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绵绵补笔记补到一点多,楼下终于重归平静,天气也稍稍降温,她决定趁这个机会赶紧把东西都写了,免得明天大(热rè)天根本不想动弹。
写完笔记去浴室冲澡,摇了摇(热rè)水壶,里面还有一点(热rè)水,就兑了温水擦(身shēn),洗到一半听见门嘎吱一下开了。
杨绵绵连忙拿衣服(套tào)了探出头去,就看见荆楚满脸倦色走了进来,看到她还没睡有点意外:“怎么还没睡?”
“太(热rè)了,洗个澡。”杨绵绵凑过去在他(身shēn)上闻了闻,皱起鼻子,“你臭了。”
荆楚本来想亲亲她,被她那么一说倒是不好去抱了,只能先退一步:“那借你的浴室洗个澡。”
杨绵绵从抽屉了拿了一条新毛巾给他:“超市买牛(奶nǎi)送的。”
荆楚根本没想到要问为什么她会多买一条新毛巾,被她那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说,哪里还会不明白,笑意顿时就浮现上来了。
杨绵绵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不回家吗?”
“没良心的。”荆楚把衬衫脱下来搭在旁边的椅背上,“我们都几天没见了?”
杨绵绵嘴角忍不住翘啊翘:“你想我了?”
“不然呢。”荆楚也用不着(热rè)水,原本想在莲蓬头下冲个冷水澡的,没想到可水压不稳,莲蓬头里出来的水太少了,他只能用脸盆接了水,用毛巾浸湿了往(身shēn)上擦。
杨绵绵拿了香皂给他,一扭头就看到看到这样的一幅场景,昏暗狭小的卫生间里,他着(身shēn),脸盆放在水池上挡着了最关键的地方,而他搓着毛巾往(身shēn)上擦,水珠沿着他肌(肉ròu)的线条往下滑落,他的好(身shēn)材一览无余,(胸xiōng)肌,腹肌,人鱼线,让人一看就不自觉地要吞咽口水。
她看得目瞪口呆,觉得脸颊滚烫却舍不得移开眼睛,在原地呆了半晌,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乖,放开,衣服要湿了。”荆楚把毛巾丢回了水盆里。
脸盆表示已经失血过多而死:“鼻血”
镜子:“这(身shēn)材真是棒呆了23333绵绵你要当心流鼻血啊!”
水池:“(性xìng)感呆了_:3∠_如果我是人,我也会想摸一摸的,绵绵我支持你上吧。”
杨绵绵抱了他一会儿,想想今天夜还很长,完全没必要那么心急,所以乖乖就放了手,把肥皂拿给他,接了一盆水浸湿了他的脏衣服去阳台上洗。
夏天温度高,衣服又薄,现在洗了晾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能干。
荆楚洗完出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没替换的裤子了,他想了想没办法:“绵绵。”
杨绵绵啪一下把灯关了:“出门左拐走三步就是(床chuáng)了。”
荆楚哭笑不得,但还是感谢她的贴心,直接出去躺在了她的(床chuáng)上,月光照进来,他看见她把他的衣服一件件晾起来,把脸盆放回卫生间里:“明天就可以穿了。”
“来。”他对她招招手。
杨绵绵爬上(床chuáng),搂着他就亲了一下:“你是不是想我了?”
“嗯。”荆楚最近查的案子比较棘手,灭门惨案,死了一家五口人,案发的房间里血腥味浓得他闻了都要皱眉头,柳玉是一进去就吐了,太惨烈了。
特案组的所有成员都加班加点,他轮着给他们放假回去睡了一觉,自己却在办公室里眯了眯眼,(身shēn)心俱疲的同时,无法抑制得想念她。
杨绵绵刚刚趁他洗澡和衣服们交流了一下,知道他已经二十个小时没有睡觉,估计累惨了,也不好意思再折腾他,乖乖抱着他:“那你睡吧,我陪你。”
“还没亲过呢。”荆楚在她唇上啄了几下,“改天补给你,好不好?”
