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眼镜,夏绮之发现自己做什么事都不方便,而这一切都是那个恶棍的错!
低着头,夏绮之重重踩着高跟鞋,眯眼注视有点模糊的地面,还得小心不要撞到人,而她得如此小心翼翼的原因,全是那可恶的臭男人害的。
咬牙,她忿忿的在心里臭骂堂御谦。
她只有那副眼镜,昨天却被那可恶的臭男人踩坏,要去重配眼镜也太晚了,害她今天只得眯着眼上班。
而且,少了眼镜,让她不敢抬头挺胸走路,反正视线都是蒙胧的,看地面走路还比较安全,她只要小心不要撞到人就好。
抬头看了下,模糊中,她看到了眼熟的公车站牌,加快脚步,她可不能迟到,放学后她还得去眼镜公司配副眼镜,那副被踩碎的眼镜怕是不能用了。
想到那副被踩坏的眼镜,夏绮之义不免想到那可恶的罪魁祸首,她咬牙切齿,无声地在嘴里咒骂。
可恶的臭男人,遇到他就没好事,他最好离她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叩!
好痛!
突来的撞击打断她的咒骂,捣住额头,阵阵-痛从额头发出,疼得她快掉下泪
呜,她撞到公车站牌了啦!
揉着额头,夏绮之痛到眼角含泪,而周遭传来的窃笑声,更让她觉得丢脸,好想找个洞钻。
可恶!这都是那可恶的臭男人害的啦!
才想着,一抹熟悉又可恶的大笑声从身旁清楚传来,夏绮之迅速转头,双眸微眯,眼前张狂的俊颜虽然模糊,不过那刺耳的笑声却让她清楚地知道是那可恶的臭男人。
「堂御谦!」她咬牙吐出这三个字,没想到又碰到他,而且还让他看到自己丢脸的画面。
「嗨!真巧。」止住笑声,堂御谦悠闲地看着她,俊美的神采引来旁人欣羡和爱慕。
不想理他,夏绮之转头当作没看见,一只手仍拚命揉菩红肿的额头,恰好公车也来了。
「喂!女人,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堂御谦难得好心。
不理他,没听到。
夏绮之迳自往前走,对他视而不见。
「喂!老处女!」
这人烦不烦呀!「别叫我老……啊——」卡啦一声,正往前的右脚一拐,夏绮之整个人往下跪,右膝直直撞向水泥地。
「好痛!」捣住膝盖,她看着断掉的鞋跟,欲哭无泪,而前面的男人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竞还笑得出来。
「女人,你也不用感动的跪下来,我可承受不起。」右手靠着窗,堂御谦撑着俊脸,仍然悠闲的坐在车子里,嘴里说着风凉话。
「谁要跪……啊!我的公车!」夏绮之抬头反驳,却发现她的公车早已出发,完全不等她。
「完了!」车跑了,她的鞋跟还断了,这下怎么办?
「噗,女人,你需不需要曼陀珠?」对她的狼狈,堂御谦丝毫不同情,反而笑得更开心。
「你闭嘴!」夏绮之气到拿鞋子丢他,可恶!遇到他就没好事。
堂御谦轻松地闪过丢来的高跟鞋,侧头看向落在一旁座位的鞋子,他淡淡扬眉,又转头看向她。
「女人,你的修养真差。」他啧声摇头,唇角却忍不住轻扬,说真的,看这女人失控还蛮好玩的。
「要你管!」夏绮之气到不想理他,想站起来,可一扯到右脚,痛就从脚踝升起。
「奸痛。」紧皱眉,她咬唇瞪着脚踝,冷汗自额头冒出。
「喂!你还好吧?」见她似乎很疼,堂御谦下车,弯身看她。
「走开啦!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这样。」猫哭耗子假慈悲。
堂御谦扬眉,对她的指控感到好笑。
「女人,是我害你跌倒的吗?」他很无辜,明明是她的鞋跟断了才跌倒,他可什么都没做。
「要不是你把我的眼镜踩坏,我今天哪会遇到这些事!?」撞到公车站牌就算了,鞋跟还断了,遇到他,她就倒楣。
「我有说要赔你一副眼镜,是你自己不要的,」耸肩,堂御谦不认为自己有错。
「谁希罕!」夏绮之瞪他一眼。「走开啦!离我远一点。」她伸手推他,要自己起来。
「好痛!」她皱眉瞪着脚踝,怀疑自己扭到了。
「我看看。」他蹲下身,伸手要看她的脚。
「你要干嘛?」夏绮之拍开他的手,戒慎地看着他,堂御谦发现这女人很爱拍他的手,而且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放心,我对你这种老处女没兴趣。」他没好气,不顾她的反抗,迳自伸手碰她的右脚。
「别碰啊——」夏绮之伸手要推他,可他的手却比她快一步,「好痛,你故意的喔?」含着泪,她忿忿地瞪他。
「肿起来了,看来你得去医院一趟。」他抬头看她,没错过她眼眶的泪,鼻子还红红的,一张小嘴嘟的高高的,明明足平凡的脸蛋,却在这时变得很可爱……
可爱?
