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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幽暗的密室,少了火浦夏的身影,三名男人分坐在方型的会议桌前,而纪悠然则站在幻灯片一旁,解说这次的会议重点。

  “她是椎名樱,今年二十四岁。”纪悠然按下遥控按钮,墙上的幻灯片立即映出一抹穿着浅蓝和服的美丽倩影。

  一看到幻灯片上的女人,慕梵离立即吹了声口哨。

  “喷啧,活脱脱的大美人,比起汪弥喜,一点也不逊色。”他将修长的双褪放到桌上,摇晃着椅子,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昼面上的女人。

  她,很美,也很冷,细致的五官艳得令人无法忽视,却也冷得让人不敢靠近,漂亮的唇瓣轻抿,不扬一丝笑,而眉宇之间的那股高傲,让她看来像个凛然不可侵犯的女王。

  “哼!一看到女人,禽兽性格就发作了。”焰东炽不屑的睨他一眼,粗犷的俊庞丝毫不掩轻鄙。

  “是呀!幸好你妈年轻时我还没出生,不然今天你就要喊我一声爹了。”掀唇,慕梵离凉凉回嘴。

  “慕梵离!”焰东炽怒了俊庞,当场拍桌。

  “什么事呀,儿子?”无视飞来的怒火,慕梵离仍然慵懒自在。

  “你他妈的!!”

  “够了!”坐在主位的凤骁轻喝,不让他们再闹下去。“焰、坐下。梵,别再扇凰点火。”

  慕梵离轻耸肩,薄唇仍然勾着淡笑,焰东暗咬牙,恨恨的撇开脸,不看他。

  场面安静了,站在幻灯片旁的纪悠然才再度开口:

  “我想你们都知道,火浦夏来自神影家,还被任命为宗主,是神影家的掌权者,当然,这是指他还没有离开神影家前的事……”

  “悠,讲重点!”懒得听每个人都知道的事,焰东炽很不耐烦的打断纪悠然的话。

  早巳习惯被打断话,纪悠然微徽一笑,续道:“神影家是古老的家族,在日本拥有举足轻重的势力,不容小觑。

  不过,这是指上任宗主神影尊一还在世的时候,自从神影尊一过世,而夏也离开神影家后,神影一族没了宗主的控制,一群人明争暗斗,强大的神影家早已崩盘,目前也只是空具盛名罢了。”

  “但是,夏虽然离开神影家,也放弃继承宗主之位,可他还是忘不了神影的一切,这原因之一就是这女孩——椎名樱。”

  “别告诉我,这女人是夏的马子。”烙东炽皱眉。

  “不,她是夏同父异母的妹妹,生母在生下她没多久就已过世,所以她在种影家没有任何势力,夏还在神彰家时,是他在保护她的,不过自从夏离开后,她势单力薄,只能靠自己对抗神影家里的那些豺狼虎豹。”

  纪悠然淡淡解释,清俊的脸庞优雅不带一丝波澜。睿智的黑眸扫过会议室里的三个人,却在慕梵离身上多停留了会儿。

  慕梵离注意到了,凤眸轻勾,眉梢微扬。

  “既然是同父异母的妹妹,怎么两人的姓不一样?”

  “在神影家,每个人一生下来都冠母蛀,所以姓氏皆不相同,只有继任宗主之位的人。才能冠上神彰这个姓……”

  “悠,别说废话。重点是什么?”焰柬炽打断纪悠然的解释,很不耐烦的敲着桌子。

  纪悠然看向凰骁。

  凤骁开口:“重点就是要把椎名樱带到台湾来,彻底解决夏在神影家的困扰。而且神影家在日本的势力已不稳定,也因为如此,带来不少麻烦。”

  “没错。”纪悠然淡漠接口。“之前因为神影家的稳固,让日本黑白两道势力平衡,彼此相安无事,可因为神影宗一过世,再加上夏也丢下宗主的位子,少了宗主。神影家的人处处勾心门角,把一切搞得乌烟瘴气,难以收拾。”

  纪悠然的话,让凤晓冰冷的眼神更形酷属,声音也变得寒冷不带一丝温度。

  “所以,现在,神影家已没有存在的必要,我打算把神影家的势力接收过来,可是这需要时间,再加上有些人仿然对神影家忠心不二,更难处理。”-

  皇操控着世界经济大权,稳定着各国经济,绝不许有混乱产生,之前因为神影一族的贡献,他们以为神影家会改善,没想到那群人却只顾自己利益,自家人勾心斗角。却不知这一举动已影譬到全面局势,现在他们不出面也不行了。

