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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这天下午,雨终于停了。左菲从窗口瞥见一只麻雀飞了过去,她摸摸额头,还发着烫,一股郁闷油然而生。她还要被这个病困多久?

  楼希泓砰的一声推门进来,她从枕头上仰起头,瞪着他,粗着气说道,“不会安安静静进来啊!那么大声是不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进来了!”

  “小姐,请问我哪里惹你不高兴?”楼希泓满脸豆花地问。

  她摇头,“没有,你这两天表现得可圈可点,非常照顾我。”

  “既然没有,那干嘛一见到我就凶巴巴的,还拿眼瞪我?”

  “嗯……生病的人心情总是不好,你就忍耐一下嘛。”

  “你不会没事恶言相向,说吧,我哪个地方没称你的心、如你的意?”他直觉她心里有不痛快的事,而且还跟他有关。

  “你很烦,说没有就是没有,听不懂中文啊。”左菲肝火又上升。

  “你是不是那个来了?”他突然问。左想右想,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她,那就剩下那个罗,女人那个来的时候人总是特别暴戾,看什么都不顺眼。

  “你才那个来了!”她啐道。

  “哇,火山爆发了。”他做出怕怕的表情。

  左菲狠狠嗔他一眼,

  “还没爆,但快波要爆了,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如果可能的话,她希望他就此滚出她的生命!这男人实在贪心,注定要娶有钱的老婆了,还来招惹她。

  哼,以为她会做情妇,打死她都不可能!

  “你凶人的样子,一点也不像病人。”他随即又说,“你也该起床了。”

  她背过脸去,在床单里把膝盖缩到胸前,“不要,我身体还很孱弱,不想起来。”

  “起来。”他边说边扯开被单。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病人!”她的身体如煮得通红的虾般弓屈起来。“好冷!”

  “小姐,你两天没洗澡洗头,没闻到一股刺鼻的汗臭味吗?”

  “我的样子很糟糕?”她猛然感觉到因为睡太久而嘴里发酸,头发油腻。

  没有女人不在乎外表的。“可怕极了,去洗个澡人会比较清爽。”他边说边打开衣柜。“你要穿哪件内裤,小熊图案的?还是草莓图案的?”

  她的脸微微晒红,“你不要碰,我自己拿。”

  他反而捧着她的衣物和女性内裤来到床边。“来,扶着我的肩膀起来。”

  “走开,我不喜欢你把我当成无助的小猫。”她咕嗔嗔着下床时,突然脚软,又坐回到床上。

  “你看你。”他把衣物塞到她手里,然后搀着她走向浴室。

  “我只是躺太久了,脚的血液循环还没恢复过来。”进到浴室后她扶着洗脸台,“你可以出去了。”

  “我不放心让你独自洗澡。”他温和地说。她这间没有浴缸,是淋浴式的。

  “你不会是要帮我洗澡吧?”她双眼张得老大。

  “还是你要我找沈蓉来帮你?”

  沈蓉虽然是女人,但她才不要给她嘲笑她胸部的机会。尽管在沈蓉面前,她表现得好像不在意自己的平胸,其实她还是在意的。

  唉,你能要求一个身高一百七十六公分、体重五十公斤的女人胸围多有肉?她不是天心,肉能全长在该长的地方。

  “你们谁都不用帮我,我可以自己洗。”

  “刚刚是谁说身体孱弱?你看你连站都要扶着洗脸台,是不可能有力气自己淋浴的。”

  她做了个怪脸说,“我妈有教,女孩子不可以在男人面前裸露身体。”

  “关灯不就得了。”他见招拆招。

  “小学老师有数不能让男人碰触身体。”她再打出一张牌。

  “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只是看你虚弱才帮你洗澡,并不是想占你便宜。”

  左菲眼一翻。“你的信用十年前就破产了。”

  楼希泓有点赧然,但稍纵即逝,“好了,不要扯远了,手抬起来。”

  “不要!”她把头摇得像个波浪鼓似的。”