呋!这一定是错觉。
堂御谦在心里驳斥这个想法。
「我还得去学校。」她可没忘了自己今天还得去上课。
「女人,你以为你这副样子还能去学校吗?」堂御谦嗤哼。瞧她,鞋跟断了,脚踝扭到了,丝袜也因刚刚的跌倒而破了,更不用说没有眼镜,她现在跟个睁眼瞎子没两样。
「要你管喔!」追根究底还不是他的错。
「你以为我爱管,随你,想去学校就去吧。」不识好人心,堂御谦起身,决定不理会这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浪费时间陪她在这耗已经很好了,这女人还不领情,说话比他还冲,他堂御谦又不是闲着没事做,在这自讨没趣。
瞄了腕上的表一眼,距离开会时间还有半小时,他可没忘记今早还有个国际视讯会议要开,他得赶去公司,没空跟这不识好歹的老处女耗。
转身,堂御谦坐进跑车,发动车子,踩油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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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车子离去的声音,夏绮之不发一语,咬唇看着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突然觉得好委屈。
哼!可恶的臭男人,走就走嘛!她夏绮之才不希罕。
抽抽鼻子,她逞强地想着,眼泪却忍不住一颗一颗滚落。
她额头好痛,脚也好痛……
突然,煞车声在她耳边响起,她抬头,朦胧的视线和一双漂亮又不耐烦的俊眸对上。
这女人真麻烦!
堂御谦用力耙着头发,下车,再用力关上车门。
真不知道他是发了什么疯,走就走了,竟又折回头,就为了这不识好歹的老处女。
堂御谦低头瞪着还坐在地上的女人。
谁叫他没事看后照镜,又从后照镜里看到她坐在地上,可怜地低着头,像只落难小狗,而他彷佛是遗弃狗的恶人。
天知道关他屁事,明明是这女人不领情的。
「喂!你还要坐在这喔?」双手盘胸,他的语气不甚佳,他真是疯了才会放弃待会的视讯会议,继续在这和这女人耗。
夏绮之抽抽鼻子,没想到他竞还会折回来:心里的顽固因他这个举动而稍稍溶化了。
「我、我站不起来。」她小声回答,模样好可怜。
「麻烦!」堂御谦没好气地翻个白眼,干脆弯下身,一把横抱起她。
「啊!」没想到他会突然抱起她,夏绮之下意识尖叫。
「闭嘴!」他低喝。「吵死了。」叫得他耳朵差点聋掉。
夏绮之停住尖叫,脸颊却忍不住泛上红晕,她第一次被男人抱,这才发现他的力气好大,胸膛好宽,身上有着好闻的古龙水味,即使隔着衣服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这些都让她脸红心跳,也让她不敢乱动。
第一次见她这么听话,堂御谦不禁微感诧异,低头看她,才发现她脸好红,唔,这女人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玩味地扬起眉,他举步走向另一边车门,一股淡淡的优雅清香飘入他鼻间,像是薰衣草的香味,是她身上的味道。
「女人,你擦的香水还蛮好闻的嘛!」不像他那些女伴,身上的香水味都是香浓中微带诱惑的。
被他放进车子,听到他的话,夏绮之奇怪地瞄他一眼,「我不擦香水的。」她对香水精油类的味道过敏,从来不碰那些东西,坐进驾驶位,她的话让堂御谦挑眉。「是吗?」他将身体靠向她。
「你要干嘛!」发现他的靠近,夏绮之紧张地伸手抵住他。
「安全带。」他扬扬乎上的带子。
「哦。」夏绮之尴尬地红了脸,急忙拉过他手上的带子。「我、我自己来。」
「我对女人是很挑的。」
「放心,像你这种男的我也看不上眼。」夏绮之没好气地回嘴,她当然知道自己长得平凡,不过他也没必要用那种语气吧!
