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欢喜起来,问:“二狗叔,您说得是真的?没骗俺?”
张二狗一笑:“我怎么会骗你,癞子是我亲眼看着逃出谷的。”
“,那……二狗叔,当时你在谷底下啥?”
“这个……。”闺女的话将他问住了。
是,张二狗当时在啥?
他是偷偷尾随着王海亮去的,就是想找到的真正入口。趁机分一杯羹。
张二狗成功了,没有被人发现,跟在王海亮的后面果然走了。
里发生的一切都被他瞅得清清楚楚,自毁机关启,他第一个逃了出来。
走那段山,他同样藏在了角落里,看到所有人都逃了出去,也看到大癞子被砸伤了。
压在大癞子上的石头,也是他移开的。要不然大癞子早死了。
当时,张二狗了恻隐之心,救了癞子一命。
他不想看着他死,当初老实婶的死,老实叔的死都跟他张二狗有关。不想看着李家的人断子绝孙。
癞子什么时候清醒的,他知,什么时候掉饮马河的,他也瞅得清清楚楚。
当时,张二狗想把癞子从里拉出来,一直跟着饮马河的追出去几十里。
大癞子从里出来,右受伤,上一辆农用车,他也瞅得清清楚楚。
小曼说:“那好,既然癞子没死,那俺不回大西北了,一定把他找回来。”
二狗说:“闺女,你别急,癞子走不了多远,据我估计,他还没有走出大梁山,咱们可以先在附近的村子里找找。先吃饭,吃饭……。”
四妮为小曼做了好吃的,鸭鱼什么都有。
对于男人收的这个闺女,四妮是十二分的满意。
小曼乖巧可,又懂事,一口一个婶子,喊得四妮也晕晕乎乎。
四妮也知小曼跟男人二狗是清白的,他就是把她当做了亲闺女。
“闺女,既然到了这儿就是俺亲闺女,想吃啥,婶子给你做,想穿啥婶子给你买,咱不急,不急哈。”四妮同样在安小曼。
小曼吃过饭,晚上跟四妮在一起,娘跟她作伴。
女人怎么也不着,癞子,你受委屈了,如今到底在哪儿?
你过的好不好?伤是不是复原了?小曼没死,一直在找你。你可一定要活着。
小曼对癞子的惊天地泣鬼神,癞子对小曼的也惊天地泣鬼神。
男人是为了帮着她报仇才下谷的,也是为了帮着她报仇才杀死高教授的。
他做了一个男人应该为子做的一切。
现在成为了杀人,不能大张旗鼓地找,只能暗暗查询他的下落。
第二天早上起来,小曼就出发了,带上了粮,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寻找。
她差不多将整个大梁山所有的山村问了个遍,手里拿着大癞子的照片,见人就打听。
可是将八百里大梁山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男人的踪迹。
最后,小曼终于找到了三十里铺。
她的车停在了村口老槐树的底下,看到人就打听。
“大爷,您好,俺跟你打听一个人,您见过没?就是他,这是俺男人,失踪好久了。”
小曼迫不及待,拉住了一个老农的袖子。
但是那老农却摇摇头说:“没有,姑娘,你恁漂亮,咋就嫁给这么一个丑八怪?忒可惜了。”
那老农没告诉他大癞子在哪儿,反而说他男人丑。
“喂喂,您好,大娘,跟您打听一个事儿,您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俺找他很久了。”
小曼又拉上了一个农妇的袖子,那农妇摇摇头:“闺女,这是你男人?”
“恩。”
“我咋看着像只癞蛤蟆,没见过。”农妇说完,扛着锄头也走了。
小曼焦急地不行,目前正是山里人下地活的时候,村口的位置人不息。
“您好,这位大神,俺能不能跟你打听一个人,您瞅瞅,就是他,俺男人,有没有来过您们这儿?”四妮又拉了一位农妇的手。那农妇正是碎妹子。
女孩手里的照片一晃,碎妹子就打个冷战:“姑娘,这男人……是你什么人?”
小曼说:“俺男人,他大癞子,婶儿,俺求求你,知他的话一定要告诉俺,俺找他很久了,足足一年了,求求您了。”
“……”碎妹子犹豫了一下,但是立刻摇摇头说:“没见过,对不起。”
“那……婶子,您行行好,如果发现他,给俺打电话行不行?俺这儿有名片,打这个电话就行。”小曼说着,将一张名片递给了碎妹子。
碎妹子不用看,也知这女人是谁,小曼千里寻夫,终于找到了这儿,要把大癞子从她边抢走了。
果然,名片上面的名字是赵晓曼,S市家公司的董事长。
碎妹子的心狂跳起来,脸蛋也热起来,恐惧不已。
他慌乱地就像风雨里的树叶,一个劲地摇头:“没见过,没见过,俺不认识他,也不认识字。”
她把名片扔了,吓得赶逃窜。
女人的慌乱一下子引起了小曼的注意,上前一步又拉上了碎妹子,扑通冲她跪了下去:“婶儿,俺知您是大好人,大梁山的村民都是大好人,求求你告诉俺他在哪儿吧,没她俺就活不成了,求求您了……。”
小曼磕头如捣蒜,越是这样,碎妹子越是慌乱,甩开她的手跑远了。
碎妹子的心里跟打鼓一样,咚咚跳个不停。
癞子的女人为啥就没死呢?死了多好,这样癞子就永远是我的了。
抢了人家的男人,理亏,所以尴尬地不行。
绝不能让癞子跟她走,男人走了俺咋办?