  “这跟椎名樱有什么关系?”慕梵离淡拧眉。说了这么多,他找不到跟椎名樱的关联。

  凤骁冷冷一笑,缓缓开口:“除了彻底解决夏在神影家的烦恼外、我要“好了,任务要紧,别闹了。”凤骁再次打断争吵,黑眸看向慕梵雕,要他适可而止,别再开口挑衅。

  募梵离耸耸肩,依然摇着椅子,慵懒的半合凤眸。

  “那么梵,日本就麻烦你走一趟了。”纪悠然微微一笑,温和无害的眸子落在慕梵离身上。

  “反正你早就属意我,要我去一趟了吧。”方才悠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他没忽略,随意一想,使猜到了。

  纪悠然依然扬着淡笑,不否认。

  “反正有美女可看,我无所谓。”提起眸子,暮梵离看向萤幕上的和服女子,薄唇轻勾。

  反正只是带个人回台湾,就当作到日本玩个几天吧!

  日本

  清凉的月夜,点点繁星点缀天际。

  椎名樱静静的站在屋檐下,此时的她,穿着淡紫色的和服,足下仅套着白袜,柔美的黑发长及腰,一条白色缎带随意系住发尾,微风轻拂,跑出缎带的发丝随风轻飘,偶尔顽皮的落在雪白的脸颊上。

  她站的根直,曲线优美的背直挺着,小手交握于身前,月光微微照着她,像是最完美的雕像,冷漠的黑眸直盯着庭院里的樱花树,望着樱花飘落,她静默不语。

  时间,慢慢流动,月光,缓缓西沉。

  夜更深了,她却依然优雅的站着。

  她受过良好的教养,即使只是神影家最微不足道的一分子,仍然需受最苛的教育,因为,神影家不容许低等分子存在。

  敛眸,她知道时间已遇十二点。而她等的人却还未到,这让她感到不悦,她厌恶不守时的人。

  三天前,她收到一封电子邮件,邮件上说,她一直在寻找的人在台湾,而且还是阗皇四个干部其中之一,里头还附上她想找的人的照片,最后一行字告诉她,寄信的人今晚十点会来找她。

  晚上十点,这不是访客的时间,不过无所爵,只要能让她找到那个人,她不介意寄信者何时来访。更何况她也不想让神影家的其他人知道那人的消息,她知道,神影家的人恨不得那人一直不要出现。

  那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火浦夏,也是上任宗主神影宗一所任命的下任宗主,可是十年前,他却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放弃了宗主之位。甚至也没有告诉她一声。

  想到此,交握的手捏得更紧了。

  他是她最爱的兄长,是她所仰望崇拜的天,若不是他的保护,她早被神影家那些豺狼给啃得尸骨无存了。

  在神影家,没有所谓的血缘亲情,有的只有能力高下,只要一不注意就会被陷害,每个人都在虎视耽耽,等着压下别人,爬上最高位。

  而她,是最被看不起的弱者,她的母亲曾是当红舞妓,因和神影宗一有了一夜露水姻缘而怀了她,神影家的血缘不许流落在外,所以母亲如愿的嫁入了神影家,成了神影宗一的小妾之一。

  可惜,在生下她不久后,母亲就过世了,她没有任何人可依靠,每个人都看不起她、都嘲笑她,因为她母亲是最低等的舞妓,她是最下贱的贱种,他们厌恶鄙视她。

  只有火浦夏保护她,因为他的保护,所以那些人不敢对她乱来,因为他的保护,让她在神影家还能有一丝温暖,可是他最后还是离开了。

  他的离开,其实她并不意外,她知道他和她一样,对于神影家没有任何感情,有的也只是恨。

  可是,她没想到他连她也抛下了,她以为就算离开。他也会带她走,没想到他却说也不说一声,就把她丢在虎穴,读她独自面对那些人……

  想到被丢下的痛。椎名樱忍不住闭上眼,压住心中的痛楚,不让自己再多想,可那些悲惨的日子却怎么也挥不去,不停的在她脑中徘徊。

  深吸口气,她特那些昼面扫去,缓缓睁开眸子,黑瞳净是一片冷然,冷的看不见一丝感情。

  没有火浦夏的保护,她的日子已不是悲惨两个字可以形容,可她撑过来了,而恨也就更深了,那些鄙视的嘴脸她永远也忘不了,她恨这个地方,她恨住在这里的这些人,她耍报复,她要他们尝着她受过的苦,她腰笑着看他们每一个人哭。

  所以,她要找到火浦夏,十年来,她秘密的探查他的行踪,却一无所获,他像是从这个世上蒸发了,不过她现在知道她为什么找不到他了-

  皇!她曾听闻过,一个神秘的组织,她只浅略的知道-皇势力庞大,无人敢招惹,原来火浦夏是里头的四大干部之一,也难怪她和神影家的那些人都找不到他了。

  可告知她这消息的人是谁呢?

