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经历过的事(情qíng)多了,杨绵绵躲在岩石后面的时候心如止水,连心跳的频率都没有乱一下,她握在手电筒上的手指已经摁在了开关上。
如果近(身shēn)搏斗,她肯定被秒成渣渣,而比武器,枪这种武器总是在犯规。
必须一击必中干掉一个人,否则两个大男人她肯定结局不掉,等到她体力耗尽的时候,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他们走近了,杨绵绵抬头看了看月光,悄悄挪动步伐,让自己的影子完全淹没在岩石的(阴yīn)影里,以免暴露位置。
“那只小兔子跑到哪里去了?”其中一个年轻一点儿的更心急,走快了几步。
“打猎是需要耐心的,罗伯特。”那个年长的笑得一脸和气,仿佛就是一个教导后辈的年长者,如果仅仅是听这番对话,绝没有办法联想起他们居然是在讨论杀人。
杨绵绵压低(身shēn)形,以岩石为中心慢慢挪动位置,第一个年轻人已经走过去了,她必须小心不让他看见,而另一个年长者则还没有走过岩石。
两个人的视线只有一个盲点,她静静等待着。
然而,有时候纸上谈兵的理论却并不能逃过久经考验的猎人,还没有等杨绵绵出击,就听见一声轻笑:“找到了!”
杨绵绵心中大骇,来不及多想,全凭直觉往旁边一扑,一枚子弹就打在了她刚刚躲藏的地方。
“汉克,现在差不多是时候了吧?”那个年轻人拿着枪问,“万一跑了就坏了。”
汉克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刀来,刀刃在月色下闪着冷光:“我来给你做个示范。”
他走进灌木丛里,那里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到杨绵绵的影子,微微颤抖着,像是在等待被宰杀的猎物。
这是汉克最喜欢的三个瞬间,追捕猎物,捕获猎物,品尝猎物,这让他觉得极为兴奋,好像全(身shēn)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脸色泛红。
然而,就在他举起刀准备挥下的时候,杨绵绵突然一跃而起,通了电的武器直直打上了汉克的肚子,他浑(身shēn)一抽搐,但还想伸手去抓她,杨绵绵立刻把功率开到了最大,电流传到汉克的(身shēn)体里,他无法控制住自己,发出了一声惨叫。
手电筒对自己的效果很满意:“很好,首杀完成。”
“汉克?汉克!”罗伯特看见异状,一时不敢开枪。
杨绵绵在确定汉克已经昏厥后立刻关闭了电源,用(身shēn)体抵住汉克庞大的(身shēn)躯,将他作为自己的屏障,而从罗伯特的角度看起来,汉克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不动了。
他经验不足,虽然有枪在手,却依旧有些踌躇,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才拿着枪走近。
杨绵绵耐心等待着契机,一直到罗伯特走近了,她才猛地把汉克一推,他庞大的(身shēn)躯立刻压在了罗伯特的小(身shēn)板上,他心慌意乱,立刻开了一枪,但因为(身shēn)体不平衡,枪法也早已失去了准头。
现在这个千载难逢的瞬间,可以逃跑,也可以乘胜追击。
杨绵绵用01秒的时间决定把人解决掉。
她扑过去,将武器开启到最大化,第一下狠狠劈在了罗伯特的肩膀上,电流窜过他的(身shēn)体,他惨叫一声,立刻松了手。
第二下就被杨绵绵劈在了脑门上,她用劲之大使得自己虎口发麻,而这一下也让罗伯特头晕眼花,看不清眼前的(情qíng)形,这还是杨绵绵手下留(情qíng)了的结果,这一下没有通电,否则恐怕必死无疑。
但第三下就没有那么便宜了,她将武器缩短后通电,直接将人电晕。
这几个动作说起来简单,但实施起来相当费力,杨绵绵几乎是用尽了全(身shēn)的力气,他们倒下后好一段时间她都觉得胳膊酸软无力。
“我还是太缺乏锻炼了,以后剑道馆要常去被虐啊。”
手电筒沉思片刻,附和:“我们还需要在磨合磨合。”
杨绵绵:“求不立旗。”
她吐槽归吐槽,还是甩了甩手,从罗伯特腰后发现了麻绳,立刻把汉克和罗伯特绑了起来。
荆楚教过她专业的打结办法,可以让普通人不能轻易挣脱。
人绑完就该是审问时间了,两个人都晕了?没关系,这不是还有衣服裤子鞋子和枪嘛!
“老实交代,”杨绵绵从汉克的口袋里拿了打火机,开始吓唬这些“同伙”,“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干什么要抓我?”
这些小伙伴显然没有遇见过可以和它们对话的人,惊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是在和我们说话吗?”
“怎么可能?人类是听不到我们说话的!”
