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癞子拉着碎妹子回到了三十里铺。
他俩继续幸福快乐地生活。
好几个工厂都在悄然兴起,癞子跟碎妹子的夫生活也陷入了新的高。
夫生活是要不断寻求的,要不然没有新鲜感。
碎妹子跟大癞子都是经百战,从前,他们在家里的土炕上做过,在羊圈里做过,猪圈里做过,狗圈里做过,也在牛棚里做过。山坡的草地上做过。
有钱以后,他们改变了战场,时不时到城里的酒店玩耍。
不是图酒店的服,主要是那种新鲜感跟感,让他俩。
碎妹子的三个儿女不管老娘跟二狗叔的事儿。任凭他们胡来。
反正木已成舟,老娘跟那个柱子的男人也成为了夫,再说柱子叔那么有钱,三个孩子年底的时候每人分到了二十万。
所以别管他们俩怎么折腾,孩子们也乐得清闲。
从疙瘩坡回来半个月,癞子跟碎妹子在乡招待所的旅馆里来了好几次。
酒店的很温暖,里面的空调开的很足。他俩绵了一阵又一阵。
这天,两个人刚刚办事完毕,马上要穿衣服的时候,忽然,大癞子的手机响了。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去抓手机。因为一只脚穿了,另一只脚还没有来得及伸去,一个金独立,差点摔倒。
碎妹子赶去搀扶男人,说:“你慢点,慌个啥?咱俩是夫,又不是偷汉子?”
电话是家里的老大媳妇打来的,打来以后,她带着哭,第一句话就说:“柱子叔,你回来吧?家里出事了?”
大癞子吃了一惊,问:“啥事?”
老大媳妇说:“老大,老二,跟俺妹子……全都不见了。”
“?”大癞子的脑袋就嗡了一声。
老大媳妇说的妹子,就是碎妹子的闺女,名字开心。
碎妹子的两个儿子,一个地瓜,一个土豆。
土豆,地瓜,开心,是碎妹子前面的男人留下的。
三个孩子就是三个讨债鬼,除了钱啥也不认。娘的死活也不管不顾。
虽然他们不孝顺,只是为了老娘的钱,可毕竟是从碎妹子上掉下来的。
作为后爹,大癞子当然不能不管不顾。
碎妹子问:“咋了?”
大癞子说:“不好,家里出事儿了,立刻回家。”
碎妹子问:“啥事儿?”
癞子说:“三个孩子……不见了。”
碎妹子也慌了手脚,赶拾掇东西,跟着男人急急忙忙冲出旅馆往家赶。
活乡乡公所距离三十里铺很远很远,大癞子跟碎妹子是趁着到城里饲料的当口,才忙里偷欢的。
家里出了事儿,必须立刻赶回家。
两个人摩托,是三个小时以后赶回来的。
走家门,发现两个媳妇还有闺女女婿早就哭成了一团。
这个时候,大癞子才知,碎妹子的三个儿女已经消失三四天了。
大儿媳妇说:“柱子叔,娘,他们仨不知去哪儿了?俺三天没见到他们了。”
大癞子赶劝:“别哭,别哭,他们是不是城去了?”
“没有,俺打电话了,他们的手机都于关机状态。”
“那是不是在羊场,狗场?或者在果园里撒农,中毒了?”
“没有,果园里俺找了,哪儿都找了,就是没找到他们。”
其实两个媳妇跟女婿早已把村子翻了个遍,本不知这姐弟三人到底去了哪儿。
第一个发现不妙的,是老大媳妇。
三天前,老大媳妇做好了饭,开始呼唤男人吃饭。满村的吆喝:“土豆——回家吃饭了,土豆————回家吃饭了。”
让儿媳妇郁闷的是,从晚上开始找起,寻遍了整个三十里铺直到天明,也没有找到男人的下落。
天亮以后,二儿媳妇跟开心的男人也找了过来,这个时候他们才知,土豆,地瓜,开心,三姐弟一起失踪了。
碎妹子一惊,心立刻碎了,晃了晃扑通坐在了地上。
莫拉着哭起来:“哎呀天——哎呀地儿——,三个讨债鬼去哪儿了——哈,可要了老命了——哈,你们没了,娘可咋活——哈!”
碎妹子悲痛绝,毕竟是女人,遇到事就会哭天抹泪。
大癞子赶劝,说:“碎妹,别哭了,放心,三个孩子我一定帮你找回来。”
大癞子心急如焚。虽说他跟三个冤家没有血缘关系,年纪也跟他们差不多,是个年轻的后爹,可毕竟是碎妹子的亲人。
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子,别人都可以慌乱,只有他不能,别人都可以倒下,也只有他不行。
这个丑爹经历过很多风雨,变得非常老成,大气,沉稳,老练。家里人都佩服他。
老大跟老二媳妇也拉着丑爹的手不松开,苦苦哀求:“柱子叔,求求您,把俺男人找回来吧……。”
给大癞子的第一个感觉,这三个冤家是不是被人劫持了?