  “如果不想这件睡衣变破布,就乖乖举手。”他恐吓她。

  “你……你真是可恶到了极点。”她从齿缝中迸出话,“先关门!关灯!眼睛也给我闭起来!”惨!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立刻关门并关掉浴室的灯,只让寝室的灯光从门缝透进来,然后他拉上拉下地脱掉她的睡衣,跨进淋浴间后,她背对着楼希泓,盈盈营蹲下身子:这样他就只能看到她的背脊,而且只有微微的光,相信他也看不清楚。

  楼希泓拿起洗发乳,倒些在手上,然后涂抹在左菲柔软如缎的秀发上,他不急不徐地用指腹按摩着她的头皮。

  “你很会洗头嘛,做过洗头小弟?”她跟他开玩笑。

  “没有,自我爷爷中风后,他的头和身体都是我在洗,所以我很会照顾病人。”他轻声说,“眼睛闭起来,我要冲水了。”

  她的头洗好后,他很细心地先用浴巾裹起她的湿头发,然后扶起她,从她的裸背到臀部徐徐抹上肥皂。

  “你的肌肤好光滑!像天鹅绒般的柔软细致……”他由衷地赞叹。她的肌肤仿佛由牛奶炼制成的,而她背部的线条非常完美,这是身材高佻的女人最占便宜的地方。

  “闭嘴!我不爱听三流小说里的台词。”相信他这套台词已经用在很多女人的身上了。

  “赞美也不行。”他漫咕哝着边以毛巾温柔地为她搓着背,接着握着莲蓬头冲掉她背上曲泡沫。“转过来。”

  “唉,你别得寸进尺,我不是你中风的爷爷,只能躺着,什么事也不能做。”她沉着声说,“前面我自己会洗,请你先旁边休息。”

  “别害羞了,后面跟前面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是你的臭皮囊。”

  “怎么会一样!前面有些地方你不能看。”她提高了音量。

  “我又不是没看过。”他反射地说。

  “你什么时候看到?”

  “我不说你的前面,而是说别的女人的,女人的身体还不都一个样。”

  “言下之意,你看过很多女人的胴体罗?”

  真驴!楼希泓知道自己说溜了嘴,但错已错了,一时之间要怎么接口?有了!转移注意力。他毫无预警地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面对他。

  “啊!”一声惊呼,左菲本能地双手护胸,双腿交叉。

  虽然室内光线不佳,但以他二点零的视力,眯起眼就捕捉到她两腿间的暗影。楼希泓倒抽一口气,脸上的肌肉紧绷,仿佛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他这才知道,帮左菲洗澡而六根清静是不可能的。

  此刻,他是如此疯狂地想要她,熊熊欲火烧得他全身灼热难耐……他毫不犹豫地褪去衣物,全裸地跨进淋浴问,并拉上浴帘。

  淋浴问的空间本来就狭小,现楼希泓又挤进来,不可避免地,他们的身体必然会碰触到。她很清楚他下半身起了化学变化。危险了!这个念头紧紧攫住左菲。

  “我也还没洗澡,我们一起洗……”他拿起肥皂,轻轻搓揉了泡泡。

  “谁要跟你洗鸳鸯浴!色狼!下流胚!”她只能用嘴巴耍狠。

  当他滑腻的手搓洗她的**时,刹那间,一股强力电波贯穿她全身,左菲忍不住震颤,然后她发现她的**以惊人的速度坚挺起来,有点疼痛。

  就在她迷惑胸部的反应时,他的手已移到她的大腿间,她本能地交叉起腿。

  “放轻松,你洗澡时难道不会洗这里……”他在她耳畔诱哄呢喃,膝盖巧妙地将她合起的大腿分开,手指玩弄着茂盛的森林,慢慢地潜进女蕊中。

  “噢……”一声娇嫩的呼喊,左菲感到双腿一阵酥麻。

  楼希泓受到左菲**声的撩拨,体内血脉正在四处贲张。现在就算神仙来也无法让他这沸腾的欲火降温。

  他边以指头抚弄她**,边喷以水注,左菲的全身细微颤抖着,随后他将她抱上床,自己倒压于其上。

  这一切发生的宛如电光火石般快速。她觉得她的心跳比钻孔机嗒嗒嗒挖马路的频率还快,心脏有点不堪负荷。

  “这一刻我等得好久……十年……”他伸手抚摸她颤抖的双唇懒懒地画着轮廓。

  她忘了呼吸,迷失在这亲密的感觉中,她的目光像个溺水者似的。

  “你真是会折磨人……”

