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微臣见识浅薄,除此之外,微臣毫无发现。如果王爷想知道别的,另请高明吧。”李准说着话,转身背起药箱,踱步而去。
“这御医脾气很大啊!”一侧,燕南笙评价道。
“他是姚莫婉的人。”夜君清倒是习以为常了。
“呃……那他算是不错了。”燕南笙更正自己此前的评论。
验查无果后,夜君清与众将领均愁眉不展,元阳一连三日不敢应战,此刻,江城守军将领樊虎又在城外叫阵了。
“王爷,不如让奔雷出去迎战,打他个落花流水!”樊虎骂的实在难听,奔雷气不过,请命出战。
“鲁莽只会坏事,如今樊虎手下的将士各个跟打了鸡血似的,说他们以一敌十都不夸张,我们现在出去迎战,只有挨打的份儿,白白牺牲手下将士。”桓横并不赞成奔雷的想法。
“可我们也总不能一直当缩头乌龟啊!而且若他们决定攻城,介时我们也只能应战!”奔雷不愤。
“桓老将军说的对,在没找到敌军弱点之前,不能应战。至于攻城,桓老将军,赫连将军,你们这几日辛苦些,兵分两组,时刻注意敌军动静,以防他们夜间攻城,那些怪物都不用睡觉的。”夜君清狠吁口气,现下也只能拖延一日算一日了。
万皇城内,姚莫婉百无聊赖的扛着铁镐,从操就业,或许是大家对糙米粥都没了兴趣,所以乔爷便改了游戏规则,挖到废铁的人便可得到二十根玉如意。于是乎姚莫婉不再挖玉如意,改挖废铁了。
“姚莫婉,有人找!”黄金树下,姚莫婉正刨的起劲儿,便见乔爷身着一袭以银片串成的衣裳朝自己喊道。阳光下,乔爷全身反射出刺眼的亮光,逼的姚莫婉不敢直视。
“谁找我啊?”姚莫婉扔下铁镐走到乔爷身边,狐疑开口。
“暖玉阁等着呢,你自己看就知道了。”乔爷以为彼时那番话之后,姚莫婉会自觉离开,却不想姚莫婉竟呆的越发起劲起来。
“乔爷……”姚莫婉没办法直视乔爷,垂眸唤了一声。
“什么事?”乔爷没好气的看向姚莫婉。
“你若明天还敢穿这套衣服,莫婉就敢在万皇城住一辈子。”姚莫婉十分坚定道,旋即加快脚步走向暖玉阁。她倒不是怕乔爷发火儿,实在是那一身的亮光晃的她眼睛疼。
且说暖玉阁内,风雨雷电已然候了些时候,见姚莫婉时,均上前复命。
“风麟叩见主人,回禀主人,封逸寒回大齐之后特调派三十万大军予风麟,并命风麟将统领三十万大军的兵符交给主人。”风麟说话间,自怀里取出兵符,恭敬摆到姚莫婉面前。
“主人,夏王亦派十万大军与电闪同行,此为十万大军的兵符。”电闪亦将兵符递了上去。
“主人,楼兰王亦有派军与我等汇合,这是……楼兰十人的兵符。”雷霆开口间,将楼兰兵符交到了姚莫婉手里。
“几人?”姚莫婉揉了揉耳朵,再度问道。
“十人,但楼兰王有话让属下带给主人,此三国联军的一切花销全都记在楼兰国账上,人数少了些,钱管够花!”雷霆补充道。
“咳咳……本宫还不是很明白,他们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把兵符给本宫?”姚莫婉看着桌上的兵符,怎么看都觉得是烫手山芋。
“回主人,齐王之意,夜鸿弈和无名居然敢绑架齐王,此乃人神共愤之事,如果不给夜鸿弈点教训,齐王咽不下这口气,若不是大齐国事缠身,齐王自会亲自领兵攻打夜鸿弈。”风麟如是道。
“那他们为何不将兵符直接给夜君清,送到这里做什么?”姚莫婉不以为然。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齐王吩咐,兵符只有在主人手里才有效,而且不得转交。也就是说,这四十万零十人的大军,只听命于主人。”风麟解释道。
“不会吧……这意味着什么呢?”姚莫婉瞅着桌上的兵符苦笑。
“意味着主人必须离开万皇城,回元阳与王爷汇合。主人,属下还有一事,听闻王爷在元阳吃了樊虎的亏,好像还受伤了。”雨儿似有深意看向姚莫婉。
“樊虎?不会吧!莽夫一个啊!”姚莫婉闻声微震,眸间透着掩饰不住的关切。
“属下等请主人速回元阳!”风雨雷电不失时机拱手,乞求开口。姚莫婉看着眼前四人,颇显无奈,如今她还有别的选择么。
适夜,寒锦衣握着一瓶珍藏百年的玉液琼浆进了暖玉阁。
“本尊主知道你会离开,却不知道这么快,这酒再过十天便整整百年,可惜了。”寒锦衣踱步走到桌边,缓缓坐到姚莫婉对面,随手将通体透红的玉壶搁在桌上。烛火映衬下,寒锦衣一双俊眉如峰,眼若繁星璀璨,一笑间,天地为之暗淡,日月为之无光,星河为之倒流,烛火为之熄灭。
就在暖玉阁所有烛火灭掉的刹那,玉壶陡然迸发出绝美的七彩光芒,将整个暖玉阁点缀的灿若星空。
“好美……”姚莫婉自问见过不少稀罕的宝贝,却仍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眼底惊喜不已。
“昙花一现,却让人不悔……”看着姚莫婉的绝世姿容,寒锦衣眸色深沉,喃喃自语。
“尊主在说什么?”姚莫婉专注于眼前的美景,忽略了寒锦衣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深情。
“喝酒,不醉无归。”寒锦衣拖起玉壶,亲自为姚莫婉斟满了一杯,姚莫婉自是受宠若惊,本想还礼,寒锦衣却没给她机会。
“今日便让你当回大爷,有事尽管吩咐小的。”寒锦衣爽朗笑道,这笑声落在姚莫婉心里,荡起丝丝涟漪。
回想彼时初见寒锦衣,那还是乌鸦一样的存在,此刻,寒锦衣在姚莫婉心中,便似展翅的雄鹰,在他的羽翼下,姚莫婉感受到了温暖,这一刻,姚莫婉竟觉得寒锦衣是这世上最帅的男人,连燕南笙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这么看本尊主做什么?不怕本尊主吃了你么?”意识到姚莫婉的凝视,寒锦衣轻咳了一声。
“那是煎炒吃?还是烹炸吃呢?”姚莫婉十分认真的开口。
于是这一夜,他们谈天说地,彼此回忆着彼时的窘事儿,真是喝的无醉不归。
翌日,姚莫婉醒过来时看到自己躺在了床榻上,被子盖的妥妥贴贴,依稀记得昨夜有人在耳畔轻声说了一句什么,是什么呢,姚莫婉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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