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昊不相信张喜来的话,但是对孙瞎子还是比较相信的。
孙瞎子这人从来不信口胡诌,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在大梁山积攒了良好的口碑。
他说天天失踪的事儿跟张喜来无关,那就一定无关。
看来这次要白跑一趟了:“好,既然孙爷爷也这么说,那我相信你。但是我最后警告一句,谷下不得,就算是冬天瘴气散尽,仍然下不得,里面可有镇墓,有毒气,有各种机关。
不要说你们五六十个人的团队,当初那么多军队去梁王墓,一个也没逃出来。
我是为你们好,真的下去,一切后果自负!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既然脸皮撕破,王天昊没有把张喜来当外公看,张喜来也不把他当亲人了:“那就不牢你心了,我们自然有办去,也有办出来。”
“恕不奉陪,告辞了!”王天昊冲张喜来拱拱手。
张喜来鼻子也哼了一声:“慢走不送!”
这等于是彻底决裂了。谁也想不到事会成这样。
孙瞎子有点忧心忡忡,说:“喜来,你不该得罪王天昊,更加不该得罪王海亮。”
张喜来问:“为?”
“他们可是下去谷的关键人物,没有天昊的帮忙,没有王海亮的陪同,我们真的会死,而且会死的很难看。”
张喜来冷冷一笑:“没了王屠户,我也不吃带的猪,我手下有强悍的团队。有现代化的高科技,有无不摧的炸,有世界上最先的机器跟物,不信斗不过一群两千年前死去的古人。这次梁王墓,我势在必得。”
孙瞎子苦苦一笑:“谈何容易,知此人不到无人到吗?‘
“你啥意思?”
“就是说,除了大梁王本人,外人谁也别想去,谁谷谁死!王海亮正是大梁王,他是大梁王投胎转世。”
张喜来说:“扯淡!什么大梁王投胎王海亮?老子不信,我只相信科学!”
张喜来才不信孙瞎子扯淡呢。这不信嘛。而且他信,王海亮不会看着他死。
只要挖开梁王墓,自己第一个去,王海亮跟王天昊一定会随后跟。
王海亮心眼好,他最了解了,为了死去的玉珠,也不会看着他这个老丈人葬谷底,所以他信心百倍。
王天昊回到了家,心理烦躁地不行,也火冒钻天。
天天的失踪起了他莫大的愤,也让他提心吊胆如坐针毡。
是谁,是谁绑走了老子的女人?简直是打着灯笼上茅厕……找死(找屎)。
在大梁山,没有人敢挑王天昊的极限,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天昊也知,绑走天天的人,一定跟梁王墓有关。
孙瞎子也说了,盯着梁王墓的不止一拨人,至少还有三四拨。
这些人都是意图不轨,有的想盗取墓里的金,有的是为了得到九叶一枝花。还有外省来的考古学家,也想走梁王墓看看,破解这个千年的传说。
总之,一定是这些人的。
孙瞎子找到了,天天却一直没有消息。天昊只有等,等着绑匪跟他易的地点。
一天的时间不到,大梁山第一夫人张天天被人绑走的消息就像一场狂风,呼啦刮遍了大梁山的角角落落。太没有落山,全村的人都知了,工厂跟山上矿场的人也知了。
派出所也接到了消息,天天等于是小冷的嫂子,嫂子被人绑走,小冷同样心急如焚。
立刻,小冷就安排人开始搜山,他从派出所掉了二三十个公安警,也从保安公司掉了四五十个保安。七十多个人分做三组,漫山遍那个找。
第一组到山上嗖,所有的山都不放过。
第二组在村子里搜,废旧的宅基地,各家的红薯窖,还有没住人的房屋,统统搜索一遍。
第三组封锁了大梁山所有的路,将出口全都堵死了,检查过往的车辆。
可从中午开始,一直搜到大半夜,也没有找到嫂子的下落。
家里出了事,灵灵也从消防队赶了回来,跟小冷一起参加了搜救。
这一搜,就搜了半个多月,一直到上冻,也没看到天天的踪影。
家里人全部愁怀了,王天昊不吃不喝,上都起了泡。带娣急得团团转,四妮,张二狗,还有张大栓两口子也哭天抹泪。
张二狗急了,揪住王天昊的脖领子,啪啪就是两巴掌。“你个王八犊子,老子把闺女给你,你倒是给我看好了,连自己媳妇也看不住,你还活着啥?找快豆腐撞死算了!”
