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把他的……斩下来?”碎妹子吓得差点晕过去。
“对,必须斩下来!”王天昊做事向来大刀阔斧,明知大癞子的脚保不住了,如果强行把石头搬开,到医院也是要锯下来。还不如舍去一条,留住他一条命。
猛地掏出小上的匕首,抬手一挥,眼睁睁看着刀锋劈向了大癞子的。
哪知碎妹子眼疾手快,一下子扑在了男人的上,大喝一声:“天昊,别,别呀!!”
“那你说怎么办?”
碎妹子苦苦哀求:“你再想想办,把石头移开吧,求你了……。”
王天昊的匕首停顿在半空中。顿了几秒,:“好,我再试试,大家一起用力。”
于是,王天昊,小曼,包括碎妹子一起用力,全都使足了吃奶的劲儿。
终于,石头错开一条缝隙,这时候,那条猎狗米菲嗖地扑过来,上了大癞子的脖领子,撅着向后拉。
在人跟狗的拼搏下,大癞子终于被从石头缝里拉出来。
米菲生生把大癞子拖到了安全地带,就这样,大癞子获救了,但以后成为了跛子。
还好其他地方没有受伤,只是石头下来的时候,碎石块飞溅,划破了衣服,脸上留下了几划痕。
大癞子醒了,一边嚎哭一边:“脚,我的脚,没有直觉了,王天昊,我的脚怎么了?”
王天昊顾不得搭理他,撕拉一下扯破了自己的衣服,帮着大癞子住了那条断的伤口。绳子将伤口死死束缚,这样就不会引起大出血,人也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其实走出一线天就已经完全离了危险,一线天里面的那条小被彻底的堵死,从今以后,就是鸟儿也飞不过去了。
大梁王的宝藏永远地埋了大山里,成为了永久的秘密。
三年以后,王天昊再次来到了这里,利用大型的挖掘机挑开一条山路,再次入了大梁王的坟墓。
那时候天昊才把所有的宝藏挖出来,全部封存了Z市的一家银行,连同土豆,地瓜还有高教授的骸骨一起找了出来。
那一年,王天昊将这些人全都埋了大梁山,还在他们的坟前下了几滴清泪。
当然,这是后话了。
大癞子虽然获救,可真正的大灾难还没有过去。因为那些火蜇仍旧在对他们追赶。
火蜇的数量成千上万,密密,在暗夜里好比无数的鬼火,穿过层层山缝继续袭来。
眨眼的时间,王天昊他们就被火蜇包围了。把他吓得冷汗直冒。
“小曼,碎妹婶儿,快呀,解衣服,用衣服扑打那些火蜇,千万别让它们挨着你们,要不然大家一起被火葬!”
碎妹子跟小曼一听,啥也顾不得了,一下解开衣服,真的冲那些火蜇扑打了过去。
火蜇跟萤火虫一样,纷纷被衣服扑打在地上,人的脚踩上去,吧嗒一声就碎裂了。
火蜇内部的可燃气跟空气接触,立刻产生了自燃,仿佛一个个炮仗在地上炸响。
王天昊二话不说,一下子将大癞子驮在后背上,拔就跑。碎妹子跟小曼随后跟。
眼看着到达了知返林,前面是郁郁葱葱的原始密林了。可后的火蜇铺天盖地,还是无躲避。
不远是一条大河,那是饮马河的上游,河滔滔不绝,发出哗哗的轰鸣声。
王天昊立刻吩咐:“快!跑向河边,跳里去,火蜇怕,只要我们跳河里就安全了!”
碎妹子跟小曼一听,跟着男人的撒丫子直奔河边。
他们连口气也没喘,扑到河边,扑通扑通,一个猛子就扎了饮马河。
饮马河是他们逃走的唯一通,王天昊三次从梁王里出来,都是借饮马河遁的。这次也不例外。
刚刚跳去,河就将四个人淹没了,一个猛子扎出去老远。
那些火蜇追到岸边,果然不再向前追赶。在面上盘旋。
一口气扎出去三十多米,才出面。几个人的脸上都是淋淋的。
火蜇的鼻子非常灵敏,闻到了人类的气息,忽悠一下又包抄了过来。
王天昊他们没有办,只好再次潜伏了里。
天昊的不错,小曼也是游的健将,碎妹子只会狗刨,大癞子晕死了过去。
四个人就那么在里一起一冒,一沉一浮,被哗哗冲着往前走。
虽说目前不在饮马河的汛期,可量依然很大,位也很深,眨眼的时间,碎妹子灌了几口冷,小曼的脸也青紫青紫的。
不知向前游了多久,冲了多久,那些火蜇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终于被甩在了后。
再不远就是那个三百米的大瀑布了,王天昊担心大家冲瀑布里砸伤,用力扯着大癞子,簇拥着碎妹子,几个人淋淋向岸边。
大口大口喘了好一会儿气,他们的心才渐渐平复。开始踏了鬼愁涧的山谷,上山谷,走出那条原始树林的时候,太刚刚升起来。
一抹曙光划过天际,瞬间迸发出万霞光,将整个大梁山映照地五光十。
王天昊背着大癞子,拉着小曼跟碎妹婶儿,终于走出了最后的危险,踏上了回家的路。
大癞子是天亮以后才清醒的,那时候他的耳朵也恢复了听觉,看着自己的那条断,男人痛苦不已。
王天昊安他说:“癞子,你知我为啥要救你吗?”
