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绵绵回到酒店的时候,还没踏进房间门就听见门锁特别激烈地喊了一声:“你的朋友被人抓走了”
“什么?”杨绵绵吓了一大跳,“谁被谁抓走了?”
“就是和你住一间房的那个女的,被人抓走了。”门也加入了话题,“不过人没看清,他戴着口罩和帽子呢。”
“抓哪儿去了?”杨绵绵急了。
门说:“他给你留了一封信,塞里面去了。”
杨绵绵赶紧刷卡开门,果然在进门处的地毯上发现了一封白色的信,信封上还压了一支玫瑰花。
“今夜八时,红色大道44号,邀你共进晚餐,我们不见不散。如果你不来,那一定会终(身shēn)遗憾。”
杨绵绵搓了搓手臂:“被一个变态盯上的感觉真是恶心啊,幸好已经吃过晚饭了,不然我要恶心的晚饭都吐出来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小伙伴异口同声地问。
杨绵绵苦笑着说:“今天晚上八点钟……现在只剩下一个小时不到了,只能对他食言了,虽然姒筱雯很讨厌,但这一趟还真是非去不可了。”
其他小伙伴大惊失色:“你可别一个人去冒险啊,太辛苦了。”
“不然去报警吗,你看看这封信,我觉得是恐吓信,人家会以为是(情qíng)书好么,警察会来管就怪了,他们现在忙着查胡岚呢。”杨绵绵叹了口气,有的时候不是自己作,也不是运气背,就是很多事不得不去做而已。
她想了想,“去问问鲍勃愿不愿意相信我吧,我看到他抽屉里有把枪。说实话,我真讨厌美国这个不(禁jìn)枪支的鬼地方”
在国内,她的逃跑技术一流,形势不对翻墙跑就是了,凶器都以冷兵器居多,但现在呢,再有本事也抵不上一发子弹,而且捅了一刀还能抢救一下,中了一枪那就不好说了,估计坚持不到救护车来就要去见上帝了。
只能夹紧尾巴做人。
“真憋屈。”她又重重叹了口气,拿着信去找鲍勃了。
令人高兴的是,鲍勃虽然并不相信给她留信的人是个杀人犯,却也愿意陪她一块儿去:“女孩子晚上出门总归是要小心一些,这里可不算安全。”
“那真是太谢谢了。”能在这样的(情qíng)况下仍然选择帮助她,鲍勃的确是一个好人,杨绵绵一点没有犹豫地给他颁发了好人卡。
鲍勃开车把杨绵绵送到目的地,红色大道44号是居民楼,但一看就知道是比较混乱的地区,在街角可以看见徘徊着的街头流氓,还有浓妆艳抹招揽生意的流莺。
在她下车前,鲍勃不忘提醒:“这一带的治安一向不好,经常出现犯罪,你一定要小心,如果出了什么事,就大声喊,我会立刻报警。”
“好。”杨绵绵(挺tǐng)想问一句你能把你的枪借我壮壮胆么,但也知道两人毕竟刚刚认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今天还是装孙子吧。怀抱着这样悲壮的心(情qíng),杨绵绵走了进去。
楼道狭窄,视线不清,只在远处隐隐能看见光,杨绵绵轻手轻脚往前走,顺便问问:“这里有几个人啊?”
“算上你,四个吧。”也不知道是堆在角落里的谁说的,语调懒洋洋的,漫不经心。
四个,那就是多了一个。杨绵绵((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嘴唇,觉得有点紧张,她想多了解一下里面的(情qíng)况,但吴乐却没有容许她继续:“我知道你来了,请进来吧。”
杨绵绵推门进去,只看见狭小的房间里,吴乐围着围裙站在餐桌前,伸着手臂,正微笑着看着她,像在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而餐桌两边则分别绑着两个人,一个是姒筱雯,另一个却是金发的白种女孩,两个人都被反绑在了椅子上并被堵住了嘴。
见到并没有第五个人,杨绵绵心里着实松了口气,她就害怕吴乐还有一个帮手,那她估计就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你找我来干什么?”她并不打算让吴乐知道自己底气不足,那样就容易被夺走主控权,所以她就像是在当年学校里一样,高冷又傲慢。
吴乐也习惯了她这样的做派,甚至,在他心目中,杨绵绵就应该是这样的人:“邀你共进晚餐,我不是说了吗。”
他的确摆出了要请她吃晚饭的架势,在靠近她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冷盘:“坐下,我们慢慢聊。”
“我不觉得需要浪费时间。”杨绵绵语气生硬,一直站在门口,像是准备一有不对劲就立马逃跑。
吴乐耸了耸肩:“如果是这样,我说过你会很遗憾的。”他从后腰拔出了一把枪,指着那两个女孩,“我是不是需要先给你一点儿提醒比较好?”他话音刚落,也不等杨绵绵回答,就开枪击中了那个白人女孩的肩膀,她闷哼了一声,血从她的肩膀渗了出来。
“很高兴你能借我你家里的厨房,不过很可惜,我需要邀请我的姑娘多留一会儿。”他说的是英文,ygir两个单词说出来令人头皮发麻。
杨绵绵面无表(情qíng)地看着她:“我会为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冒险,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的同(情qíng)心了。”
“e,事实上你有。”吴乐接着端上了蔬菜汤,他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材料有限,你就将就一下吧。”
杨绵绵不为所动:“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和你聊一聊,你最好按照我说的来做,否则,”他的枪指着姒筱雯的太阳(穴xué),“下一个,就是你的同学了,你们做过三年的高中同学,对于陌生人你可以漠视,但我不信你能眼睁睁看着和自己朝夕相处三年的同学死在这里……别急着否认,我比你想象中的更了解你,我知道你在高中的时候就遇到过一个以碎尸为乐趣的男人,那个还是你们的高中校医,我说得对吗honey?”
