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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村那些事儿

第709章 最后的遗憾

  王海亮的心里感慨万千,时代不同了,改革开放了。

  不单单经济在迅猛发展,村民的包越来越鼓,人的思想也彻底放开。

  想当年,王海亮跟二丫那会儿,不要说亲抱,拉个小手手都难。

  那时候,年轻人喜欢钻高粱地,钻打麦场,也喜欢钻草垛。

  尽管男女间的那点欢乐事儿人人都在,可谁也不敢大张旗鼓去做,也不敢拿到场面上去谈。

  着黑,拉拉手,,就是约会的全部,哪像现在,青年男女站大街上就亲亲,抱抱,啃啃的……对旁人的围观熟视无睹。

  王天昊已经彻底从狼王转变成为了一个人,不单单学会了知识,找到了工作,还学会了

  海亮为儿子感到骄傲,同时也羡慕嫉妒。

  如果二十多年前,社会有这么开放,他也不会拉着二丫的手去私奔。

  二丫也不会掉谷,更加不会隐姓埋名二十年,到如今两个人还是咫尺天涯。

  错过了,所有的一切都错过了,两鬓斑白,失去的年华不堪回首。

  世界是我们的,也是儿子们的,但最终是那些孙子们的,再也回不到二十年前了。

  王海亮摇头叹息着走了,王天昊乐得颠的。

  正打算跟天天成亲,想不到爹老子就为他办理了结婚证,真是亲爹……。

  天昊拿着结婚证回到了屋子里,关好门,天天问:“你爹……有啥事儿?”

  王天昊神秘莫测一笑:“你猜。”

  天天说:“猜不出来。”

  “使劲猜。”

  “使劲猜也猜不出来。”

  天昊将手里两个红本本一扬:“亲的,你瞧,这是啥。”

  天天仔细一瞅,脸蛋腾地红了,又惊又喜:“哎呀,这是……结婚证?”

  王天昊点点头:“没错,天天,从今天起,你我就是正式的夫了。”

  天天忽然崛起了巴,问:“这个有啥用?有这个本本,俺是你的女人,没这个本本,俺还是你的女人……。”

  王天昊说:“那可不一样。”

  “咋不一样?”

  “没有驾驶证,你敢上路开车吗?这就等于是驾驶证,从前咱俩在一块,名不正言不顺,那私会,现在有了两个红本本住一块,那就是合的,谁也不会嘲笑的。”

  天天:“俺才不在乎呢,让他们笑话去,俺不会因为这个红本本离开你,你也不能因为这个红本本抛弃俺。咱俩的感不是为了这个红本本才结合的。”

  天天说的是实话,她没把结婚证当回事。男人才是最实在的,生活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王天昊:“别管怎么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不许对别的男人三搭四,不准跟别的男人挤眉眼,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天天也说:“王天昊,你以后就是我的钱包,你的钱不能给别的女人花,要不然,俺同样会收拾你。”

  “好,我现在就收拾你……。”男人说着,过来哈天天的,天天在炕上来回躲闪,但最终被男人扑倒在了炕上,两个人在了一起。

  “嘻嘻嘻……。”

  “呵呵呵……。”

  “你好坏……死了,好痛,你轻点……。”

  可能是拿到了结婚证,心里有了底气,王天昊今晚跟天天折腾得更欢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再次传出了呢喃声,再接下来,呢喃变成了嚎。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

  木起来,屋子晃起来,院子里的老树晃起来,整个大梁山也晃起来。

  一树的鸟雀惊得扑扑楞楞乱飞,山上也狼也被王天昊的嚎声惊得四散奔逃。

  王天昊成为爹老子王海亮以后,继往开来的喊炕悍将。

  天昊真的要跟天天成亲了,这一消息再次打乱了大梁山的宁静。

  子定在了正月二十,虽然时间迫,但是婚礼置办的一点也不仓促。

  因为王海亮家有钱,大梁山庄主的儿子要结婚,摆场当然很大。

  这用不着王海亮亲自手,所有的一切都有人帮着他办。

  婚房是现成的,家是现成的,大铺大盖,家电音响,所有的生活用品,一个电话就有人帮他拉齐整。

  婚宴定在大梁山饭店,就是距离制厂不远的哪家大酒楼。

  所有的喜帖全都发了出去,所有的亲朋好友全都通知到了。

  车队不用找,大梁山本来就有上百辆轿车,都是豪华的名车。

  几个部门经理都在为王海亮的儿子心,而王海亮跟王天昊则成为了甩手掌柜。

  接下来,王海亮督促儿子,到城里去置办婚纱,拍婚纱照,买钻戒。

  距离天昊跟天天成亲的前十天,大梁山就热闹起来,车

  城里的高官,还有商界的朋友,就陆陆续续赶到大梁山祝贺。

  王海亮是一代企业家,声名鹊起,大半个Z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巴结他。

  席从初十就开始了,整个大梁山酒店被包场,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车,川不息。

  而此刻的王天昊,却拉着天天的手,一步一步来到了小珍的坟前。

  小珍已经死去三年多了,她的坟头上长满了无数的青草。天的时候,这儿还开过很多花儿。

  天昊将一束鲜花放在了小珍墓碑前面,用手绢拭着前的相片。

  他说:“小珍,我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还好吧?时间真快,一晃就三年了……现在,我要做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儿,打算跟天天成亲了……。

  你没福气,如果不死,那该多好……放心,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永远会记着你。你在天之灵也希望我过的好,对不对?”

