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五位天师同时出马,就算不能消灭。也能轻松的封印太平村的鬼怪。
可那次。他们失败了,不是败在太平村的鬼怪,而是败在自己人手中。
因为……天师中有一位叛徒!
他趁着另外四位天师布阵设法对付鬼怪时突然出手,重创几位天师。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单单控制了半截缸。还用你的生命要挟你父亲交出天师秘录。
你或许很奇怪,一本书而已,值得犯众怒吗?
在你了解天师秘录后。你就会发现,这是个人人趋之若鹜梦寐以求的至宝,所有修道之人挤破脑袋也想得到的东西。
你父亲成为天师之首,号称道行最高,除了本身天赋异禀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天师秘录。
这是历代最强天师所遗留下来的精华。里面的每一门道法都弥足珍贵。
正因如此。那位叛徒天师才会设局害人,最终你父亲妥协了。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全村人的性命,将天师秘录中大阴阳术的下卷交了出去,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顶尖的道术和法门。
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只要你父亲他们不暴露那个叛徒的身份,那个叛徒就不会对你动手。所以对外称,去太平村的只有四位天师。
协议达成了,可因为他们受了重创,在面对太平村的三具血棺时已是有心无力,最后四个人死的死,伤的伤,你父亲本可以活命,可他不忍村子遭难,最后以性命精血为引,耗尽全身道行一剑斩掉半截缸的头,同时催动阴阳两极大阵,配合九幽长明灯封印了最厉害的一具血棺。
在身死道消的最后一刻,他将你托付给了我,连同天师秘录大阴阳术的上券一起。
他交代让我等一个戴着‘长生’玉佩的女人过来,到时候就能把你接走,如果那个女人没来,就由我包括村民把你抚养长大,当你懂事之后,由我将大阴阳术交给你。
他信任我,可我辜负了他。
当我看到大阴阳术之后,我内心的贪婪开始作祟,最后,我将大阴阳术据为己有!
长生……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贪婪,你不会变成现在这模样,只可惜一切已经太迟,我实在没脸面告诉你真相,一直隐瞒到今天。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内容到此结束,当看完整封信后,我内心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三叔留给我的真相实在太让人难以接受,二十多年了,直到今天我才算彻底明白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李天罡,一个我连面都没见过的人,一个号称不败天师的人,一个在道佛两门被神话的人。
以前虽然有些预感,但真正确认真相又是另外一回事。
原来正因为这样,我才被称为天师后人;正因为这样,黄泉西装男他们,知道我身份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质疑我,说我废物;正因为这样,那些鬼怪才会对我下手。
李天罡以精血封印,所以它们需要我的血破除封印。
事实上,我本可以和黄泉屠城他们一样,成为一个高深的青年才俊。只可惜因为三叔的缘故,我始终被瞒在鼓里。
难怪他临死前一直给我道歉,连遗言中都充满了悔意。
之前我一直没明白因为什么,现在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天师秘录,因为三叔的贪婪,他将天师秘录中的大阴阳术上卷据为己有,一直偷偷私自修习,导致我现在什么都不懂,像个废物一样。
天师后人的身份落在我身上,就像个笑话。
怨吗?当然怨。
恨吗?我很想恨,但我实在恨不起来,再大的罪过,他也是我的三叔,他也救过我的命,他连同我父母照顾我这么多年,只要有点人性,都谈不上恨。
相比于三叔,我更加痛恨那个叛徒天师,只可惜信中没有交代清楚。
但我从信中察觉到一些细微的东西,比如说,那个叛徒天师当时控制了半截缸,也就是说,这个人懂得控制尸体,当初除了屠城的师父屠三外,还有个精通尸道的人!
这个人是谁我不清楚,暂时也没胆子调查,只能铭记在心,因为他是我的杀父仇人,陷我于险地的真正凶手。
除了这些外,信中还提到一个戴着‘长生’玉佩的女人。
我不清楚是谁,但这个‘长生’玉佩我却见过,是小云给我的,当初还帮我挡了一劫,后来一番折腾后,不知道去了哪。
难不成,小云与信中的那个女人有关系?
这样一想,确实存在这种可能,要不然小云怎么会无缘无故帮我,看来得抽个时间找小云问问清楚。
三叔的信虽然揭露了很多真相,但同样有很多疑惑解释不了。
或许只有找到杨奉先,才能彻底知道当年的真相。
离真相越来越近,我的心情也更加复杂,我将信封收好,拿出了蓝皮线订书,也就是天师秘录。
手中的这本书,应该就是大阴阳术的上卷,记载了众多初阶和进阶道法的宝贝,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对我现在来说,也算最有用的玩意,只可惜是无字天书。
我又不甘心的翻了几下,同样是空白一片。
或许只有找到杨奉先,才能知道这本书的秘密。
“你在看什么?”
正当我凝神深思时,黄小蛮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将书收好,连忙说没什么,顺便转移话题问她怎么样。
黄小蛮捂着胀痛的脑袋,表情有些痛苦:“脑袋痛死了,四爷请不到,性命攸关时只能请二爷上身,只是他的道行太高,我承受不起,请一次就损失好多年寿命,而且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再次请仙家上身。”
我暗暗心惊,难怪变成黄头发后如此威风厉害,原来这玩意是以寿命为代价的。不到危急关头,也没哪个出马弟子会冒这个险。
上次我也有过这种体验,一下损失半条命,跟吃了屎一样难受了好一阵。
现在是凌晨四点多,天还没亮,我示意她先休息,我去外面看看情况。
刚出帐篷,外面就传来一声惊呼,好像有人在争吵,等我出去一看,就发现一个孕妇拽着一个男人的衣领,发疯般的大喊:“你没听到吗?音乐声,音乐声啊!”
“什么音乐声?你疯了吧?”男人甩开孕妇的手,显得很恼火。
孕妇表情惶恐,捂着耳朵蹲了下来,嘴里大叫停下,快停下。
看到这幕,我眼皮直跳,跑上去一把提起孕妇衣袖,当看到上面那个血红的手印时,我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还会有血手印存在?我们不是已经离开医院了吗?
难不成,小女孩的诅咒已经开始蔓延了?
正当我惊疑不定时,孕妇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满头大汗的指着远处空地,颤抖着嘴皮子:“看到了吗?那个小女孩?白衣小女孩!”
我顺着她视线看去,什么也没有,所谓的白衣小女孩,只有她能看到。
“她开始数数了吗?”我问。
孕妇一愣,接着连连点头:“数了数了!数到五了!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说话,一把抓住她的手,呼吸之后,血手印转移到了我身上。
“消失了!她消失了!”女人惊喜的叫了起来。
我苦笑,没说话,转身就走,当我走到帐篷口时,音乐盒的声音一点点在我耳边响起,时间比之前更紧了。
新的诅咒,新的开始,一切都将陷入恐慌中,我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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