王天昊低头不语,任凭老丈人的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
半个月的时间,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儿。媳妇的肚子里还有孩子呢,那可是他的种。
天天有个好歹,那就是一尸两命。
天昊真的没办,他只能等,而且觉得绑匪一定会再来电话。
晚上,他咋着也不着了,手机随时带在上,直等着绑匪的电话。
眼看着去十月,天气越来越冷,谷里的瘴气全部消失殆尽。
张喜来不单单拿到了发掘权,得到了大梁山派出所的保护,同时,上级也下达了命令。这是一场有计划,有规模的良发掘,任何人都不能阻拦。
所以张喜来堂而皇之在准备下谷了。
就在天天失踪二十天以后,大梁山的第三个人又失踪了,那个人竟然是王海亮的爹老子,王天昊的爷爷王庆祥。
王庆祥同样消失无踪。
那一天,王庆祥早晨起来锻炼,忽然发现有一封信,钉在医馆的大门上。
这是他第二次发现门上被钉勒索信了,从前那一次是八年前,张二狗跟大癞子下去谷那次。
那一次,张二狗跟大癞子绑架了喜凤,玉珠,还有孙瞎子的闺女,王庆祥被要挟,才跟着他们一起下去谷的。
这一次发现勒索信一点也不意外,一定跟消失的孙子媳妇有关。
王庆祥非常深沉,慢慢扯下了那封信,信是这样写的:“庆祥爷,天天就在我的手上,识相的话马上到老虎岭来一次,我恭候大驾,不准报警,不准通知你孙子天昊,要不然我就撕票。
拿着那封信,王庆祥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他立刻明白,绑匪要手了,准备对梁王墓开挖了。究竟是谁,这封信上没有署名,看样子还认识。
王庆祥的心机很重,经历了大风大,所以一点也不慌张。
他没事人一样,背着走走出了医馆的门,慢慢上了大街,穿过山神庙,穿过小学校,慢慢向着老虎岭的方向靠近。
老虎岭距离村子并不远,也就十五六里地。
那座山岭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一只猛虎,是一只扑食的猛虎。特别威武。山俊秀,同样是大梁山的旅游胜地之一。
王庆祥赶到老虎岭的时候,太刚刚出来,东天边抹出一片朝霞。
来到约定的山上,王庆祥扯嗓子喊开了:“大癞子,你给我出来,我来了。”
王庆祥一声大喝,石头的背后传出一个人的大笑:“庆祥爷,你咋知写信的人是我?”
王庆祥没,冷笑一声:“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八年前那封信就是你写的,你的字迹我认识。”
大癞子的影果然从石头背后冒了出来,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四五个青年大汉。
那四五个人个个虎背熊,材高大。
大癞子说:“庆祥爷爷,你老太没意思了,就不能让我有种神秘感?挑破嘛?”
王庆祥说:“少你***废话,一句话,天天在哪儿?你有啥条件,只管说。”
王庆祥不骂大癞子娘,而是骂他奶奶。
这跟人的辈分有关,王庆祥在癞子面前,就是爷爷辈,他大癞子的爷爷哥,管癞子奶奶嫂。
小叔子骂嫂子行,骂孙子的媳妇跌份。
大癞子没有生气,庆祥爷骂他奶奶,骂的理所当然,怎么骂怎么骂吧,反正不丢一块。
他呵呵一笑:“爷爷,不是我找你。找你的另有高人。”
王庆祥说:“我知,张喜来,你也给我出来吧。”
一句话喝出,果然,石头背后一闪,张喜来拄着文明棍也出来了:“庆祥老哥,别来无恙?”
王庆祥脸一沉:“张喜来,你不是东西。”
“我咋了?”
“你竟然绑架天天。那么大的份也不嫌丢人?”
张喜来的脸红了,老实说他真的没有过天天。但是必须要承认。
不承认,王庆祥就不会跟他走。没有王庆祥,下去谷,本无破解坟墓里的毒气。
他尴尬一笑:“庆祥哥,你觉得我张喜来就恁坏?”
王庆祥说:“反正你不是啥好东西,说!我孙子媳妇在哪儿?用我这把老骨头,换她的命,值不值?”
张喜来赶说:“值,值,庆祥哥不愧是庆祥哥,大梁山深藏不漏的高人。”
王庆祥说:“你一撅,我就知你拉啥屎。不就是想我跟你一起下谷吗?放心,啥时候走都行。只要你答应放了天天……。”
张喜来:“好说,好说,咱们今天就出发,你看,已经十月了,天气上冻了,谷下的瘴气也没有了,我计划今天就。”
王庆祥知张喜来的真实意图。其实来的时候,啥都带来了,祖传的解毒就在上。
张喜来要的就是解毒。
“没问题,我想见一下天天。”
张喜来有点为难,因为天天本没在他手里。他只是假借天天的失踪,要挟王庆祥而已。
但是谎话必须要说的圆满,不能漏。
“这个,老哥,你还不相信我?只要你跟我头脚下去山谷,后脚我就安排人放了你孙子媳妇。”
“你说话算话!”
“决不食言。”
“好,我相信你了,咱们走吧。”
王庆祥答应得这么利索,大癞子也想不到。
目前的王庆祥没有选择的余地,觉得天天就在张喜来的手上。
这老东西怎么变成了这样?为了得到七花,能活下去,不择手段!
看来人有时候是会变的,特别是在濒临绝境的时候。
至于谷,下就下呗,大不了赔上这副老骨头,反正不能看着天天受伤害。
就这样,张喜来在前,王庆祥在中间,大癞子带着几个保安呼呼啦啦跟在后面。绕上了老虎岭的山。
这个山非常偏僻,一般没人走,奔向的是后山,后山是一段断崖,下面就是谷。
来到断崖边上,王庆祥大吃一惊,原来,这儿跟不老那段断崖一样,早就安装了升降机。
还有,孙瞎子也等在了哪儿。
点击收藏 小提示:按键盘CTRL+D也能收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