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彦学译)
1
这所公园距蜂谷满年和智鹤夫妇居住的公寓,步行大约需要十几分钟。
说是公园,其实是个自然林带,高大的山毛榉遮天蔽日,公园里到处都是竹林。
蜂谷时常到这所公园来。
“有个奇怪的男人在跟踪我们。”
听智鹤这样说蜂谷回头望去,只见一位模样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人,溜溜达达地向他们走来。
“你说跟踪,那是多心,他只是在散步吧。”
“嗯!”智鹤用力拉住蜂谷的胳膊,“真怪,刚才我已经看见他好多次了……”
“真的吗?”
蜂谷并没在意。
“那么就让他跟着吧。”
蜂谷有一次回头望去,那个人还在溜溜达达、不紧不慢地走着。
——他可能是在觊觎智鹤。
忽然这种不安的情绪涌上蜂鹤的心头,近些日子经常有人尾随智鹤,或者无来由地向她打招呼。
蜂谷有时也感到很得意,象智鹤这样漂亮的女人,就是常在街上走,也很少能遇到。正因为这样,才使他觉得不放心,那么多男人在偷偷地窥视着他的妻子。
加快了脚步后,不久就看不到那个人了,蜂谷虽然没什么可害怕的,但还是觉得松了一口气。
蜂谷走着走着停下了脚步,在前方竹林的阴影里突然出现了那个人。心率一下子加快了,是刚才那个人,他肯定是从别的路跑着横穿过树林,预先埋伏在那儿的。
智鹤紧张地用劲拉住蜂谷的胳膊。
“麻烦你,借个火。”
那个人手指头挟着一支烟站在蜂谷面前,身体的姿势明显地带有恶意。
蜂谷打着火,把打火机递了过去。那个人一把抓过打火机,揣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你干什么?!”
蜂谷激动地向前跨出一步,他已从那个人的动作中察觉出了对方的恶意。
那个人动作相当敏捷,只见他身形一晃,一把抓住智鹤的胳膊,右手握着一把锐利发光的短刀,刀尖上贴着上衣死死地顶在智鹤的肋腹。
“别动,动就扎死你!”他命令道:“别出声,到那片竹林里去,老实点儿!”
智鹤吓得脸色苍白,嘴唇不住地哆哆嗦嗦。那个人仍然用刀顶住智鹤,迫使她向竹林里走去,蜂谷脊背一阵发凉,倘若他稍有所动作,那个人就会很容易地一刀刺入他妻子的腹部。
象是慑于对方的气势,蜂谷跟着走进竹林,心想只有见机行事了。
“你想怎么样?”蜂谷声音干涩地问。
“我不想杀人,只要你老老实实地……”那个人停下脚步。“我只想稍微地借你夫人的身子用一用。”
“住手,我决不允许你放肆!”
“我跟你说啦‘别动’了吧。”
“你以为那样干我能善罢甘休吗?”
蜂谷由于激动声音有些颤抖。
“当热能,只不过是拥抱一下你夫人,对你没什么大损失,如果你喊叫或者抵抗,你就是找死。”
“……”
“拥有这么漂亮的美人,是一个错误,你只图自己快活,别人是决不会允许的。你瞧着!”
那个人扔过来一个东西,落在了蜂谷脚下,是一副手铐。
“用它搂着竹子把手扣上,快点!我可是个急性子!”他的语气里带有怒气,急躁的性子象是马上要发作一样。
蜂谷缓缓地拾起手铐,用手搂住一棵竹子。他暗暗地想,只有假装戴上手铐,来诱使他上当,若莽撞行事妻子很可能要遭殃。
“放开我!”
外套被扒了下来,那个人把手伸向她的裤带,智鹤发出低低的喊叫。
“你给安静点儿!”
“把手铸给我戴好,你敢轻举妄动我就朝你夫人的肚子一刀扎进去。”
他强行扒下呆立着的智鹤的裤子,又一下子扯下她的三角裤衩。
“啊——”
智鹤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放声哭泣起来。那个人脸上的肌肉难看地扭曲着,血直往上涌。他粗鲁地将手伸向智鹤的……智鹤吓得忙一缩身。
“给我痛快地躺在衣服上,我不粗暴,只稍稍借用一下你的身子。”
他将正在用手捂着脸的智鹤按倒在衣服上。蜂谷绝望地看着躺在那儿的妻子。
“这身子真迷人啊!”
那个人把左手伸向她的胯间。玩弄了片刻,起身走向蜂谷,大概是想查看一下手铐戴牢没有。蜂谷正盼望着这个机会,他已做好准备,只要那家伙一离开妻子身旁,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扑上去跟他拼,趁这工夫妻子就可以逃走。
“我看看手铐。”
就在这一刹那,蜂谷飞起右脚踢向那个人的小腹,“啊!”地一声那家伙倒在地上。蜂谷摘下假扣着的手铐,向弯着腰的那家伙后背狠命由地抡下双拳,只见他一个前扑倒在那儿了。
智鹤迅速地提上裤衩,穿上裤子,拿起上衣,蜂谷推着智鹤的后背,慌乱地想要逃走,可是趴在地上的那个家伙一动不动。蜂谷突然感到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用脚尖踢了踢那家伙的身体,只见那把短刀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腹部,内衣和外套上染上很多殷红的血。
蜂谷茫茫然地呆立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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