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阳一愣,隐约觉得有些古怪,正想询问之际,却见萧伯山对着草屋叫道:“青索,快快准备一桌酒菜,我要与这位云阳小友共饮几杯。”
屋内,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好,我这就去准备。”
说话之际,一个青影缓步而出,竟是一位二十六七岁的秀丽女子,容貌异常娇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看着这女子,柳云阳浓眉微皱,体内真元自动运转,出一种警示。
“这位是……”
萧伯山笑道:“这是拙荆。”
柳云阳心头暗自留意,嘴上却道:“你妻子?你们似乎……”
好似明白柳云阳的心意,萧伯山道:“青索天生秀丽,与我相识三十年却风华依旧,不似我已然老去。”
说时走入草屋,挥手请云阳坐下歇息。
看了一眼简陋的草屋,柳云阳道:“夫唱妇随,白齐眉,老伯真是好福气。”
萧伯山闻言很是高兴,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
“平淡是福,三十年风雨同行,此生无悔。”
柳云阳感受到他身上的喜悦,不由回想起自己,相比之下,一股深深的失落,流淌于
萧伯山没有现他的情形,一个劲的与他谈论人生哲理,不知不觉间,时间匆匆流去。当青索备好酒菜送上之际,萧伯山才猛然清醒,呵呵笑道:“人老了,记性不好了,都忘了该吃饭了。来。我们先喝几杯。”
柳云阳含笑点头,问道:“尊夫人她……”
萧伯山笑道:“别管她,稍后菜上齐了,她自会出来。”
柳云阳不再多问,陪着萧伯山一起举杯痛饮。
片刻,青索上完菜后,静静的坐在萧伯山旁边,默默的吃饭。
柳云阳看在眼里。心头觉得有些怪异,这个女子美貌出众。而且……
正想着,青索突然开口道:“伯山,适量就行。莫要喝醉。”
萧伯山呵呵笑道:“今天难得有客人上门,我高兴。”
青索淡雅一笑,伸手拦下他举杯的手。关心的道:“有客远来固然高兴,但你也要注意身体。来。多吃菜,少饮酒,对身体有益。”
说时亲手为他夹菜,神态柔和而也满含神深情。
萧伯山呵呵一笑,冲柳云阳道:“拙荆就是这样,你别介意。”
放下酒杯,柳云阳道:“尊夫人所言甚是。适量就可。身体要紧。”
萧伯山呵呵而笑,一脸幸福。冲着青索使了个眼色。
移开目光,青索看着柳云阳,淡然道:“云公子远来是客,我代夫君敬你比一杯。”
柳云阳一愣,连忙举杯道:“谢谢夫人好意,云阳愧不敢当。”
说完一饮而尽。
优雅地喝了一口,青索放下酒杯,轻声道:“荒郊野外,没什么酒菜,云公子莫介意。”
柳云阳忙道:“冒昧打扰,我才觉得不好意思。”
萧伯山笑道:“有缘才能相遇,莫说这些,吃菜。”
饭后,青索收拾了碗筷,屋内就剩下柳云阳与萧伯山二人。
是时,柳云阳问:“老伯幽居此地,可有儿女?”
萧伯山闻言脸色微异,摇头叹道:“说来惭愧,成婚二十多年,却膝下无子。”
柳云阳心里微疑,嘴上却道:“少一份牵挂,多一份安定,对老伯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
萧伯山点头道:“是啊,有时想想,虽有遗憾却也少了许多牵挂,心情反而更加宁静。”
柳云阳笑笑,移开了话题,问道:“老伯与夫人感情极深,想来年轻时一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吧。”
萧伯山脸上露出幸福的神情,有些怀念的道:“多少年了,那些往事就宛如生在昨日,一切是那样的清晰。记得三十年前,我还只有二十一岁,无意在此竹林遇上她,当时一见钟情,不顾一切……如今想来,真是好怀念啊。”
柳云阳习惯性的笑笑,奉承道:“老伯当年一定相貌出众,才高八斗,方能一举夺得芳
萧伯山一听,摇头道:“你这可说错了。我当年虽然长得还算不错,但却是碰了不少钉子,经历五年才打动她的心,与她厮守在一起。”
柳云阳有些意外,惊疑道:“五年?那从此你便居住于此,再不曾回过自家里?”
萧伯山感叹道:“是啊,一晃就是二十多年过去,我已经渐渐老去…”
屋外,细细的脚步声夹着青索地声音,在两人耳旁响起。
“又在感慨往事了?”
萧伯山闻言一惊,似乎不想在青索面前提及往事,立马收起感触之情,换了个话题道:“云阳,你难得来此,不如多住几日,我陪你观赏一下这里的风景?”
柳云阳婉拒道:“好意心领,我还有事,稍后就要离去。”
萧伯山有些不舍地道:“不能多留一晚吗?”
柳云阳感激道:“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要离去。”
萧伯山见此,也不过多挽留,轻声道:“既然你有事,我也不耽误你。临别前没什么东西送给你,就为你画一幅画像,算是一点心意,这个你可莫要推迟。”柳云阳稍稍迟疑,见萧伯山一脸期待,不由点头道:“既是老伯一片心意,我就先行感谢了。”
萧伯山闻言很是高兴,冲着门口地青索道:“快备笔墨,我要为云阳作画一副,算是见面礼。”
青索含笑道:“好,我这就去为你准备。”
说完跨步而入,到内屋准备纸笔。
静坐不动,柳云阳看着萧伯山一笔一划的认真劲,心里有种说不出感觉。
萍水相逢,朴实热情,这样的人世上不少,但能遇上地又有几个呢?
或许就是因为他的善良与坦诚,他才会有这样地际遇,只是他真能幸福的走完人生之旅吗?
思索中,柳云阳不由回想起自己以往的事情。
当初他与柳慧,也曾想着一生厮守,可结果又如何呢?
“青索,你看我画得怎么样?”
收笔,萧伯山有些兴奋的问。
青索上前细细品味,沉吟道:“肖像画得传神无比,但整体单调了一些,应该加点修饰。”
萧伯山笑容一收,反复看了几遍后,点头道:“你说得有理,的确少了点修饰,可应该加点什么去呢?”
柳云阳闻言起身,上前粗略一看,当即大为震动,深深为萧伯山的画工所震惊。
虽然云阳出自农村,但柳慧却精通书画,是以云阳多少也了解一些。
见萧伯山一脸深思,青索双唇微动,似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神情略显怪异。
这些,柳云阳与萧伯山都不曾留意,二各有所思,屋内一下子变得寂静。
半晌,萧伯山抬头看着青索,问道:“你擅长花鸟山水,你觉得该加点什么呢?”
青索迟疑道:“不同的画有不同地意境,需要根据不同地人物,添加一些能够体现出他本身独特气质,或是与之有关的东西。”
萧伯山赞同道:“你说得很对,只是就眼下而言,云阳这画上应该加点什么好呢?”
青索考虑了一下,将目光移到柳云阳身上,仔细地打量。
谁想这一看,青索当即脸色大变,一股难以言语的震撼流淌在她心间。
柳云阳察觉到她的异样,有些自嘲的道:“我的身上,是不是有些让你震惊的地方?”
青索不语,只是摇头,看他的眼神很是复杂。
萧伯山隐约感到了异常,问道:“青索,怎么了,是不是……”
轻轻摇头,青索道:“没什么,我已经想到加点什么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现在,你先陪云公子四处看看。”
萧伯山闻言未曾多想,应道:“那好,我们先出去转转。”说完叫上云阳,不一会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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