大癞子确实不知问:“为什么?’
天昊说:“我想起了你爹老实叔,也想起了你娘老实婶子儿,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你们家绝后,
我也不想看着你死,虽然你了那么多坏事,但毕竟是个好人。”
大癞子感不已,喊了一声:“天昊————”上去抓住了他的手,眼泪也下来了。
他的心顷刻间融化了,觉得王天昊无比的伟大,这是多么开朗豁达的男人,也是他的知音。
人生得以一知己足以。
小曼上去拉住了癞子的手,说:“癞子哥,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虽然嫁给了如意,不能成为你的媳妇,可我们依然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放心,你的后半生我跟如意来照顾,不会让你孤单的,因为你是为了救我,才失去了一条。”
小曼的心里感不尽,在以后的子里,她真的跟癞子成为了朋友,并且为他守护了一生的秘密。
王天昊说:“好了,一天的云彩散落了,咱们赶下山,医院治伤。”
小曼忽然说:“不行,天昊哥,癞子不能回村。”
“为啥?”王天昊问。
“你忘了?癞子是杀人,回村会被警察抓。”
王天昊这才恍然大悟:“那好,我送你回三十里铺。帮你疗伤。”
就这样,王天昊没有把大癞子送回疙瘩坡,上去山,找一辆车,把大癞子再次送回到了三十里铺。
回到家,他帮着大癞子包扎了伤口。大癞子的右脚血粼粼的。
脚趾的骨头全部碎裂,脚面也被砸成了煎饼。整条算是废了,从此加入了残疾人的行列。
但是大癞子一点也不后悔,为了心的女人,死了也值!
这一次大梁山再次探险,同样以失败而告终,损失是相当惨重的。
土豆跟地瓜的尸留在了里,开心也被火蜇烧死了,碎妹子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悲痛之中。
但是女人的毅力非常顽强,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还没有输,人世间值得留的东西很多,她有男人,有事业。至少没有输得那么惨。
她在尽心尽力照顾着大癞子,两个人相濡以沫。
小曼也是在当天离开的,仍旧对癞子不舍。
女人知,以后再也不能跟癞子在一起了,两个人有缘无分。
或许在大西北,她被那帮劫匪一刀的时候,就彻底斩断了两个人之间的缘分。
大癞子在上躺了整整一个月,一个月以后伤口才彻底痊愈。
还好上次的拐杖没扔掉,碎妹子又给男人用上了。从此以后,大癞子成为了坡脚村长。
他跟从前一样谈笑风生,拄着拐杖走上大街,见到人就打招呼。
他特别的热,别管男女老少都喜欢他,没人嫌弃他的丑脸。
他站在街头,跟街坊邻居大声聊天,跟嫂子们开着一些不不类的玩笑,风趣而又默。得大家哈哈大笑,所有人都乐意接近他。
他也把养狗,养猪,养羊的经验跟山里人传授,教会大家致富的窍门。
他的威信在三十里铺渐渐起,人见人花见花开。
唯一不乐意的是碎妹子。
尽管碎妹子无比强,可三个儿女的死给了她重重的一击,女人整个傻了。
碎妹子有时候不说话,一坐就是一天。有时候做饭竟然会忘记淘米。
女人脸也不洗,头也不梳,眼睁睁看着脸上的鱼尾纹一天比一天多,渐渐地,头发也开始花白了。
但大癞子依然对她很好。
她不淘米,他就帮着她做饭,帮着她炒菜。饭菜做好,热气腾腾端上餐桌。
每次吃饭,他都会亲热地喊上一声:“老,吃饭了。”
碎妹子呆若木,心里一直想着三个儿女。儿女没有了,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这天晚上,她忽然来了兴致,说:“柱子,你看俺老不老?”
大癞子说:“你不老,我的碎妹子永远年轻。”
“那你说,俺还能不能生养?”
大癞子吓一跳:“你说啥?你想……要孩子?”
碎妹子说:“是,俺想要孩子,没有孩子就没有希望。我年纪大,一定比你先走,我走了。剩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可该咋活?”
大癞子一听,眼泪再次下,知碎妹子是为他好。
“可你年纪大了,高龄产妇生孩子太危险了。”
碎妹子:“你刚才还说俺不老,不行,俺要孩子,一定要孩子……。”
说着,她就把大癞子裹在下,来扯男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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