「那最好。」她最好不要爱上他。
堂御谦上下瞄了她一眼,觉得这女人真是有病,连二天看到她,身上穿的永远是深灰色套装,头发依然一丝不苟的盘起,唯一不同的是她今天没戴眼镜,不过还是不改那老处女的味道。
「喂!你几岁?」他忍不住发问。
「二十五。」夏绮之回答,狐疑地看向他。「你问这干嘛。」
「二十五?」堂御谦重复,俊眸在她身上溜了一眼。「你不说,我会以为你三十五。」
「谢谢喔。」她狠狠白他一眼,这臭男人开口都没好话。
「喂!」托起她的下巴,俊脸靠向她。
「干、干嘛?」他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吓得夏绮之往后缩。
视线往下瞧,V字领口让他可以清楚瞧见衣服内的春光,微露的雪白浑圆映入眼瞳。
「你在看哪呀!色狼!」啪!夏绮之用力甩他一掌。
堂御谦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打他。
「女人!你敢打我?」用力抓住她的手,俊眸眯起,怒火毫不隐藏,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打耳光。
「是、是你先没礼貌的。」第一次这么近面对他的怒气,夏绮之有点伯了,可她又没有错,明明是他先没礼貌的。
想到这里,她的胆子也来了,抬起小脸,无惧的与他对看。
「请问我哪里没礼貌了?」咬牙,堂御谦一字一字询问。
「你、你看我那里!」她的脸微微泛红。
对!他是看了,不过……「你以为你这扁平族有哪里值得看的!」随便他哪个女伴都比她的大。
「扁平族?」她瞪大眼。
「事实。」他不屑轻哼,放开她的手,揉着泛疼的脸颊。
夏绮之气到发抖,她第一次遇到这种男人,明明是他的错,竟还理直气壮的嘲讽人。
「我、我要下车!」她打开车门。
「不送。」他也不留她,有本事就走呀!
走就走!他以为她很希罕吗?
夏绮之忿忿踏出右脚。「呜。」好痛,她忘了她的脚扭到了。
「怎么?不是要走?」摆明幸灾乐祸的语气。
夏绮之迅速回头瞪他一眼,干脆先踏出左脚,右脚拾起,打算就用一只脚站,可她穿着高跟鞋,根本站不稳,左脚跳了几下。
「啊!」一拐,整个人往后跌坐在地上。
堂御谦也不帮忙,就这样看着她跌在地上,他就看这女人能逞强到什么时候。
夏绮之也不求助,倔强的硬要站起来,却怎么也稳不住身子,右脚又疼的让她冷汗直冒,一张脸苍白的吓人。
这女人的脾气还真倔。
堂御谦皱眉,没遇过这么倔的女人,求也不求,硬要靠自己。
「麻烦!」看不下去的反而是他。
甩门下车,他走到她面前。
「来!」他伸手。
「走开啦!不用你帮!」夏绮之拍开他的手,低咆的声音微带哽咽。
堂御谦耐性尽失,干脆弯身一把横抱起她。
「放开我!」夏绮之不停挣扎,小手拚命捶他,她觉得自己真的倒楣透了,受伤还要被他欺负,右脚又痛到让人想掉泪,一肚子委屈,让她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呜,你走开啦!」她用力推他。