“加倍。”
“嗯,加倍。”他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皮渐渐合拢,几乎没有几秒钟就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杨绵绵看他睡熟了,轻手轻脚挣脱了他的怀抱,拿了蒲扇给他扇风,大家都安安静静得不说话,只能听见窗外聒噪的虫鸣。
借着淡淡的月色,她看见他额角的伤疤,当时应该是什么碎片被爆破的力量弹(射shè)开来,正好划破了他的脸,当时一脸是血看着可怕,愈合以后却并不明显,换个发型也就遮住了。
可杨绵绵觉得她每看一次都要为自己当时的愚蠢而后悔。
永不能忘,永不能。
她把自己的脑袋挪过去,和他并排并,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慢慢也有了睡意,把毯子抖抖好给两个人盖上,她就枕着他的手臂睡着了,朦朦胧胧间,荆楚好像把她抱在了怀里,她一开始觉得有点(热rè),后来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荆楚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杨绵绵像猫似的趴在他的(胸xiōng)口,他本来想悄悄起(床chuáng)不打扰她的,但谁知道大清早起来血气方刚,一不小心就把她给吻醒了。
杨绵绵睡得稀里糊涂的,被亲就被亲呗,她也不在意,就是她难得乖巧迷糊的样子让荆楚一时没控制好,亲(热rè)的时间一拖再拖,最后要不是真的上班要迟到了他估计还能磨蹭下去。
这就导致路上没法吃早饭,他是买了早饭去的警局。
柳玉那多灵的鼻子啊,一闻到香味就探头一看:“哇塞,这不是老城区那家很有名的早饭吗,据说包子超级好吃的,但是队排得老长了,还有这个豆腐脑!天啦撸队长,你一大早跑去老城区买早饭兴致也太好了吧?”
常雁实在听不下去了,太惨不忍睹了,这是白当警察那么多年了:“他衣服都没换!”
柳玉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了:“队长昨儿没回家,去女朋友家过夜了?”
常雁叹了口气:“还算有救。”
“常姐〒▽〒”柳玉去荆楚那里偷了个(肉ròu)包子吃,“味道果然不错,队长那你下次再去给我们带呗。”
“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是吧。”荆楚颇没好气。
柳玉做了个鬼脸,又和常雁八卦:“常姐,你有没有觉得队长这次的女朋友好神秘啊,居然一直都没带出来过。”
常雁:“……”她同(情qíng)地看着柳玉,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没猜到,她也不想说破让流言传出去对荆楚的名声有碍,只能说,“帮我查个资料吧。”
柳玉被转移了注意力:“哦,好。”
去茶水间倒茶和荆楚碰见的间隙,常雁提醒他:“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会有人碰见的,你要在事(情qíng)传开来之前做好准备。”
荆楚一怔,知道她原来猜到了:“你知道了。”
“你并没有掩饰过,有心人自然知道。”常雁平静地看着他,“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这句话让荆楚心里轻轻一叹,他何尝不知道呢,他太知道了,只是杨绵绵绝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你放心。”
常雁点点头,不再多问,而是说起了正事:“九点钟局长要开会讨论案子。”
“知道了。”
杨绵绵一觉睡到中午,醒过来的时候才被大家七嘴八舌告诉自己被占了便宜,她拿着牙刷对着镜子里的人看了半天,摸了摸脖子下面的红痕:“这么夸张,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听起来好激烈的擦枪走火啊,她居然还睡得死沉也是蛮拼的。
“绵绵你真是够了。”吊带衫简直不想和她说话了,“不和你说了!笨蛋!”
杨绵绵倒是(挺tǐng)高兴的:“所以他现在果然是对我有企图咯,有进步啊。”一直都是她在主动而荆楚迟疑,现在看到他主动她别提多高兴了。
“恩恩,我要以退为进,好好矜持一下报当初的一箭之仇\ ̄︶ ̄/”杨绵绵高高兴兴刷了牙洗了脸,心(情qíng)好得飞起。
换好衣服才发现离和邓曼玲、童欣约好逛街的时间很近了,她连忙抓起背包就走,外面的太阳太晒,她又回来戴上了鸭舌帽。
鸭舌帽:“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
杨绵绵:“……真是够了!”
她(身shēn)边就没有一个!没有一个是能好好唱歌的吗?!
