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师见到钥匙,喉结滚动一番,便想伸手去摸那钥匙,薛绍将钥匙一把嗦到身后,笑道,“这钥匙可不能给你,我也只是个保管人呢。”
大巫师自知失态,尴尬一笑,“既然钥匙也有了,咱们倒是可以随时出发去……”大巫师说到这里,略顿了顿,“去金库中。培熟那娇贵无比的天芒了。”
我朝冯书桥看了一眼,心中有些不愿意,毕竟我们刚刚才从那里回来。冯书桥知道我的想法,并没有说话,只是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听着薛绍和大巫师对话。
薛绍笑了笑,“不知道大巫师准备用什么南疆的神术,催熟天芒呢?”
我笑了笑,答道,“这个还真不是南疆的神术了,是咱们孤陋寡闻。不知道罢了。大巫师是找到了修炼几百年的的黄大仙的粪便土,这黄大仙的粪便土,便是催熟天芒的土壤。”
薛绍愣了愣,一拍脑袋,好像很后悔似的,“哎哟哟,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黄大仙的粪便土,号称土黄金,催熟植物不在话下,就是枯木插上去,十之八九都能重活!哎哟哟,我居然把这个给忘记了,看来真的是年纪大了,竟把少年时学的那些知识全都忘了,若是叫师父知道了,只怕要赏我好几个爆栗才好。”
大巫师见薛绍这样说,脸色微变,冷着声道,“薛大爷这话说得这么后悔,言下之意可是,若是你自己在我之前想到了这个法子,便要将我一脚踢开,天芒这一杯羹,就不必分到我手上了?”
薛绍故作憨态的笑了笑,伸手很随意的勾住了大巫师的脖子,“大巫师这话怎么说,你是我们的合作伙伴,这是咱们一早就说好了的,你看我薛绍像是会食言之人吗?哪怕我现在也找到了土黄金,我们也不能毁了咱们之间的约定啊。”
大巫师嘴角抽动,冷笑道,“我看你现在就满肚子的后悔,悔在没有提前找到土黄金。”
薛绍无所谓的耸耸肩,“你既然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好在修炼几百年的黄大仙可遇而不可求,想必大巫师找到的这只黄大仙的粪便土已经被你铲尽了,我哪里再找一只去?咱们还是继续老老实实的合作吧,我也不再孟浪,做这无望之梦了。”
大巫师站起身,“既是这样,你们现在就商量好时间,我会分次带上土黄金来找你们。”
吴阳阳站在一边,嘴角抽动,冷笑道,“老狐狸。”
大巫师瞪了吴阳阳一眼,“我若是不分次将土黄金带来,若然一次带来。你们这里能人异士这么多,万一合伙起来耍弄我,我岂不是被你们吃得骨头都不剩?”
薛绍连忙转到沙发之后,拉住刘媚的手,对大巫师笑道,“大巫师这话把我们说得太不堪了。令高徒在我们这里,与我们相处的时间比大巫师略长些,肯定也比大巫师更了解我们,大巫师若是不相信我们,倒是可以问问她嘛。”
刘媚蹙着秀眉,极力的缩着手。薛绍这么一说,倒是又提醒了大巫师,大巫师又冷冷道一句,“我还有一个要求,我的徒儿从现在开始就要还给我。”
吴阳阳怒道,“你瞎扯什么呢?什么叫还给你?刘媚是你养的宠物吗?你不高兴了一掌就拍死人家,现在见我们好不容易把她救回来了,你又要把她要回去?刘媚又不是傻子,她能答应吗?她都不会答应,我们凭什么把一个活生生的人交给你?”
大巫师扭过头,对着刘媚看了看,声音突然有些沙哑,脸色也有些阴郁。“媚儿,前番是师父一时气过了头,所幸没有酿下大祸,你可愿与我回去,这次回去之后,无论是蛊医。还是黑蛊,你愿意学哪个,为师就倾尽所学教给你,你要是不愿意学了,就在身边再陪为师两年,过两年,师父为你寻一个可靠的男孩子,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
吴阳阳冷笑道,“你当自己在哄小孩子呢,刘媚若是还会被你这花言巧语迷惑住,那她几天在鬼门关前的路也就白走了。”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刘媚居然抬起眼睛,对着吴阳阳轻声道,“吴阳阳,不要说了……我、我愿意跟师父回去。”
听了刘媚的话,我们还只是惊讶,吴阳阳满眼的震惊之后,却隐藏着满满的失望和伤感,“他那样对你……”
刘媚对着吴阳阳斩钉截铁的说道,“别说了,师父一直都对我很好,那一次……确实是我不听话。”
大巫师脸上已经露出了不可抑制的喜色,“好,好,好!好媚儿!算为师没有白疼你一场,以后为师绝对一根手指也不动你的。”
薛绍歪起嘴角,对着吴阳阳耸耸肩,“小伙子,年轻人,这个世界上。最难捉摸的,就是女人的心了。那些高深的学问,神秘的道法,通通都不如女人的心思难以捉摸,她们的心思啊,就好像是天上的流云,下一秒流到哪里,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
他说着,先是瞥了瞥刘媚,又把眼睛溜到了我身上,弄得我都浑身不自在起来,好在刘媚已经将他的目光从我身上引走。“对不起各位,这多日精心照料,刘媚通通铭记在心,他日若有机会,必当相报。”
薛绍无奈的道,“你既然这么决定,谁又能怎么样呢?”他又看向大巫师,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你找了个好徒弟。”
大巫师只是沉浸在爱徒失而复得喜悦之中,并不答话。
薛绍又道,“明日清晨,还在这里,咱们会和,前往金库,开始催熟天芒。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大巫师你沿途可要蒙着眼睛哦,我也会在一边守着,但愿你不要让我们的合作变得不顺利。”
大巫师嘴角肌肉动了动,只得点头应允,与我点了点头,便携着刘媚一起出门了。
看着刘媚瘦弱的身影跟在大巫师身边,我忽然想起那个夜,大巫师回身将我拉起,那个时候,我想他一定很想念他的乖徒儿。这么多年,刘媚从一个小小的女孩,长到如今一个大姑娘,一直都是这么跟在他身边的,他们的感情,只怕是我们无法理解的。
刘媚走后,吴阳阳就像是大病一场了一样,脸色发灰,什么话都没说,就回了房间。
薛绍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为他人做嫁衣啊!”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你说说几句会死吗?”
薛绍点点头。一本正经的答道,“会。”
冯书桥为了让我们不再斗嘴,对薛绍问道,“你怎么来得这样巧?据我所知,金库有两个机关,一个需要用这钥匙,另一个是不需要钥匙的。真的是玄武派你来送钥匙的吗?”
薛绍将那“钥匙”放到手中,转了两圈之后,猛地一捏,那钥匙便碎成粉末,原来不过是一块发黑的石灰罢了,他的神色也难得沉郁起来。连声调都变得低沉,“我确实不是来送什么鬼钥匙的。”
见他这样,我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是不是玄玄出了什么事?”
薛绍冷笑一声,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你的眼中,只有旁人吗?”
我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脸立即就烧了起来,“玄武出事了?”
一提到玄武,薛绍的眉头便紧锁起来,良久,才问道,“多情出事的时候,是怎么开始衰老的?都有些什么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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