  三天来,这个疑问一直在她心里,而今天将会得到解答,不过那人迟到了,已经十二点半了,距离那人所约的十点,早已超过两个半小时了。

  她微拧起漂亮的眉尖,敛下的睫羽在眼瞳下映出一道美丽的暗影。

  她长得很美,清丽的五官带着一抹艳,如樱花般的粉色唇瓣轻抿成线,那是雪白小脸上唯一的一抹嫣红。

  时间,继续移动,冷漠的验庞渐渐染上一抹不耐。

  难道是她被耍了吗?传来的资料是假的?

  不可能!

  她迅连否认这个猜测,没人会这么无聊用这来耍弄她,难道是……那人进不来吗?

  神影家的戒备向来森严,那人约定的时同又这么晚,而这么晚有人来访。一定会引起别人怀疑,她知道火浦夏的行踪这事绝对不能曝光,那人应也是这么想才会约这么晚的时间,可是已经过这么久了,她想应是那人无法进来吧。

  若是如此。那她今晚是白等了。

  也许,她该和那人约在外面。可是又怕神影家的人会跟踪她,暗地太多双跟睛了,她不能轻举妄动。

  她该想别的法子才行,今晚应是没有收获了。

  闭上眼,她深吸口气,正当要转身回房时,身后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抱散,来迟了。”

  “你——”

  转身,对于来人,她不得不惊讶。

  那是一张太过漂亮的脸庞,在神影家,长得好看的人太多了,而他,却比她所见过的男人还好看,他的五官带点-柔,狭长的凤眸微微往上轻扬,挺直的鼻梁下是漂亮的薄唇,完美的轮廓像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你是谁?”竞无声无息的出现,连她也没察觉。

  “慕梵离,寄电子邮件给你的人。”他轻佻的勾起笑容,凤眸定定的看着她。

  正确来讲,他看着她已有两个小时又四十分了。他没有迟到,十点准时到达。神影家的戒备虽然森严,可难不倒他,照着纪悠然提供的平面图,他轻松的来到她所住的院落。

  一进来,便看到她直挺挺的站在屋檐下,她的站姿根漂亮,在樱花飞舞中,美的像一幅昼。

  不过,表情却太冰冷了。

  看着这样的她,他倒不急着出现了,反而悠闲的站在暗处,静静的睹察她,他想知道,她可以这样站多久。

  她的耐性出乎他意料之外,两个半小时,笔直的站姿勖也末动,冷淡的表情不起一丝波动,若不是知道她是活的,真会以为是一座雕像。

  一座美丽的雕像。

  是的,她很美,此幻灯片上看到的还美,却也很冷,像是一朵寒梅,孤傲冷漠却也美丽。

  “你迟到了。”

  不是指责,只是冷漠的点出事实,高傲的态度像个女王。就连看他的眼神也根骄傲冷然。

  对她的话,慕梵离不以为意,薄唇仍然勾着笑,凤眸轻佻的看着她,眸光流转,夹着一丝押弄。

  危险!

  这个念头莫名划过椎名樱的脑海,看着他,漂亮的脸庞撂着不正经的笑,就连他的穿着也很不得体。白色的衬衫半扣,露出古铜色的强健体魄,刷旧的紧身牛仔裤包裹住修长的腿,勾勒出美丽的线条,他的头发微长,发稍随风轻扬,看似无害,却给她强大的压迫感。

  她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在神影家的哦,妯早不是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她变强了,那些看不起她的人也不敢再欺负她,可面对他,她却莫名的感到一丝惧意,直觉告诉她,他并不如表面那样无害,漂亮的面容,还有那轻佻的笑容,只是一种伪装。

  看到那张美丽的脸庞变得更冷,漂亮的冷眸划过一丝浓浓的戒备,慕梵离笑得更张狂了。

  然后,他的目光停在一点。

  举步,慢慢走向她。

  看着他走近,椎名樱没有退后,仍然看着他,直到他走到她身前,缓缓伸手摸向她的脸——

  “做什么!”心莫名一慌。他靠得太近,谈淡的烟草味扑鼻,她拍开他的手,往后退一步,冷冷瞪着他。

  “你的头上有樱花瓣。”摊开掌心,慕梵离让她看到手上的樱花。挑起的眉彷佛在嘲笑她的大惊小怪。

  瞪着他手上的花瓣,她暗暗咬牙,深吸口气,让自己恢复镇定。

  “你为什么要寄电子邮件给我?”她直接导入正题。

  “当然是为了帮你。”慕梵离淡淡一笑,迳自走进屋子,坐到茶几旁,举壶为自己倒杯茶,就唇轻喝一口,茶已冷,变得苦涩。

  扬眉,她直盯着他。“什么意思?”

