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媒说:“二狗,咱俩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你还好吧?”
张二狗说:“好,能吃能喝也能,刘嫂……你,还行吧?子难过不?”
张二狗是很刘嫂的,这种,说白了就是怜悯。
刘嫂守寡的时间太长,一直没有嫁人,本来想搭张大,可没成想那一晚竟然钻了大癞子的棉被,两个人成就了好事。
大癞子长得跟张二狗一样丑,可至少还是童男子。
刘嫂是无意中破了大癞子的童男。
可惜被小叔子发现,拿着粪叉赶鸭子似得狂追,慌乱中,刘嫂一粪叉死了小顺子。从此亡命天涯。
大癞子一死,刘嫂等于是没罪了,公安也没有再找她。
其实内部的事,也只有大癞子知,因为大癞子使了钱,将这件案子压了下来。
说,大癞子掉下悬崖,刘嫂应该悲痛绝,二狗不知为啥女人还打扮得这么亮丽。
山里的女人,就是没心病,这边相好的一死,那边就开始描眉画眼,搭其他男人。
张二狗叹口气,为大癞子感到不值,也为小顺子赶到不值。
刘媒说:“,也好,二狗,你这是要去工厂?”
“恩,到厂子里看看。”
“二狗。”
“恩。”
“俺正好找你有事,你有空不?咱俩……谈谈。”
张二狗一愣,觉得跟刘媒没啥好说的。
“你有啥事儿,就在这儿说吧。”
刘媒:“一句两句说不清,还是找个酒店,坐下慢慢谈,很重要的事儿。”
张二狗想了想说:“行,那就金利来酒店,一块去。”
就这样,张二狗上了刘媒的车,出租车直奔金利来。
金利来是百年老店,时间很长很长了。
二十多年前,王海亮初次来到都市闯,就到过金利来。
不过现在的金利来变得更加高档,更加豪华,是Z市最豪华的酒店。
一般人也住不起,只有张二狗跟王海亮那样的企业家,或者Z市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才住得起。
走酒店,刘媒包了个雅间,将二狗拉了去,了满满一桌子好菜。
因为刚刚吃过早饭,不是很饿,张二狗没有食。
“刘嫂,有啥事,你只管说,是不是遇到困难了?放心,能帮的,我一定帮,谁让咱是邻居。”
刘媒噗嗤一笑:“不愧是二狗,就是知心女人,嫂子找你真的有事儿。”
“到底啥事儿。”
刘媒问:“二狗,四妮对你……好不好?”
张二狗一愣,不知这女人搭错了哪筋,竟然问他们夫之间的关系。
“当然好,四妮对我可好了,你想问啥。”
“那嫂子对你好不好?”
“你……?咱俩没有来往过,我怎么知。”
“那嫂子告诉你,今天,俺就是来对你好的。”
“你……啥意思?”
“二狗,你能不能帮嫂子一个忙,嫂子守寡二十年了,好不容易遇到了癞子,可癞子却死了,俺寂寞难熬……每天跟在油锅里煎一样……难受。”
,张二狗明白了,原来刘媒找他没别的事儿,就是……憋得慌。
张二狗了不长的脑瓜子,有点发愁。
如果赶在从前,他会毫不犹豫将刘嫂纳在怀里,亲她的脸,她的,最终解下她全部的武装。
因为刘婶美容了,真他娘的白,小真她娘的细,脸蛋真他娘的。
不要说女人主投怀送抱,路上瞟一眼,男人也惊得来回晃。
可现在不行,因为张二狗改恶从善了。
为了四妮,他开始迫使自己平淡,平淡就是福,做个小市民,平平安安一辈子,没什么不好。
他不想惹事生非。
女人还不都那样?刘嫂有的,媳妇四妮都有,晚上灯一拉,棉被一钻,全都那个样子。
再说了,年过四十,闺女都要嫁人了,不顾自己的脸面,也要顾及孩子的脸面。
还有最关键的一条,昨天晚上,跟四妮一阵折腾,女人把男人都空了。张二狗是力不从心。
“嫂,你啥意思?”张二狗着亮光光的赖利头问。
刘媒脸一红:“你说啥意思?”
张二狗说:“不行嫂子,咱们都快老了,经不住折腾了,想不到你劲头还这么大,那你为啥不找个男人嫁了,再成个家……有了家,有了男人,想咋鼓捣就咋鼓捣。”
刘媒说:“现在好男人越来越少了,都让别人抢了,二狗,你当初的豪气还在不?”
张二狗说:“早不在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你要求的这个条件,我办不到。对了……你缺钱不,子难过只管说,多的没有,万儿八千的,我还给得起。”
张二狗打算用钱将刘媒打发走,真的不想惹事儿。
一步走错,对不起四妮。
刘媒暗暗苦,怎么张二狗跟王海亮一样?宁可用钱打发她,也不想跟她发生其他关系。
大梁山的男人都咋了?当初喊炕的劲头哪儿去了?
难自己真的老了,失去了美颜姿,男人都懒得看了?
