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按照你的施工图动土,你肯定很生气,我以后肯定都听你的。”他被清琁镇住了,用讨好的眼神看着清琁。
清琁邪邪的看着他,“拉你上来可以,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都这时候了,你还要问我问题?!这可是人命关的事情,下面可是万丈深渊。”田文熊很怕死,努力想爬上去。
可是清琁就这么吊着他,他也没法上来。
清琁就那样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田文熊做无畏的挣扎。
田文熊已经一把年纪了,加上身体本来就胖。
才挣扎了不到两分钟,就已经精疲力竭了。
他眼神十分的绝望,“是不是只有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才会拉我上去。”
“你说呢。”清琁冷淡道。
田文熊一咬牙,狠狠道:“好,我回答你的问题。小哥,你快点问,别……别真的把我搞死咯。”
清琁问道:“昨天给你送饭的是谁?”
“是陈细妹,我……我姘头。”他生死存亡就在这一刻,也彻底豁出去了。
连姘头这样粗俗的话,都喊出口了。
清琁又问她:“她怎么跑来刘家村给你送饭?据我所知,陈细妹在的陈家村,离这里很远呢。”
“她想我了,想男人了,不行吗?”田文熊大喊。
清琁凝望着他,缓缓说道:“那你昨天在光棍杨家门口鬼鬼祟祟,还想占他婆娘便宜的事,是不是陈细妹唆使你的。”
“原来你是为这个事情吓我,我告诉你。我田文熊是被吓大的,昨天我不过是随便经过,看到里头女人好看才……谁知道是个女尸哦,你们村里人口味真重。”他丝毫没有悔过之意,还诋毁我们刘家村的人。
真是混蛋死了!
就连我听的,都想把他一脚踹下去。
清琁却半点恼怒的意思都没有,继续问道:“那……你姘头平时都住在哪里?”
“我单独给她支了一个工棚,你……你总不能连我和女人好你都不肯吧!!”田文熊一脸狐疑,似乎没明白为什么清琁问他这个。
清琁脸上的笑容从邪恶,变成恶毒,轻声道:“哎哟!田文熊,你怎么这么胖,我拉不动你了。”
“你拉不动,让别人帮你啊,兄弟们……快帮帮忙……”田文熊慌了手脚,大声呼喊求救。
他的那帮手下,急忙一窝蜂的围上来。
地面才刚刚陷落,几个人冲将上来。
导致坑洞附近的土质,再次受到冲击陷落了一部分下去。
清琁刚好借机松手,护着我和光棍杨往后退,“哎呀,你怎么胡乱让你的兄弟帮忙。把地面又搞塌了,这才不小心把你掉下去了……真是对不起了啊。”
“啊——”整个坑洞里,传来的都是田文熊的惨叫声。
过了很久以后,那洞里依旧能听到回音。
那些工人没想到自己冲上来,反而帮了倒忙全都僵在了原地。
清琁瞄了一看坑洞,组织大家后退,“这附近土质层被流水侵蚀的很严重,可能会发生二次塌陷,大家尽量离坑洞远点。”
“离开的时候,步伐轻一点,慢一些。”我怕这些工人一冲动,四处逃散。
反而会加重地面负担,造成二次塌陷。
于是,补充了一句。
他们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工头,还有两个同伴掉下去。
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全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去。
把正在施工的工人们,都带到了安全的地方,才有人提出,“掉了三个人下去,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情况噻?”
“你是白痴吗?没见过吃人坑吗?下面是万丈深渊,根本就没有底。”光棍杨白了一眼那个工人道。
工人愣了一下,言道:“那这么说……他们三个都死了?!”
“死不死我不知道,反正从前掉进吃人坑里的人,从来就没有活着出来的。”光棍杨依旧是一副不善与人沟通的样子。
那些工人们听完,都很绝望,“田工头死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他死了不正好,巴老板的钱可以直接装进你们口袋里。”清琁轻松道。
其中一个工人道:“可是一直都是田工头,和巴老板接触。”
“你们再选一个工头,和巴老板接触就好了。以我们刘家村跟巴老板的关系,谁当工头不是一样。”清琁语气淡淡的,却极有煽动性。
那些工人们自己私底下议论起来,都说田文熊平时把工钱克扣的太死了。
如果真有这个机会,他们至少今年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工人们派出一个代表,跟清琁说话,“那……我们明天继续开工?不用担心工程款的事情?”