  没回答她的问题,盯着已冷的茶水,薄唇微撇。

  “客人来,你却以冷茶招待,待客之道会不会太差了?”

  “你迟了两个多小时。”表情变也未变,椎名樱淡声回道。

  “是吗?”耸肩,他不是很在乎的笑了笑,修长的身躯慵懒的往后仰。一脚曲起,一脚伸直,右手按着榻榻米。支撑住身子,左手则无聊的把玩着杯子,慢慢啜着苦涩的冷茶。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帮我是什么意思?”她依然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对他的态度不置一词。

  “你不是在找火浦夏的行踪吗?”看着手上的杯子,他欣赏着绿色的纹路,知道手上的杯子价值不菲,连同其他茶具,注有上百万的价值。

  “看来即使没有夏的保护,你还是可以过得很好。”看她所穿所用,皆是一等物品。

  椎名樱冷淡的勾起唇角。“人的潜力是很强的,更何况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唯有自己才能相信。”

  将视线从手上的杯子移到她身上,他微勾起嘴角。“你的体悟似乎颇深。”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活到现在?”她冷冷一笑,眸子净是浓浓的嘲讽。

  “慕先生,你来此应该不是为了想了解我的体悟吧?”

  墓梵离轻轻一笑。

  “别对我散发敌意,你的敝人不是我。”他对她轻眨眼。

  这女人的冰冷面具有点破裂了,让他明白她并不如表面那样冷漠。

  她竟然有点失控了!

  察觉这件事,椎名樱迅速敛下心绪,收回微张的-,恢复一身冷然。

  她已经很久没失控了,却因为这男人语气里的一丝轻嘲而微动了怒。

  该死的他,根本不知道她是如何在神彭家生存下来的,凭什么用嘲讽的口吻对她说话!?而她又不是第一次受人嘲弄,又为何会轻易动心绪?

  她疑惑,却不许自己再多想,目前最重要的是探到她想知道的事,而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她动怒。

  “请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我不想浪费彼此的时间。”

  再度耸肩,明白眼前的女人已恢复冷静,他却依然轻佻。“你的问题我哪一句没回答?”扬眉,他一脸无辜。

  这男人是故意的,他想挑动她的情绪。

  抿了抿唇,她不受他挑弄。

  “火楠夏是你们的人,为什么耍帮助我?之前都查不到他的消息,不就是你们在隐藏吗?而现在为什么又要主勤透露?”

  “答案很简单。”放下杯子,他笑得无害。“因为我们想解决夏的烦恼。”

  “什么意思?”她不懂。

  “夏虽然离开神影家,可是他心里还是有放不下的担子,而这担子就是你。他放不下你,记挂了你十年,虽然离开了,故作遗忘了,可却还是放不开,谁叫你曾是他最疼爱的妹妹。”

  她不信。

  “他要真的放不下我,当初就不会一声不吭的丢下我。”

  被丢下的阴影一直藏在她心里,她永远也忘不掉,若火浦夏真放不下她,就不会丢下她。

  “你该知道夏一直想离开这里,他恨不得远离这里的一切,包括你。”他直言说出事实,凰眸搜索着她验上的表情。

  他的话让她重重一震,却咬牙撑住,不许自己流露任何情辖。被抛下十年,她已习惯这痛了,绝不会因为他的话再心痛。

  见她表情未变。可他还是捕捉到她冷眸里一闪而逝的伤痛,却不说破,迳自道。

  “所以他才会连你也丢下了,谁知心里却放不开,看他这样烦了十年,我们看不过去,就干脆帮忙-!”

  很好听的理由,可椎名樱却不相信。

  “既然如此,为何夏不亲自来?”

