么真本事!”
话声甫落,马龙骧已旋身到了他的身前,同时,隐隐风雷声中,寒光一闪,冷焰已经扑面!
明心道长这一惊非同小可,惊呼、躬身、缩颈、低头。
就在他低头时,“沙”的一声轻响,道髻已应声弹起一丈多高,一蓬断发,立即垂下来。
由于断发下垂,视线被遮,明心无法继续战斗,尤其马龙骧又是顶尖高手,使他不敢再战,飞身暴退三丈。
其余两道哪里还敢再战,也惊-一声,同时向左右纵开!
马龙骧旨在给明心等人一个教训,是以,也停身横剑,并末追击!
明心道长,面如土色,冷汗涔涔,恨恨的望着马龙骧说:“马腾云,有本事前去本派总坛一见高低,贫道与本派掌门人‘一阳子’,一年之内,一定在总坛等你……”
马龙骧听他话中有因,不由冷冷一笑问:“若是在下一年内不去呢?”
明心道长恨声说:“那时可不要怨本派将天王庄斩尽杀绝,夷为平地!”
马龙骧仰面一声大笑说:“莫说在下一年之内,一定前去,就是不去赴约,恐怕一阳子也没有那份胆子倾巢来犯吧?”
明心道长怒声问:“何以见得本派掌门人不敢?”
马龙骧再度一笑说:“你们将天王庄夷为平地,难道就不怕我马龙骧将你们邛崃派的金霞宫,烧它个片瓦无存吗?”
明心道长一听,神情顿时一楞!
马龙骧冷冷一笑,继续说:“须知,邛崃派的干秋基业,是毁在一阳子的手里,而你‘明心’道长,也就是邛崃派永远不可宽恕的罪人!”
明心道长被说的面色苍白如纸,冷汗涔涔如雨,目光闪烁,内心惊急,但他依然色厉内荏的怒声说:“要不要邛崃基业,是本派掌门人的事,去不去赴约,那是你的事,但贫道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本派绝对和你,誓不两立!”
说罢转身,望着九名中年道人,怒声说:“咱们走!”
马龙骧一见,立即沉声说:“慢着!”
明心道长一听,只得回身沉声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马龙骧淡然一笑说:“在下的话方才已说过了!”
明心道人先是一楞,接着恍然大悟,不由指着马龙骧切齿恨声说:“马腾云,贫道今生今世,如下食你肉寝你皮,誓不为人!”
人字出口,将手中宝剑,忿然掷在身前地上,“嘟”的一声,剑身尽没土中,足见他内心的愤怒已达极点。
其余九名道人一见,纷纷将宝剑和断剑丢在地上。
明心道人,再度沉喝一声“走”,展开轻功,当先向林外驰去。
其余九名道人,唯恐逃避不及,紧随明心道人身后,纷纷驰去。
马龙骧一见,傲然哈哈一笑说:“半个时辰之前,明心、悟玄两人,只知指挥部属羞辱别人,何曾想到他们在半个时辰之后,也受到别人的羞辱?”
柳大娘这时才走过来,望着马龙骧,忧急的说:“马少爷,您这样的对付明心道人他们假设一年之内您不能赴约,他们真的会前去火烧天王庄……”
话未说完,马龙骧已傲然一笑,宽声说:“柳大娘你放心,谅那一阳子也不敢作这种傻事情!”
柳大娘则不以为然的说:“有时候人完全是为了争一口气……”
马龙骧一笑说:“争气也得衡量利害,即使一阳子不顾利害,也得懂得道理,他师叔清心道长,是合三人之力围攻别人而被杀,不是别人无端杀他师叔,就以明心道人来说,他自己何尝不知围攻凤妹妹理屈呢!”
话声甫落,陶萄凤突然有些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我们该回去啦!”说罢,迳至一株大树下,提起一个小包袱,迳向林外走去!
柳大娘看了这情形,似乎大感意外!
马龙骧自己却心里明白,他根据方才陶萄凤以那等的目光望他,因而他断定陶萄凤必然已看出他有了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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