“二狗,这点小事你都不帮帮嫂子?太不够意思了。二狗,就当俺求你,俺还年轻,还能生,俺想要个孩子,不管谁的,只要是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就行。
因为俺太孤单了。
俺之所以找你,是因为你没儿子,只有一个闺女?你有万贯家财,将来就不想找个继承人?难想看着张家的苗到你这儿断裂?”
一句话不要,正好戳在张二狗的痛。
张二狗一辈子没有留下遗憾,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儿子。
因为四妮不能生了。
在乡下,没有儿子是最大的不孝,大栓婶跟张大栓都希望有个孙子。可四妮不能生,他们也没有办。
张二狗的脑子忽悠一下,看样子刘媒想找他在自己的肚子里……播种。也就是乡下人通俗的借生蛋。
这种心,二狗完全可以理解,刘嫂的内心也是苦不堪言。
他不由犹豫了一下。
刘媒发现有门,于是巴一撇,搭搭哭开了,说:“二狗,你就可怜可怜嫂子吧,嫂子孤一人,没有孩子,将来会很可怜的。
如果真的有儿子,你张家也等于有了后代苗,两全其美。”
女人一个劲地引,张二狗表却很凝重。
“嫂子你等会儿,你给我出的这个题有点难,这件事……我必须回家跟四妮商量一下。四妮同意,咱们再商量下一步,四妮不同意,我……不敢。”
刘媒一听:“你个媳妇!这种事四妮本不会同意,都是偷偷行的。你不说俺不说,谁知?”
张二狗脸红脖子,气喘吁吁,犹豫不决。
他很想跟刘嫂生个自己的孩子,可真的担心对不起四妮。四妮为他付出了那么多,这是背叛?牲口不如。
张二狗开始一杯一杯喝酒,眨眼的时间半瓶酒了肚子。
“你还考虑啥?机会只有一次,你不答应,俺就去找别人了,你可别后悔。”
张二狗首先将自己灌了个半,眼睛通红,最后牙齿一,脚一跺说:“好,为了张家的后代苗,我决定拼了,对不起四妮,也要做一次,你确定这次能……怀上?”
刘媒说:“当然,子俺都算好了,地是好地,肥沃的田,种子撒上去从来不白糟蹋。如果不是三喜死的早,俺孩子早就一嘟噜一串了。”
张二狗说:“好,那咱先吃饭,吃过饭开个房间。”
张二狗的老病又了,准备跟刘媒创造后代苗了。
他不知女人给他下了一个套,也不知刘媒早就定好了房间,更加不知大癞子这时候就躲在房间的底下。
他将自己灌的差不多了,表轻佻浮躁起来,开始跟刘媒眉来眼去。
刘媒也含羞带臊,给他菜。还一个劲地说,吃饱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活。
两个人开始捏捏手,碰碰脚,一个飞眼换一个媚眼。
与其说张二狗被刘媒的话打,不如说他被女人的样貌彻底征服。
他无抵挡这种引,美容以后的刘嫂真的很美。她是山窝窝里出来的,没有见过世面的娇闺女,也是一块被埋在沙土里的美玉。
这块美玉被人拿出来,雕细刻,瞬间价值连城,光芒四。
张二狗一边喝一边吃,脑子里一边想着一会儿跟刘嫂在酒店上的景。
肯定是鲤鱼打、鹞子翻、玉驾云……七上八下,横七竖八,九浅一深……。
他还看到,刘嫂的脸上飞起一朵红晕,
这是个女二杆子,在农村乐起来跟男人打闹能扒男人子,不乐了,她敢扒自己子堵在你门上骂。
可现在,她的子得就像十月里的烘烂柿子,靠在张二狗的肩膀上,都拿不成个儿了。
吃饱喝足,张二狗早就迫不及待,一下子将女人拥抱在怀里,亲她的脸,她的。
刘嫂却把他推开了,说:“你猴急个啥,俺已经定好了房间,到房间以后……随你。”
张二狗呵呵一笑:“原来你早有准备,计划良久了。”
刘嫂一下子扯起二狗的手,跟扯着一只小燕子那样,扑扑楞楞上了楼。
来到门口,拿出门卡打开房门,两个人的影子跟袋鼠一样闪了去。
门没有关好,刘嫂就把张二狗在了门框上,火烧火燎的亲
女人脑袋落到男人的侧边,下巴填满他的颈窝。两手在他的赖利头上四划拉。
张二狗也亲着女人的额头,闻着她头发上的香气,跟从前没遇到四妮的时候一样,恨不得将窝边肥的草全撸自己里。
很快,他们解除了双方的武装……很快,他们一起光溜溜倒在了上,轻轻地拥抱,慢慢把分量依到对方怀里,好滋要一点一点地尝。
偷尝的好滋更是好上加好。
深秋的冷里,两温暖的抱在一起简直是求生的必需。
隐隐约约,张二狗听到隔壁的房间里放出一首地的老。
那老的音调绵远久长:姓桃居住桃花村,茅屋草舍在桃林。桃尧二八访讯,谁向桃园来问津……?
张二狗平躺在上,刘嫂的巴跟再次向他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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