  王天昊着小珍的墓碑,再一次下了眼泪。

  三年的时间,他足足看了她几十次,每一次来,都为小珍扫墓,给她献花,跟她说话解闷。

  他知小珍他,跟天天一样他,女人曾经是他的唯一。

  小珍是个懂事的女孩,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她当然不想看着天昊因为她难过,郁郁而终。

  她希望男人活的更彩,只有天昊活的更潇洒,女孩的在天之灵才可以瞑目。

  他最后决定跟天天结婚,同样也是为了小珍可以安息。

  王天昊拭着小珍的墓碑,一次又一次,脑海里想起了他们当初的第一次。

  想起了大西北的斗狗场,想起了斗狗场的宿舍,想起了两个人在宿舍里打滚,磨,翻来覆去,将大胖脸的铺都压塌了。

  想起小珍被人贩子拐走,到云贵的磨盘岭,女孩子在哪儿受罪了四年。

  他一之下,重拳出击,跟那儿的人打了个昏天黑地,才把女人找回来。

  历尽千辛万苦,他们才修成正果。

  怎么也想不到,成亲的头一天,小珍就死在了大梁山雪狼王的牙齿下。

  那时候,有人说王天昊作孽了,杀戮太重,就是因为杀死了太多的狼,老天要报应他,才要了她媳妇的命,用他的女人来抵偿那些狼命。

  也有人说是王海亮作孽了,修路的时候挖断了大梁山的脉,山神爷爷发了,要死她儿媳妇,让他家断子绝孙。

  别管怎么说吧,小珍就那么死了,香消玉勋。

  女孩的音容笑貌还在,眼前却只是一座孤零零的坟头。

  王天昊为小珍的坟墓填了一把土,拭着墓碑,仿佛再次到了女孩的笑脸。

  天天也站立在小珍的墓碑前,说:“小珍姐,俺知你是个很好的女人,俺嫉妒过你,也恨过你,但俺真的没有想过你死,现在你不在了,接力也该给俺了。

  你放心,俺会真心实意对待天昊哥的,会比你更他,更照顾他。俺也会一直把你当做姐姐,你安息吧……。”

  天天也为小珍献上了一束花,她绝对不是在冲小珍炫耀,也不是在向小珍示威。

  她同样感到很惋惜,因为小珍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

  祭奠完毕,接下来王天昊要拉着天天到城里去。

  因为他们要买结婚戒指,买婚纱,现在的小青年结婚跟从前大不一样。

  二十年前,王海亮结婚那会儿,聘礼一下,到子拉上一匹大青骡子,把女人往骡子上一抱,牵回来天地一拜,房一,衣服一解,棉被一钻,那就是婚姻的全部。

  而现在男女青年办喜事,必须要订婚纱,照婚纱照,还要买戒指。

  只是它们不去礼堂,王海亮也不准儿子到礼堂举办婚礼。

  中人,玩的什么鸟洋婚,还是在家里,打打,亲戚朋友坐一块热闹。

  王天昊拉着天天上了车,首先到一家婚纱店定了婚纱,然后买了一枚名贵的戒指。

  接近下午的时候,王天昊说:“天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天天问:“去哪儿?”

  天昊说:“小珍家。”

  天天一愣:“俺……到小珍家嘛?”

  王天昊说:“天天,我想求你一件事,小珍死了,可她的老娘还在,也就是我从前的丈娘。老人家眼睛瞎了,不知小珍死去的消息,我也一直瞒着她。

  我想你冒充她,让老人家高兴一下。毕竟她年纪大了,活不了多久了,我不想老人留下最后的遗憾。”

  “这个……。”天天犹豫了一下:“可万一,小珍的娘认出俺不是她女儿,那咋办?”

  天昊说:“你放心,不会的,老人家糊涂了,耳朵也背,啥也看不到,啥也听不清。”

  天天抿想了想,说:“好吧,俺跟你一起去,也算是对小珍姐的一点补偿。”

  于是,王天昊拉着天天去了一次二十里铺。

  二十里铺是小珍的老家,距离窑村不远,挨着。

  小珍死去的消息,天昊真的没有告诉小珍的亲,他担心她难过。

  每次王天昊代表小珍去看望丈娘,都说小珍太忙,在厂子里担任了经理,本回不了家。

  老人家竟然信了。

  王天昊购买了五斤点心,十多斤果,还买了鸭鱼,整整装了半车厢,将车开到了二十里铺。

  二十里铺很穷很穷,到是茅草房,到是土打墙。

  小珍的家从前也很穷,她有两个弟弟,都已经结婚了,老娘住在茅草房里。

  三年的时间里,王天昊帮着小珍亲修盖了三间大瓦房,还安装了暖气,屋子里也装修一番。

  他每个月去看她,每个月给她零花钱。

  全村的人都知她跟王海亮是亲家,都知她是王天昊的丈娘。都羡慕她养了个好闺女,嫁给了大富豪的儿子。

  所以老人的晚年一点也不难过,人人羡慕。

  她逢人就说,自己有福气,闺女也有福气。这福气都是天昊给的,也是王海亮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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