  她的眼中仿佛涂着一层油膜般湿濡着。望着这双眼眸,楼希泓将自己的脸由上斜斜地覆盖在她脸庞上。他用舌尖撬开她的**,缠绕着她那细薄的唇片,同时,他从容的抚摸她每一寸肌肤,仿佛拥有全世界的时间。

  左菲不好意思地将脸转向旁边,吁喘着。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就算楼希泓不是真的爱她,但放纵一次又何妨?她是个成熟的女人,有权享受性爱。

  她弓起身凑近他,他抬起炽热的目光,呼吸沈重,“想做那件事了……”他粗声低语,“真可惜,我没有准备保险套……”他不情愿地迅速翻下她的身子,又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不能回头,他怕一回头就再也不能自己。他没带保险套,而她肯定没吃避孕药,做这样的事有百分之五十的中奖机率,而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要小孩?

  左菲当然不知道楼希泓心里的顾虑,她只觉气愤、羞辱和其他复杂的情绪。

  通常是男人在欲火高涨时被女人喊停,而她却相反。想起她曾忘我地**、扭摆臀部,像个放浪形骸的荡妇……左菲惨叫一声。

  她不想活了啦——

  ***

  楼希泓完全想不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吃过晚饭后,每回他开口想跟她聊天,她不是借口跑厕所,就是反应出其的冷淡,回答不超过三个字。而且他可以感觉到她的神经绷得很紧,就像只惊弓之鸟,他稍微靠近她,她就弹跳起来,退得老远。

  帮她洗澡时她不是热情如火,还差点失身于他,怎么前后相隔不到三小时,他就被视为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她对他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忽在赤道忽在北极?

  楼希泓不时注意左菲神情的变化,她的脸上除了警觉外,还有一丝丝的困惑,也许是对他们之间的发展感到迷惘?楼希泓不知道,女人心是很难摸透的。

  实在很想开门见山问个明白,不过他还是强忍下来,想办法逗地开心,不过显然不奏效,她似乎忘了怎么笑。

  气压低得几乎叫人窒息。

  “你知道有个笑话吗?从前有个人那个上面,写着一流两个字,当它撑起来以后是一句耳熟能详成语,你猜猜看,猜到有奖品喔。”换讲有颜色的笑话好了。

  “不知道。”左菲板着脸。

  “你是编辑的,中文底子想必不错,应该不难猜出。”

  看她不答腔,楼希泓只好自行公布答案,“一江春水向东流。”

  “不好笑。”

  楼希泓真的是恼火了。

  “左菲,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他已经厌倦了左菲看他的眼神总蒙上一层掩不住的指责,他做错什么?不过是犯了那个年纪的男孩会犯的错。

  “谈什么?”她始终摆张臭脸。

  “当然是我们两人的事,我不明白你对我态度忽冷忽热、欲迎还拒?”

  “让我纠正你,我对你只有冷,没有热,只有拒、没有迎。”

  他似笑非笑他,“让我反纠正你,下午你有多热情,给我五分钟时间,我保证让你上升到下午的温度。”

  “你还敢提下午!”她粗着气说,胸口急剧的起伏。

  他的嘴扭曲着,“下午的那事,我并不会为我的行为道歉,因为你似乎也得到很大快乐,这点你敢否认吗了”

  她闷哼了一声,“下午是一个错误,但我不会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你身上……我们可以假设当时我们两人都暂时精神失常,可是现在已经恢复了。”

  “我的精神状态从那时到这时都很清醒,还记得吗?记得你多么热爱我的每一次**……”他的声音柔软得好像天鹅绒,“我唤醒你对肉体的知觉了,对不对了”

  “不要再说了!”她瞠目跳脚吼道。

  “你不要我说的事,我可以不说,但你很清楚,它确实在我们之间发生了。”

  “你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她愤怒地握紧双拳,“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我不要一晚的露水姻缘,我没时间陪你玩那种伯;最擅长的游戏!”