  “因为他不知道,这事是我们秘密计画的,他也被瞒在鼓里。”

  看出她眸里的怀疑,他续道:“其实我们原本是不打算帮忙的,以为他会自己想开,没想到等了十年。他却还在死胡同里,没办法。我们只有亲自下场帮忙了。”

  敛眸,她沉吟他的话,评估着可信度。

  在神影家生活了二十四年,她知道这世上除了自己,无人可信,连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有可能会骗人了,更何况她和他互不相识。

  看着她的表情,一丝诡诈迅连掠过凤眸。

  以上的话亦真亦-,他没有说谎,只是没有说出全部,他真正的目的可没这么单纯。

  “而且,我们不只在帮夏,也是在帮弥。”

  扬眸,她看向他。

  慕梵离微微一笑。

  “只要夏回来,他就是宗主,依神影家的规矩,宗主代表一切,我知道夏一点也不想耍宗主这个位置,可他不要,一堆人要,而只有宗主可以选择下任宗主是谁,我想一定很多人想要这个位置吧,包括……你。”

  她眯眼,冷冷看着他,杀意一闪而过。

  “喷啧,别激动。”他轻摇手指。“我说过了,我们不只帮夏,也在帮你,你想想,以你和夏的阴保,只要你想要宗主之位,他会不传给你吗?”

  拧眉,她戒慎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是其次,主要是帮夏脱离宗主之位,至于下任宗主是谁,对我们而言,无关紧要。”薄唇轻提起笑容,他抛出鱼饵,就等着鱼儿上勾。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耸肩,他一脸无所谓。“反正我们没有损失,反而损失的是你,不是吗?”

  她没有回答,敛眸思索他的话。

  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想要宗主的位置,而想要宗主之位,就必须要有上任宗主的任命,为此,她必须找到夏,依她对夏的了解。她知道要夏回来继任宗主是不可能的事了。

  可是宗主这位置。夏不要,她要,而且是非要不可。只要坐上这位置,那些看不起她的人,都得对她俯首称臣,再怎么不甘,他们都得乖乖对她低头,她渴望看到他们不甘顾的嘴脸,宗主之位只是她报复的第一步而已。

  可是,慕梵离的话能信吗?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不信他真:会这么好心。可是他的话却没有破靛,让她不得不琢磨。

  慕梵雕也不催她,迳自再为自己倒杯冷茶,慢慢啜饮着。他知道她会答应的,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好,我接受。要我怎么做?”

  果然,鱼儿吃饵了。

  慕梵离笑了。“明天早上十点在机场见,这是机票。”他从口袋拿出一张机票放到桌上。

  “不用带行李,省得引起他人怀疑。”

  椎名樱看了机票一眼,再看向他。

  “慕梵离,希望事实就像你嘴里说的那么单纯,若是让我知道你们有别的目的,我绝不会放过你。”

  对她的话,慕梵离回以笑容,起身,他走向她。轻佻的抬起她柔美的下巴。

  “放心,事实绝对很‘单纯’。”是呀!他们只是“单纯”想利用她,让神影家徽底崩盘而已。

  挥开他的手,她往后一退,远离他的气息范围。

  “希望如此。”

  对她的远离,慕梵离耸肩一笑、美丽的冰人儿,不只有着冰冷的刺,就连皮肤的触感也帚着一抹冷。

  “那么告辞了,十点机场见。”优雅的一弯身,他潇洒离去。

  确定他真的离开了。椎名樱才松下紧绷的情绪,放软僵硬的身子,可下巴却犹残留着属于他的体温。

  她的体温一向很低,不论四季,尤其到了冬天,体温更低,即使开了暖气,也暖不了她的身体。

  而慕梵离的温度却烫的吓人,方才那一触,像火般,燃烧着她的皮肤,第一次感受到熟度。她不由得懂了,即使脸上平静如常,她却是真的被吓到了。

  伸手,她忍不住摸着下巴,鼻间隐约还能闻到属于他的气息,带点淡淡的烟草味,不离开,很适合池。

  不觉,她有点慌神了。

  她知道,他并不如表面那样无害,散漫的模样只是种伪装。能成为-皇的干部之一,怎会是个泛泛之辈。

  她必须小心他,事情并没有那么单纯,表面上看来虽然都对她有利,可是她却还是觉得奇怪,隐约像是盘设好的棋局,而她却踏入了,成了被设计的棋子之一。

  可是,她没有退路了,这是她得到宗主之位的机会。她不能放弃。

  闭上眼,她深深吸口气,坐到桌旁,为自己倒杯茶,一口喝下去,苦涩的冷茶稳定她的心绪。

  睁眼,她却一愣。

  这杯子:是刚刚慕梵离喝过的!?

  松手,杯子掉到榻榻米上。

  瞪着杯子,椎名樱迅速拧眉,被他碰过的下巴隐隐发热,稳定的心绪再度起波动。

  咬唇,她伸手用力抹着嘴唇,像要抹去肮脏的东西。那男人,危险。她要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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