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式,姿势过时了些。”姚莫婉摇头。
“小墨墨,称呼过土了些。”殷雪摇头。
“少儿不宜!”夜君清箭步走至二人面前,陡然张臂,将眼前的旖旎之色挡了下来。
“咳咳……男女授受不亲的意思原来是男男攻受可亲……那个奴家,麻烦您先起来嘿!”姚莫婉拨开夜君清,挑眉看向白斩。
同一时间,白斩几乎是从床上弹跳起来的,起来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拽着锦被替墨常挡住关键部位,可惜他却忽略了自己。
“原来如此!”姚莫婉清眸扫过白斩腰下的位置,叹息摇头,
“真相如此!”殷雪倒吸了口凉气,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夜君清感慨良多。
“你们!你们会长鸡眼的!”白斩愕然之际,顿时将剩余的锦被裹在了自己身上。
“姚莫婉!你卑鄙无耻下流!你们要干什么?”白斩愤然看向姚莫婉,厉声怒吼,此刻,墨常已然换好了衣裳,并将白斩的衣服抛了过来。
“没想打扰你们好事的,不过我们实在是想离开这里,麻烦两位开个门先,之后再回来嘿咻嘿。”姚莫婉悠然开口。
“疯了吧你!我们是专业守门的么!开门这种事儿找我们干什么!再说了,我们凭什么给你开门啊!你们……手里拿是什么!”白斩愤然看向姚莫婉,余光瞄到了殷雪手里还滴着血的红绸。
“别担心,我们吃了解毒丹,所以不会有事的!”姚莫婉真诚道。
“你们……你们杀了逝魂!姚莫婉!”白斩怒了,可惜动手一刻方才知道中了暗招。见白斩软塌堆坐在地上,墨常顿时上前搀扶,却把自己也扶到了地上,
“本宫知道你们不怕死,不过……”姚莫婉说话时瞄了眼殷雪。
“这里是殷雪独家配制的‘催情散’,经过多次试验,效果极佳,普通的牛马可长达十天不眠不休,不过休息之后便再也没有醒过来,死前还保持着……咳咳,开不开门?”殷雪话峰一转,眸色肃然。
一侧,夜君清暗自噎喉,他忽然觉得彼时是冤枉了姚莫婉,或许不是姚莫婉带坏了殷雪和汀月,有句话说的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在这种极端手段的威胁下,白斩和墨常妥协了,且待姚莫婉三人安全离开地宫时,殷雪还是在姚莫婉的授意下,将‘催情散’赏给了白斩和墨常,以防他们会追上来。结果便是白斩和墨常在惊愕惶恐中耕了两天一夜的地,虽然他们停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累的断气,不过下不了床却是真的,一个跪的腿软,一个站的脚麻……
七天的时间,姚莫婉等人终是带着逝魂的人头回到了南彊,并亲手将其在段婷婷的坟前焚烧殆尽。
虽然南彊主未再为难他们,但也表明立场,尽管证明了段婷婷是死在逝魂手里,可若不是为了救姚莫婉,段婷婷也不会有此劫难,所以至此后,南彊不再欢迎两位,离开那一晚,姚莫婉私下找到了段梓桐。
“晗月公主,此番莫婉与肃亲王有惊无险,全赖公主相助,莫婉更连累公主因此事受累,实在愧疚,他日公主若有用得着莫婉的地方,莫婉自当竭尽所能!”桌前,姚莫婉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姐姐无需与梓桐算的这么清楚,这件事能得善终,也亏得姐姐能将逝魂的人头取来为婷婷报仇,如今皇兄能将这件事止于此,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比起姚莫婉,段梓桐更有劫后余生的感觉,毕竟以段士明对段婷婷的疼爱,姚莫婉与夜君清能活着离开南彊,是个奇迹。
“此番离别,不知何时再见,莫婉有一事不得不告知公主,当日莫婉与肃亲王被逝魂追杀,如果不是铁血兵团的人及时出现,莫婉和肃亲王也难逃一死。”姚莫婉清眸如水,深邃如潭。
“铁血兵团?那不是楚王的靠山么?他们怎么会救你?”段梓桐茫然看向姚莫婉。
“他们救莫婉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早已埋伏在左右,眼见着长风公主被杀,却没有出手阻止,其意再明显不过!”姚莫婉肃然开口。
“他们……他们是想利用婷婷的死挑拨皇兄与你们的关系?”段梓桐恍然。
“莫婉只是想提醒公主,铁血兵团的都尉无名,根本就是不择手段欺世盗名之辈,若南彊主与他结盟,势必会吃亏!”姚莫婉承认自己的这番话存着私心,但她也的确是为南彊着想。
时至今日,姚莫婉越发觉得这个无名并不是她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若他真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当初便不该放了夜君清。诚然他念及故人之义不杀夜君清,大可以将他软禁起来,待局势稳定再放出来。所以这个无名,可疑的很!
“梓桐明白姐姐的意思,若皇兄真有结盟之意,梓桐必定全力阻止。”段梓桐蕙质兰心,自然是一点即透的。
月色清幽,夜凉如水,弓一样的上弦月悬于高空,散着微弱的光芒,天地一片肃杀之气。宫殿内,南彊主忐忑坐在龙榻上,握着拳头手在腿上颤抖不止。
忽地一阵风起,门窗安然,可段士明分明看到了那抹黑如幽冥的身影仿佛鬼魅般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段士明觉得那是魔一样的存在,饶是再厉害的轻功,也不可能会在空中静止不动。黑色的长袍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流转的莹莹的色彩,男子长的极为俊美,骨子里透着一股魔魅。
“你……你是谁?”无形的威压让段士明觉得呼吸都觉吃力,他不敢正视空中悬浮的男子,手抖的越发厉害。
“这是解药。”清越的声音仿佛这世间最美的音符,入耳一阵迷醉,段士明情不自禁的伸手,将那颗缓缓落下的红色药丸接在手里,就在段士明将那药丸吞下去的刹那,微风掠过,再抬眼时,房间空空如也。如果不是腹中药丸发挥了作用,段士明甚至不确定自己刚刚是不是在做梦。
南彊皇城的最高处,一袭白衣的女子单足点在檐角,月牙白的华裳在风中翩然而起,宛如一朵开在子夜星空中的白莲,美的令人叹息,女子自然是绝美的,不似凡尘的美,不食烟火的仙子亦不过如此。
“若他日幻萝与姚莫婉皆在生死一线,你会救谁?”不知何时,黑色的魅影已然落于白衣女子身后,
“她乃贱民,岂能与你相提并论。”清越的声音带着蛊惑的魅力悠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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