  “是谁告诉你,我想要的只是短暂的欢愉?”

  “不需要人告诉我,从你的光荣战史我就可以窥知你的心态。”

  “还好你没去做心理分析师,不然我看你准被客户砸玻璃。”他戏谑地说。

  “反正我是这么认为,你也不要想改变我的想法,而我前面讲的那些话应该可以清楚地表明我的立场。”她用坚定的语气说,“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他扬扬眉,“你当真要拒我于千里之外?”说什么,他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她的目光顿时变得杀气腾腾,“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啊!”

  对她的怒气,他视若无睹,反而嬉皮笑脸地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因为我是这么认为,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左菲觉得她快被楼希泓给气昏了。“胡扯,只因你没被女人拒绝过,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这件事你倒说对了,的确没有女人对我说过不。”他有点骄傲地说。

  她感觉好像被人在肚子上重重地抡了一记。

  “你的这项记录到此为此,我请你牢牢记在心里,当我说不,就是不,不要再解读成是。”

  “这要看当时情况。”他微耸下肩。

  “没见过比你赖皮的男人,厚脸皮这个封号非你莫属。”

  “你最好小心你的尖牙,否则——”

  “否则怎样?”

  “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说时迟那时快,楼希泓—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揽紧在怀里。

  “放开我!”她从牙缝出声。

  “我觉得你并没那么讨厌我的拥抱嘛。”他嘲弄地迎着她杀人的目光。

  那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知道任凭她怎么挣

  扎,也无法挣脱他的力量,而他却以为她——“你……你这个自大的猪!”她狠狠往他手臂咬下去,感觉到他的结实的肌肉,她的牙差点咬断。

  她松口后,脸上表情得意洋洋,“尝到我利牙的厉害了吧。”

  “七月半鸭,不知死活。”他的嘴粗暴地找着她的嘴。

  她扭动着头,嘴唇因为拒绝张开,而被自己的牙齿咬得出血。

  不知何时他的亲吻变得好温柔、好挑逗……

  “拿开你的猪蹄!”

  喔,不要又来半途熄火!他把她的头往后揽,“体内的热情得不到回应,明天会有黑眼圈喔。”这女人晴时多云偶阵雨的个性真会把人给逼疯。

  “我情愿有黑眼圈。”

  “你能不能大发慈悲,告诉我你究竟哪根筋又不对?”

  “不起让你击出全垒打就是我脑筋秀逗了?”她的口气之冷淡,好像连室内的温度也跟着降了一度。“我还是老话一句,我不要一夜情。”

  “你以为我只想要一夜?你也太低估你自己了,我想要的不只一夜。”

  “我不会当你的情妇!”

  “很好,我们的理念相同。”楼希泓觉得是时候了。“我比较想你当我的老婆。”

  他这是在求婚吗?像看到外星人似的,左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着楼希泓。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有十个年头了……”

  “你喜欢了我十年?”她看着他,杏眼圆睁的模样似乎有点受宠若惊。

  “是啊,从我们同班那天开始算起,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他脸上洋溢着怀春少男般光彩,

  “但那件事后,你怎么都不肯原谅我,所以我没胆去追你,原本我想天涯何处无芳花、何必单恋一技花,但这十年来,就是因为你这个让人生气、又让人难忘的女人,我才无法跟其他女人建立完美的关系。”

  “把我说得好像跟着你的恶灵——”她嘟嘟嘴,然后带着猜疑地说,“你该不会是想骗我上床,才这么说的吧?”

