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洁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也不知是呆子还是呆子的父亲把一床薄被盖在自己*的身子上的。
陶洁蒙头大哭一场,屈辱、悲愤的泪水像一眼流不尽的泉眼,滂沱的泪水湿润了陶洁的脸,湿润了她依然裸露的前胸,湿透了蒙着头的那床薄薄的棉被。
陶洁栓了房门,任母亲怎么叫也不开门,后来母亲就立在陶洁门前嘤嘤地哭,一直哭,陶洁才开门。母女俩抱头大哭。
陶洁的母亲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没有把陶洁的继父和那个已经得逞洋洋得意手舞足蹈的呆子告上法院,母女俩擦干眼泪,拿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这个令她们伤心yù绝的“家”。
陶洁说完这个故事,晶莹的泪水在红红的眼眶里打转,可怜楚楚的样子让人心疼。我有一种想搂住她的肩膀的yù望。
“陶洁,真不知道你还有这样一段令人心酸的故事。”
陶洁好像还沉浸在那种悲痛之中,没有言语,静静地看着远方。
“我也是师范类学院出来的,陶主席哪一年转入政界步入仕途的?”
我想让陶洁从悲愤中解脱出来,就换了一个话题。
“中专一毕业,我就在乡下中心小学当了三年孩子王,第三年下半年就调到乡zhèng fǔ,先是计划生育专干,后来选上副乡长,再后来就调到县妇联。”
这时一阵风吹动陶洁飘逸的秀发,陶洁洁白的脖子时隐时现,随风飘到我面前的除了几缕秀发,还有直逼人鼻孔的香味儿,此时此景,给人无限遐想空间。
我想象着,这样一个花骨朵一样的女人,当初被那个呆子强暴时,是一番怎样的景象?我又想起那句话:女人要提干,床上多流汗。陶洁这样一个只有姿sè没有一点家庭背景的女子,从教书转为行政,又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不知自愿不自愿地在床上流了许多汗?至少,那个县委副书记是帮了大忙的。
“你知道我当初怎么转到行政岗位的吗?”
我没想到陶洁自己主动谈起这个问题。
“干部‘四化’么,干部岗位需要一大批有文化有知识的年轻人,我谷子也是沾了‘四化’的光。”
“这是大条件,还有小条件。”
“那小条件又是什么?”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陶洁。
“是我的酒量,我非同寻常的酒量。”
陶洁平静地回答。
我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陶洁身上,那目光已经是惊奇。嘿,又是一位能喝的主,“南苑”那次,竟然就放过她了,把她当成弱小群体来保护。
“那是一次上级视察,”陶洁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一位分管教育的副县长和教育局长下到我们学校,我被校长指定陪酒,这样的场合其实我们最腻烦了,偏偏有些领导喜欢这样,说出难听的话来,什么‘宴席宁可无酒,不可无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