和小伙伴们约在了肯德基见面,外面的太阳散发着猛烈的(热rè)度,杨绵绵觉得自己在家还是一只新鲜的小羊,到肯德基都变成烤全羊了……“(热rè)死我了。”杨绵绵坐在空调下面,拿着一个甜筒((舔tiǎn)tiǎn),另一只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好让自己更凉快一点。
邓曼玲小心翼翼:“绵绵。”
“啊?”
“露出来了……”她指了指她的肩膀,杨绵绵下意识地去捂了捂脖子,邓曼玲一愣,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我是说,带子……”
杨绵绵这才有点尴尬得把自己露出肩膀的内衣带子给拨了回去,她就说么,之前看到的时候明明是在锁骨那里,脖子上还是干干净净的嘛,吓死她了_:3∠_
童欣虽然平时有点小迷糊,但刚刚杨绵绵的动作太令人遐想了,她一脸诡异地问:“绵绵,你是不是谈恋(爱ài)了啊。”
“呵呵。”杨绵绵痛快地承认了,“对。”
童欣眼睛一亮,立即开始八卦:“哦哦,我一点也不奇怪,毕业以后我们班里已经成了好几对了,我猜猜,是不是班长和你表白了啊?”
“班长?”杨绵绵想起郑家民的脸,“他怎么会和我表白呢。”虽然她知道郑家民应该是有点喜欢她的,但他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不会说出口的。
“班长喜欢你啊!”
“我们班的男生都(挺tǐng)喜欢我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杨绵绵无意间狠狠拉了一次仇恨。
幸好她的两个朋友并不嫉妒,只是吐槽:“所以说,那么多人喜欢你,就没有人和你表白吗?”
“没有啊。”杨绵绵把蛋筒塞进嘴里,含糊地说,“我男朋友都是我自己告白追来的。”
童欣一口可乐就喷了:“用得着你去告白?”在她的认知里,杨绵绵这样漂亮,应该随随便便就能把小男生拿下吧。
“比较难搞。”杨绵绵很肯定地给了结论,荆楚不仅以前很难搞,现在依然很难搞。
邓曼玲了解事(情qíng)的真相,觉得杨绵绵没说错,追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男人是会比较辛苦。
童欣锲而不舍地((逼bī)bī)问,然后杨绵绵也没打算瞒严实,也就如实说了,那天童欣也见过荆楚,在印象里是一个长的虽然很英俊但是完全是不敢上前说话的男人,简而言之气场太强大〒▽〒
小伙伴真的爆了,居然和这样的男人谈恋(爱ài)吗?怎么hod住啊!
在肯德基打发了时间以后,大家琢磨着去哪里玩,邓曼玲说想找她小舅去:“我小舅是我妈最小的弟弟,在古玩街开了一个古董店,听说现在赌石很火,我们去看看(热rè)闹呗。”
童欣一下子就激动了:“赌石啊,就是小说里那种!帝王绿?!”
“……那个很贵很贵很罕见很罕见的。”邓曼玲讲了两遍强调,“那都是骗人的,十赌九亏,赌石更是。”
饶是她这么说,也架不住赌石小说看得多的童欣,她双手双脚赞成,一定要去看看。
杨绵绵没意见。
古董街不远,坐几站地铁也就到了,几大条街全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像是北京的潘家园,(热rè)闹极了。
童欣一看见路上摆摊的就走不动路了:“你们说会不会有捡漏的……”
“我小舅说地摊上捡漏的万中无一,所以别看了……”邓曼玲打着遮阳伞和杨绵绵站在一边,语气无力。
杨绵绵实在是(热rè)得受不了了,一把揪住童欣的胳膊:“这里一个真的都没有,走啦走啦。”
摆摊的摊主不满:“小姑娘不懂就别瞎说。”
杨绵绵:“……”当她傻了吗?这里所有的不管是碗还是陶器还是什么砚台什么挂坠全在那里说“我是古董我是古董”,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只有一开始造出来就是为了作假的假古董才会觉得自己是古董,真的古董从一开始也只不过只是一件普通的物品。
一个花瓶会说自己是花瓶,一个碗会说自己是碗。
谁没事儿好端端的说自己是古董,就好像一个大活人说自己是木乃伊一样奇葩。
当、当然,也不排除可能会有那样的神经病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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