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你就这么把鬼手s击落了!那就没我什么事了。”塞纳河对岸,埋伏的狙击手谷少清,举着枪从(阴yīn)影里走了出来,(身shēn)边是一脸惊叹同样握着枪作为替补的贾斯汀。
虽然谷少清的面上不显,但是心中却难免有些懊恼。原本他是想将鬼手s打伤的,这样即便他掉落下来,也跑不远。可偏偏鬼手s刚才回头去看卢浮宫房顶上的警察,稍稍调转了飞行器的方向,这才两颗子弹都打到了鬼手s脚下的飞行器上。
鬼手s落水之后,警方的巡查艇立马出现在了这片水域。穿上的人开始进行打捞,蛙人立刻下水,进行搜查。
这个后手,是谷少清安排的。
原本巴黎警方的计划,是将所有的人都安排在了卢浮宫内外,打着直接将人在卢浮宫里抓捕的算盘。但是谷少清与其说不相信巴黎警方的能力,倒不如说他太相信鬼手s逃脱的实力。所以特意埋伏在这里,若是像之前奥赛博物馆那样,鬼手s又想利用索道逃到河的对面,就直接将他击落。就连那些巡查艇,也是他坚持要准备的。
显然,现在都派上了用场。
只是,经过十分钟的打捞和水下搜寻,蛙人只从河底捞到了鬼手s那架黑色金属的载人飞行器,而大盗本人,却是不见(身shēn)影。
谷少清甩了贾斯汀一个眼神,两人一个通知对岸的警察,一个通知这边的警察,封锁式寻找鬼手s。
按照警方的推断,鬼手s向来独来独往。此刻,他从塞纳河逃脱,必然是逃到了河两岸的区域中。一个湿哒哒浑(身shēn)都是水的人,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果然,在河岸这边的几个游客,刚才看到有个浑(身shēn)是水、穿着黑色衣服裤子的男人,拎着个袋子,跑进一条巷子里去了。
对岸的警员们也很快过来支援。警方立刻划定了一个区域,开始地毯式搜索。谷少清和贾斯汀,也加入到了搜索的队伍中。
谷少清负责搜查的几条街,有不少观光酒店,这个点,陆陆续续有不少回酒店的游客,谷少清一路搜查过去,的确也有几个游客,曾经看到过他在寻找的穿黑衣服的,浑(身shēn)都湿透的男人。
“和您差不多高,往那个方向去了,”几个英国少女红色脸回到,“不过,我们并没有看到他有拿着任何的袋子。”其中一个少女十分肯定的说。
谷少清谢过她们,继续沿着少女所指示的方向走。前方的灯光逐渐昏暗了下来,谷少清记得,前面应该是有一片酒吧。如果没记错的花,其中几条小路里,应该还有几家gay吧。
在酒吧区挥霍夜生活的客人们,也曾看到了谷少清形容的男人。
“那!往右拐了!”两个十分清醒的客人,看样子应该是刚来,十分肯定的对谷少清说。同样的,他们也表示,并没有看到那人手上有拎着像是包或者袋子一类的东西。
此刻,谷少清的不(禁jìn)开始考虑几个问题。鬼手s没有换掉衣服一路往前闯,是要去躲藏的地方吗?这样看来,他的确如警方推测的独来独往,没有接应的人。可是他的袋子呢?上岸的时候,游客明明看到鬼手s拿了袋子,那就应该是古希腊皇冠和摄政王钻石。现在,这个袋子去哪里了?是一路过来藏起来了,等着风头过去才去找回来吗?