  他一下子急躁起来。“你自己数数看,我有多少次机会可以跟你上床?”

  他没说错,他的确有很多那种机会。她咬咬嘴唇,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迭声问,“太突然了……好难相信……”

  “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心也不能挖出来给他看,但他应该可以感觉得到。”他目光的灼灼的凝视她。

  “给我时间,我需要好好想一想。”她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消化他丢给她的震撼。

  “拜托你,别老往坏的地方想。”说完后,他转身出去。

  楼希泓离开以后,她站在窗边好一会儿,回想他说的话。

  他会不会是想先得到她的心,然后她自然就会心甘情愿做他的情妇?左菲心虚地吐出舌头。又往坏的地方想了——

  ***

  门一打开,楼希泓就呆住了。沈蓉躺在他床上,在被单外的裸肩一看便知被单底下的她一丝不挂。

  “楼大哥,你总算回来了。”她的声音甜腻得糖都溶化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紧绷着脸。

  “你看不出来我在做什么吗?”她挑情的煽动睫毛。“帮你暖床。”

  “起来!”他拾起地上一件桃红软缎晨袍丢给她,冷冷地说,“穿上衣服,回你的房间去。”

  “不要,今晚我要睡在这里。”

  “好吧,这张床让给你睡,我去睡客厅沙发。”

  “楼大哥,你好讨厌,故意逼我说出心里的话是吗?”她的眼波洋溢着娇艳的媚态。“人家是要跟你睡,跟你做那种事。”

  “你的美人恩,我无福消受,我是真的很累了,只想睡觉。”

  “我知道你很累,你这两天不眠不休地在照顾左菲,但我有办法让你变成野兽。”她掀开被单,赤裸的身躯毫无保留地摊在他跟前。

  也许是沈蓉刻意让自己看起来修长,她穿着衣服时,身材真的比较修长,但当她赤身裸体时,显得较丰腴,胸部、臀部及大腿都很有肉,但就整体来说,却是相当匀称。她和左菲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女体,左菲骨感,沈蓉肉感,平心而论,后者的身材较能带给男人欢愉。

  她这样诱惑他,这要在以前,他早就进行猛烈的攻击?,但现在由于左菲……尽管和左菲之间还混沌不明,但他也不会因此先找慰借品,心里会觉得对不起左菲。

  “沈妈没教九你不能在男人面前裸露身体吗?”他借用左菲说过的话。

  “教过啊,不过有但书,那就是除非那个男人是我喜欢的。”

  “好了,快穿上衣服,不然会像左菲一样重感冒。”这里已经有一个病人了,他可不想再来一个。

  “你就当我已经感冒了,像抱左菲那样抱我睡一晚好不好?”

  “别说傻话。”他走到床边,抓起被单包住她的身体。“天气冷,会着凉的。”

  “我不冷,你摸摸看,我的身体好烫好烫。”她拉开陂单,挺起胸膛要他摸。

  “听话好不好?”他皱起双眉。本来他大可丢下她走出这个房间,但来这里前,沈董交待他好好照顾沈蓉,所以他有责任,不然让他女儿缺角或生病回去。

  “不好!”她突然转过身去,翘起浑圆的臀部,夸张地摇摆着,并冒出宛如绢丝般的淫声,“啊……啊……啊……”这么一来,相信柳下惠也会像狗一样扑进来。

  除了圆润的大腿间的黑色阴毛看得见外,就连两片**纠粘湿润的桃花秘境也都清晰可见。楼希泓转过身去。这女人真是性饥渴,不过他不会看轻她,因为女人像她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地引诱他,已不是第一次了。

  “喷鼻血没?”沈蓉问,然后转过头来,嘴唇变成了惊讶的圆形。楼希泓竟背对着她!她的臀部跌落下来,然后跳下床,从背后抱住他。

  “我喜欢你,想把自己给你。”她用胸部摩挲他的背,“楼大哥,好吗?”

