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昊是十分钟以后赶到的,因为学校距离王天昊的小别墅还不到二里地。
当他走学校,瞅到白冰的衣服跟球拍时,同样大吃一惊。
场上没有搏斗的痕迹,冲屋子,检查一下,白冰的手机,笔记本,都在,钱子也在。
而且屋子里同样没有挣扎搏斗的痕迹。
也就是说,匪徒不是为了钱,顺利将女人的衣服除下,就那么抗走了,脚都不沾地。
这可是高手,看来对王天昊的那条猎狗跟他本人的狼鼻子非常清楚。没打算让他们顺着白冰的气寻找。
王天昊跟看门的李大爷了解了况,李大爷告诉他,昨晚到现在,学校里的大门就没开过。一直上锁的,匪徒很可能是从学校的围墙上跳过来的。
于是,王天昊又想起了白冰的那台笔记本电脑。
电脑可跟四个摄像头相接,如果匪徒出现过,一定会在电脑的监控里留下影响。
于是,他飞步冲办公室,再一次打开了白冰的电脑,将昨天晚上的监控录像调了出来。
不看不知,一看吓一跳。
王天昊发现,从昨天傍晚饭后,一直到11点半左右,监控里没有任何人出现过。
11点半以后,只有白冰提着球拍出来了,在场上大喊大,着球拍狂喊乱。
最后女人摔倒了,用手卡主了自己的脖子,使劲掐。
然后,白冰将自己上的衣服全部除下,整整齐齐放在地上,上只留下一件小罩,下面只剩一条三角,整个人渐渐糊,消失不见,慢慢溶解了。
苍天,王天昊吓得直咋,本不知咋回事?
大门口的摄像头,东墙跟西墙上的摄像头,都没有出现过白冰出去的影。
也就是说,她跟粉末一样,忽然被风散,啥也看不到了。就那么在学校的场上销声匿迹了。
王天昊的抖起来,眼睛也直立了。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儿,怎么会这样?她的怎么可能会分解?
他看着电脑屏幕,足足呆了有一分钟。
带娣过来了,问:“儿子,咋回事?有啥发现没?”
王天昊指了指显示屏,将录像回放了一下,带娣也吓得一声尖。
“娘,你别做声,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有蹊跷。”
带娣说:“当然有蹊跷,白冰的怎么就分解了呢?”
王天昊说:“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有人控制了摄像头,利用了假的画面,将白冰电脑里的画面替换了,我们。
也就是说,白冰失踪的真实况,都被假画面掩盖,真实的况没拍到。”
关于电脑,带娣不是很懂,因为年纪大了,懒得学那东西。
“那么第二呢?”
“第二,白冰被人,或者中毒,大脑不听使唤,出现了幻觉,因为害怕,所以跑草场,因为大脑不听使唤,再加上恐惧,所以大喊大,狂欢乱舞。至于她分解,一定是物作用。
匪徒用了化骨什么的,将她的分解了。”
“你的意思,白冰死了,遭人毒手?”
王天昊说:“有这个可能。”
“那第三呢?”
“第三,可能真的有鬼,白冰被鬼给收走了,因为昨天晚上,我接到她的电话,就是11点多,她的声音很恐怖,说有鬼,让我过来救她。”
带娣问:“那你为啥不来?”
王天昊说:“我不是没穿衣服吗?跟天天在一块,再说了,半夜三更,一个男人走一个孤女人的房间,会遭人非议的。
白冰又整天着我,谁知她是不是狂我过来……陪她。”
带娣一听脸也红了。
天昊跟白冰的那点事她知,当初白冰就对儿子有独钟。
在大西北的时候,就频频示,好几次差点扎儿子的棉被。
白冰那么狡猾,所以天昊不得不防。
带娣抬手点了儿子额头一下,:“你呀,老,整天跟媳妇喊炕,重轻友。现在好,白冰不见了,你说咋办?”
王天昊说:“娘,这能怪我吗?你跟爹天天催我生儿子,这不加班加点都在为你们创造孙子嘛。出了事儿,你就怪我?”
带娣问:“我问你咋办?你可是公安,大梁镇治安的所长,必须把白冰给我找回来,要不然我就拧掉你的耳朵。”
带娣是真的急了,学校一个老师无辜失踪,没跟上面代。
好不容易才请一个博士生过来,一个礼拜不到,自己分解了。
这个理由怎么都说不出口,这不是宣扬封建信嘛?
王天昊说:“娘,你放心,我觉得白冰没有离开学校,一定是被匪徒藏起来了。咱们找找。”
接下来,王天昊开始寻找白冰的下落了。
他先给派出所打了电话,把里面所有的警员都了过来。
另外,又从大梁山保安公司掉了二十多个人,翻天覆地那个找。
每一个教室全都搜遍了,每个办公室全都搜遍了,学校里的仓库,厕所,门卫室,篮球场,甚至老鼠都没有放过,却仍然看不到白冰的影。
这个时候,距离白冰失踪,已经超过了十个多小时。
女人到底去了哪儿?不会下去谷,再次挖掘梁王宝藏去了吧?
于是,王天昊大手一挥:“上山,继续找!!”
