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张大再斗熊瞎子(1)
咋办?咋办?难老子就这么永垂了?
他抓耳挠腮,左右徘徊,也心乱如。
忽然,他眼睛一亮,瞅到了树杈上一壮的枯枝。
那枯枝手臂细,是大树上烂掉的一节。枯枝上已经没有叶子了,变得枯,也腐朽了。
张大急中生智,一下子抓起枯枝,咔嚓一声掰折了。
他要用这棍子跟熊瞎子搏斗。
熊瞎子撅着肥大的,头朝下得正欢,张大不知该攻击黑熊的那个部位。
反正啥也看不到,乱捅吧……于是他抄起半截树枝,朝着黑用的后面一个劲地乱杵,几乎爆掉黑熊的花朵。
张大的攻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黑熊的弱点很多,第一个是心脏,第二个是眼睛,第三个就是后门了。
那后门的地方最害怕人的攻击。
张大几棍子下去,其中一棍子正好杵在了黑熊的后门上,黑熊受到粹然一击,花朵一,浑一震,打了个哆嗦。
黑熊已经快要上了树,来回一抖,上下这么一晃,四只爪子再也抓不住树,蹄子一松,一个倒栽青葱,从树上叽哩咕咕滚了下去。
它的庞大,砸下来的力量也庞大,咣当一声,地上被砸出一个大坑。
那黑熊被砸的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地嚎一嗓子,打个滚就跑。
它的影扎玉米林不见了。
张大发现黑熊滚了下去,这才松口气,衣服透了,浑虚无力,比了一天的活儿还累。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从树上出溜下来的,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提着子回到家的。
走家门的时候,媳妇大白梨早就了,张大拉亮了电灯。
大白梨被惊醒了,睁眼一看,女人吓一跳:“他爹,你咋了?”
张大一下子在了炕上,说:“好险,好险,回来的时候我遇到了熊瞎子。”
“?熊瞎子?被伤没有,俺瞅瞅,俺瞅瞅。”
大白梨非常关心男人,起来给张大检查伤势。
张大没受伤,就是吓得不轻,子上都是泥,还臭烘烘的,除了屎就是树叶子。
“他爹,你这是咋了?子咋了?”
张大说:“你被熊瞎子追的跟兔子一样,也会吓的屙酱醋,还不快点找衣服给我换上?”
大白梨这才如梦方醒,找件净的衣服,帮着张大换上了。
这是张大第一次遇到那熊瞎子。总算是有惊无险。
大梁山的熊瞎子不怕人,常常从山上下来,偷地里的庄家吃。
天的时候偷蔬菜,夏天的时候偷甜瓜,西瓜,秋天偷玉米子。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跟黑熊面对面遭遇,张大还是第一个。
自从那次见到熊瞎子以后,张大吓得在家病了七八天,一个多礼拜才好转。他一直没有上班。
再后来,张大将这次事跟王海亮说了一遍,王海亮,张建,还有憨子,全都笑得不起来。
张大:“你们笑个,还好是我,换上你们,说不定就被熊瞎子吃掉了。”
海亮说:“大叔,还好这次幸运,你逃出来了,记住,以后遇到这种况,千万别跑,也别树,那黑熊别看笨,即是长跑冠军,也是树冠军,很难逃掉。”
张大白了他一眼:“那你说咋办?难不成就那么等死?”
海亮说:“不是等死,是装死,远远看到它,下来装死,黑熊对死人没兴趣。”
张大说:“放!我都跟他面对面了,怎么装死?你以为黑熊是煞笔?”
张建,憨子,小燕,几个人笑的更厉害了。
张大在工厂说一不二,他的辈分大,又是二丫的爹老子,村里的群众都照顾他。
他就是看看大门,啥活也不,每天的兴趣就是搬个马扎,坐在工厂大门口,瞅着来来往往的大姑娘小媳妇看。
看小媳妇大姑娘的,也看小媳妇大姑娘的。
这是他唯一的嗜好。
他还为那些女人们评了等级,分了名次。
工厂的女工,小燕的最大,是典型的奶牛,特别是生完孩子以后,那奶充足,源源不断,一晌的时间不给孩子喂奶,就鼓地像两个大气球。
喜凤嫂的最圆,也最好看,走起来扭扭哒哒,像两个磨盘子。
其次就是李家的二闺女,孙家的大媳妇,张家的外甥闺女,还有王家的三嫂。
张大老了,状态大不如前,对大白梨的兴趣在逐渐退化。某部分的功能也在逐渐退化。
他就是过过眼瘾。
不可否认,张大很贪美,是个老无赖,就这个德行。
有时候,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被他看的发,只能躲着走。
张大第二次遇见那个熊瞎子,是半个月以后的晚上。
那熊瞎子跟张大有缘,黏上他还不走了。而且一直在寻找张大行报复。
狗熊记住了张大上的,也记住了他那次用臭粑粑雷砸它的面门。
本来,它在玉米地可以饱餐一顿,是张大无意中搅了自己的美餐。
黑熊第二次跟张大打斗,是半个月以后,王海亮工厂的门卫室,张大跟王三嫂觉的时候。
最近,张大看上了王家庄的王三嫂。
王三嫂年纪不大,不到四十,女人守了寡。
从前,三嫂的男人同样是大梁山的民工,跟着海亮一起修过路。
大暗病那年,三嫂的男人不规矩,跟土窑里的小燕好上了,染上了暗病。
那时候感染暗病的人很多,大部分人都没有躲过去,王三哥就那时候病死的,尸被埋在了村南的土岗子上。
三哥死了以后,三嫂没怎么难过。
王八蛋,竟然背着老娘去找小燕,还惹了一病,死了也活该,不屈!
