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妹子将张二狗抱在怀里又亲又,连哭带嚎,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四妮吓一跳。
四妮以为女人要伤害二狗,惊一声将女人推出去老远。
“你啥?你啥?为啥抱着俺男人不放?哪儿来的疯子!”
碎妹子的确是疯子,已经找了二狗很久,脸没洗,衣服没换,头发也很蓬松。
可能四妮的力气有点大,将碎妹子推了一趔趄。
碎妹子火了,翻起来就跟四妮拼命,揪住了四妮的头发。
“啥你男人?这是俺男人,俺男人!!”
四妮可是有涵养有理的生意人,她跟普通的山村妇女不一样。
普通的山村妇女鄙狂,喊街骂娘,急了会拍着膝盖骂人的祖宗。
四妮做了那么长时间生意人,规规矩矩,热好客惯了,怎么是碎妹子的对手?眨眼被碎妹子摁在了地上,头发揪掉一大把。
两个女人在地上翻滚,从大路的东边滚到西边,又从西边滚到东边,了一泥。
路上的两只绵羊咩咩直,东逃西窜,张二狗也乐得拍手好。
很快,他们的打斗被四周的邻居发现了,呼啦过来一大群人,将两个女人拉开了。
大家不知发生了啥事儿,赶拦开询问:“四妮,咋回事?”
四妮说:“谁知哪儿来的疯子,抱上俺家二狗就哭。”
碎妹子当仁不让:“二狗是俺的,是俺的!俺俩才是两口子,俺俩早就曰了,曰了!一块了。”
四妮吃一惊:“你说啥?二狗跟你……?”
“对,就是跟俺了,俺俩好一个多月了,俺男人傻,跑出来了,俺要带他回去,你还俺男人,还俺男人!”
“?啥时候的事儿?”
“就在三个月前,他是俺捡来的男人。”:
“你胡扯,二狗是俺男人,俺嫁给她二十多年了,孩子都二十多了。”
突如其来的女人得四妮不着南北,这是谁?哪儿来的悍妇!
两个女人当仁不让,把村子里的人也糊涂了,偏偏这时候,王海亮背着手从工厂回家,路过土窑旁边。
“四妮,别吵,咋回事?”
四妮抬眼瞅到王海亮,一下子看到了救星:“海亮哥,你看这个女人,非要跟俺抢二狗不可,你要为俺做主。”
碎妹子还是那句话:“二狗是俺的,俺的!!谁也不能抢走。”
张二狗问:“你是谁?”
碎妹子:“俺碎妹子,十五里铺来的。”
十五里铺王海亮知,就在山外。
从大山里横穿过去,要二百多里,如果从上绕过来,走大梁山修建的幸福路,需要至少三百里。
也就是说,碎妹子整整找了二狗三百多里。
王海亮说:“嫂子,咱有话好好说,别手,这是疙瘩坡,跟四妮手,吃亏的是你,到底咋回事?”
于是,接下来碎妹子将三个月前遇到二狗,跟张二狗同住的事儿,一五一十告诉了王海亮。
包括她当初救了二狗一命,三个月前也救过二狗一命,包括给男人洗衣服,洗澡,做饭,晚上陪着他觉。一丝不留,全盘托出。
她知王海亮是村长,在大梁山有话语权。:“村长,你们可不能欺负俺外乡人,俺跟二狗相好,有俺村村长作证,邻居做媒,大家都知二狗是俺男人。你让俺把二狗领走吧?”
王海亮听完,张了半天巴,四妮跟张大栓也楞了。
王海亮扑哧一笑,心说:王八蛋,想不到张二狗这个赖利头年轻的时候留,老了还这么不规矩,成了万人,两个人女人争相抢夺。
这好事咋不到我头上?
王海亮说:“碎妹子,这就是个误会,人家二狗有家室的,有媳妇,有闺女,跟四妮成亲都半辈子了。你咋能跑大梁山,抢我们村女人的男人?忒不讲理了。”
碎妹子一听,把一,两一蹦跶,俩美美一,:“谁不讲理了?谁跑你们大梁山抢男人了?王海亮你少污蔑人!”
王海亮说:“本来就是事实,这儿大家都能作证,这位大嫂,你还是回去吧,当初二狗傻,你骗一个傻子跟你上炕,律也不允许,人家有结婚证的。”
碎妹子说:“王海亮你放!就是向着你们大梁山人,你放不放二狗走?不让二狗跟俺回家,俺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王海亮说:“嫂,咱别无理取闹行不行?”
“谁无理取闹了?俺的肚子里怀了二狗的娃,当然,俺今天才知他是张二狗。”
“啥?娃娃都怀上了,大栓叔,我……做不了主。”
王海亮瞅了瞅张大栓,张大栓也傻了眼。
忽然从天上掉下一个儿媳妇,张大栓也得措手不及。
他问碎妹子:“真的……怀上了?”
碎妹子一拍自己的肚子:“当然,不信的话,咱到医院做CT。”
碎妹子是吓唬大梁山人,其实她本没怀上。
她男人活着的时候,就被人强制拉乡卫生院,做了结扎手术。为了把张二狗抢回去,才编制了一个瞎话。
张大栓一拍膝盖:“作孽了,二狗你个王八羔子,就是不让人省心。”
四妮也一下子抱上二狗哭了,:“二狗,你到底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你个混球!”