难有人知我大癞子还活着,没有死,跟白冰一样,挟持人质,想得到那四本书,再下梁王墓?
真是那样就糟糕了。
找,必须找!要不然碎妹子会痛苦一辈子,自己于心何忍。
于是,大癞子背着手,开始寻找三个孩子的下落了。
他首先来到了猪场。因为猪场是三个孩子在管。失踪的那天,他们都在猪场上班。
猪场有个猪倌儿,姓朱,农业大学毕业,学习的就是物学。对于养殖非常有经验。
大癞子聘请他做了猪场的经理,专门管理哪儿的五百头猪。
大癞子想问问,朱经理最后一次见到碎妹子的三个孩子,是在什么时候。
走猪场,大癞子发现朱经理在哪儿让猪怀崽子,也就是给猪播种,忙得不亦乐乎。
这朱经理给猪播种的经验非常老。
他首先把一头猪赶了公猪所在的那个猪圈。
猪圈里有一头公猪,材高大四肢健壮,一花白的鬃,巴尖尖,耳朵大得像扑扇。
公猪看到猪以后,立刻就兴奋起来,跟狮子一样大。
公猪在猪圈里又蹦又跳,恨不得立刻把猪倒。
朱经理拉开了栅栏门,那头公猪立刻就窜了出来,命地扑向了猪。硕大的子一下子就把猪压在了下。
公猪的肚子下面忽然就伸出一个长长的红的,跟筷子一样的家伙,猛然了猪的里……,那东西连没入。
开始的时候,猪一个劲的惨,左躲右闪,就是不让公猪靠近。
那个红东西猪以后,猪就不弹了,巴里哼哼唧唧,一副享受的样子。
公猪的个子大,非常威武,猪的个子小,被压在下面,差点把猪压散架。
朱经理非常有经验,拿出一铁杠子,利用杠杆原理,支住了猪的肚子。
这样无论公猪怎么在猪的上折腾,猪也能尽力持。
啥时候公猪把那个东西回去,从猪的上下来,那播种就算成功了。
这就是跟猪繁衍的全部过程。
朱经理有十几年的经验,对这个可有研究了。
大癞子拉着碎妹子走猪场的时候,朱经理拿着大杠子,聚会神支着猪的肚子,正在聚会神地看。
大癞子喊了一声:“朱经理……”
朱经理却把食指放在巴边,示意大癞子小点声。
猪跟人一样,在播种的时候是不能随意打扰的。
真要是个不举什么的,猪也受不了,影响小猪的产量。
大癞子没办,就拉着碎妹子在旁边等,碎妹子没见过猪播种,很有兴趣地看,看着看着,她的脸蛋就红了。
女人拉拉癞子的手,想离开,可是癞子就是不走,一直等到朱经理帮着一公一两头猪办完事。
完事以后,公猪在猪的上蹭了一阵,返回猪圈去了,猪也心满意足被朱经理赶了出来,赶回了自己的猪圈。
朱经理这才洗洗手,叼上了烟卷,使劲了一口,把烟卷从巴上拿下来,出一口浓浓的烟雾。
好像了一件惊天地的大事儿。
别看大癞子是这家猪场的总经理,但他没有一点架子,非常尊敬文化人,也尊敬有才华的人。
朱经理就非常有才华。是高薪聘请来的专家。
大癞子赶赔礼歉:“对不起朱经理,打扰您了,我想问一下,看到地瓜,土豆跟开心没有?”
朱经理虽然是专家,同样没有架子,毕竟大癞子是他的衣食父。
他拿出一烟,甩给大癞子一,说:“总经理,他们三个好几天不来了,你找他们有啥事儿吗?”
大癞子说:“急死个人,他们仨失踪好几天了,不知上哪儿去了,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找不到。”
朱经理说:“董事长,这几天我的确没见过他们仨,这儿只有猪,没别人。”
“那你最后一次见他们仨,是在啥时候?”
朱经理想了想:“大概是……四天以前吧,他们三个慌慌张张,不知要去啥。”
“临走的时候,他们没跟你说去啥?”
“没。”
“好,你如果发现他们三个回来,给我打电话,烦你了。”
“一定,一定,总经理慢走,董事长慢走……。”
大癞子哎了一声,拉着碎妹子走了。
从猪场出来,他们又去了羊场,场,还有狗场,包括山上承包的果园。
可找了整整一天,也没找到三个儿女的下落,所有的工人都说不知,癞子跟碎妹心里慌乱地不行。
晚上,两个人疲惫不堪,不想觉,不三不四的猫狗事儿,也懒得做了。
碎妹子问:“癞子,咋办?不如登寻人启事吧?”
大癞子摆摆手说:“没必要,三十里铺大点地方,他们能去哪儿?我最担心的是……。”
碎妹子赶问:“是啥?”
大癞子说:“我最担心他们三个……下去谷的,挖掘大梁王的宝藏。”
“?你说啥?这三个冤家下谷去了?”碎妹子差点没吓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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