不理会她的推拒,堂御谦将她放进车子,低头看她哭的可怜兮兮的,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
这女人不仅穿着打扮像老处女,就连脾气也像牛般顽固,一点也不可爱,可那倔强的模样不知为何却令他移不开眼。
「别哭了,我向你道歉,行了吧?」他伸手粗鲁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没好气地开口道歉。
听到他道歉,夏绮之停止哭泣,诧异地看着他,「再、再说一次。).堂御谦瞪着她,薄唇紧抿。
见他不开口,夏绮之眨眨眼,眼泪又开始掉了。
「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堂御谦认输了。
「好,我原谅你。」确实听到他的道歉,夏绮之总算破涕为笑。
「该死!」堂御谦忍不住低咒。
见鬼的,他竟然输给这女人,还向她道歉,他真是疯了。
见他又气又不甘的模样,夏绮之忍不住偷偷笑了。
嘻!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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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要载我去哪?」到医院擦完药,夏绮之原以为他要载她回家,谁知他却一声不吭的开着车子,理也不理她。
「配眼镜。」停在一家眼镜公司面前,他率先下车,再打开车门,倾身抱起她。
「我、我可以自己走啦!」夏绮之羞窘的瞧着四周,果然,他的举动引起许多人的注目。
「最好你能自己走。」他嗤哼,瞄了眼她被纱布包起来的右脚。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能走,可被他抱着好尴尬,旁人的注目更让她觉得不自在。
一走进眼镜公司,一名女服务人员立即定向他们,「您好,需要什么服务吗?」服务人员有礼询问,一看到俊美的堂却谦眼部亮了,对这位人物她可不陌生,没想到他本人比杂志上还好看。
「帮这位小姐配眼镜和隐形眼镜。」将夏绮之放在椅子上,他淡淡开口,平淡的语气却有着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
「眼镜就好了,我不要隐形眼镜。」夏绮之急忙摇头。
「呃……」服务人员一愣,不知该听谁的。
「照我的话做。」堂御谦看了女服务人员一眼。
「是。」不敢反抗,服务人员急忙称是。
「喂喂,我说我不要隐形眼镜……」夏绮之抗议,却没人理会,她只得鼓着脸,乖乖任人摆弄。
测完视力,服务人员有礼道:
「这位小姐的隐形眼镜是要硬式还是软式的?」
「软式。」不问夏绮之,堂御谦自己决定,反正这从没戴过隐形眼镜的女人,一定不知道软硬式有何差别。
「好的,那请小姐挑选一下眼镜款式。」服务人员看向夏绮之,有点好奇这长相平凡的女人和堂御谦是何关系。
夏绮之眯眼看了一下款式,立即选择和她之前戴的眼镜类似的黑色粗框眼镜。「我要这个。」
「等等。」堂御谦出声阻止。
「干嘛?」他又有什么意见了?
