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之后,伍少卿匆匆忙忙的躲回了房间里,拆了纱布就要开始上药。
原本是计划等着谷少清不在家的时候,将六毛找来,躲到外面去换药的。可眼下,看着自己不小心弄湿的伤口,伍少卿苦笑了一下。
伍少卿叹了口气,刚将湿哒哒的纱布扔进了垃圾桶里,却听到了敲门声。
除了谷少清,还会有谁。
伍少卿慌慌张张的将袖子卷了下来,起(身shēn)开门。
“找我有事?”伍少卿忍痛笑了笑。
“我有一箱资料,之前放在这个房间里了。”原本这个房间,谷少清是当储藏室在用。之前清理出来给伍少卿住的时候,有一箱资料放在(床chuáng)底下,忘记搬出去了。此刻谷少清要用到某份资料,这才想起来。
伍少卿笑笑,往后一退,将谷少清让了进来,站在一边,让他自己拿资料。
谷少清拿了东西,原本要说晚安,却一眼瞥到伍少卿的衣袖上,血迹已经渗了出来。
“你在换药?”谷少清说着,将箱子往地上一放,走到伍少卿的(身shēn)边,拉起了他的手臂。
伍少卿点点头,想把手收回来。
谷少清看了一眼(床chuáng)头柜上的消毒水、药和纱布,淡定的说:“我帮你吧。”
伍少卿还来不及想出拒绝的话,谷少清已经拉了人,在(床chuáng)沿上坐下,卷起了袖子。
看到伍少卿胳膊上的伤口,谷少清的眉头一皱,抬起头,面容严肃的打量着伍少卿的脸。
伍少卿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以谷少清刑警的(身shēn)份,一眼就能辨认出他手臂上的伤痕绝对不会是什么玻璃灯罩造成的,妥妥的就是被刀砍伤的痕迹。
“你手上的伤,到底是什么造成的?”谷少清声音听上去冷冷的,十分有压迫感。
伍少卿的大脑火速的转动起来,他不知道那两个小姑娘有没有向警方说出鬼手s手臂受伤的事(情qíng),以目前他和谷少清的交(情qíng)来说,如果知道他就是鬼手s,谷少清大概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投进监狱里。
见伍少卿低着头不说话,谷少清继续问了一句:“真的是玻璃灯罩割伤的?”
心中有了想法,伍少卿迅速调整了脸上的表(情qíng),睁着大大的眼睛,露出十分委屈的表(情qíng),就好像是犯错被老师抓包的孩子一样,咬着嘴唇看了谷少清一眼,眼角可以隐约看到泪花。随即,他用十分可怜兮兮的口气回答:“不是的。”
看到伍少卿的表(情qíng),谷少清觉得心上被打了一拳,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脸上的表(情qíng)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虽然还是面瘫一个,但起码看上去没有那么严厉了。
“怎么弄的?”伍少卿听到这话,心中稍定。因为谷少清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说话的语气柔软了一些,而伍少卿感觉到了。
“他们,抢了我这个月的生活费,我反抗了。”伍少卿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完就憋着嘴,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听伍少卿这么说,谷少清没再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消毒水,帮伍少卿清理了伤口,上了药之后,十分熟练的帮他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搬着资料回到房里,谷少清给保罗打了电话,十分的冷静的说到:“保罗,帮我查一件事(情qíng)。”
以此同时,伍少卿立刻给六毛打了电话:“给我弄一段有人被小混混抢劫的视频,就在我安排的打工地点附近,植入到警方的监控系统里去。到时候安排这几个小混混犯个小错被警方抓一抓。记住,犯人要带长刀,口供要合理,不露痕迹一点。立刻!”
