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冷冷的截口道:“不就是林二哥被人陷害,给关到牢里去了吗?多大的事情,看你慌张成这幅模样,若是传将出去,没由来的落了你**的名头。”
鲁智深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气哼哼的道:“你既然知道这事,怎的还在此处?难道你就眼看着林家贤弟被人陷害不成?多大的事情?你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秦风微微一笑,看了鲁智深一眼,反问道:“师兄如今似乎已经有了主意,莫不如说来听听?”
鲁智深看了一眼秦风身边的赵元奴,只是不肯言语。
秦风知其心意,轻笑道:“这是你弟妹,我早晚为她赎身,和事师师一般,都是我枕边人。凡事都不需瞒她。”赵元奴听了这话,又喜又羞,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只不作声。
鲁智深心中不满,更不喜赵元奴这般举动,但见秦风坚决得紧,强自按捺着心中的不快,闷声道:“我们与林冲兄弟终是朋友一场,岂能见死不救?我这几日观望了一番,那开封府大牢看似守备严密,实际上防备松懈。
我手下有数十号泼皮,你拿武馆也能有十数号的弟子,大家都是条汉子,做事也不需婆婆妈妈,依着我,便打进大牢,讲林兄弟救出来,若是你不肯,洒家自干这事。”
秦风大有深意的看着鲁智深,也不理会身边赵元奴的惊恐,淡淡的道:“这是东京,不是别的地方,不说那明眼的公人有多少,但说那禁军便有数十万众,你劫了大牢,便能救出林冲不成?我不知道师兄的本事如何,可我知道,在上万人中,我凭着一条枪,能来去自如。可我也知道,我打不出东京城——怕是未到城门,便被射成刺猬了。”
鲁智深眼珠子瞪将起来,低吼一声:“江湖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若是你不敢干,洒家自去便是,若是不成,丢了这条性命也就是了。倒也杀了个痛快。”
秦风微微一笑,眼中笑意愈浓,轻声道:“师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依我来看,林教头这次出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鲁智深听罢,面色一变,猛地站了起来,手扬了起来,便要拍桌子,落到半途,陡的收住了,反过来摸着自己光亮亮的脑袋,面露沉思之色,慢悠悠的坐了下来,看了秦风一眼道:“你且说说看,”
秦风心中暗赞一声“好一个机敏的**!”,这边却又摇头道:“我只使猜测林教头被人陷害,事情详细我也不知,师兄还是说说罢。我需得知道事情的始末,方才好琢磨整件事情!”
鲁智深听了,登时大怒,敢情你不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啊,居然在这里大放厥词,不过看秦风自信满满的样子,他心中也犯嘀咕,且将事情说与他罢,若是他说不出什么理由,自己的拳头可绝不客气。他已经被秦风的态度弄得忍不得了。
他也不迟疑,将事情经过说了一番。历史依然没有生改变,那高衙内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依然打着林冲妻子的主意。先是派6谦设计,结果被林冲撞破,后又设计,让林冲误入白虎堂。如今林冲已被打入大牢之中。
秦风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看着鲁智深因为愤怒而有些激动地面庞,轻声道:“这事不错嘛!确实是一件好事情,高太尉做了我们想做而做不了的事情,只不过做得有点过罢了。”
鲁智深眼睛一下子鼓了出来,恶狠狠的盯着秦风,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怒气,粗着嗓子道:“哦,你说是好事,好在哪里?”
秦风微微一笑,心中赞叹,鲁智深就是鲁智深,看似莽撞,其实心细如。若换了别人,听得自己这般说法,怕是早跳起来,拳头直接砸过来了罢。他也不再装神秘,轻声道:“师兄以为林教头为人如何?”
鲁智深一愕,眉头一皱道:“林冲为人虽然有些软弱,行事又失之果决,少了江湖气概,兴许是在官场上呆得久了,总有些前怕狼后怕虎。但他为人还是讲义气的,是个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难得人物,与他相交,断然无差。”
秦风轻轻点头,淡淡的道:“当日高衙内调戏他的夫人和我的红颜知己,如果他出手的话,最多被高太尉一番斥责,断不至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可他存了一丝侥幸,言那不怕官,只怕管的道理,让高衙内多了丝侥幸的心里,也壮了他的胆子,最终有了今日之事。
此事已经传开了,他虽然误入了白虎节堂,但满东京的人谁不知道此事是高俅为了儿子陷害他?高俅的对头也知道这件事,只不过他做的滴水不漏,让别人抓不到把柄罢了。如果在这个时候想要置林冲于死地……高俅如果真这么做,他也不会干到今天这个位置了。林教头死不了,最多被配远方罢了。师兄要真有心,在半道上救他一救,也救是了。”
鲁智深沉吟半晌,微微点头道:“你说的是这个理。不过要保得他的命,还需使点银子……”
秦风看了鲁智深一眼道:“师兄,依我之见,林教头经这一场事,却也难立马醒悟。若我所料不错,他定然还存了一丝侥幸。他是将门出身,比不得你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落草为寇。你半路上救他一救,兴许能保得了他一条性命,却难让他明白事理。此事还需慢行。至于银子的事,你不需担心,我自去打关节。”
鲁智深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微微点头道:“兄弟好算计,凡事居然看得这般透。也罢,就依你之言,静观其变。”秦风微微点头。二人又喝了几杯酒,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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