「女人,你是眼镜有问题,还是欣赏能力低劣到不行?」这种又俗又丑的粗框眼镜也只有她会用。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夏绮之皱眉。奇怪,要用的人是她还是他,意见那么多。
懒得理她,堂御谦干脆帮她选,伸手挑了一个秀气的银色细框眼镜。
「小姐,就这个。」
「好的,隐形眼镜和眼镜麻烦后天来拿,这是单子,至于这两天,请夏小姐先暂时用抛弃式的隐形眼镜。」服务人员将抛弃式隐形眼镜和单子递给堂御谦。
「嗯。」付完钱,堂御谦抱起夏绮之,旁若无人地往外走。
一上车子,夏绮之立即呱呱叫。
「喂!要用眼镜的是我耶!你干嘛帮我决定?」她不满地鼓起脸颊,「还有,我不要用隐形眼镜。」
「你要继续当睁眼瞎子吗?」打开盒子,他用食指拿起镜片。
「反正我不要戴啦!」她觉得戴隐形眼镜好恐怖。
「女人,你该不会怕戴隐形眼镜吧?」见她这么抗拒,堂御谦不禁猜测。
「哪有!」夏绮之迅速反驳,语气却有些心虚。
「那就戴上。」看出她的心虚,堂御谦贼贼笑了,制住她的下巴,硬要帮她戴。
「不要啦!」夏绮之拚命挣扎。
「女人,你再挣扎,镜片一不小心碎在你眼里,那可不好玩了喔!」他出言恐吓。
夏绮之一听,乖乖的不敢动。
「这才乖。」啧,他堂堂大少爷纡尊降贵帮她戴隐形眼镜已经很委屈厂,她还敢有意见。
「眼睛张大,别动。」食指一推,镜片柔顺的贴在眼球上,夏绮之感觉自己的左眼一亮,不再模糊不清。
不过这也让她清楚看到近在眼前的俊脸,吓得她不敢呼吸,一颗心跳的好快。
再拿起另一只镜片,堂御谦迅速帮她戴上。
「好了。」他满意一笑,呼出的气息轻轻拂上她的脸,热的她的脸好红好烫。
「好了就离我远一点!」夏绮之推开他。
看她似乎很紧张,堂御谦不禁觉得玩味。
「喂!女人,你该不会对我心动了吧?」他倾身靠近她,混合着烟草味的古龙水气味飘进她鼻间。
「鬼才对你心……啊!你干嘛?」她尖呼,这臭男人竟趁她不注意时抽掉她盘住头发的夹子,顿时,黑瀑般的长发披泄,淡淡的发香在车子里飘散,也是淡雅的薰衣草香味:
「堂御谦,你干嘛啦?」夏绮之不悦地瞪他,这家伙把她好好的头发都弄乱了。
对她的抗议视若无睹,堂御谦气定神闲地观赏她现在的模样,少了眼镜的阻挡,一双大眼明亮有神,仿佛会说话似的,而那头长发出乎他意料的漂亮,如丝绸般。
他忍不住伸手握住一缕发丝把弄,那柔软的头发隐约还飘着一股薰衣草香味。
这股奇异的亲昵感觉让夏绮之觉得好不自在,一颗心莫名的跳的飞快,她抽回在他手上的头发。
「喂!发夹还我。」她伸出手。
堂御谦瞄她的手一眼,将发夹往后座丢,然后发动车子。
「喂!那是我的夹子耶!」夏绮之瞪大眼,弯身要捡。
谁知他却突然踩下油门。
「啊!」差点飞出去,夏绮之赶紧抓住椅背,「你干嘛啦!」她朝他吼。
「安全带系好。」他命令。
「我要捡夹子。」她瞪他,不习惯不盘头发的感觉。
「女人。」他转头看她一眼。
「干嘛?」他那是什么眼神?
「你喜欢当欧巴桑我是无所谓,不过请不要伤我的眼。」他淡淡嘲讽。
夏绮之涨红脸,这臭男人开口就没一句好话。「又没人叫你看!」
「你以为我现在有选择的权利吗?」她就在他车里,就坐在他旁边,他能不看吗?
「我已经忍耐一早上了,还真佩服你那亲亲未婚夫能忍受那么久,跟你在一起,就算是母猪也会看成貂蝉。」这女人一定不知道蒋亦文在外的风流史,没有男人会喜欢欧巴桑的,蒋亦文会想娶她,还不是因为她的柔顺及不会反抗。
这男人的嘴真毒。
夏绮之气死了,偏偏又找不到话回,只能以眼神狠狠瞪他。
「待会我要吃饭,为了不影响我的食欲:请你乖乖听话。」跟她耗了一早上,她不饿,他可饿了。
「你要干嘛?」
「带你买衣服。」说着,他转头看了她的穿着一眼,嗤哼一声,又别开眼,不屑意味极为明显。
夏绮之瞪大眼,气得大吼:「谁要你买衣服?我不要,我就爱穿这样,你要吃饭自己去吃,我才不陪你……喂!你有没有听到?」
有,不过听到不代表要回应。
堂御谦在心里冷哼,随她开骂,就是不理她。
「喂!堂御谦,你别装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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