所以她一滴泪也没掉,反而感到了解。
三嫂二十多岁守寡,一只熬到现在。不缺吃,不缺喝,就是发愁晚上没有男人陪。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尘土。女人三十郎当岁,正是虎狼之年。
她憋得难受,每天晚上跟猫那样乱。
大暗病以后,村子里的男人女人安分守己了很多,因为害怕染上病,所以三嫂想偷人,可又不敢偷人。
最近,张大每天早上上班,晚上下班,都搬个马扎看她,热地跟她打招呼。
一来二去,两个人频频暗示,暗送秋波,就搭到了一块。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张大好沾女人便宜,王三嫂也迫切需要安,她们是臭相投。
开始的几天,两个人只是打骂俏,开一些不不类的玩笑。
再后来,就凑合到一块,说不完的话,你一句我一句,就像两只啄米的。
那天工厂加班,下班晚,天黑透了,工人才陆陆续续走出工厂。
张大发现工厂的人走光了,赶关上了大门。
张大尽职尽责,王海亮把他当爹老子看,他把海亮当做儿子。
那工厂就跟自家的一样。
他晚上都住在工厂,门卫室,门卫室里有电视,有茶,还有象棋。
有时候,村子里的老年人也找张大拉闲话,还排开棋盘杀一盘。
厂子空了,没人了,张大将工厂关闭。准备看电视觉。
哪知刚刚走屋子,忽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啪啪啪,啪啪啪:“大哥,开门,开门。”
张大赶拉开门,问:“谁。”
外面的人说:“我。你三妹子。”
张大一愣:“你咋还没走?”
三嫂说:“刚才下班,我去厕所了,拉了个稀里哗啦,出来的时候人就走光了,大哥,你开大门,俺要回家。”
张大说:“天恁晚了,你回家做啥?也没人给你做饭。”
三嫂是孀妇,不但没男人,也没儿女。当初连个崽子也没有留下。
她回家是一个人吃,一个人喝,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饥。
躺炕上也是一个人。
张大说:“三妹子,正好我这儿做了饭,你吃了再走吧。”
三嫂说:“才不呢,俺跟你一起吃饭算啥,村子里人看见,还不笑掉大牙?你开门,俺要走。”
张大说的是客气话,老实说,他虽然喜欢三嫂,可还不敢留她过夜。
他听了王海亮的话,不给孩子惹事,也不给孩子找烦,免得海亮为他。
于是,张大说声好,哗啦啦拿出钥匙,给三嫂开门。
门刚刚打开,错开一条缝隙,三嫂准备走。
可女人迈出一步,嗖地一下又回来了,还吓得尖一声:“……。”一下子扑到了张大的上。
女人两只手臂抱上了张大的脖子,两只脚也挂在了他的上。
张大赶问:“咋了?咋了?外面有啥。”
三嫂的眼睛不敢看,死死着张大,面如土:“熊,熊,外面有熊瞎子。”
“啥?熊瞎子?我瞅瞅……。”
男人将门再次错开,探出半个脑袋,向外瞅了瞅。
这一看不要,张大同样吓得地一嗓子,咣当将大门关闭了,上好了门栓。
外面果然有一只黑熊,就是上次张大遇到的那只。
工厂修建在村外的地里,这里距离村子远。
王海亮一般不让工人加班,即便加班,回家的时候也是几个人相跟着。
可最近工厂的生意红火,供不应求,他不得不让女工们加班。
那些人也乐意加班,加一小时班,可以多拿一晌的加班费。
三嫂今天倒霉了,一个人落了单,出门就碰到了熊瞎子。
那熊瞎子还是直立着,跟张大来了个脸对脸。
张大认出了它,它也认出了张大。它们是老相识了。
黑熊瞅到张大,那气就不打一来,***,上次就是这老家伙,用臭粑粑雷砸老子的,我跟你没完!
张大拉上了门栓,浑筛糠。
他不知是喜是忧,忧的是,外面有个冤家对头,熊瞎子不好对付。
喜的是,三嫂扑了他的怀里,跟他贴的那么。
现在是夏天,他们上的衣服都不多,靠的那么,几乎是贴着了。
张大还闻到了三嫂上化妆品的香气,女人的绷绷的,圆鼓鼓的。抱着就是那么惬意,那么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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