不管如何,谷少清通过对讲机,通知了警察们往这个区集中寻找,同时也要一路找寻一个黑色的袋子,里面很有可能就是今晚丢失的东西。
谷少清拐进右边的小路,这里十分清静,道路通向的应该是前面的一条车水马龙的大路,那里不仅有监控,还有之前就派遣了守在外围的警员。
所以,如果鬼手s拐了进来,能躲藏的就只有一个地方了——谷少清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霓虹灯牌,这显然是一家躲在小巷子里的小酒吧。
谷少清走到门口,刚要推门进去,却突然听到,这寂静的黑夜中,反方向的一条巷子里,好像有人在喊救命。这呼喊声断断续续的,中间主路上的行人们也听到了这呼喊声,不过却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因为那人是用中文在呼救,这些客人们显然并不清楚这样的呼喊着意味着什么。
谷少清收回了要推门的手,转头望向对面的巷子。理智告诉他,此刻当务之急是抓捕鬼手s,否则,这次打草惊蛇之后,以后要抓他就更困难了,丢失的两件藏品恐怕也很难找回来。
可是,那个从黑暗中传来的救命声,是那样的绝望和无助,到后面已经是断断续续。如果谷少清不出手,明天是不是就会在这里发现一具华人的尸体。
在这一刻,贾斯汀就像是天使一样出现在了路口。谷少清看到他,立刻把人叫了过来。
“鬼手s可能进了这间酒吧,你进去查一下。我去对面看看。”谷少清神色严肃。
“你是说那个巷子里的声音?”贾斯汀自然也听到了呼喊声,只是他对于亚洲的语言都不太熟悉,只是隐约觉得好像一直是重复的两个字。
“那两个字,在中文里是求救的意思。”谷少清用英文告诉贾斯汀。
“上帝,你赶紧去。这里交给我,保罗和麦克都快到了。”贾斯汀他们几个也是跟着游客的指示追过来的,基本上应该不会有差错。
谷少清点了点头,转(身shēn)穿过中间的大道,就往对面那个巷子深处跑去了。
越往前,呼救的声音就越明显。谷少清往里拐了一个弯,看到里面的一个巨大的垃圾箱边上,一个人将另一个人压在了地上。
在上面的是一个大胡子的中年男人,体态魁梧,(身shēn)材健硕。他的脸颊通红,两眼露出凶光,(身shēn)上散发着浓厚的酒气,用(身shēn)体将另一个人死死压住。大胡子粗糙的手掌,抓住了(身shēn)下人双手的手腕。
呼救的就是被大胡子压住的人。那是一个华人男生,蜜色的肌肤,浑(身shēn)上下一件衣服都没有穿,正面朝下,被大胡子压着。男生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的样子,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不停的留下来,嘴里断断续续的喊出救命的声音。
年轻人的(身shēn)边,被撕坏的衬衫,揉成一团的长裤,东一只西一只的鞋子。
谷少清立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qíng)。他奔上前去,双手抓住那个大胡子的肩膀,一把将人甩了出去,狠狠的撞到那个臭不可闻的垃圾箱上,然后双脚岔开,摔倒了地上,谷少清厌恶的看了那大胡子一眼。
显然这个大胡子并不是真的酒醉不醒而做下错事,他只是想接着酒劲占那个华人小子的便宜。如果有人经过,他大可以假装醉酒当做什么事(情qíng)都不知道。何况华人的麻烦,大多数人并不想管。可是大胡子没想到,谷少清可不会客气的问你发生什么事(情qíng)的人。在他这里,只有直接出手这一条路。
谷少清见那大胡子摔在那里不能动弹,他也懒得去管他,赶紧去查看那个男生的(情qíng)况。
看上去,这男生年纪不大,倒是像个高中生。不过谷少清自己就是华人,自然知道华人显嫩,估计这少年大概是留学生一类的,年纪应该比自己小一些。
男生的(身shēn)上十分的狼狈,虽然大胡子被谷少清扔了出去,他却还是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起不来的样子。手腕上被抓住的地方,已经开始出现一些淤青的痕迹,肩膀,背部,也有多出被抓的痕迹。
“没事了,我是警察。”谷少清蹲下(身shēn),轻轻的将手扶在那少年的(身shēn)上。
那人大约还没回到神来,感觉有人在碰自己,立刻颤抖着,想要往前爬行。
“别怕,我是警察!”
谷少清用双手抓住男生的肩膀,将人扶了起来,然后转过(身shēn),把赤(身shēn)**的少年搂在了怀里,在他的耳边轻声用中文说:“没事了,没人能伤害你了,我会保护你。”
少年的(身shēn)上还有些潮湿,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耷拉着,谷少清稍稍闻了闻,像是酒味。再看一眼滚在边上的玻璃酒瓶,当下了然,应该是那个大胡子把酒倒在了少年的头上。
男生听到熟悉的中文,咬着嘴唇断断续续的说:“救,救我。”
谷少清安抚(性xìng)的拍了拍少年的背,想起刚才看到已经是烂布条状态的男生的衣服,便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外(套tào)脱了下来,披在了少年的背上。
被衣服笼罩之后的温暖,让这个年轻人逐渐清醒了过来,立马不好意思了起来。
男生羞红了脸,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shēn)来,背对着谷少清,偷偷去捡团成一团的长裤。
谷少清依旧是(日rì)常那一副面瘫的样子,只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少年细长的双腿。
为了缓解这种无人察觉的尴尬,谷少清趁着少年捡起长裤穿的时候,转头去看垃圾箱那里躺着的大胡子,却见那人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扶着垃圾桶,开了一扇不起眼的铁门,跑进室内去了。
谷少清也懒得去追他,他看了一眼那扇铁门边上小小的散发着(乳rǔ)白色光芒的招牌,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一个酒吧的后门。想到此处,谷少清微微的挑了挑眉。
男生很快穿好了裤子,他把谷少清的外(套tào)直接扣上,看上去倒也是十分齐整,只是从他的眼睛里,还是能看到没有散去的恐惧。少年脸上有一些擦伤,想来是刚才被按在地上的时候造成的。
“你住哪里,我一会找同事送你回去。”谷少清觉得这个年轻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洗个(热rè)水澡,然后把这场噩梦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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