这儿没人认识大癞子,大癞子当时被他拉回来是半夜,四周没人看到。
再说当时男人浑伤,脑袋肿的像个猪头,两个儿子也没看清他的本来面目。
前不久,他才毁掉了容貌,答应跟自己过一辈子。好不容易得来的男人,怎么能拱手送人?
是自私的,婚姻也是自私的,死也不能让她见到癞子。
所以碎妹子牙跑了。
来到自家的田地里,她本没心过,仍旧慌乱如。
大癞子早来了,正在锄地。他没有碰到小曼,小曼在村子里找他,他也不知。
癞子别看长得不咋样,种庄稼真是一把好手,整理出来的地也是有沟有隆,十分的平整。
初夏的红薯苗已经拉开了枝蔓,遮掩了地面,必须把里面的杂草除净。要不然会夺取庄家的养分。
虽说目前他们家里有羊场,羊场会带来不菲的收入,可几亩地也不能扔下。
庄稼人就这样,啥时候也舍不得扔地。
发现碎妹子低头不语,癞子问:“碎碎,你咋了?”
碎妹子赶说:“没事,没事。”
“你是不是不服?感冒了,过来,我。”大癞子的手在了碎妹子的脸上。
碎妹子一下抓住了男人的手,猛地扎了他怀里,说:“柱子,你别走,千万别走。”
大癞子说:“我不走,我能上哪儿去?以后会一直留在你边,跟你相守到老。”
碎妹子小姑娘一样,说:“柱子,如果……俺是说如果,你媳妇小曼没死,找到了咱们村,你……会不会丢下俺,跟她一起走。”
这个问题很奇怪,完全有这个可能,大癞子的僵住了。
男人牙说:“不会,我不会跟小曼走了。”
碎妹子问:“为啥?她可是你媳妇,而且长那么漂亮,灵灵的比俺年轻。为啥你不跟她走哩?”
大癞子说:“命,这是命!我是杀人,全村人都当我死了,一旦跟小曼相认,份就会被揭穿。到那时,难免会有牢狱之灾,说不定会被毙。我跟小曼见面也活不成了,这段姻缘断了,就这么断了……。”
大癞子说的是实话,在小曼的心里,自己的确死了。
有什么脸面去见她,见到她又能给她什么?我走了碎妹子咋办?
再说了,自己毁了容貌,满脸疤瘌,简直丑到家了,已经配不上小曼了。
还不如让她再找一个,咋着也比自己强。不能毁了女人一辈子?
他说:“你别胡思乱想,锄地,活,管理咱们的庄家才是最实在的。”
碎妹子这才了一声,跟着男人一起锄地。
大癞子跟碎妹子一起下地活,前面不远是村子里的庄稼地。庄稼地里一大群人。
这群人都没有见过大癞子真实的面目,癞子是毁容以后才走出家门的。
虽然长得丑,但是他跟碎妹子活的影,引来了无数人羡慕的眼光。
那些群众啧啧感叹,碎妹子的命真好,梅开二度,老树新花,老了老了,又找了老相好。这老相好还是一土豪,忒他有钱。
从前,得不到男人关的女人,就像个被风的枣子,瘪瘪的。
如今,得到男人雨滋的女人,就像个熟透的苹果,灵灵红扑扑的。碎妹子好像一晚的时间年轻了二十岁。
头发还是那么黑,脸蛋还是那么白,小还是那么细,前的两只圆球还是那么鼓,用手一捏暄腾腾的。
***,我咋没有发现碎妹子这么好?早知女人这么灵,就该半夜去偷他。
碎妹子的衣服也变了,红艳艳的,上是一件火红的衣,下面是名牌,下面是名牌皮靴,都是丑男人给她买得,越发显得灵。
惹得远近的活的庄稼汉一个劲地吞口。
锄个地,俩人贴的都那么,跟狗膏一样,粘一块电锯还锯不开了。
不可否认,他俩的关系好,跟新婚的甜小夫那样。
很快,晌午了,丑男人又拉起碎妹子的手,相跟着回家了,一路上他们都说说笑笑,简直羡煞旁人。
回到家,碎妹子开火做饭,男人就走羊场,给羊添加饲料,忙的不亦乐乎。
大癞子叼着烟,忙的正欢,忽然后有人喊了他一声:“大叔您好……俺跟你打听一个人。”
一句话不要,大癞子的脑袋被闪电劈中,不弹了。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是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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