  “我无法答应你。”他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坚硬如石。

  “为什么?如果你是担心我爸怪你……他不会拿刀砍你,悄悄跟你说喔,我爸嘱意你做他女婿,接班人……还是你担心……我有吃药,不会怀孕的。”

  “沈蓉,我不是担心沈董或怀孕的问题,而是我根本不想。”

  “你是不是有不举的毛病?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口交,只要你快乐,我就心满意足了。”她的指尖出其不意地直接滑进地内裤里。

  他像碰到刺猬似的弹开。“不要这样!”

  “你一点也不喜欢我?”

  “如果我有说过或做过让你误以为喜欢你的话或事,我很抱歉。”

  “我那么不值得你爱吗?”她伤心欲绝地说。

  “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我心里已有别的女人。”

  “这对我不是问题,每个女人都可以给男人不同的感觉!”她伸出细长的手楼住他的颈项,“楼大哥,别假道学了,你不须要为那个女人守身如玉,和我在一起,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女人,真正的女人。”

  “我不会动你一根汗毛。”他皱起双眉。这女人像中了合欢奇淫散,不跟男人交欢会毒发身亡似的。

  “吻我一下,我马上放开你。”她的声音听起来更是软腻。

  接着,有极诱人形状、润溢的口唇,已经凑到了他的面前。他验证过,女人的嘴唇若红润到像滴得出水,代表那里已经泛滥成灾。可以想见沈蓉双腿间有多湿濡、灼热。

  “你闹够了没!”他低低喝道,双手去推她的腰身。她却像泥鳅一样滑进他的怀里,双臂蛇一般缠着他。

  “吻我,楼大哥。”她柔声在他颈侧沙哑哀求着,“吻我。”

  “你是在自取其辱。”他艰难地说出。他一直在避免说出伤害她话,可是不说,她的挑逗似乎会没完没了。

  沈蓉像被电极般,颓然地放下双手,“你心里的那个女人是左菲吗?”

  他点头。沈蓉都看出来了,就只有那个被陈年往事蒙蔽心智的女人跟雌兔一样眼迷离。

  “难道你忘了左菲身边有我堂哥了?”她提醒他。

  “我有信心……说横刀夺爱也可以。”

  “你和我,左菲和我堂哥,这样不是很好……”她的情绪转化为深浓的哀怨,“如果左菲和我堂哥结婚,那你会不会就和我?”

  “不会。”他斩钉截铁地说。基本上他认为左菲最后嫁的是他。

  “左菲哪里好?”沈蓉慷慨激昂了起来,“她既没我漂亮,身材也没我好,家世更不要说了,还有她的脾气是一等一的坏,你们一点也不适合。”

  “她好在哪里,我不必跟你一一报告。”他一句话把她打死。

  沈蓉的嘴角掀了掀,“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她好在床上,就知道她是假圣女,装得跟圣女贞德……”他听不下去了,“你不要污衅她,她是真正的处女!”

  一听到左菲跟她一样,并没和楼希泓发生超友谊关系,沈蓉异想天开地说,“原来你喜欢处女,我可以为你去做处女膜修补手术……”

  “你怎么还是不懂,就算你现在是道地的处女,我也不会要你。”

  泪水像一颗颗晶亮的珍珠滚下她的脸颊,“你好无情——”她裸身冲了出去。

  谁说他无情,他是世界上最多情又专情的男子。楼希泓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沈蓉朝自己的卧房狂奔,一头撞在正要下楼喝水的左菲身上。

  “走路不长眼睛——”左菲稳住身体后这才看见沈蓉没穿衣服,脸上泪痕未干,同时也意识到沈蓉发生什么事。八九不离十,这女人跑去诱惑楼希泓,但没成功!

  “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的眼珠!”沈蓉大吼。

  她拼命要压抑唇边频频要泛起的笑意。“怎么,在别人那受了气,就想把气出在我身上。”

  沈蓉咬住唇,悻悻地瞪了她几秒,而后扭身消失在房门后。

  左菲望着那扇关上的门,抿嘴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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