队伍浩浩,直奔大山,不单单警员跟保安,工厂跟窑厂,还有运输队跟柳编队的人也披甲上阵。
从近的段天涯找到鹰涧,又从鹰涧扑上老虎岭,老爷岭,再到姑娘,整整找出去九十多里,仍旧没有女人的下落。
傍晚时分,大家全都累得气喘吁吁。
王天昊不得不打电话,将白冰失踪的事儿告诉了父亲王海亮,王海亮的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
天昊问:“爹,咋办,咋办?”
王海亮着下巴想了想,最后说:“你去找一个人,这个人肯定知白冰在哪儿,一问便知。”
天昊问:“谁?”
王海亮淡淡吐出三个字:“孙瞎子!”
王天昊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孙瞎子。
孙瞎子的家在孙家庄,距离疙瘩坡不远,也就是一箭之地。抬脚就到。
王天昊带着人呼呼啦啦冲了孙瞎子的家。把孙瞎子的家给围了个不通。
孙瞎子正在院子里浇花,虽然看不到,可仍旧在提着壶浇。
王天昊忽然赶到,上去抓住了孙瞎子的脖领子,大吼一声:“孙老头,把白冰出来?”
孙瞎子吓一跳,听出那是王天昊的声音,赶问:“天昊,啥事?”
“啥事儿?你说啥事儿?是不是你昨天晚上潜伏学校,掳走了白冰,老实代!”
孙瞎子问:“你听谁说的?我瞎你也瞎?我一个瞎子,怎么到学校去?再说了,我都七十了,年过半百须发皆白,怎么会对一个小姑娘感兴趣?亏你还是神探。”
王天昊想想也是,孙瞎子纵然有那个胆,也没那个能力。
“那我爹让我过来找你?”
孙瞎子说:“你爹让你过来,是找我帮着白冰算算,这丫头去了哪儿。不是让你过来抓我的。”
“,对,就是让你算算,孙爷爷,给算算呗。”
王天昊是不信的,从来不信算卦这一套。
可他佩服孙瞎子,这老头别看眼睛瞎,心里却得很,掐指一算,啥都知。
早上起来,指头一掰,他就知谁家孩子炕了,谁家媳妇偷汉了,谁家汉子昨晚猥琐了。
天底下就没有他不知的事儿。
孙瞎子的算术绝技,就是来自于祖传的那本《招子神数》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有定数就能算出来。《招子神数》算的就是过去未来。
孙瞎子不慌不忙,坐在了旁边的摇摇椅上,前面摇摇,后面摇摇。还端起旁边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王天昊急坏了,:“你到底显摆个啥?快算算,白冰到底在哪儿?”
孙瞎子还是不慌不忙,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伸出手:“拿来。”
王天昊问:“你要啥?”
孙瞎子说:“生辰八字,”
“啥生辰八字?”
“就是你要找的,那女孩的出生期。”
王天昊说:“我没有。”
孙瞎子:“没有你说个鸟?没生辰八字,我怎么知她命数跟命理?”
王天昊作难了,问:“除了这个,还有啥办没?”
孙瞎子:“办多了去了,可以这样,你写一个字,我们测字,加上时辰,再加上天地支,仍旧能算出来。”
王天昊:“你早说嘛,了子放!”
王天昊将食指放茶杯里,蘸了几滴,在孙瞎子旁边的茶几上端端正正写了一个字。
那个字是随心而写,是一个因果的因字。
孙瞎子问:“你写了个啥?”
王天昊说:“自己看。”
“废话,我是瞎子,看个?”
王天昊只好说:“因果的因字。”
孙瞎子一听,掰着指头开始算了,巴里念念有词。
念了一嘟噜一串听不懂的话,忽然,老爷子脸大变,猛地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大一声:“不好!”
王天昊问:“咋了?”
孙瞎子说:“口中一人,其字为因,被囚一木,牢困其。你说的这个女孩子,在学校南边三里地的位置,困在一口棺材里,那棺材深埋地下。只要过去,把棺材打开,就可以救出她。
快去,半个时辰找不到,她就死定了。”
王天昊半信半疑,问:“你咋知白冰在哪儿?”
“废话!我算出来的,信不信由你。”
“那你告诉我,她被困在那口棺材里?”
孙瞎子又掰着指头算了算,问:“咱们村近二十年,有没有冤死的女人?”
王天昊想了想,想不起来。
孙瞎子说:“别想了,是大癞子的娘老实婶,白冰就被困在老实婶的棺材里,一看便知。”
孙瞎子的话打死王天昊也不信。简直荒诞可笑。
白冰怎么可能钻老实婶的坟墓里?
可他又半信半疑,因为孙瞎子算卦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现过错漏。
他说白冰被困在老实婶的棺材里,那女孩一定在哪儿。
王天昊啥也顾不得了,一下子将孙瞎子抗在了肩膀上,背上就跑,快步如飞,直奔大梁山那个公用的坟场。
他一边跑一边冲着那些保安吩咐:“愣着嘛?抄家伙,快上山!!”
保安们一听,纷纷在院子里寻找,拿铁锨的拿铁锨,抄洋镐的抄洋镐,抓?头的抓?头,纷纷跟在王天昊的后面上了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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