张二狗还是嘻嘻哈哈,抱着四妮,拉着碎妹子。
张大栓问大栓婶:“咋办?”
大栓婶同样傻眼,说:“俺咋知?家丑不可外扬,不如回家,咱回家再说。”
张大栓说:“行,那就回家,大街上太显眼了,那个啥,散了,都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
张大栓担心外人看笑话,赶一手拉着碎妹子,一手拉着四妮,灰溜溜赶回了家。
门以后,一边一个,张大栓将两个媳妇在了炕沿上。这才说:“碎妹子,你大老远的来,太仓促,也没啥招待你,喝口吧。”
张大栓帮着碎妹子倒了一杯,碎妹子说:“叔,俺不喝,俺就要二狗,你让俺拉他走吧?”
张大栓说:“那怎么行?你已经看到了,二狗有家的,四妮离开他不行,我们两口子离开他也不行。”
碎妹子说:“俺更离不开二狗,叔,你就行行好,成全俺俩吧?”
四妮:“不行!谁也不能拉二狗走,俺才是他媳妇,你给我走!我这儿不欢迎你!”
碎妹子一听,扑通冲张大栓跪了下去,抱上了张大栓的老:“叔,阿不……爹!你是俺公爹,俺真的离不开二狗,离开他俺就没活了,求求你行行好吧,俺啥也没有,可就这么一个男人!”
碎妹子抱着张大栓的泪如雨下,把张大栓也得老泪纵横。
张大栓弯搀扶起了她,:“闺女,你没这福气?跟四妮比起来,你受的这点苦,本不算个啥。
四妮才是我儿媳妇,是我们全家的恩人,这就是个误会,当初他傻,啥也不知,我给你赔罪了,你不是这个家的成员,还是……走吧。”
碎妹子说:“俺不走,死也不走,二狗在哪儿俺在哪儿,这是二狗家,也就是俺家。”
“你……”四妮气得无话可说。张大栓也只有瞪眼的份儿。
老人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气氛。
高兴的是儿子有魅力,一下子拴住了两个女人的心。
气愤的是,儿子不成器,见秋千就想,见美女就想上。
疯了傻了,哪方面的功能还那么强,把人家孀妇都出了孩子。
他也不忍心赶碎妹子走,不看女人,也要看她肚子里的娃,那可是张家的种。
张大栓说:“四妮,你消消气,消消气,我来理。”
“爹,你咋理?”
张大栓捋着胡子,说:“不如这样,让她先住下来,把娃娃生下来,那可是二狗的种,然后再打发她走。”
四妮说:“不行!一家三口就够俺受的了,再加上一个小的,还让不让俺活?孩子生下来谁养活?再说俺凭啥养?又不是俺生下来的。”
张大栓说:“我养。”
四妮说:“你咋养?爹,你都自难保,你已经老了!”
张大栓问:“那你说咋办?”
四妮一牙:“给她钱,让她走,花多少钱都没问题,反正不能让她住下,她住下俺就走。”
四妮的心差点凉透,恨二狗恨得牙。
老娘对你这么好,你却在外面跟我惹事生非,拈花惹草,还一嘟噜一串的往家里领,还是人吗?
四妮一之下,揪住张二狗的耳朵,使劲拧,差点把张二狗的耳朵扯成猪耳朵。
一边扯一边骂:“张二狗,的好事,啥时候才让人省心?
她知张二狗不是故意的,因为那时候,张二狗是真的疯了,也傻了。
是碎妹子自作多,强行将男人了棉被。
有孩子也是自作自受,老娘凭啥做冤大头?
她打算用钱将碎妹子砸晕。
张大栓跟大栓婶是绝不会放碎妹子走的。可他们也不敢得罪四妮。
他们一边安四妮,一边安碎妹子。两口子都不知咋办。
很快,天晚了,四妮也没心思做饭。张大栓只好自己下厨,拌了一大锅疙瘩汤。
老人给四妮盛了一碗,也给碎妹子盛了一碗。
四妮没心吃饭,一下子扯起二狗,了屋子,两口子下了。
碎妹子可能是饿坏了,端起饭碗,呼噜呼噜喝了个底朝天。
吃完以后抹抹,问张大栓:“公爹,俺晚上哪儿?”
张大栓也发愁,是,碎妹子该哪儿?
跟张二狗一块,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四妮早把男人扯了被窝。
跟他们老两口住一个屋子,更加不可能,别管咋说,碎妹子也等于自己半个儿媳妇。
老公爹跟儿媳妇住一个房间,算咋回事?
最后,张大栓一跺脚,说:“这样,你住东屋,东边的屋子是我孙女天天的闺房,孙女出嫁以后,房子就空了,很净。”
哪知碎妹子说:“俺不,俺要跟二狗住一块,二狗哪儿,俺哪儿。”
张大栓吓一跳:“那怎么行?二狗应该跟四妮一块。”
碎妹子说:“俺不管,反正俺就跟二狗,你们休息,俺去找二狗了。”
就这样,碎妹子站起来,袖子一甩,直接去了张二狗的屋子。
张大栓想拦,却怎么也拦不住,碎妹子已经推开了二狗屋子的门。
门没有上栓,因为四妮还没吃饭。
她打算心好点再吃,可想不到房门推开,碎妹子会来。
碎妹子屋,二话不说就扯衣服。三两下将自己剥净,被子一拉,出溜了二狗的棉被。
当着四妮的面,她就跟张二狗贴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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