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后查尔就来到十津川面前。
“有什么事需要我办吗?”
他用英语问道。也许是由于十津川一行人来自遥远的东方岛国的缘故,查尔老是惦记着他们。然后,他又把十津川他们向其他各国城市警察局的刑警们作了介绍。
列车在3号车厢设了一个出售各种商品的柜台,香槟、啤酒、咖啡等应有尽有。这项措施恐怕是为了使大家在到达格勒诺布尔前的这段时间过得更愉快吧。
大家各行其是。有的一杯接一坏地喝香槟,似乎是在尽快调整情绪,还有的一边呷着咖啡,一边兴高采烈地谈天说地。
十津川和龟井与伦敦苏格兰场的一位同行亲热地攀谈起来。
伦敦的这位刑警名叫丹尼斯-韦博。年龄和十津川相仿佛,据说曾经两次前往日本。
“自然是因私事去的,我太太和我一起去的。”
丹尼斯简单明了地介绍说。
“伦敦的另一位先生在哪儿呢?”
龟井插嘴道。丹尼斯立刻把脸往服务台那边摆了摆。
“在那边呢。是我的上司。我把他叫过来吧。”说着,朝服务台方向走之。
听说是丹尼斯的上司,马上让人联想到一个成年男子汉的形象。没想到丹尼斯领来的却是一位高个子、年约四十五六岁的女子。
这位名叫伊丽莎白的警官,那双蓝蓝的大眼睛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伊丽莎白用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着十津川和龟并,以不容反驳的口气问道:“听说日本警察直到现在还在凭直觉和刑讯办案,是吗?”
十津川惊诧莫名。
“哪有的事呀,特别是刑讯,那是法律严格禁止的呀。”
“可是,前些日子电视上播出了一个判了死刑,隔了20年才弄清楚是冤枉的案例。那个人就是在严刑拷打下才做出伪供的。这还不足以说明你们至今仍在进行刑讯吗?”
伊丽莎白目不转睛地盯着十津川。
(哦,说得是那件事呀。)
十津川想,看来一时真说不清楚了。
“我们是以科学性、客观性的原则来办案的。这一点是可以引以为荣的。如果你们到东京考察一番的话,就全明白了。”他只能这样搪塞一下了。
伊丽莎白微微耸了耸肩膀。
“很难让人相信呀。”
“回日本后,一定邀请你,伊丽莎白警官。”
伊丽莎白连句感谢的话也没说,就径自朝服务台走去了。
丹尼斯一脸尴尬之色。“她这个人非常能干,又是名门之后,就是有个毛病,太爱表现自己独立思考的一面。”
“名门之后?她家有爵位吗?”
十津川试探地问道。
“她是公爵的女儿。”
“知道了。她认为日本警察至今还在沿袭着封建时代的办案方法,这可如何是好?”
“我可以向她作些解释。”
在丹尼斯说这话的时候,服务台那边突然传来阵阵喧哗声。
原来是两个男子在隔着柜台掰腕子。
比赛的一方身穿T恤衫,大概是纽约警察局的刑警,另一方穿的是浅色西装,上衣服脱下来放在一边。衬衣袖子高高挽起。双方在僵持着。肩臂上的肌肉绷了起来。
“那是苏联刑警米哈依洛夫。”
丹尼斯介绍道。
两个人相持不下的局面把大家都吸引过去,周围形成了人墙,把十津川的视线完全挡住了。
“白井到哪儿去了?”
十津川环顾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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