“你调查我?”
“不,我观察你。”吴乐微笑着说,“老实说,你是我扮演那个无聊角色里的唯一乐趣。”
杨绵绵扫视着他,她印象中那个和她告白的吴乐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混蛋,积极钻营,利益为上,完全就是一个小人物,但现在他却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非要形容就好像是被人给穿越了,那个人还是个(挺tǐng)有教养的贵族。
“扮演?”
“我父亲认为这是我必须要掌握的一项技能。”他耸了耸肩,似乎对于父亲的安排觉得无奈极了,“任何时候能够扮演任何角色的技能,我看过你演的电视剧,说实话,那演技真是糟糕极了,你有空可以尝试一下我的办法,那很管用,我曾经扮演过自闭症的儿童,有钱任(性xìng)的傻多速,也有吴乐这样一心往上爬的人,有时候很有趣,但如果一直没有人拆穿你,那也是一件很无聊的事。”
(身shēn)边没有一个人怀疑他是在演戏,他扮演得那样惟妙惟肖,老师也好,同学也罢,都对此深信不疑。
随着年龄的增长与演技的增加,这样的考验越来越无趣,但乐文给他限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月,只有通过了所有的考验,乐文才会承认他为自己的继承人。
就在这个时候,杨绵绵出现了,(套tào)用一句老(套tào)言(情qíng)小说的台词,她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
也许是因为她漂亮,也许是因为她聪明,也许,是因为她看别人的眼神和他一模一样。
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在他们眼里,是那么愚蠢和可笑,不是吗?
他故意和她表白,想要试探她的反应,没有想到她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有趣,他看到了她眼中的不耐烦,却视若无睹,想要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
果然,她对“吴乐”这样设定的人毫无兴趣,跌坐在椅子上看她张扬而去的那一刻,吴乐特别想要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让她看到真正的自己。
但他按捺住了那种冲动,耐心等待,直到考核期满。
父亲告诉他,红衣的年轻女子是他的目标,可他第一个想要见的人就是她,她就在实验室里,他知道,可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只能临时改变目标,幸好当天就有一个穿红裙的女孩子走过,他选择了她作为自己的第一件作品。
可虽然一直按照父亲的嘱咐挑选下手的目标,吴乐对红衣女(性xìng)却并没有多少执着,这更多的是一种证明。
证明父亲并没有看错人,证明他可以成为父亲引以为傲的孩子。毕竟那么多年来,他一直崇拜着自己的父亲,他强大,冷酷,没有什么能够逃脱他的掌心,是父亲把他从孤儿院里带出来,为此,他不惜任何代价留下。
或许,这正是乐文最终选择他的理由,吴乐哪怕杀人也要留在自己(身shēn)边,与那个不惜出卖自己也不希望被乐红赶出家门的自己何其相似?
但在乐文被抓之后,他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选择红衣女(性xìng)作为目标,他憎恶她们,也害怕她们。
那就好像是一夜之间,心目中的高山崩塌了,父亲原来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个无所不能的人。
潜逃的(日rì)子里,他失去了信仰,失去了目标,在这异国的街头像是一只过街老鼠一样窜来窜去,这并不是指他过得多么狼狈,他悄无声息地杀掉过几个不受人注意的((妓jì)jì)女,夺取了她们为数不多的存款,他的生活并不算糟糕。
但没有目标的(日rì)子,就好像是一只惶惶不可终(日rì)的老鼠。
直到那一天,他为了躲避警察而躲进了那个杂物间,偶然间发现了藏在地板下面的(日rì)记本。
那里记载着一撞70多年未破悬案的答案。
他重新找到了人生的目标。
他要得到她,如果不能,就把她杀掉,让她再也没有办法属于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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