“怎么不可能!看她的架势,好像是我们不回答问题就要被烧掉啊Σ ° △ °|||︴”那件被杨绵绵抓在手里的夹克都要哭了,它也是唯一一个看清现状的人,“救命啊!”
杨绵绵无(情qíng)镇压:“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都老实交代!不然我烧你了!”
夹克屈服了:“你想知道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为了吃掉你啊。”夹克用狼外婆要吃掉小红帽那样的语气说。
杨绵绵现在最听不得这个,一听就反胃,但她还是强忍着不适问:“那你们有几个人?”
“几个人?”夹克要想一想,“我不记得了,每次来的人都不一样。”
杨绵绵惊悚了:“你们还有很多人?”
“有时候人多,有时候人少,为了怕引起注意,汉克是半年才能参加一次,老板可小心了。”
半年和才能这两个词把杨绵绵吓到了,她不(禁jìn)问:“这是一次有组织的杀人聚会?”
“他们喜欢称这个为俱乐部,这次活动叫捕猎。”夹克大概是真的怕被烧个干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绵绵想了想,问:“这和肯特有关系吗,就是开店的那个肯特。”
“他是发起人呀。”夹克说,“他的店也是我们的聚会点,也是俱乐部招募成员的地方噢。”
杨绵绵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话题:“那那家店里卖的羊排,是不是……”
“平时当然不是啦!”夹克很豪爽地笑了笑,“好不容易得来的食材当然都是优先被吃掉了,但为了招募新成员,老板会给他觉得有潜力的人上特制的‘羊排’噢,如果他感兴趣并且愿意加入的话,就会成为我们的新伙伴了,罗伯特就是这样加入的。”
杨绵绵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觉得吞咽都有点困难,缓了好半天才问:“那你们今天来了几个人?”
“我真的不记得了,大概是……七八个吧?”夹克从来不注意这些细节,磕磕巴巴答不出来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别烧了我〒▽〒”
杨绵绵把它丢到一边儿:“放你一马。”
夹克欢天喜地庆幸逃过一劫,而杨绵绵却是凝眉沉思,如果是来了七八个人,那么恐怕相似的场景还会不断上演。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荆楚,她一个人的战斗力是渣渣,加上他可以翻n倍。
“先回营地去吧。”她自言自语,“他可没我那么倒霉,可能上厕所回来了呢。”
但残酷的现实表明,这都是美好而不切实际的愿望。
帐篷说:“他没有回来过,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发生什么事了?”
“遇到变态了。”杨绵绵爬回帐篷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小黄机关切地问:“绵绵,你没事吧?”
“我是没事,但其他人可就说不定了。”她除了翻到了自己的手机,还看到了荆楚的,他走得太匆忙,什么都没拿。
“总之,我要先去找他。”天大地大都没有先把自家男人找到重要,杨绵绵看了看,把挂在背包上的指南针找了出来,峡谷那么大,指不定就要迷路呢。
手机也得带上,万一他回来了还可以给她打电话。
杨绵绵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发现没有问题,再次踏上了找人的道路。
这个时候,荆楚当然没事,但艾米就好不到哪里去了,他一路尾随着那两个人,看准机会出手,把艾米救了下来。
这样的地形与视线,大大增加了他成功的几率,毕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军人,那两个人连他什么时候靠近都没有发现,直接被打晕了。
荆楚把艾米从布袋里解救出来以后,哭得稀里哗啦的艾米就顿时扑进了他怀里,放声大哭。
原本还想把她拉起来的荆楚顿时停下了动作,双手尴尬地半举在空中,根本不敢碰她一下。
天地良心,他可什么都没做,到时候万一衣服鞋子一告状,他们家的醋坛子又要打翻了!
一想到杨绵绵,荆楚原本略略放松的心(情qíng)立刻就提了起来,不是他不信任自家小羊,而是这事故体质就像是如影随形的诅咒一样,如果作为警察的他的事故体质是a,那杨绵绵就是sss,他都遇到了这样的事(情qíng),完全不敢相信杨绵绵还能好好待在帐篷里睡觉。
“这里不安全,我们得快点离开。”荆楚没有说“请你放开”这样令人尴尬的话,而是体贴地转移了话题,同时也顺利地让艾米找回了理智。
她抹了脸:“对不起,我太害怕了。”
“不要紧,我们先回营地吧,这里不安全。”
但回营地的路上也并不顺利,荆楚没有杨绵绵的能力,自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一路上更着重于询问艾米是否最近遇到过困扰,想要判定绑匪是不是就冲着艾米来的。
但艾米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她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没有和人发生过什么矛盾,出门前我和一个朋友吵了一架,就是这样而已。”
荆楚点点头,直觉其中十分古怪,但他也决计想不到,这竟然会是一场食人魔的盛宴。
作者有话要说:简而言之,因为不想拖太长,所以这个故事一次(性xìng)集中了n个变态╮╯_╰╭
多少字我才能完结啊,哭瞎在厕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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