几天之后,谷少清不仅从保罗那里拿到了监控视频,还从警方那里取回了一个暗红色的、属于伍少卿的钱包。
谷少清仔细辨认了一下,虽然那个视频拍得不是那么清楚,但从(身shēn)形和受伤的位置来看,的确像是伍少卿。
谷少清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但看到视频的一刹那,他的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
他打开钱包看了看,里面自然是没钱的了,不过倒是从一个夹层里,找到了一张照片。
“还真是自恋。”谷少清看着照片上的人,显然是小时候的伍少卿,年纪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鬼使神差的,谷少清将钱包合上的时候,那张照片,被他留在了桌上摊开的笔记本里。
拿回钱包的一刹那,伍少卿知道,自己这次又过关了。作为堂堂的国际大盗,伍少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谷少清五行犯冲,每次都是十分狼狈的惊险过关。
反正是被发现了胳膊上的伤,伍少卿也就乐得每天晚上等着谷少清来给自己换药换纱布。两人在起居室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倒也是过得十分的惬意。
只是算算时间,也该是大学放暑假的时候了,伍少卿这种打工少年的人设,免不了每天早出晚归,假装打工。实际上是去了自己在里昂临时住的房子,吹空调睡觉。
只是这一(日rì),谷少清帮伍少卿换完药之后,倒是反常的没有留在起居室,而是起(身shēn)回房了。
见谷少清没关房门,想来是不拒绝自己的打扰的,伍少卿大大方方的走过去,靠在了门框上。
“你这是要出远门?”伍少卿见谷少清开了个行李箱在地上,正在往里面整理衣物。
“案子有新的进展了,要出趟远门。”虽然谷少清还是(挺tǐng)信任伍少卿的,但是事关案件,他并没有说要去哪里。
像是想起了什么,谷少清扫了伍少卿的胳膊一眼:“你的手臂已经结痂了,接下去自己小心点,最好是能找个朋友帮你换纱布比较好。”
“放心,我还是能照顾自己的。”伍少卿也不多话,并没有刻意问谷少清要去哪里,耸了耸肩就回起居室去了——反正看他的行李箱尺寸,再看放进去的夏季衣物,反正不会太近,起码不是南半球。
伍少卿打开笔记本电脑,将耳线插上,单手在键盘上((操cāo)cāo)作了几个键,电脑屏幕显示的画面就从普通的娱乐网页变成了航空公司的内部网络。
伍少卿简单的搜索了一下,无声的念出了两个字“泰国”。
他瞥了一眼还在整理东西的谷少清,见他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出来,于是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操cāo)cāo)作,侵入到了应急支援小组的公共邮箱里。
“原来是这么回事。”伍少卿偷偷的将最新的一封邮件保存了下来,里面有派遣谷少清的时间和地点。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谷少清走出房间,见到伍少卿就像是一只偷吃了美味的小猫,整个人都窝在了沙发里。
伍少卿见状,一手拿下耳机,一手悄悄的按下几个键——电脑屏幕瞬间清理干净,只剩下电影视频在顺利播放。
原来是之前小丑杀人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
那个杀人犯小子的确是丧心病狂,二十多岁的年纪,杀的女孩子已经有二十多个了。原本社会上一下子丢了这么多人是十分显眼的,可前期的十多个人,他用了两年的时间,从法国不同的地方抓到,最终都是带到那个废弃的工厂慢慢杀死。
这一次,那小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打算多杀几个垫背的。
那人从小受到母亲和姐姐的虐待,童年对于女(性xìng)就满是恨意。他本人十分的聪明,大学学的是心理学,成绩优异,原本毕业之后获得医师执照的话,成为心理医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qíng)。
结果,却因为谈了一场恋(爱ài),被女朋友感染了艾滋病。
从此世界一片黑暗。
他离开大学,心里逐渐扭曲,开始以小丑的形象,开着冰淇淋车,到处(诱yòu)骗几岁到十几岁的女孩子,进行杀害。
指认的那件屋子里,挖出了不少的受害者,有的已经是一具白骨了。警方经过多方对比,最终确认了这些尸体的(身shēn)份,通知了这些受害者的家人前来认领。
原本,案子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可偏偏,有两具尸体却一直没有人来认领。
就是林洁和阿曼达亲眼见到的,被杀死的那两个少女。
她们都是东南亚人,一个来自菲律宾,一个来自越南,两人的年纪都只有十四岁。
警方经过调查,确定这两个女孩是非法滞留者。在法国,她们没有合法的(身shēn)份,也不是通过正规的渠道入境。她们在这里没有亲朋好友,没有可靠的社会关系。她们被人贩卖之后,带到法国,被人控制在特定的区域内,从事着色(情qíng)行业。
如今她们死了,远在异国他乡的亲人自然不会知道,而控制着她们的人见到新闻上的消息,确认人死了之后,也不过是将派出去抓捕她们两个的人手都收了回来。
在警方的调查中,这两个少女并不是唯一人口贩卖的受害者,而刚巧,这个人口贩卖组织,最近正在国际刑警组织的红色通缉令上。
既然受害者都浮出了水面,那么是时候,从接收者这一头,好好查一查这个跨国的人贩子集团了。
前期的调查工作,是别的组人去做的。两个女孩被卖到法国之后,接手她们的,是里昂本地的一个色(情qíng)团体。在她们之后,陆陆续续还有一些女孩被卖到这里,和她们一起,被((逼bī)bī)着提供各种各样的色(情qíng)服务。
经过几轮扫黄之后,警方抓获了好几个被拐卖来的少女,其中就有人认识那两个遇害的女孩。她们大多来自东南亚的几个国家,少数来自于中国、韩国和(日rì)本。她们或者是被家人卖掉,或者是被人以提供高薪工作的借口骗走,或者是强行被带走。
她们离开东南亚之前,大部分人都在泰国的一个据点被集中分编过,之后再由不同的人,陆陆续续被卖到了各个国家。
泰国,恐怕就是这个人贩子集团的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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