“当然,这些事有人帮你们去处理。”清琁一本正经道,给人的感觉挺靠谱的。
大家也都纷纷信服了,“那就全靠小哥帮忙了,做完这个工程,接下来的日子要安逸咯。”
“对了,你们田工头单独支的那个工棚在哪里?”清琁终于问到了重点上。
一旁的光棍杨脸色一变,我也支起耳朵在听。
工人们很热情,说道:“就在你们村东头,要我们带路吗?他连续两天,早上都是从那个工棚出来的。”
“那个女人虽然老是老了点,不过的确有点风韵噻。”
……
他们一群大老爷们,说着说着就讲起了荤段子。
清琁一副很随和,好相处的样子,“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尽快选个工头出来,我只要一个儿人给我带路就好。”
“我来!”
“我……”
……
臭僵尸很会收买人心,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想要带路。
他在工人里随便点了一个人头,领了个身材矮小精壮的一个男子给我们带路。
这人名叫孙一汉,浑身的皮肤都是黝黑的。
显得一双眼睛特别的明亮,额头上是三道深深的皱纹。
这人面相上就很老实,话也不多。
一路上几乎不说话,把我们带到了地方,指着帐篷直接道:“那个就是……田工头单独支起来的帐篷。”
“陈细妹就住在这里面?”我轻声问道。
清琁低眉看了我一眼,说道:“在不在里面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光棍杨已经迫不及待的,掀开了帐篷的门帘了。
“啊——流氓!!”
里头立刻传来了尖叫声,就见帐篷里蕴气缭绕的。
全都是白雾,好像是有女人在里头洗澡。
光棍杨怒喊道:“喊什么喊,谁要看你个老女人洗澡。”
“要长针眼了。”清琁眉头一皱。
把掰到他面前,把自己的额头和我的额头触碰到一起。
我冲他眨了眨眼睛,“看见了?”
“我要是看见了,就把眼睛挖出来,给这地里的苞米当肥料。”臭僵尸厌恶道。
我摸了摸他清秀的小脸蛋,“那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听到动静,就觉得恶心,尤其是这种恶毒的老女人。”清琁抓住了我的手,低沉道。
我突然发现他有时候真是有趣的可爱,“清琁……总有一天,我也会变老变丑。”
“呵呵呵呵……那时候,我早就换了更漂亮的妞儿了。”他笑得奸诈。
我踩了他一脚,“那你换好了,刚好不用跟僵尸睡在一起,谁喜欢谁拿走……”
“光棍杨!!还不赶快出去!!啊——”帐篷里头,陈细妹还在尖叫。
光棍杨直接对她怒吼,“快点把衣服穿上。”
眼下陈细妹可能是靳灵失踪的唯一线索,光棍杨是不可能放下帐篷帘子的。
这帐篷四通八达的,随便钻一下她就能偷摸的逃走。
陈细妹被他激怒了,却也不得不听话穿衣服,“你真是活该打一辈子的光棍,占了我的便宜,说什么风凉话,等男人的手下来了你就完了。”
“你是说田文熊?他啊……已经死了。”光棍杨说道。
陈细妹都石化在原地了,“你……你说啥子?”
“快穿,穿了好给你姘头守孝。”光棍杨讽刺道。
过了一会儿,清琁问道:“那女的把衣服穿了吗?”
“穿了。”我回答道。
陈细妹狠狠的瞪着闯进帐篷的光棍杨,说道:“什么姘头,我和田文熊只是兄妹关系。”
“我管你和他是啥子关系,这帐篷里有婆娘身上的味道。你快嗦!!我婆娘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光棍杨上去,就提起了陈细妹的衣领。
的确,这间帐篷里。
除了廉价洗发液的味道,还有一股子淡淡的花香。
那是靳灵泡药浴恢复之后,多出来的带着栀子花味道的尸香。
这么说!!
靳灵的确在这里呆过……
陈细妹身材瘦小,被他整个提了起来,“我跟你无冤无仇的,看了我身体,又嗦找啥子婆娘。我……我要你破娘作甚啊?”
帐篷里点着昏暗的煤灯,并不是那么的明亮。
不过,尸体那么大的东西应该很容易找到。
可是遍寻之下,都没见到。
突然,就见木板床下有一个银色闪光的东西吸引到了我的注意。
我刚要捡起来,陈细妹就大喊道:“别动,那是我洗澡的时候掉的耳环。”
“这是你的耳环?这个牛角耳环我在老杨婆娘的耳朵上,也见到过。”我把那只牛角耳环捡起来,送到了光棍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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